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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深夜老鼠舞灯笼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天黑的很快,地面上乡村里那围聚的人们也纷纷散去,该回家吃饭的去吃饭了,该回家做活计的也都回去做活计了,只有几个实在闲着没事的老汉,不怕的蹲在街口,抬头看着天空互相之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在星星夜幕下昂首捋须毫不在乎的看着空空的街口,还有那些个狼狗们还是不依不饶的对着天空吠着,驼子啐了一口痰在路边,慢悠悠的向家走去!狼狗们的叫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不远处的山上,独角兽酩记从一根大树枝上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挂在了树上,“啊!”大口喘着气,看了看周围,原来这里是接近山顶的山腰处,有一片茂密的丛林,在空中被夜鸦一番讽刺又逃掉后,无力再追的他就昏昏沉沉朝着绿色区域滑落,结果坠落到了这里,看着自己一副被打劫了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肩膀上还有这么大一个窟窿,发出滋滋啦啦的金色火电花,酩记想:“嗯,这是魔方界外者给予的攻击,那个人,他手里的黑长管子,究竟是什么?因为魔方界里的兽族无论怎样的攻击都可以通过魔方之力完全恢复,可是这个伤口能不能恢复,自己也不知道了,唉!”他稳了稳身子落下树来,看着这片密林,心中升起了希望,刚才那个乡村正是依此山而立,山高水绕远,林深不知处,“只要我进到了森林里!呵呵!就谁都奈何不得我了!”

    酩记苍白的脸上,弯起嘴角笑了笑:“只要进了森林里,就是我独角兽说了算!”看着近在咫尺的树林,酩记踉跄了几步,身体撞到了一棵树干上,手抱着树木苟延残喘着,转过头看向山脚下的山村,刚才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一个男人,打中了自己,才搞成了这副鬼样子,酩记抬头看向天空:“天已经彻底黑了,夜鸦也逃了,骨活也没拿到,自己还受伤了,这样子还没等回去就会晕倒在路上,对了,百筱金也有个魔方,我可以通过魔方告诉他现在我不能回去!”

    “这个山距离他在的都市,很远,很远·······!”

    “修养好了身体我再去找他!”

    这么想着,他大口喘息着,右手一大把金色粉末摁住左肩,使劲咬牙坚持着,再次抬起脚,歪歪扭扭的走进了森林中!

    几分钟后,在这片密林中,一道白色似马的影子在树丛之间闪了一闪,消失了。天上圆月光芒皎洁,照着这片森林上空,犹如一个慈祥又美丽的园丁看着自己的树林一样。

    只是,这片森林之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有阵阵金色气雾在森林里越来越浓,甚至飘在森林上方笼罩住了森林!树木的叶子也在柔和月光下变成了金绿色!似乎是这片森林正在发生着什么神奇的化学连锁反应,在夜间进行的另类光合或者冷光合作用?

    百筱金所呆的城市,郊区,一家私有小酒店七楼,一个房间内。这里地处偏僻,几乎没住户,都是工厂啊农田啊水塘啊什么的,不像繁华闹市区那么热闹。

    百筱金焦急的看着窗外,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忧郁,这里是他和酩记暂时的落脚点,因为没有发现夜鸦的踪迹又价格便宜,所以在这里住下了,此时已经夜里十点半了,百筱金急的团团转,酩记还没有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不会的,酩记一定不会出事的,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看着手中摩托车的魔方,百筱金想,如果我也变成魔方的兽族,一定不会是一辆摩托车吧?摇摇脑袋,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百筱金再也忍不住,反正我也已经老成这鬼样子了,不如我出去找找!

    百筱金看看窗外皎洁的圆月,漫天的星星似乎黯淡了许多,这月亮似乎更大更圆了!百筱金翻找了一下绿背包,两人近期装的东西都放在这背包里,“嗯?”百筱金发现了几本有些厚的书:《老中医鬼门十三针》《诡针忍术》《针邪密要》《要害穴位图》

    ···········

    !!!!

    这些书都是酩记的。

    百筱金挠挠头,抱着书看了看,又摇摇头:“鬼?门?唉,这是要给人治病还是看事啊?酩记的消遣吧?算了,给他保管好吧,反正我是没兴趣看这个的。”最后决定,把这些东西都藏到柜子里,如果什么东西都带在身上,出去以后万一没找到人,再被打劫一次,那这些酩记的宝贝书可能就毁于我手了啊!

    简单收拾了一下,百筱金轻装上阵,带着煤油灯,门卡,正要走出门,回头看看桌上那摩托车的魔方,犹豫了几分钟,最后又走回来,把魔方放进了小袋子挂在了脖子上,就像能感受到一种还有同伴的安慰,想起小童那被鬼故事惊吓到的花容失色,不由得嘴角弯起笑的弧度,那小童也真逗,还嫌不够吓人还害怕被吓到,真是自相矛盾啊!

