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都能睡着？
周知，众所周知，月光有时候会照进窗户，
雨会倾盆而下，
我们在其中避难，
谁都逃不脱，对不对。
从阳台吹进来的风带着厚厚的寒意吹到骨缝里带着隔壁女生干净的吉他声，早早地被吉他声吵醒，唐言翻了个身开始起床气，鸡妈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到木质台阶的声音闷闷的。
唐言点开手机屏幕的时候，看到一句话，从前群山和清水总是无言，天空和大地不多话。她随手截图。
走在校园里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密密麻麻的光晕带着巨大的暖从四面八方袭来。
几千年过去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还是保持原始的动物性，哪怕是在冬天，再这样的阳光炙烤下，也开始脱掉了外套。
今天是周末，鱼儿出去约会了，唐言和老粥晃悠在操场上，一行人松散的坐在光秃秃的草坪上，抬头开着刺眼的光，身体被整个慢慢的罩住，阳光越来越低像是黏在你的身上。空气里的铁锈味也变得稀薄了起来。
“我们去爬山吧。”微信群里跳出群主老粥的一句话，
这个群是由老粥发起的，再由之前的逃课事件之后便组了一个群。
“山可不近啊，是不是要坐车去。”闻玺第一个出来响应。
“去呗，晚上再回来打游戏。”老冯。
周知：“不需要坐车，租辆车骑过去，太阳这么好。”
闻玺：“哪里租车啊。”
周知：“校门口就有。”
老粥：“那冲冲冲。”
一行人围在校门口的租车店内，老板是个光头的大叔，脑袋蹭光发亮的，
‘一定是秃了’唐言心里默默的想。
“5块一小时，30包天。”光头老板从收银台拿出一大串钥匙，根据编码一串串拆下来递给到我们手里，5个人3辆车。走到前面边上的棚子里，各种颜色的电瓶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里面。
周知背对着站在唐言的前面，唐言抬头看他。
“周知，今天又不冷，难得好天气，你穿两件外套，是不是不行啊。”老冯顺着唐言的视线调侃道。
“去你的。”周知对着老冯比了一个中指。
车子被领出来之后，唐言坐在老粥的后座，闻玺和老冯一辆车，周知一个人一辆。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开在公路上。
抬眼望去，天空像是被洗刷过一样，稀稀疏疏的挂着一片潦草的云，远处的群山绿色已经掉尽了。
绵延的马路一眼望不到头，灰白色的水泥被太阳照得泛着白，炙热的日头照下来。
唐言坐在后座扬开手听到风从指尖穿过的声音，周知骑得飞快，一个人远远地在骑在最前面，远远地只看到他明黄色的帽衫。
穿过一大片的田野，马路的两边都是干枯的草垛，大片大片的草被卷了堆了起来，垒成高高的，远处有一个稻草人，穿着破旧的褐色毛衣，粗糙圆圆得脑袋没有眉眼，风一吹，裤腿里的空荡荡被扬起，淹没在南方的寒意里。
大概骑了40分钟左右，到了山脚下，一行人把车子停在山脚，往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除了温热的阳光之外，整个山林都是空荡荡的寒气，两股势力交融在一起。老粥拉着唐言的手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三人摘了路边的树枝互相打趣，到达山腰的一块平地的时候，唐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爬上平地，已经能俯瞰山脚的村庄，一排一排整齐的房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立在冬天的午后，村里的小河闪着金光，唐言又想起那个潮湿温暖的小镇，奶奶的蛋炒饭，还有门口的梨树。
正晃着神，闻玺把路边不知道哪里摘来的花，悄悄地插到她的头上，没人提醒，她自己也没注意。
一行人站在山腰上，安安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村庄，
“言子，我们长大了之后会干什么，”老粥看着唐言的眼睛，
“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唐言伸手拨去挡在老粥额前的细碎头发。
“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干嘛。”
“打游戏嘛，我都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周知把刚折下来的草丢了过来。
那会的他们都不知道，这短短的一个下午，变成了他们永远值得回头的瞬间。
看着远处的光渐渐暗了下来，暮色开始围绕在整个山腰绵延到远处的村庄，山里渐渐变得阴森恐怖，阳光掉下来的时候，一切声音都放大了，在山里回荡，不知名鸟兽的嚎叫，像是地狱的啼哭。
“这个天真的是说暗就暗，太阳一没有怎么变得这么阴间啊。”老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脚着急忙慌的往下走，
