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大道必争
张牧带着俊一在锦城逛了一圈。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许多街道依旧灯火通明。
随意寻了一家客栈，张牧和俊一就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张牧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俊一前往锦江学院，准备找大儒孟然。
“咦，张公子？”
张牧来到锦江书院门口，正准备寻人问一下孟大儒在哪儿，却不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姑娘？”
张牧有些惊讶，随即却是笑了。
这算是瞌睡来了，枕头就出现么？
好吧！
在一个姑娘面前这么形容不妥。
“你这是？”
李青璇问道。
她自然知晓这人来锦江书院求学。
可书院不是谁都能入的。
不过，听唐婉说及关于此人的一些事儿，到是诗才惊人，入锦江书院并非没机会。
也只是机会而已。
这么直接来书院，恐怕很难。
“我准备拜访孟然大儒，却不知道他所在。”张牧说道，“这正准备问问。不曾见到李姑娘了。不知你姑娘可知？”
“你要拜访孟院长？”李青璇有些惊讶。
“院长？”
张牧有些疑惑。
不是说孟然是书院副院长么？
“孟大儒不仅仅是书院副院长，还是文院院长。”
李青璇似乎看出张牧疑惑，随即说道。
“哦！”
张牧点了点头。
锦江书院分文院、琴院、书院、棋院、画院等。
甚至还有兵院、杂院。
兵院是将兵家之道，而杂院则学杂家的。
锦江书院可不仅仅只有儒家一脉。
不过，其中自然以文院为首。
文院学诗词歌赋，讲经史子集。
像琴院等就是学琴棋书画等。
“走吧，我带你去。”李青璇说道，“不过，孟大儒可不好见。”
“他会见我的。”张牧一笑，说道。
一个大儒，若是谁都见，那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也不用干其他了。
李青璇看了张牧一眼，没再说什么。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此人从秦州而来，而秦州总督何瑜乃孟大儒师弟。
或许有这层关系。
不过，这张牧不是长源县寒门出身么？
寒门？
是了。
何瑜出身寒门。
孟大儒又何尝不是？
锦江书院很大，比之秦州州学大了十倍不止。
而这远不是锦江书院的全貌。
锦江书院在锦城之中，也可以说不在锦城之中。
因为锦江书院背靠西岭雪山。
锦江书院本在西岭雪山下，并不在锦城之中，只是后来逐渐发展，周边形成了城镇，又与锦城相连了，也就算是进了锦城。
锦城城墙的防护大阵并不包含锦江书院，不过学院周边比之锦城内，或许还更安全。
估计没有邪异敢进书院百里之地。
“这就是孟大儒所住小院了。”
李青璇带着张牧来到西岭雪山下的一个小院，开口说道。
这小院是真的小。
谈不上破败，但却显简陋。
张牧踏上绿色台阶上前敲响了院门。
李青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你是？”
房门打开，一个中年人看了李青璇一眼，随即又看向张牧，问道。
至于张牧旁边的俊一，他根本就未看一眼。
他认出李青璇，却未认出张牧。
李青璇在书院名气不小。
毕竟书院女学员本就少，想她那样才华横溢的更少。
“在下张牧，从秦州而来，劳烦通禀一声。”
张牧拿出何瑜的推荐信递给了那人，开口说道。
那人一看，却是何瑜的信。
“让他进来吧！”
那人还未说什么，正准备转身，院子里面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张牧带着俊一走进了小院。
那中年人看向李青璇。
李青璇最终还是选择了进去。
来都来了，若是不进去拜见一下也是失礼。
“见过孟大儒！”
张牧一进院子就见孟然，随即见礼。
而李青璇也赶忙见礼。
孟然比何瑜年纪大上不少。
头发都有些发白，不过精神奕奕，满面红光，皮肤也无白点褶皱。
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渊似海之感。
他全身一点气息不露，却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看着他就像是在大山下望山的感觉。
“你就是张牧？”孟然看向张牧说道，“子毅对你推崇备至，说你诗才无双，疑似养出浩然之气！”
子毅，那是何瑜的字。
孟然作为其师兄，如此称呼也没什么不妥。
“浩然之气？”
刚才开门的那中年人却是惊呼了一声，惊愕的看向张牧。
李青璇也是惊的不行，错愕的看向张牧。
他们都是读书人，而且都是儒家一脉，自然清楚养出浩然之气意味着什么。