    嗯,自己不也是自相矛盾么?自己也曾被惊到血液停滞,手脚冰凉,能感觉到的心跳都不稳了,简直是在和心悸病跳交谊舞啊!也许自己喜欢的不是摩托车,而是这种有小伙伴一起被惊吓到的小快乐吧!魔方在身边就能回忆到那份不需要任何承诺只管一起看故事的小幸福!

    半夜,街道上,昏暗的路灯还有间隔的不亮的,这路上也有石子,小坑,还有凹坡,虽然两边有路牙子台,这台子也的确太脆弱了,不出十米就有一小段台子的石头条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台子被什么撞坏了还是被什么给窃走了呢?可是谁会窃这种东西呢?

    百筱金抬头看了看月亮,出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当时和服务员说的是出来找人,至于几点回去?他们是24小时值班服务,所以百筱金并不担心回去晚了被拒,现在他担心的是自己的独角兽酩记的安危。

    摸摸挂在脖子里的魔方,嗯,虽然自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搏命,毕竟自己在这个世上也活了二十年了,而对比酩记的反应,不由得感叹,他刚从封印中出来,就能这么机智,又上天钻树林的,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酩记的生存力真的,好强大啊~

    走在街上,百筱金想要扯开嗓子喊,可是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喊声却变成了哆嗦的一个字:“酩!····”此时一切都多么真实啊,仿佛酩记的出现就像一场梦,老去的自己仿佛是不知什么的恶作剧让自己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酩记不是人类,自己,一切又回到原点了么?难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怪梦么?

    百筱金不愿意相信,就像一场梦一样,酩记突然就不见了,突然就没有了,就这么又剩下自己一个,可能都看不到下个月的太阳月亮了!酩记的形象在眼前就像一个虚无缥缈的美丽幻想,一点点开始变淡!

    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决定自己的余生,最后一个月该怎么活,一定会好好过完这最后一个月,眨眼间就失落的不要不要的,如果酩记真的出事了,或者离开了,该怎么办?一个月以后,骨头一旦彻底坍塌,那么身体也就会跟着毁灭,如果死了,就真的是人死如灯灭,死后空空吗?

    会有鬼吗?会做鬼吗?

    这一刻,百筱金从来没这么渴望能见到鬼过,啊,真想见见啊!来证明死后还可以变成什么,而不是消失!

    如果此时真的出现鬼,可能会抱住他喜极而泣吧?哦,原来真的有鬼哦,我这下就不怕死了,原来人死了以后还可以做鬼,好开心,总比彻底什么都没有了要开心多了!

    有谁能活到,见了鬼也高兴的地步呢?!

    ···············

    这条远离市中心的偏僻路上,每五六个街灯亮就有一个街灯不亮的,百筱金又独自一人停在亮着的路灯下胡思乱想又期盼等待着见到酩记,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那是一个笔直挺拔又瘦弱美型的身影,并不是斜着的黑影,诶?这是怎么回事?影子不都是黑乎乎的像忽长忽短忽粗忽细么?怎么自己的影子是这么像人一样,就像黑色镜子躺在了光对立面,自己的身体一侧?

    百筱金不由得伸出手抚摸着地上的影子,好奇的打量着,哦,他顿时明白了,这影子其实是他年轻外型的倒影!天哪,现在地上的影子就像照镜子一样,映出来的是那个年轻外观的自己,只不过没有颜色没有光线,只是黑乎乎的外形而已,但,看上去好真实啊,就像看照片的底片一样!

    那影子突然伸出胳膊指着路边一棵歪身子的树,百筱金顿时讶异不已!鬼儿?吓的他退后了几步,手摸着左胸口,这个位置像是一个发狂的蹦跳玩具在体内这里一样,砰砰砰的跳动声,是心脏吗?哦,原来是吓的。

    看着那不高但是很粗的歪树,百筱金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抬头一看,这是一棵久经年月的老杨树,那几乎低垂到人腰部的树枝此时就像被惊吓而逃跑是疯狂摇摆的女孩衣裙结带,那如厚掌拍手声的树叶碰撞声不断,好似一股不小的猛风似乎在树叶之间不愿出来一样胡乱冲撞着。

    “哦,这树叶就像是在拍手一样!因为树叶很宽大么?还是因为树枝很大很长,长成这样一动就是拍手嘛!”百筱金抬头看着这棵树叶茂盛的大树。

    正在这时~

    “嗯,是走这条路!从这条街的路口,再走过两条街就到了。”一个粗旷的男中音兀自响起,像是大瓮中发出的浓厚醇音。

    嗯?谁在说话!??啊,是有人来了!

    一粗一细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拉长的在远处地上移动靠近过来!