“哎呦”一声叫唤，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看见老冯东倒西歪的躺在草地堆里，唐言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唐言，你的手是真冷啊，刚开棺一样的温度”老冯打趣到
“。。。。”
仓促下山之后，
眼尖的老粥一眼就看到了，电瓶车少了一辆！
“被偷了？”
“车被偷了？！！”
5个人两辆车。。。。
丢的是老粥他们的一辆车，
“要不大家挤一挤回去算了”闻玺提议道，
“唐言，你做我后面”闻玺抱着老冯努力的往前挪动，试图腾出一个位置来。
唐言为难的看着老粥。
“言子，你和周知一辆车吧，他一个人带你，我和老冯他们”老粥推了一把闻玺，示意他往前挪点，硬塞的把自己塞了进去。
“你们在挤我，我就要掉下去了”老冯艰难的把这车龙头。用脚努力的撑着地面。“出发！”
在老粥的尖叫中，3个人摇摇晃晃的开进暮色里。
在原地留下唐言和周知两个人。
“上车吧”周知跨上车子。
“好”唐言不知道该怎么用劲。
周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唐言轻轻的搭上去上了车。
周知开的不快，但是温度越来越低，路过一片长长的林荫道，白天的时候阳光照下来别有一番滋味，但是到了晚上，路灯已经亮了，只照亮树下的一小块，这辆车像是在隧道穿梭，从黑暗里出来进入光明，循环往复。
冬天的风吹过来像是刀割，在骨缝里穿行，带着脑袋都是冰的。唐言周知的身后，被挡去了一大部分的风。
突然周知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车坏了”唐言一脸疑惑。
看着周知脱下其中一件外套，转身递给唐言。
“我不冷啊，你自己穿吧”唐言把外套推了过去。
“穿太多了，不方便骑车，你帮我拿着吧。”周知盯着唐言的眼睛。
路灯的暖从头顶传下来，周知眉骨下面是一片阴影，凌厉线条的阴影盖住他的眼神，唐言看不清他的表情。
披上外套之后，所有的寒意都被隔绝在外面，随着忽明忽暗的路灯，车子在飞快穿梭。
唐言的眼皮越来越沉。
一群人围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永远都是叽叽喳喳的聊不完的话题，反倒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竟然谁都没话讲。
在骑进林荫道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
早上出门的时候，多穿了一件外套，正好派上用处，周知停下车找了一个理由把外套给她。
“唐言，你还记得这是往左还是往右啊”周知的声音淹没在风里，
后面并没有人回答。
感觉到她的脑袋轻轻地撞在他后背的重量，
睡着了，这样都能睡着，心真大啊。
周知把背挺得直直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唐言就掉下去了，减慢速度，伸出一只手往后伸去。
唐言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戴着帽子头埋在他的身后，睡的昏天黑地。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了。
弯弯绕绕了许久之后才到了校门口，老粥他们已经在店门口等了许久。
周知把冻红的手从后面收了回来，怕唐言掉下来就这么往后护了一路。
左手骨节通红发涨，握拳的微微发麻，不一会就传出酥酥麻麻的热意。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老粥话还没出口，就看到趴在周知身后睡的正香的唐言。
“这都能睡着。。。。”
“唐言，快醒醒，清醒一点”
唐言从后座睡眼朦胧的爬下来，一行人开始打趣唐言。
“你这样睡觉很危险，要是掉下去就完蛋了。”闻玺拧开一瓶水递给唐言。盯着她身上的外套和周知冻红的左手，脸上说不出的神情。
“太困了，又冷又困，一瞬间就过去了”唐言仰起头喝了大半瓶。
到了寝室楼下，唐言脱下外套还给周知，周知拿着带有温度的外套，直接套在了身上。
“明天见”老粥对他们摆了摆手拉着唐言走向宿舍楼。
周知看着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把手揣到兜里，触碰到冰凉的物件，拿出来迎着微弱的路灯，那串佛珠在光亮下透着浅浅的寒。
“你喜欢唐言吗？”闻玺走在周知的左边，声音闷闷的。
“。。。。。不喜欢，怎么你喜欢？”周知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抬眼看的时候整条路上只有闻玺和他，老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喜欢啊。”闻玺直言不讳，他转过头来看着周知的眼睛，“你要帮我兄弟一把吗？”
“我怎么记得你开学的时候有女朋友啊？分了？”周知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分了。”
“你们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周知带上卫衣帽子，哈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寝室门里走去。
