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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彪悍的弟媳

    “少爷,延春阁的李小姐要小的把这个交给您!”林暖暖终于吃上了在古代的第一顿饭,居然是稀饭!林暖暖无语的拨拉着碗里的米粒,这帮虐待家主的奴才心中愤愤然!

    “拿来看看。”林暖暖打量着那小厮手上的食盒,暗想这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来解救受苦受难的苏少爷。

    林暖暖打开食盒,居然是白馒头再次无语。小厮看着自家少爷的表情小声说道“我的少爷啊!这也不能怪小的们,您吃个糕点都能被噎着喉咙。如今您已经是官居一品的丞相了,今个这事怕是成了朝中的笑柄。明个可是陛下的寿辰也是您当丞相的第一天。委屈您先吃这东西,咱们苏府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富贵说的对!管家已经在苏氏祠堂思过去了。要不是还要伺候少爷您,我们也不会只挨了十五大板扣了半年的工钱从轻发落。”林暖暖想到自己也是劳动人民出身不由得同情起眼前的两位无产阶级同胞。

    这劳动人民不容易,林暖暖被自己的良心无情的谴责“扣你们的工钱?!是谁的主意?””

    “还能有谁?就是一直欺负咱们院的那个少夫人,仗着自己娘家那点后台和宫中那些关系。老爷一不在府中,就当起家来。还以为咱们苏府是她们贺家的别院吗?”一旁的小厮早就憋不住气,要不是管家求情他们这一院的仆人怕是要被乱棍打死了。这事明明是二夫人送来的糕点有蹊跷,她却在府中下了禁口令便是想隐瞒真相。

    “吉祥别乱说,少爷才病好何必给他添堵呢!”一旁的富贵小声说道,说完不由得向屏风后看去。

    林暖暖暗笑道,这苏府中的古怪事真不少。却见吉祥没有收声的意思,好似哀哀怨怨的小媳妇继续说道“咱们一心伺候少爷却受罚受打的。那些有歹心的却是活的好好。如今咱们少爷世袭了老爷的官位咱们这房还怕她那个守了寡的不成!这嫡子与庶子的规矩,在老爷不在的时候正正了!”

    “吉祥说得对!这苏府到底谁当家?本少爷到要看看!”林暖暖义愤填膺的说道。

    “哼!几天不大哥可是长志气了!”林暖暖抬头,见一身橘黄色衣袍的妇人站在自己面前。一双凤眼带着几分冷气,圆圆的脸盘一张薄唇,嘴角却是朝下,一看便是生性刻薄之相。一身打扮虽然叮叮当当却是一样不多一样不少,让林暖暖不由得想起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吉祥和富贵这两个没骨气地早就跪倒在地,见她这气势必是那位传说中苏府当家的弟妹。

    林暖暖打量了她一眼,便随手把玩起手中的茶杯。这颜色,这手感,这工艺,林暖暖不懂瓷器却也像捡了一块宝贝一般暗暗感叹手中的茶杯要是拐到现代也必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啪的一声,那妇人掀翻了桌布打翻了一桌的东西。林暖暖对着她那双似要喷火的眼睛,却是浅浅一笑。以为家世显赫便可以高人一等,这在古代不知叫什么病,在现代便是公主病吧!林暖暖心疼啊!这么好的瓷器就被她给砸了!!

    “来人啊!把这两个奴才给我带出去,乱嚼主子舌根按苏府的规矩办!”一时间一屋子的奴才却没有一个敢枉自行动的!

    今时不同往日,这少爷一直病病怏怏夫人又仙逝已久老爷不理家务他们倒是敢暗地里做些欺主的事。这位自从亲妹妹去世以后便像和尚一般不理俗事,加上又有这位北溪贺氏之女给他们撑着腰。可如今,这位嫡子已经是官袍加身刚才听这位的意思也必是要夺权的,夹在两边做难的就是奴才们。眼下两位胜负未分,他们是谁都不敢得罪。

    林暖暖不拦也不劝,只是静静的望着一屋子的人。她初来驾到虽然苏府的政治形势了然一半,从后妈到这位弟妹哪一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三个没过门的小妾倒是还没和自己过招。刚才那样说不过是为了从吉祥和富贵那套出更多的信息。

    贺氏仗着自己的出身,一直在苏府耀武扬威从未把眼前这位放在眼里。她的爷爷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是北溪贺家出生的小姐,就连自己的公公和做妾的婆婆都让她三分。当年她是“下嫁”了苏家二少爷。苏府几代的女眷里她是最尊贵地,又怎怕眼前这病秧子少爷!