“天地有争气，杂然赋流形......”孟然念出那首《正气歌》，若有笑意的看向张牧，道，“你真养出浩然正气了？”
这小子气息内敛，丝毫不泄，应该已入四境了。
“嗯！”
张牧看了孟然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然后文气散发，至刚至大之文气弥散。
这个时候可不是藏拙的时候。
“好！”
孟然却是一笑。
“你可愿拜我为师？”孟然接着开口道。
李青璇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就留释然了。
一个身居浩然之气的读书人，引得大儒收徒，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拜见老师！”
拒绝么？
傻子才拒绝。
七境大儒那可是真正的大佬。
八境不是没有，但却很少现世。
而九境呢？
似乎也就当今夏皇一人。
至于有没有隐世不出的九境，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好！”
孟然一听，笑着连道了三个“好”字。
“子毅说你诗才惊人，那我就考考你。”孟然接着说道，“莫要藏拙，这见面礼如何，可就得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大道必争！”孟然接着说道，“你也无需谨小慎微，低调藏拙。即便为师护不了你，锦江书院又岂会护不了你？”
养出浩然之气的读书人，修为到了四境，都未曾扬名天下。
这其中或许少有人往浩然正气上引，但更多的恐怕还是这消息刻意藏拙。
至于为何？
不难猜测。
他若不如此，恐怕不是死了，就是投了某个世家。
谨小慎微？
低调藏拙？
张牧有些自我怀疑。
我那脾气会是这性格？
不过，如今背靠大树好乘凉，到也不用畏畏缩缩。
“请老师出题！”
张牧拱手说道。
诗词？
他还真不怎么虚。
这段时间，张牧那么多书可不是白看的。
以往许多搬不过来的诗词，如今却没问题了。
“那就以我这小院为题如何？诗词文章皆可。”
孟然看了周围一眼，随即说道。
“好！”
张牧点了点头，一篇文章，瞬间浮现脑海。
孟然看了那中年人一眼。
那人明其意，随即拿出一张桌子，上面铺好文房四宝。
不管那桌子，还是那文房四宝皆非凡品。
李青璇抓到一个表现的机会，随即上前帮忙磨墨。
张牧随即上前，提笔就写：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一篇《陋室铭》随即从张牧而出。
而随着字数越来越多，天空之上，文气汇聚，异像逐渐形成。
而张牧落名之后，天空异像瞬间绽放。
孟然小院直接以异像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与此同时，吟诗之声响起。
这声音洪亮而清晰，还伴随着琴音和读书声。
异像惊人。
这绝对是一篇传世之作。
当然，这首《陋室铭》之中，出现的“西蜀子云亭，南阳诸葛庐”，以及“孔子”皆被张牧换成了这世界的。
不然又岂会得到天道认可。
《陋室铭》一出，瞬间引发无数人关注。
只是片刻，院子之中就来了好几人。
而这时，天空文气落下，入了张牧之身，随即涌入文宫之中。
这么多大佬在，张牧自然不好将那些文气化为浩然剑气。
“你们这些老家伙来干嘛？”孟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非请而入是为贼！你看看人家严老头。”
此时小院外，一个老者正举手欲敲门，听了孟然之言，手却是一顿。
他是唯一一个落在院外之人。
“他走的是‘礼’之一道，我们可不是。”其中一个老者说道，“何况，你叫我们老头也极为失礼。我们当中还有你的前辈呢！”
“孟子皓，你不欢迎我们？”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厉声喝问道。
感觉这些老人家要撸袖子打人一帮。
这与张牧所想大儒聚集的画面相差是在太远了。
张牧沉默有些怀疑人生。
李青璇此时头皮发麻。
那中年人此时也不敢说话。
这些人皆是大儒。
张牧心中也是惊讶。
锦江学院果然不愧是大夏四大学院之一。
这么多七境大儒。
而且这显然还不是学院全部。
至少那个传闻已入八境半圣的院长没来。
至于学院是否有九境亚圣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大书院，锦江书院并非最强的学院。
那么比四大学院还强一线的国子监呢？
大儒恐怕更多。
“欢迎，当然欢迎！”孟然笑道，“今日收得佳徒，你们就来恭贺，怎么可能不欢迎。”
收徒？
恭贺？
那些大儒看向张牧。
“张牧，来！”孟然笑着对张牧招收道，“我给你介绍这些慷慨的前辈。”
慷慨？
这孟老头想干嘛，简直昭然若揭了。
“这是我刚收的弟子，一个养出浩然之气的读书人......”