雨会倾盆而下，
我们在其中避难，
谁都逃不脱，对不对。
从阳台吹进来的风带着厚厚的寒意吹到骨缝里带着隔壁女生干净的吉他声，早早地被吉他声吵醒，唐言翻了个身开始起床气，鸡妈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到木质台阶的声音闷闷的。
唐言点开手机屏幕的时候，看到一句话，从前群山和清水总是无言，天空和大地不多话。她随手截图。
走在校园里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密密麻麻的光晕带着巨大的暖从四面八方袭来。
几千年过去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还是保持原始的动物性，哪怕是在冬天，再这样的阳光炙烤下，也开始脱掉了外套。
今天是周末，鱼儿出去约会了，唐言和老粥晃悠在操场上，一行人松散的坐在光秃秃的草坪上，抬头开着刺眼的光，身体被整个慢慢的罩住，阳光越来越低像是黏在你的身上。空气里的铁锈味也变得稀薄了起来。
“我们去爬山吧。”微信群里跳出群主老粥的一句话，
这个群是由老粥发起的，再由之前的逃课事件之后便组了一个群。
“山可不近啊，是不是要坐车去。”闻玺第一个出来响应。
“去呗，晚上再回来打游戏。”老冯。
周知：“不需要坐车，租辆车骑过去，太阳这么好。”
闻玺：“哪里租车啊。”
周知：“校门口就有。”
老粥：“那冲冲冲。”
一行人围在校门口的租车店内，老板是个光头的大叔，脑袋蹭光发亮的，
‘一定是秃了’唐言心里默默的想。
“5块一小时，30包天。”光头老板从收银台拿出一大串钥匙，根据编码一串串拆下来递给到我们手里，5个人3辆车。走到前面边上的棚子里，各种颜色的电瓶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里面。
周知背对着站在唐言的前面，唐言抬头看他。
“周知，今天又不冷，难得好天气，你穿两件外套，是不是不行啊。”老冯顺着唐言的视线调侃道。
“去你的。”周知对着老冯比了一个中指。
车子被领出来之后，唐言坐在老粥的后座，闻玺和老冯一辆车，周知一个人一辆。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开在公路上。
抬眼望去，天空像是被洗刷过一样，稀稀疏疏的挂着一片潦草的云，远处的群山绿色已经掉尽了。
绵延的马路一眼望不到头，灰白色的水泥被太阳照得泛着白，炙热的日头照下来。
唐言坐在后座扬开手听到风从指尖穿过的声音，周知骑得飞快，一个人远远地在骑在最前面，远远地只看到他明黄色的帽衫。
穿过一大片的田野，马路的两边都是干枯的草垛，大片大片的草被卷了堆了起来，垒成高高的，远处有一个稻草人，穿着破旧的褐色毛衣，粗糙圆圆得脑袋没有眉眼，风一吹，裤腿里的空荡荡被扬起，淹没在南方的寒意里。
大概骑了40分钟左右，到了山脚下，一行人把车子停在山脚，往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除了温热的阳光之外，整个山林都是空荡荡的寒气，两股势力交融在一起。老粥拉着唐言的手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三人摘了路边的树枝互相打趣，到达山腰的一块平地的时候，唐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爬上平地，已经能俯瞰山脚的村庄，一排一排整齐的房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立在冬天的午后，村里的小河闪着金光，唐言又想起那个潮湿温暖的小镇，奶奶的蛋炒饭，还有门口的梨树。
正晃着神，闻玺把路边不知道哪里摘来的花，悄悄地插到她的头上，没人提醒，她自己也没注意。
一行人站在山腰上，安安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村庄，
“言子，我们长大了之后会干什么，”老粥看着唐言的眼睛，
“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唐言伸手拨去挡在老粥额前的细碎头发。
“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干嘛。”
“打游戏嘛，我都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周知把刚折下来的草丢了过来。
那会的他们都不知道，这短短的一个下午，变成了他们永远值得回头的瞬间。
看着远处的光渐渐暗了下来，暮色开始围绕在整个山腰绵延到远处的村庄，山里渐渐变得阴森恐怖，阳光掉下来的时候，一切声音都放大了，在山里回荡，不知名鸟兽的嚎叫，像是地狱的啼哭。
“这个天真的是说暗就暗，太阳一没有怎么变得这么阴间啊。”老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脚着急忙慌的往下走，
“哎呦”一声叫唤，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看见老冯东倒西歪的躺在草地堆里，唐言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唐言，你的手是真冷啊，刚开棺一样的温度”老冯打趣到