    见满屋子里的仆人都默不作声,忌惮苏雪尘。贺氏从出生到现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就连在皇宫中那些太监们也是极尊敬地。这桌子也翻了,一时间打量着屋子里还有什么可出气的东西,一边厉声喝道“还不快把这两个该死的东西拉出去!”

    一屋子仆人见苏少爷依旧不发话心惊胆战的来带人。吉祥和富贵一听这话赶忙抱住自家少爷的大腿,却见他依旧默默不语。

    “慢着!老奴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个奴才的主子到底是姓贺还是姓苏!”众人回头却见一位老妇站在屏风边缓缓走来。林暖暖打量着向自己走来的妇人,虽然年岁已高却依旧神采奕奕不输年轻人的精神劲儿。

    “我的尘儿,老奴有愧当年主母之托。竟让这般黑了良心,长着狗眼的奴才们在你面前这般放肆。老奴对不起你……还有那不懂礼数的泼子儿,真真是污了我们苏家祖宗们颜面。”短短几句话,边让一屋子的人一时间脸色百变。明明知道她是在骂自己,却敢怒不敢言。贺氏更是气得双手微颤,她何曾被人这般辱骂过却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来者何人,林暖暖心中几分惊讶几分恐惧,生怕自己被人看出倪端。

    相儒以沫主仆情

    一旁的吉祥和富贵赶忙抱住老太太的腿“秦嬷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今个我们这院里的人还有冷将军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地。少爷就是因为二夫人送来的糕点给卡着的……此事一定是有歹心的人所为,她不但不追查还要困了我们一院子的人灭口。要不是管家拦住,我们怕是没有活路地。”

    “你们这般不尽心照顾少爷打死也是应该的!不过敢在家主面前翻桌子的女眷,苏家可是不敢容这样的悍妇。老奴斗胆请少爷依据苏家的规矩,替老爷将这尊佛请出苏家。”林暖暖没想到几句话,却四两拨千斤!气的贺氏脸色苍白嚣张的气焰顿时荡然无存。

    “少爷,看在她为恒儿守节多年,谨守妇德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不知何时,偌大的卧房又挤进来几个夫人。

    “少爷,贺氏毕竟是北溪贺家的小姐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孙。还是等老爷回来再处置,或者先让管家给老爷通个消息。”旁边跪下的一位妇人说道,真真是点中要害。

    林暖暖本是无心试探,却不想一颗石子却惊起千层浪。如今,这夺权的戏越闹越大林暖暖也开始发愁该如何收场。她本无意刁难,却不想这位生性彪悍自己踩了雷。

    “秦嬷嬷您在苏家可是举足轻重的老人,老爷一直把您当娘亲一样敬重着。您是我们苏府的大恩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她这个小辈一回吧!如果,赶贺氏回去,她必是没有活路的。”林暖暖听着这妇人的话,心中亦是不忍。虽然不知道在这里是什么规矩,虽然那些瓷器她是真的心疼,但也没有因为掀桌子就害贺氏丢命的道理。

    “活路?!老爷这些年为了朝廷奔波劳碌无心理家,你们这些妾们把苏府折腾成什么样子。这庶出的敢欺负嫡子,这奴才敢欺压主人,堂堂苏府家主不分!今个闹出的笑话,怕是景朝的头一份。老奴不管什么身份,嫁进我们苏家就要守我们苏家的规矩。这规矩是苏家的祖宗们随元宗皇帝开国的时候便是有的。也是元宗皇帝御笔亲书的,这样的恩德在景朝几百年就我们苏家独一份。不管是姓贺还是姓什么,你们把老奴送去淮阴府老家的时候就安着歹心!”秦嬷嬷的话说得,林暖暖也有些后怕。万一自己哪天也犯了错,秦嬷嬷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坐在自己旁边。一屋子的人有身份说话的都说,唯有贺氏一直沉默不语既不求饶也不悲切。

