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什么是爱
周知，我说衣服坏了就该补一补再穿，
但是你告诉我，我们这件衣服没有破，
甚至很合身，
但是你穿腻了，对不对。
寒假很快就到了，导员在班级群里公布着寒假须知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群里炸开了锅，一群人已经开始狂欢。
“鸡妈，你什么时候走啊。”鱼儿叠着衣服。
“收拾完东西就走了。反正离家近的嘛。”鸡妈合上行李箱，把电脑塞进包里。
“鱼儿：我也马上走了，待会我男朋友来接我，我们顺带出去玩。”
“你们两个今天都走啦，我要明天的车票呢。”唐言从床上探出脑袋。
“我也是明天，言子，这下冷清了。”老粥把手从链子里探出来，在上面摇来摆去。
“走之前，要把电源切断，检查好门窗，把阳台的花草拿进来。。。”鸡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注意事项，“算了，我现在给你们拿进来，你们肯定得忘，不然下雨花草掉下去砸到人。”
“鸡妈，你是真的啰嗦啊。”老粥把床上的纸巾丢到鸡妈头上。
“你是不是找打呢。”鸡妈作势要往上冲，
老粥连连讨饶。
听着鱼儿和鸡妈关上寝室的门，楼道外吵吵嚷嚷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面，还有无数个行李箱滚轮在瓷砖表面摩擦的声音。
看着阳光快要沉下去了，冬天的白天可诊断啊，好不容易在床上睡一会懒觉，天色就要暗下来了。
两个人一天都没吃饭。
“言子，我们出去觅食吧。再不吃人要死了。”
“走啊，去哪吃。”
“我们去教学楼楼顶吧，怎么样，买点酒，反正这时候学校里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谁管我们。”
“好啊，好主意。起床。”
两个人迅速起床，在校门口买了点熟食和酒，鬼鬼祟祟的往教学楼摸去。
夕阳快要沉下来了，拖着长长的影子，教学楼里面静得可怕。
“连个鬼都没有。”唐言在空荡的回廊里面说话，还能听到低低的回声。
“你废什么话，等会把保安叫来了。”
两个人爬上到了最顶楼的时候上面的门锁住了，老粥用力推了半天都没反应。
“tmd，这个门锁了。”老粥踹了一脚门愤愤不平的
唐言拎着袋子在周边绕了一圈，看到一个没关的窗户，她把东西放在地上，左脚迈上窗台弯了腰侧身翻了出去。幸好窗户的高度并不高，很快右脚就探到地面，稳稳站住后。
“言子，言子。。。”老粥在门外找她。
唐言拧开反锁的门。
“你从哪里进去的?”
“翻窗啊。”唐言指着半掩着的门努努嘴。
“可以啊，还得是你。”
打开顶楼的大门，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外面的夕阳血一样红，照在顶楼的柱子上，拖出长长的残影。顶楼边缘装着不锈钢防护栏在阳光映射下像一条深海的特种鱼，带着自己特有的灯具，慢悠悠的游行在巨大的黑洞里。
在顶楼上面有个设备房，边上装着铁阶梯，唐言顺着阶梯上去。
站在最高处，能俯瞰整个校园，跑道，花坛，尽收眼底，校门口人来人往，学生们拖着各色行李箱汇成一股股人流，开合分散变换着花样，从那个小小的铁门里往外涌出。
“这地方真好啊。“老粥感叹道。伸出双手去摸迎来的风。
最后一束光打在老粥的头发上，脸上，半个身体都融化在血色里。
唐言侧身看这几天好似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挂在脸上。
“噗。”随着啤酒被打开，老粥对着渐渐阴暗的天空灌下一整瓶的酒。
唐言拿出袋子里的熟食递给她。
她没有接，又开了一瓶。
“你这不是找我吃饭来的，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啊。”唐言放下递给她的鸭爪。
“这点算什么，也只有你酒量这么差。”
“看着有心事也好几天了，zkss？”唐言拍了拍老粥的肩膀。
在一串很长的沉默里，唐亚起身站到边缘去看远处的群山。
“唐言，爱是什么？”老粥的声音在身后默默地响起。
她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红了眼眶，四目相对时，老粥别过了头。
那一瞬间唐言第一次看到嘻嘻哈哈的老粥满腹的心酸，心里也变得紧紧的。
“算了，你也没谈过恋爱，你不懂。”老粥灌下剩下的半瓶酒。
“我是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知不可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很多事情你越渴求，越难得。总之我看来现在爱不存在在你身上。”唐言依旧看着远处的远山。