“什么？”
孟然介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惊呼之声打断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许多街道依旧灯火通明。
随意寻了一家客栈，张牧和俊一就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张牧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俊一前往锦江学院，准备找大儒孟然。
“咦，张公子？”
张牧来到锦江书院门口，正准备寻人问一下孟大儒在哪儿，却不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姑娘？”
张牧有些惊讶，随即却是笑了。
这算是瞌睡来了，枕头就出现么？
好吧！
在一个姑娘面前这么形容不妥。
“你这是？”
李青璇问道。
她自然知晓这人来锦江书院求学。
可书院不是谁都能入的。
不过，听唐婉说及关于此人的一些事儿，到是诗才惊人，入锦江书院并非没机会。
也只是机会而已。
这么直接来书院，恐怕很难。
“我准备拜访孟然大儒，却不知道他所在。”张牧说道，“这正准备问问。不曾见到李姑娘了。不知你姑娘可知？”
“你要拜访孟院长？”李青璇有些惊讶。
“院长？”
张牧有些疑惑。
不是说孟然是书院副院长么？
“孟大儒不仅仅是书院副院长，还是文院院长。”
李青璇似乎看出张牧疑惑，随即说道。
“哦！”
张牧点了点头。
锦江书院分文院、琴院、书院、棋院、画院等。
甚至还有兵院、杂院。
兵院是将兵家之道，而杂院则学杂家的。
锦江书院可不仅仅只有儒家一脉。
不过，其中自然以文院为首。
文院学诗词歌赋，讲经史子集。
像琴院等就是学琴棋书画等。
“走吧，我带你去。”李青璇说道，“不过，孟大儒可不好见。”
“他会见我的。”张牧一笑，说道。
一个大儒，若是谁都见，那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也不用干其他了。
李青璇看了张牧一眼，没再说什么。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此人从秦州而来，而秦州总督何瑜乃孟大儒师弟。
或许有这层关系。
不过，这张牧不是长源县寒门出身么？
寒门？
是了。
何瑜出身寒门。
孟大儒又何尝不是？
锦江书院很大，比之秦州州学大了十倍不止。
而这远不是锦江书院的全貌。
锦江书院在锦城之中，也可以说不在锦城之中。
因为锦江书院背靠西岭雪山。
锦江书院本在西岭雪山下，并不在锦城之中，只是后来逐渐发展，周边形成了城镇，又与锦城相连了，也就算是进了锦城。
锦城城墙的防护大阵并不包含锦江书院，不过学院周边比之锦城内，或许还更安全。
估计没有邪异敢进书院百里之地。
“这就是孟大儒所住小院了。”
李青璇带着张牧来到西岭雪山下的一个小院，开口说道。
这小院是真的小。
谈不上破败，但却显简陋。
张牧踏上绿色台阶上前敲响了院门。
李青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你是？”
房门打开，一个中年人看了李青璇一眼，随即又看向张牧，问道。
至于张牧旁边的俊一，他根本就未看一眼。
他认出李青璇，却未认出张牧。
李青璇在书院名气不小。
毕竟书院女学员本就少，想她那样才华横溢的更少。
“在下张牧，从秦州而来，劳烦通禀一声。”
张牧拿出何瑜的推荐信递给了那人，开口说道。
那人一看，却是何瑜的信。
“让他进来吧！”
那人还未说什么，正准备转身，院子里面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张牧带着俊一走进了小院。
那中年人看向李青璇。
李青璇最终还是选择了进去。
来都来了，若是不进去拜见一下也是失礼。
“见过孟大儒！”
张牧一进院子就见孟然，随即见礼。
而李青璇也赶忙见礼。
孟然比何瑜年纪大上不少。
头发都有些发白，不过精神奕奕，满面红光，皮肤也无白点褶皱。
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渊似海之感。
他全身一点气息不露，却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看着他就像是在大山下望山的感觉。
“你就是张牧？”孟然看向张牧说道，“子毅对你推崇备至，说你诗才无双，疑似养出浩然之气！”
子毅，那是何瑜的字。
孟然作为其师兄，如此称呼也没什么不妥。
“浩然之气？”
刚才开门的那中年人却是惊呼了一声，惊愕的看向张牧。
李青璇也是惊的不行，错愕的看向张牧。
他们都是读书人，而且都是儒家一脉，自然清楚养出浩然之气意味着什么。
“天地有争气，杂然赋流形......”孟然念出那首《正气歌》，若有笑意的看向张牧，道，“你真养出浩然正气了？”
这小子气息内敛，丝毫不泄，应该已入四境了。
“嗯！”