    寒气,偶尔响起的蛐蛐叫声和不知何种昆虫的微弱爬动声,让这个孤零零的夜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突然,这老杨树树叶展开抱住了百筱金!

    ???!!!

    百筱金全身被叶子笼罩起来,被提到了树枝上,仿佛成为了这棵树身体的一部分!

    百筱金刚想喊叫,却突然从脖子里的魔方袋子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浅黄色亮光,传出一个声音:“是我!别动!”

    嗯?!!!

    百筱金脑海里仔细搜寻这声音,很好听,很软很轻的男声,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百筱金盯着自己胸前的装魔方的袋子,哆嗦着身子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说道:“我是酩记啊,我暂时不能出来见你,我受伤了,本以为你在房间内,没想到你又半夜跑出来上街了,嘘,别出声!”

    百筱金看到装魔方的袋子暗了下去,此时,百筱金已经被裹在了大杨树的树帽中了,那茂盛的叶子遮住了百筱金的全部身体,此时,更惊悚的一幕,出现在了百筱金的眼前!

    这条街道上,出现了人影!他也不敢再问下去,一肚子的问号:“要发生什么事吗?你现在在哪里?街上怎么了,这里虽然地处偏远,可,可也不至于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吧?刚这么想完,突然又觉得自己一下子变老,不就是在半夜三更遇到了可怕的事才变成这样子的么?!”憋着一肚子的疑问,从树叶里往外看去!

    那是两个人,一高一矮,矮胖子高瘦子,两个人拉着行李拉杆箱走在这深夜寒风的道路上,鞋子和行李拉杆箱的声音非常响,哒,哒哒,鞋底木跟落下声和轱辘摩擦路面的声交错着,他们正从远处拐角处走出来!百筱金脑海里再次浮现起那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上一次这么想的时候,遇到了夜鸦被他诅咒。这??同样的乌云遮月,同样的半夜三更,心跳声,树叶互相拍手声,百筱金不敢发出声音,脑海里还回荡着刚才酩记的话:“别出声!”

    街道上有两个人,但有四个影子!其中是一胖一瘦两个人,拉着行李箱,他们脚下有两个深影子,在后边八九米远的地面上,竟然还有两个影子!关键是那两个影子,还有尾巴!好长的尾巴!

    百筱金眼中瞳孔放大,:“喔·······啊??啊!”

    “那是,那是什么啊?!·········”

    只见胖瘦二人还在互相埋怨:原来他俩是来这里出差的,晚上选择的住宿旅馆酒店正是百筱金现在入住的这一家,原来,胖子以前也来过几次,他早就门清儿的摸透了这城市里哪里住宿最便宜了!他一边咬了一口手里拿着的饼卷子一边嘴里呜噜着对瘦子大声说道:“以后可不能贪便宜买什么夜里才到站点的票了,这里黑灯瞎火的,走夜路真挺渗人的!”瘦子嘟囔说:“还不是你嫌贵才要的低价票嘛!”也许是大声说话可以壮胆,也许是他俩真的为了钱和不渗人之间到底哪个更重要想要争论一番。胖子嘴里咕哝嚼着饼,瘦子小声嘟囔着:“哼,到哪都是吃!”胖子因为嚼着所以没听见身边同伴的心里话!只是,下一秒,他们就都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从他们头顶掉下来一个东西!

    胖子捡起来看了看,说道:“是一个纸叠的老鼠!”他还捏了捏,揪着尾巴晃了晃。一阵纸发出的抖索声传了出来,胖子还笑了笑,说,“还别说,这叠纸还真像!”

    纸老鼠?正当胖瘦二人对捡到的纸老鼠心生疑窦时,瘦子还朝着高空看了看,想搜寻是哪里丢出来的恶作剧纸老鼠呢,可是的高楼上的窗口全都黑糊糊的,没有一点亮光,那是哪儿飘下来的纸老鼠呢?

    突然,来自四面八方同时出现了四声齐声的诡异叫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挤出声音,又像是一种什么神秘小野兽的叫声!

    胖子一下子被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只见,从这条街的两头黑暗中熙熙索索响着动静,道路上那井盖也偏移开来,一下子从远处暗处,井深处,冒出来一大群黝黑乌灰的毛毛的东西一鼓一鼓的,由远及近的快速奔跑而来!

    胖子那圆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啪嗒”一下,他手中的饼卷子掉到了地上!那瘦子身形此时显得更单薄了,他的手紧紧抓着胖子,已经开始筛糠抖腿了,此时他已经张不开嘴巴说话了,只有两只大眼睛死死看着这一群,长毛的,黑呼呼的软软的东西!

    它们迅速的形成一堵会移动的墙,包围住了这二人,形成了包围圈,然后,它们一个个直立起了身子!

