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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想对策

    程千凡回到府衙,连夜叫来了驿馆守官,为了安全,他将田富有安顿在了府衙后院东厢房内,房内除了田富有、赵二娘和洪福仁外,还有他安排的十几个侍卫,寸步不离,他就不相信这样还有人敢来行凶!

    焦虑的坐在堂上,程千凡从未有过的烦躁,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生死看得更外重,所以对于田福生才会格外关照,毕竟是一条人命,而如今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了这样恶劣的命案,两死一伤。

    很快,驿馆守官迈着中正的步伐走了进来,抬手抱拳道:“程大人。”

    程千凡示意其坐下后,忙问:“今日驿馆是谁当值的?”

    “正是下官。”驿馆守官忙回答,“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今日的人员进出格外清楚。”

    程千凡点了点头,又问:“你可见到一个白发白眉的老头进了驿馆?”

    驿馆守官皱眉想了想,突然脸色怪异了起来。

    “怎么了?”程千凡忙问。

    驿馆守官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忙回答道:“似乎并没有看到他入驿馆,不过倒是看到他出去,似乎还跟嫌犯徐君器打了个照面。”

    “没看到他进去?”程千凡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驿馆守官忙答:“或许是下官方便的时候进来的,毕竟下官不可能每时每刻盯着。”只是这解释声音越来越小,很显然,有些心虚。

    程千凡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又问:“今日驿馆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是说除了命案的其他事情,不管大小,本官都要知道!”

    驿馆守官闻言顿时丝毫不敢怠慢,努力想了想才道:“上午的时候,从武昌到京师应天府的驿使入住,进院子的时候,和倒水的小厮起了点争执,不过很快就了了,再后来不久,田庄的人出了门,午后的时候,田庄的人从集市上回来,一整天驿馆都很平静,就是傍晚的时候,武昌来的驿使称自己的一只还没有训练好的信鸽飞了,让兄弟们帮着给抓了回来。”

    想了想,驿馆守官又道:“当时我也问起为什么要带一只还没训练好的信鸽,那驿使称这鸽子是要带去应天府交给某位大人的,故而事关重大,下官就差了几个兄弟帮着一起抓鸽子。”

    “抓到了吗?”程千凡突然开口问。

    驿馆守官点了点头:“抓到了,没有任何异常。”

    “在哪抓到的?”程千凡又问。

    “屋顶上。”驿馆守官想也不想的回答:“那鸽子似乎是饿了,绕着几个屋顶飞了一圈。”

    程千凡恍然,这似乎就是那白发白眉老者为什么不飞檐走壁的原因了!因为那时候的屋顶上有好几个人在抓鸽子,如果这个时候,一个老者从屋顶离开,那势必会被人察觉,而且会被追捕,所以不得已,老人选择了走正门,也就是恰恰这个时候,徐君器来了!

    程千凡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忙摆手让驿馆守官退下,自己则亲自朝着东厢房而去。

    推开东厢房的门,洪福仁已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闭眼休息,赵二娘这坐在另一个椅子上,静静的,若不是烛火映照着,都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真的坐了人。

    看到程千凡走了进来,赵二娘也不起身,只是轻声道:“程大人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徐兄弟想见一见洪老板。”程千凡看了看似乎已经睡着的洪福仁,有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田富有,眉头紧皱,神色冷凝。

    赵二娘眼神一瞟,轻哼了一声。

    “田富有情况怎么样了?”程千凡又问。

    “就那样吧,死不掉。”赵二娘搓了搓手心,虽然入春了,可夜晚的天气还是很凉的。

    “那……”程千凡欲言又止,目光看着赵二娘。

    赵二娘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起身走到床榻边,看着床上的田富有,扯了扯嘴角道:“什么时候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这不太好断定。”

    程千凡点了点头,那边洪福仁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程千凡,立马站了起来,就要见礼。

    程千凡摆了摆手道:“免了免了,徐兄弟想要见见你,今日也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去吧。”

    “不,还是今晚去吧。”赵二娘突然开口,语气难得的凝重,“这个时候提出来见胖子,就说明事情很重要。”

    洪福仁也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此刻也消失了。

    程千凡点头:“好吧,我差人带你过去,不过不要耽搁太久的时间。”

    “谢程大人。”

    阴暗潮湿的监牢,仿佛是不是白天也无所谓了,反正在这里都是阴暗的,除了油灯什么都没有,洪福仁在侍卫的带领下,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一直走到关押徐君器的监牢前,洪福仁这才停下了脚步,上前叹气道:“受苦了。”

    此时的徐君器正坐在墙角闭目养神,从洪福仁等人进来他便已察觉,听到洪福仁说话,这才睁开眼睛道:“我就知道程大人会让你过来的。”

    转而又道:“几位可否先行回避一下,我们兄弟有些话想聊聊。”

    几个侍卫点头,毕竟这些都是府尹大人招呼过的,等人走远了,徐君器这才起身走到监牢门前,隔着铁艺门栏对着洪福仁说道:“田富有情况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估计醒不来。”洪福仁收起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徐君器眼前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很多时候,私下里他是很少笑的,当然,这也只有徐君器和洪秀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

    徐君器皱眉,叹了口气道:“果然,猜到了。”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把你这么关着。”

    “确实不能,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徐君器咬了咬牙,低声道:“我有件事需要大哥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徐君器压低了声音,洪福仁认真的听着,而后皱眉道:“有把握吗?”

    “不好说,不过这样一来,赵姑娘怕是要被我牵扯进来了。”徐君器苦笑,这人情似乎是还不完了。

    洪福仁点了点头:“二娘其实心肠很好的,不必介意,我只怕二娘一个人应付不来。”

    “所以,你先得去请一个人!”徐君器说着目光微亮,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