    “秦嬷嬷您年纪也大了,不妨先去休息。既然尘儿是苏家的家主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多年未见本想叙叙旧,却没想让您见了这般添堵的事情。富贵吉祥先扶嬷嬷下去,明个我们一起好好聊聊。”林暖暖的话,倒是让秦嬷嬷受用。毕竟,她是乳了苏家三代的老人,对苏家现在唯一的独苗那是比自己的命还金贵。所以,她敢得罪这个来头不小的贺氏。

    秦嬷嬷想到过往不由得出了神,回过神来才发现屋中出了自己握住的少爷已经没有外人。林暖暖见秦嬷嬷两眼泪痕一脸慈爱,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当年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自己是老大被寄养在奶奶家。住在乡下,生活虽然不易但是奶奶总把好吃的留给自己。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上了年纪的老人却为了养活林暖暖天天奔波于田间。奶奶走了以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叫自己暖儿。想起那些在乡下虽是贫苦却快乐的童年,那是前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疼爱和温暖。

    富贵的算计

    林暖暖打开一看三个馒头随手拿了一个却发现这个最小的居然有石头那么重。古人就是实在,这馒头也如此实诚。狠狠咬一口,却发现自己的牙齿咯噔一声。林暖暖在烛火下一看,原来这馒头里藏着一块大石头。将它搬开竟然是玉蝶的形状上面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字,原来这馒头里也暗藏玄机。

    “少爷小的们已经很把秦嬷嬷送回东院了。那边也都收拾妥当,不知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富贵和吉祥带着几分小心的打量着自家少爷。

    “吉祥你去到祠堂里把管家劝回去。明个让他再来见我。”林暖暖打发走了吉祥,默不作声的看着富贵。富贵和吉祥应该是苏少爷的心腹,刚才两人的表现怕是富贵比吉祥更稳重些。林暖暖需要苏府的信息,所以还得依靠身边的两个小厮。

    “贺氏的事情,富贵你去办吧!其他人我是不放心的。”林暖暖的话让富贵既是惊又是喜。惊的是这事儿若是办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喜的是少爷是信任这些自己人的。

    “安排贺氏去供奉祖宗,这事处理的再妥当不过了。既给了贺家的脸面,也消磨了她的‘贵气’。要是秦嬷嬷问起来也是及妥当的,还是少爷有容人的气量。”

    “富贵,为何休了贺氏就绝了她的活路。我看她也年纪轻轻的,改嫁了岂不是更如意。”林暖暖想到古代虽然重视操守但是也有改嫁的例子。难道这个景朝有什么其他的风俗不成?

    “少爷您年轻这里头的道道自然是不知。北溪贺氏,平阳柳氏,萧东梅氏这三姓的女子是极难娶到的。但是,这三姓的女子也是极重名声的。一旦被咱们苏府休回家那么一族的脸面都扫尽了,不但她没有活路。以后贺氏的女子,怕是连一般的皇商之女都不如了。”富贵说到这里,也有几分唏嘘。她嫁来不到一年便没了丈夫,到底为名声所累要守一辈子的寡。

    “因为难娶,所以她敢蛮横。怎么没料到有今天呢!”林暖暖身为女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恨之人必是可怜之人。这贺氏的脾气怕是生在显贵之家,没想到这悲剧也源于此。生活在古代的女子有多少被出身和家世所累。

    “少爷也不必可怜她,小的觉得今天这事是迟一天晚一天的。她虽有靠山,但是咱们家占理就算到皇上那也是说的清的。今天的事情怕是有人在背后烧火,这位心高气傲的便沉不住气。”

    “老人家常说,人活一世心里面要是没一把尺,活该被人往火坑里带。其实咱们苏府在仆人里最精明的就是管家。别看他面上糊涂,这大大小小从老爷少爷到底下的丫鬟小厮他什么事都是极明白的。”当少爷给自己独一份的信任,富贵自然有自己的谋算。以前少爷不理俗事他自然不敢多言,如今却是自己表忠心的时候了。

    林暖暖把玩着手中的玉蝶,觉得在吉祥和富贵之间的选择是赌对了棋。富贵和吉祥一个精一个忠,所以她必须要富贵一个态度。日后的事情,还没有打算但是她需要能靠得住的人给她提供信息。才能保全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的小命。她虽然是理工女不懂处理人际关系也不懂管理之道。但是当眼前的人,事在自己面前都变成一串串数据和条件的时候她是懂得怎么算安全系数最高的路。

    “你觉得贺氏的事情背后有人作怪……”林暖暖觉得头晕,大家族里的事真多!