    “啊!”“啊·····啊!”瘦子嘴里喊出了一声最贴近他认知的字眼:“鬼啊!····啊!·········”吓的坐到地上了!他们蹲坐包围圈内,胖子更是全身的肉都哆嗦着,两个行李箱也倒在一边,冷风吹来给两人感觉就是阴风阵阵·······

    一百来只那东西,站起来有半人高,个头大概到人的腰部位置,一个个嘴巴尖长,嘴尖尖上有很长的数根胡须!一身灰色的毛笼罩了全身,穿着纸扎的小衣裳!

    顿时,有一股掺杂着蜡烛和浓浓肉糜腐烂的气味冲着百筱金而来,在这片区域弥漫着这种气味,简直就是对鼻子恶意的糟蹋!那胖子和瘦子两手捂着鼻子一脸的痛苦!

    这些小老鼠分为两类,一类打着白灯笼,一类打着花灯笼,白灯笼的穿着红色纸衣服,花灯笼的穿着蓝花纸衣服,直立起身体来,就像小孩一样,他们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长尾巴,看不出是男是女!扭着小步子,就像扭秧歌!一跳一扭的身子很是好看,他们越是平稳的扭,那胖子和瘦子的脸色越苍白难看!

    此时百筱金也心跳的厉害,砰砰砰砰的。

    他们的脑袋,很尖,很长,两个尖耳朵竖在两侧,胡须一动一动的,尖嘴巴朝着那胖瘦二人伸长嗅着!还滋滋的轻声叫着,如诉如呼,那胖子抱着瘦子就是一阵没人腔的叫唤!瘦子头顶几根头发直立了起来,一阵手舞足蹈的乱蹦!

    他们提着的灯笼很大,有接近一米高的大灯笼,里边是燃烧的蜡烛,火苗窜动着,他们一百多只,犹如地狱来地上游行的队伍,摇摆的身躯杨柳腰,那屁股后面的细长尾巴高过头顶,一晃荡一晃荡的,说不出的渗人!

    此时,有一个男人浑厚沙哑的唱起了歌谣:“灯笼白,灯笼花,灯笼前边是鼠夹,老鼠小,老鼠大,老鼠找水顶呱呱!”

    ··········

    “老鼠打灯笼喽!啦啦啦啦!

    ·········

    老鼠穿纸衣喽!啦啦啦啦!

    !!!!!!”

    一共有一百多只老鼠,一百多个灯笼,那蜡烛光亮忽亮忽暗,伴随着这怪腔怪调,那身形扭的,那脑袋尖嘴晃的,简直无法形容出观者的感受,只觉得头皮是发麻再发麻,渗人又渗人!

    空气仿佛被凝成冰了,空气温度陡然下降了很多,天空上的月亮一眨眼被层层乌云遮住了,这片街道上,除了那些“鼠人”和那一胖一瘦之外,就是这躲在老杨树叶子里的百筱金了!

    他们提着的灯笼亮的煞人,他们摇手摆臀的舞姿渗人!

    !!!!

    ···············

    一阵风吹来,那月亮上的乌云被吹散了,男人浑厚沙哑的歌谣突然停止了,这些老鼠也都停下了动作,那男人的咳嗽了几声以后,又低声唱道:“两位过客,请把东西还给在下,在此谢过了!”

    “东西?”

    “什么东西?”

    瘦子停下了乱蹦乱跳,看到脚边,已经被踩扁了的那只纸老鼠!胖子一脸惨白的看着那只纸老鼠!原来是这东西搞的鬼?!

    瘦子“噢儿!”的一声,双手抱着那个纸老鼠面朝着那群发呆着的老鼠们!

    其中有一只蓝花纸衣裳的小老鼠,把花灯笼放在脚边,走上前来,接过去了那只纸老鼠!

    那纸老鼠在小老鼠那粉嫩的小爪子里啪啦啪啦的响动了一会,小老鼠朝空中丢出去纸老鼠,就见到纸老鼠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在风中一飘老高!朝着街道前面飘了去!小老鼠迅速回到那队伍里,提起灯笼,就见到这群“灯笼”小老鼠们从胖子瘦子身边扭动腰肢的走了过去!

    又是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光!

    这群小家伙们,就这么嘘嘘索索的,像闹节日的游行队伍一样,安静的走了!······走····过····了····那一胖一瘦的人!

    胖子和瘦子转过身去,看着缓缓离去的这群小家伙们,如劫后余生一般,那胖子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衣服都湿透了,瘦子牙齿打架的目送着,那群小家伙们离去的身影!

    ·········

    百筱金因为有树叶包裹着,所以没有“享受”到胖子瘦子那般的待遇!

    可是看的出来,无论是那胖子瘦子,还是藏在树叶里的百筱金,都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