“有这么明显吗，连你都这么觉得。”老粥鼻子闷闷的。“我们一年了，异地恋，她说需要钱，我筹了钱给她。感情依旧不稳定。我想见她，她不见我。”
唐言：“老粥，不是每一件事情做了都有结果的，对吗？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老粥帮唐言开了一瓶酒递给她。
唐言喝下一口，皱了皱眉，真苦啊。真不知道居然这么多人喜欢喝酒。
“世人都想要山川湖海，志得意满，但是人活一辈子，每天都是一样，只有几个瞬间才能证明你才活着。”
“言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可能我不懂爱吧，在我看来，大部分的人是没有爱的，他们爱别离，求不得，写出千千万万的情诗歌曲，其实只为了填平心里的沟壑。可能我还没遇到这个，能证明爱存在的人，我没有发言权。”
“那笔钱。。。。”
“我不着急用钱，你放心拿着。”
“好像去沙漠，去海边。”
“我也想。”
那天晚上他们迎着凛冽的寒风，坐在顶楼，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聊了山川湖海，聊了自由和爱，还有青涩纯粹的梦，远方和唐言里的乌篷船一样摇啊摇摇进心里。
唐言从大大咧咧的老粥眼里看到了少有的细腻和柔软，
如果回想起来老粥一定是那天晚上的她最浓墨重彩。
“你觉得唐言是什么样的人？”
鸡妈：“有艺术天赋的人，但是搞艺术的总是奇奇怪怪，哈哈哈哈。”
老粥：“她。。。。比谁都看得透。心里有一股劲。像一把野火。”
鱼儿：“傲气，清高，但还是太单纯了。”
闻玺：“文静。。。也不算文静。。。。就蛮好。”
周知：“乖张固执，像个50岁的老头奇奇怪怪。”
第二天天刚亮，早早起来收拾完行李，打算去做最早的地铁，学校距离高铁站还是又很远的距离，不得不放弃早上的睡眠。
唐言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和老粥出现在校园门口的早饭摊。
“你昨天晚上是没睡啊？”老粥对着刚出笼的包子呼出来的热气后退一步。
“可能先天下之忧而忧了。”唐言打趣道。
“屁。”
坐在行李箱上，唐言往嘴里塞下二个肉包的时候，看到周知从校门口慢悠悠的走出来。
看到唐言和老粥在包子铺边上，边走了过来。
“你们也这么早？”
“早。”唐言把最后的一口包子咽下。
“我们打算去坐地铁，一起吗。”老粥对着周知招手。
“。。。。也行。”周知迅速买了包子，揣进兜里。
走过两条街，到了地铁站。
地铁站早早的就已经是人潮汹涌，各类上班族，把各个出口围的水泄不通。
“走吧，我们去买票。”
唐言和老粥一人一台售票机在上面快速选择目的地。看着边上的周知站在边上不动弹。
“边上不是有空的吗，你不用非要等我。”唐言指了指边上的空的位置。
“。。。。我不会。。。没买过。”
“？？？。。。你没做过地铁？”唐言传来不解的眼神。“那你回学校做什么？”
“打车啊。”周知摊了摊手。
“富二代是这样的。我帮你买。”老粥听到这段对话。
“那今天下凡感受一下人间疾苦。”唐言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对着周知说。
“你不阳阳怪气会死啊。”周知用车票敲了敲唐言的头。
唐言马上缩回脑袋给了他一个白眼。
地铁上永远是没有座位的，车厢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挨着人，像是被囚禁的马戏团动物一样，关在小小的笼子里，每个动物都绝望地伸长脖子想在更高处的空间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因为要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战，战线非常长。
周知看着眼前的女孩，抱着地铁的护栏，随着停车起步的惯性，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心想真的是在哪都能睡着啊。站着都能睡着真的是人间第一流。
真怕一不小心就磕在地上，周知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边上，用手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挂在杆子上都能睡着的女生。
“到站了，言子，你是真行啊，站着都能睡着。”老粥拉着唐言的手努力的挤出人群。
“那下学期见了。”3个人在火车站的入口处互相告别，匆匆坐上火车。
但是你告诉我，我们这件衣服没有破，