    “管家主动到祠堂思过怕就是为了躲这场闹剧,但苏府的人多怕也查不出是谁。不过,小的这次送贺氏或许能探得口风。小的猜想老爷一直不理家务……”

    “富贵,你若是不想说就回去想清楚了明个再回我。”这苏府的弯弯道道,连下人都带着几张面具。

    “不是,小的猜测。老爷故意不理家务怕是故意等着贺氏闯祸的这天。小的看那戏文里头,皇上故意不罚佞臣就是等他犯了死罪的时候来个痛快。少爷恕罪,老爷的心思是不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揣摩。还有一事富贵不得不说,今天除了秦嬷嬷其他人来得都有些太凑巧。”说完富贵冒着冷汗跪倒在地。

    “等你送了贺氏回来,再办这事。那个李小姐……”林暖暖不知她是什么身份,在馒头里藏东西蹊跷!

    “这位虽是少爷未过门的妾,但在苏府住了几年一直很安生。今个,小的也觉得奇怪。”富贵自然不知道,这藏玉蝶的事情。但李墨云从来不与这院里的人来往,今个的事情他虽精明却也猜不出原因。

    “罢了,你下去安顿贺氏的事吧!”林暖暖打发了富贵觉得头昏眼花,苏府的事情她如今是一头雾水却又不能装失忆。好在现在苏府自己是老大,没有人怀疑少爷的失常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暖暖将另外两个馒头打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将玉蝶印在馒头上,倒是能看出依稀一个夏字。苏雪尘的房中为什么没有镜子?李小姐送此物的目的?林暖暖在无数个问号中与周公幽会去了。

    第一天上班的林暖暖

    “少爷该醒醒了。”林暖暖被吉祥的声音吵醒,发了好久的楞才想起来今天要去上班了。穿越到景朝最好的事情怕是不用投简历不用面试就得到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

    不过从小到大,最大的职位就是小组长,还是值日组长。每次做值日本来就四个人,等放学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呜呜光杆司令。现在我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林暖暖要当丞相了!期待啊!

    林暖暖看着蒙蒙亮的天色。想到第一天上班,林暖暖还是很激动的。虽然一大早将自己的吵醒但是自己现实是有工作的人了。怎么着,要见见自己的大BOSS皇帝陛下。正在林暖暖沉浸在亲眼见到皇帝和当丞相的威风的幻想中。

    林暖暖隔着床幔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下床见昨天的几个丫鬟和吉祥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看着自己。

    “这?!”林暖暖看着一大堆羽毛和一些奇怪的东东,最离奇的是还有一副牛角。为什么冷子涧的工作服就那么帅!自己的工作服却像是,街边卖艺的小丑!人比人气死人,呜呜……

    “少爷今个是陛下的寿辰,百官都要穿法袍。这是礼部一大早送来的,咱们今个可不能再误了时辰。”林暖暖认命的让一干人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穿在自己身上。和早上一身官袍的威风幻想完全是……那啥理想和现实的差别。

    头上戴着牛角,胳膊绑着羽毛,腰间还挂着一个像尾巴的东西,脖子上还挂着狗铃铛。简直是四不像,而且重的让林暖暖觉得抬不起脚。为嘛是红配绿,真是不土到家不王道!

    “嘻嘻,少爷这么一穿还真是威武帅气比昨个来的冷将军那是略胜一筹。”听到吉祥的话,林暖暖顿时被自家小厮溜须拍马的功夫给震撼了。一旁的思铃儿到底是老实人,低下头实在是不敢昧着良心应和吉祥。

    到底是玲珑年纪小不懂事嬉笑道“今个百官穿法袍,要一起随陛下拜寺的。少爷这一身法袍威武帅气,咱们一定一眼能认出来。”

    “那个穿得像怪物的,是苏家少爷吧!”林暖暖回头看见窗外的树上坐着一个打扮如道士模样的人。丫的,说我像怪物你也走得也是肥猪流啊!