张牧看了孟然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然后文气散发，至刚至大之文气弥散。
这个时候可不是藏拙的时候。
“好！”
孟然却是一笑。
“你可愿拜我为师？”孟然接着开口道。
李青璇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就留释然了。
一个身居浩然之气的读书人，引得大儒收徒，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拜见老师！”
拒绝么？
傻子才拒绝。
七境大儒那可是真正的大佬。
八境不是没有，但却很少现世。
而九境呢？
似乎也就当今夏皇一人。
至于有没有隐世不出的九境，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好！”
孟然一听，笑着连道了三个“好”字。
“子毅说你诗才惊人，那我就考考你。”孟然接着说道，“莫要藏拙，这见面礼如何，可就得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大道必争！”孟然接着说道，“你也无需谨小慎微，低调藏拙。即便为师护不了你，锦江书院又岂会护不了你？”
养出浩然之气的读书人，修为到了四境，都未曾扬名天下。
这其中或许少有人往浩然正气上引，但更多的恐怕还是这消息刻意藏拙。
至于为何？
不难猜测。
他若不如此，恐怕不是死了，就是投了某个世家。
谨小慎微？
低调藏拙？
张牧有些自我怀疑。
我那脾气会是这性格？
不过，如今背靠大树好乘凉，到也不用畏畏缩缩。
“请老师出题！”
张牧拱手说道。
诗词？
他还真不怎么虚。
这段时间，张牧那么多书可不是白看的。
以往许多搬不过来的诗词，如今却没问题了。
“那就以我这小院为题如何？诗词文章皆可。”
孟然看了周围一眼，随即说道。
“好！”
张牧点了点头，一篇文章，瞬间浮现脑海。
孟然看了那中年人一眼。
那人明其意，随即拿出一张桌子，上面铺好文房四宝。
不管那桌子，还是那文房四宝皆非凡品。
李青璇抓到一个表现的机会，随即上前帮忙磨墨。
张牧随即上前，提笔就写：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一篇《陋室铭》随即从张牧而出。
而随着字数越来越多，天空之上，文气汇聚，异像逐渐形成。
而张牧落名之后，天空异像瞬间绽放。
孟然小院直接以异像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与此同时，吟诗之声响起。
这声音洪亮而清晰，还伴随着琴音和读书声。
异像惊人。
这绝对是一篇传世之作。
当然，这首《陋室铭》之中，出现的“西蜀子云亭，南阳诸葛庐”，以及“孔子”皆被张牧换成了这世界的。
不然又岂会得到天道认可。
《陋室铭》一出，瞬间引发无数人关注。
只是片刻，院子之中就来了好几人。
而这时，天空文气落下，入了张牧之身，随即涌入文宫之中。
这么多大佬在，张牧自然不好将那些文气化为浩然剑气。
“你们这些老家伙来干嘛？”孟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非请而入是为贼！你看看人家严老头。”
此时小院外，一个老者正举手欲敲门，听了孟然之言，手却是一顿。
他是唯一一个落在院外之人。
“他走的是‘礼’之一道，我们可不是。”其中一个老者说道，“何况，你叫我们老头也极为失礼。我们当中还有你的前辈呢！”
“孟子皓，你不欢迎我们？”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厉声喝问道。
感觉这些老人家要撸袖子打人一帮。
这与张牧所想大儒聚集的画面相差是在太远了。
张牧沉默有些怀疑人生。
李青璇此时头皮发麻。
那中年人此时也不敢说话。
这些人皆是大儒。
张牧心中也是惊讶。
锦江学院果然不愧是大夏四大学院之一。
这么多七境大儒。
而且这显然还不是学院全部。
至少那个传闻已入八境半圣的院长没来。
至于学院是否有九境亚圣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大书院，锦江书院并非最强的学院。
那么比四大学院还强一线的国子监呢？
大儒恐怕更多。
“欢迎，当然欢迎！”孟然笑道，“今日收得佳徒，你们就来恭贺，怎么可能不欢迎。”
收徒？
恭贺？
那些大儒看向张牧。
“张牧，来！”孟然笑着对张牧招收道，“我给你介绍这些慷慨的前辈。”
慷慨？
这孟老头想干嘛，简直昭然若揭了。
“这是我刚收的弟子，一个养出浩然之气的读书人......”
“什么？”
孟然介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惊呼之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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