甚至很合身，
但是你穿腻了，对不对。
寒假很快就到了，导员在班级群里公布着寒假须知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群里炸开了锅，一群人已经开始狂欢。
“鸡妈，你什么时候走啊。”鱼儿叠着衣服。
“收拾完东西就走了。反正离家近的嘛。”鸡妈合上行李箱，把电脑塞进包里。
“鱼儿：我也马上走了，待会我男朋友来接我，我们顺带出去玩。”
“你们两个今天都走啦，我要明天的车票呢。”唐言从床上探出脑袋。
“我也是明天，言子，这下冷清了。”老粥把手从链子里探出来，在上面摇来摆去。
“走之前，要把电源切断，检查好门窗，把阳台的花草拿进来。。。”鸡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注意事项，“算了，我现在给你们拿进来，你们肯定得忘，不然下雨花草掉下去砸到人。”
“鸡妈，你是真的啰嗦啊。”老粥把床上的纸巾丢到鸡妈头上。
“你是不是找打呢。”鸡妈作势要往上冲，
老粥连连讨饶。
听着鱼儿和鸡妈关上寝室的门，楼道外吵吵嚷嚷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面，还有无数个行李箱滚轮在瓷砖表面摩擦的声音。
看着阳光快要沉下去了，冬天的白天可诊断啊，好不容易在床上睡一会懒觉，天色就要暗下来了。
两个人一天都没吃饭。
“言子，我们出去觅食吧。再不吃人要死了。”
“走啊，去哪吃。”
“我们去教学楼楼顶吧，怎么样，买点酒，反正这时候学校里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谁管我们。”
“好啊，好主意。起床。”
两个人迅速起床，在校门口买了点熟食和酒，鬼鬼祟祟的往教学楼摸去。
夕阳快要沉下来了，拖着长长的影子，教学楼里面静得可怕。
“连个鬼都没有。”唐言在空荡的回廊里面说话，还能听到低低的回声。
“你废什么话，等会把保安叫来了。”
两个人爬上到了最顶楼的时候上面的门锁住了，老粥用力推了半天都没反应。
“tmd，这个门锁了。”老粥踹了一脚门愤愤不平的
唐言拎着袋子在周边绕了一圈，看到一个没关的窗户，她把东西放在地上，左脚迈上窗台弯了腰侧身翻了出去。幸好窗户的高度并不高，很快右脚就探到地面，稳稳站住后。
“言子，言子。。。”老粥在门外找她。
唐言拧开反锁的门。
“你从哪里进去的?”
“翻窗啊。”唐言指着半掩着的门努努嘴。
“可以啊，还得是你。”
打开顶楼的大门，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外面的夕阳血一样红，照在顶楼的柱子上，拖出长长的残影。顶楼边缘装着不锈钢防护栏在阳光映射下像一条深海的特种鱼，带着自己特有的灯具，慢悠悠的游行在巨大的黑洞里。
在顶楼上面有个设备房，边上装着铁阶梯，唐言顺着阶梯上去。
站在最高处，能俯瞰整个校园，跑道，花坛，尽收眼底，校门口人来人往，学生们拖着各色行李箱汇成一股股人流，开合分散变换着花样，从那个小小的铁门里往外涌出。
“这地方真好啊。“老粥感叹道。伸出双手去摸迎来的风。
最后一束光打在老粥的头发上，脸上，半个身体都融化在血色里。
唐言侧身看这几天好似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挂在脸上。
“噗。”随着啤酒被打开，老粥对着渐渐阴暗的天空灌下一整瓶的酒。
唐言拿出袋子里的熟食递给她。
她没有接，又开了一瓶。
“你这不是找我吃饭来的，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啊。”唐言放下递给她的鸭爪。
“这点算什么，也只有你酒量这么差。”
“看着有心事也好几天了，zkss？”唐言拍了拍老粥的肩膀。
在一串很长的沉默里，唐亚起身站到边缘去看远处的群山。
“唐言，爱是什么？”老粥的声音在身后默默地响起。
她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红了眼眶，四目相对时，老粥别过了头。
那一瞬间唐言第一次看到嘻嘻哈哈的老粥满腹的心酸，心里也变得紧紧的。
“算了，你也没谈过恋爱，你不懂。”老粥灌下剩下的半瓶酒。
“我是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知不可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很多事情你越渴求，越难得。总之我看来现在爱不存在在你身上。”唐言依旧看着远处的远山。
“有这么明显吗，连你都这么觉得。”老粥鼻子闷闷的。“我们一年了，异地恋，她说需要钱，我筹了钱给她。感情依旧不稳定。我想见她，她不见我。”