    “这是我师兄让我送到苏府的东西。在下告辞!”林暖暖见那潮人飞来一个盒子,便从树上飞走了。

    “少爷是一把剪子和一个纸条。署名一个冷字。”

    “吉祥,下次他再来让他赔银子。苏府的树踩一次十两。那写了些什么?”林暖暖愤愤然道。

    “好像是子轩少爷的亲笔,让您今天带着这剪子。”剪子!难道是让自己刺杀皇上的暗示?!

    “可是,朝中有规定近臣是不让带利器的。”思铃儿赶忙劝解道。

    “没事绑在鞋子里。”林暖暖想到冷子轩就是冷子涧嘱咐来帮自己的人,便也带着剪子坐上轿子进了宫。

    林暖暖跟着太监的引领,如从贫民窟里走出的难民一样打量着景朝的皇宫。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大臣都是极安静的。到了大殿,林暖暖有一种进了动物园的感觉。有的像鹿有的像火鸡有的还像乌龟,林暖暖一路上都憋着笑。百官皆穿法袍,林暖暖才发现自己站在里面算不上是最搞笑的。太监将林暖暖领到该站位置便起身告退,大臣们互相打量却都默默无语。

    林暖暖打量着左边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头儿,那法袍的腰带实在是不够长围不住他的腰身竟然将腰带绑在胸前。像个罐头瓶子!右边那个倒是瘦成骨头,腰带又太长足足多余的都拖到地上像一只带鱼。他身上挂的东西不比自己少,林暖暖都担心这风一吹他就带着身上的东西被刮跑。

    百官在大殿集合完毕,就跟着皇上的御撵浩浩荡荡的向寺庙走去。林暖暖和罐头,带鱼走在百官的最前面。头上的铃铛和牛角让林暖暖觉得满头的星星,身上带着有几十斤的东西林暖暖暗想这当丞相也是体力活儿。偷偷向左看那罐头抬一脚喘三喘,那带鱼已经是大汗淋沥。

    前面抬御撵的脚夫们想到多得些赏钱那个叫脚底生风。可怜了这些穿法袍的百官们,一个个都是做惯了轿子的主一年不走二里路。如今却穿着繁重的法袍拼了老命的追在御撵后面,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在哪打工都不容易。

    不知走了多久,林暖暖终于远远的看见了一座寺庙。回头看百官们一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却也有几个年长的夹在里面摇头。那带鱼不顾自己额头上的汗滴一脸奸笑,那罐头倒是堆在苦笑。

    一身黄衣的大BOSS出场,顿时百官们脸上的汗不见了,一张张脸上尽是笑颜露出五厘米长的鱼尾纹。林暖暖夹杂中间亦是无语,你们不去考北影真是浪费了实力派的演技。接着打boss挥手致意,然后进了主寺。

    林暖暖跟着百官跪在外面,一个小太监拿着一块儿黄布念得林暖暖不知所云。如果刚才的定向越野是寿辰的开始,那么接下来更是难熬。这法袍又厚又重,这日头越来越毒。林暖暖跪的腰酸背痛,身上已经热得快要煮鸡蛋了。百官的对面跪着皇亲国戚们,林暖暖偷偷望了一眼对面倒像是一片植物园。不得不钦佩,大boss的品位独特创意无处不在。

    带鱼倒是不怕热的,罐头却是比起刚才还要辛苦。林暖暖看着旁边两位,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下。已经从早上到中午,拿黄布的太监根本就没停的意思。林暖暖觉得身后有动静,却见一个小太监模样的孩子,偷偷窜到他们三个背后。

    那孩子生得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又弯又翘,挺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巴,看着他的侧脸竟然有几分外国混血儿的感觉。人家好好的一个小正太,为了崇高的职业理想去做太监。林暖暖顿时觉得,自己为了给皇帝打工出点力流点汗又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