“。。。。”
仓促下山之后，
眼尖的老粥一眼就看到了，电瓶车少了一辆！
“被偷了？”
“车被偷了？！！”
5个人两辆车。。。。
丢的是老粥他们的一辆车，
“要不大家挤一挤回去算了”闻玺提议道，
“唐言，你做我后面”闻玺抱着老冯努力的往前挪动，试图腾出一个位置来。
唐言为难的看着老粥。
“言子，你和周知一辆车吧，他一个人带你，我和老冯他们”老粥推了一把闻玺，示意他往前挪点，硬塞的把自己塞了进去。
“你们在挤我，我就要掉下去了”老冯艰难的把这车龙头。用脚努力的撑着地面。“出发！”
在老粥的尖叫中，3个人摇摇晃晃的开进暮色里。
在原地留下唐言和周知两个人。
“上车吧”周知跨上车子。
“好”唐言不知道该怎么用劲。
周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唐言轻轻的搭上去上了车。
周知开的不快，但是温度越来越低，路过一片长长的林荫道，白天的时候阳光照下来别有一番滋味，但是到了晚上，路灯已经亮了，只照亮树下的一小块，这辆车像是在隧道穿梭，从黑暗里出来进入光明，循环往复。
冬天的风吹过来像是刀割，在骨缝里穿行，带着脑袋都是冰的。唐言周知的身后，被挡去了一大部分的风。
突然周知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车坏了”唐言一脸疑惑。
看着周知脱下其中一件外套，转身递给唐言。
“我不冷啊，你自己穿吧”唐言把外套推了过去。
“穿太多了，不方便骑车，你帮我拿着吧。”周知盯着唐言的眼睛。
路灯的暖从头顶传下来，周知眉骨下面是一片阴影，凌厉线条的阴影盖住他的眼神，唐言看不清他的表情。
披上外套之后，所有的寒意都被隔绝在外面，随着忽明忽暗的路灯，车子在飞快穿梭。
唐言的眼皮越来越沉。
一群人围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永远都是叽叽喳喳的聊不完的话题，反倒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竟然谁都没话讲。
在骑进林荫道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
早上出门的时候，多穿了一件外套，正好派上用处，周知停下车找了一个理由把外套给她。
“唐言，你还记得这是往左还是往右啊”周知的声音淹没在风里，
后面并没有人回答。
感觉到她的脑袋轻轻地撞在他后背的重量，
睡着了，这样都能睡着，心真大啊。
周知把背挺得直直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唐言就掉下去了，减慢速度，伸出一只手往后伸去。
唐言就这么趴在他的身上，戴着帽子头埋在他的身后，睡的昏天黑地。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睡着了。
弯弯绕绕了许久之后才到了校门口，老粥他们已经在店门口等了许久。
周知把冻红的手从后面收了回来，怕唐言掉下来就这么往后护了一路。
左手骨节通红发涨，握拳的微微发麻，不一会就传出酥酥麻麻的热意。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老粥话还没出口，就看到趴在周知身后睡的正香的唐言。
“这都能睡着。。。。”
“唐言，快醒醒，清醒一点”
唐言从后座睡眼朦胧的爬下来，一行人开始打趣唐言。
“你这样睡觉很危险，要是掉下去就完蛋了。”闻玺拧开一瓶水递给唐言。盯着她身上的外套和周知冻红的左手，脸上说不出的神情。
“太困了，又冷又困，一瞬间就过去了”唐言仰起头喝了大半瓶。
到了寝室楼下，唐言脱下外套还给周知，周知拿着带有温度的外套，直接套在了身上。
“明天见”老粥对他们摆了摆手拉着唐言走向宿舍楼。
周知看着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把手揣到兜里，触碰到冰凉的物件，拿出来迎着微弱的路灯，那串佛珠在光亮下透着浅浅的寒。
“你喜欢唐言吗？”闻玺走在周知的左边，声音闷闷的。
“。。。。。不喜欢，怎么你喜欢？”周知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抬眼看的时候整条路上只有闻玺和他，老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喜欢啊。”闻玺直言不讳，他转过头来看着周知的眼睛，“你要帮我兄弟一把吗？”
“我怎么记得你开学的时候有女朋友啊？分了？”周知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分了。”
“你们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周知带上卫衣帽子，哈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寝室门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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