唐言：“老粥，不是每一件事情做了都有结果的，对吗？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老粥帮唐言开了一瓶酒递给她。
唐言喝下一口，皱了皱眉，真苦啊。真不知道居然这么多人喜欢喝酒。
“世人都想要山川湖海，志得意满，但是人活一辈子，每天都是一样，只有几个瞬间才能证明你才活着。”
“言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可能我不懂爱吧，在我看来，大部分的人是没有爱的，他们爱别离，求不得，写出千千万万的情诗歌曲，其实只为了填平心里的沟壑。可能我还没遇到这个，能证明爱存在的人，我没有发言权。”
“那笔钱。。。。”
“我不着急用钱，你放心拿着。”
“好像去沙漠，去海边。”
“我也想。”
那天晚上他们迎着凛冽的寒风，坐在顶楼，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聊了山川湖海，聊了自由和爱，还有青涩纯粹的梦，远方和唐言里的乌篷船一样摇啊摇摇进心里。
唐言从大大咧咧的老粥眼里看到了少有的细腻和柔软，
如果回想起来老粥一定是那天晚上的她最浓墨重彩。
“你觉得唐言是什么样的人？”
鸡妈：“有艺术天赋的人，但是搞艺术的总是奇奇怪怪，哈哈哈哈。”
老粥：“她。。。。比谁都看得透。心里有一股劲。像一把野火。”
鱼儿：“傲气，清高，但还是太单纯了。”
闻玺：“文静。。。也不算文静。。。。就蛮好。”
周知：“乖张固执，像个50岁的老头奇奇怪怪。”
第二天天刚亮，早早起来收拾完行李，打算去做最早的地铁，学校距离高铁站还是又很远的距离，不得不放弃早上的睡眠。
唐言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和老粥出现在校园门口的早饭摊。
“你昨天晚上是没睡啊？”老粥对着刚出笼的包子呼出来的热气后退一步。
“可能先天下之忧而忧了。”唐言打趣道。
“屁。”
坐在行李箱上，唐言往嘴里塞下二个肉包的时候，看到周知从校门口慢悠悠的走出来。
看到唐言和老粥在包子铺边上，边走了过来。
“你们也这么早？”
“早。”唐言把最后的一口包子咽下。
“我们打算去坐地铁，一起吗。”老粥对着周知招手。
“。。。。也行。”周知迅速买了包子，揣进兜里。
走过两条街，到了地铁站。
地铁站早早的就已经是人潮汹涌，各类上班族，把各个出口围的水泄不通。
“走吧，我们去买票。”
唐言和老粥一人一台售票机在上面快速选择目的地。看着边上的周知站在边上不动弹。
“边上不是有空的吗，你不用非要等我。”唐言指了指边上的空的位置。
“。。。。我不会。。。没买过。”
“？？？。。。你没做过地铁？”唐言传来不解的眼神。“那你回学校做什么？”
“打车啊。”周知摊了摊手。
“富二代是这样的。我帮你买。”老粥听到这段对话。
“那今天下凡感受一下人间疾苦。”唐言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对着周知说。
“你不阳阳怪气会死啊。”周知用车票敲了敲唐言的头。
唐言马上缩回脑袋给了他一个白眼。
地铁上永远是没有座位的，车厢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挨着人，像是被囚禁的马戏团动物一样，关在小小的笼子里，每个动物都绝望地伸长脖子想在更高处的空间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因为要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战，战线非常长。
周知看着眼前的女孩，抱着地铁的护栏，随着停车起步的惯性，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心想真的是在哪都能睡着啊。站着都能睡着真的是人间第一流。
真怕一不小心就磕在地上，周知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边上，用手围成一个小小的空间。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挂在杆子上都能睡着的女生。
“到站了，言子，你是真行啊，站着都能睡着。”老粥拉着唐言的手努力的挤出人群。
“那下学期见了。”3个人在火车站的入口处互相告别，匆匆坐上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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