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讯2
【旧日系统】（李萧）
SAN：75（较低）
*等阶：1阶
精神值：100/100
*天赋：旧日血脉。在遭遇其他旧日的仆从亦或爪牙时，能够取得与等阶相关联的优势。
——信仰分支
信徒：0/5
信仰值：0
注：信仰值可以在信仰商店兑换物品。
——商店分支（4阶后开启）
——*战斗分支
1.卖火柴的小女孩：使用后，可令对象进入三重幻境亦或三次幻境。（效果与等阶、精神值有关。）
——献祭分支
献祭：0/1
——任务分支
*1.新人传道者任务：帮助一个值得帮助的人完成心愿。完成任务后，奖励1000点信仰值，且新增一个能力。
*2.新人成长任务：读完一本书。完成任务后新增一个能力，并获得500点信仰值。
——*经验分支
0/100
……
在新的系统界面中，带星号的，为系统更新后出现的东西。由于是第一次使用这个系统，匆匆忙忙看过来，李萧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东西。他看到自己的SAN值由于系统更新降低了4点。目前还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新手任务中，帮助值得帮助的人，这个‘值得帮助’的概念，又是怎么界定的？
经验分支目前经验值为零。玩过一些深海免费游戏的李萧大概理解经验值这个概念。只是没有提示，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提升经验值。杀怪？战斗？还是什么？
太多太多的东西充斥李萧的大脑，或许是计算量太大，李萧不知不觉，变得迷迷糊糊，进入了沉睡。
梦境之中。
李萧回到了那个家徒四壁，冰冷异常的房间。
李萧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是一个梦，但不知为何，他却渐渐陷入其中，逐渐融入梦里。
房间的正中点燃了一小团火堆。
李萧手里拿着三张书页。他走到火堆旁，将一张书页丢进火力。火舌舔舐纸张，使之卷曲，快速将之吞噬。
李萧身旁的环境随之逐渐变幻。
李萧出现在一家独栋小屋的客厅。客厅很热闹，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是李萧的祖父祖母，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这些人和李萧一起，围坐在火炉旁，说笑谈天，其乐融融。他们四周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烤乳猪，喷香的恺撒面包，乳白粘稠的肉汤，各种干果肉脯，糖果点心。
李萧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嘲弄地动了动嘴角。他挥了挥手，将之驱散。
假的，都是假的。
李萧回到冰冷的房间，随意地将第二张书页丢进火堆。
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幻。
李萧出现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里。四周挤满了身材丰腴，美貌动人的女人。她们穿着清凉，妩媚地朝着李萧欢笑。李萧感觉自己是这里的主宰，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肆意支配这里的一切。
李萧推开想要贴近自己的女人，再次回到冰冷的房间。
他将最后一张书页丢进火堆。
下一刻。
李萧出现在一座无比高耸的尖塔顶端。站在这里，他的视野可以看到整个世界。李萧纵目望去，只见所有人都匍匐在这座高塔之下，虔诚地跪拜。人山人海，无穷无尽。
这里的人是这样的多，这里又是这样的安静，以至于李萧耳旁只有风声在低低呼啸呜咽。
李萧心中涌起一阵没由来的畅快，他忍不住仰头大笑，感觉到平生未有的开怀痛快。
…………
次日。
李萧从沉睡中醒来，身体因为温暖的环境颇为慵懒。
旧时代的人设计棱堡时，将之建在了地热充足的地方。即使没有额外供暖，冬日也会非常舒适。在全年寒冷的战后，这里四季都表现如天堂。
刚醒来的李萧，思绪仍有一部分沉浸在昨夜的梦中。这是一个颇有隐喻色彩的梦。李萧推测，三个梦分别对应了财富，美色和权力。看上去，梦中的李萧拒绝了财富和美色，选择了权力。而如果让此刻思绪清晰的李萧选，他更可能选择第一个梦境中的情况。
温馨而富足的家庭不好吗，为什么要选第三个冷冷清清的世界呢？
这就是潜意识和理智的对抗吗？
李萧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关于财富，美色和权力，那是非常容易被误会的解读。李萧之所以喜欢第三个梦，不是因为那些跪拜臣服的人群，而是因为第三个梦很安静，让他的心情变得稳定平和。
“你已经觉醒了？”
李瑞德诧异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李瑞德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本能地摸出烟点上，模糊不清地开口：“我去，竟然能靠祈祷觉醒？你这么奇葩的，我还真是第一个遇到。话说，你信仰的是哪一个神？”
李萧没有回答李瑞德。事实上，他哪个宗教意义上的神也不信。如果非要说，李萧相信的只是一个理念：人类不是无所不能的。总有一件事情，会完全超乎一个人的能力，令他感到绝望。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只有祈祷。
向谁祈祷，无关紧要。
“你能看出我觉醒了？”李萧转向李瑞德，问。
“唔，”
李瑞德满足地吸了一口烟，喃喃，“像你这样刚觉醒的人，大多数都无法做到防止自身的超凡力量溢出。你现在就像一个浑身涂满金粉的玩具一样刺眼，想看不出你觉醒了都有些困难。”
李瑞德的话让李萧怔了一下。
他不喜欢自己成为突出的存在。
此外，如果李瑞德能够看出他觉醒了。那么，躲在监控后的看守们，应该也能看出这件事儿。
李萧正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
两个看守走进来，不由分说夹住李萧，将之提起。觉醒后的李萧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在力量端与对方抗衡。看来这些看守的实力都挺强的，李萧所性认命，不再挣扎。
还是昨天的审讯室。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人，背对着李萧，站在窗边。
两个看守把李萧丢到铁椅上。这次，他们没用铁链锁住李萧。
听到动静，男人回过头来。李萧一眼看出这人是昨天在窗外，枪杀了十余人的那家伙，胃部不觉感到一阵恶寒。窗边的男人看了李萧一眼，大步走到铁桌对面坐下。
男人身子挺得笔直，双手搭在铁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深陷的眼睛恶鬼般直直瞪视着李萧，冷声道：“把禁忌物交出来！”
听了这话，李萧不觉一怔。他上下扫了男人一眼，颇为意外惊愕。李萧原本以为自己成功觉醒，就能够保住一条命。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有些误会了自己的处境。李萧错愕地看着男人，道：“禁忌物是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刷。
几乎是同一时刻，对面的男人一下窜起，攥住李萧的脖子，将之提起。李萧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虽然常年营养不良，但也有一百二三。可被男人提在手里，就像提了一团棉花，完全没有重量一般。
男人拉近李萧，腥臭的口气喷到李萧脸上，冷声道：“少给我装模作样！如果没有禁忌物，你怎么可能一夜觉醒成为异能者。聪明点，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由于喉咙被紧紧扼住，李萧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逐渐窒息。
李萧这才明白，对方真正想要的，不是成功觉醒的他，而是旧日主宰系统。不过，决不能把系统交出去，这一点是昨晚李萧就已经想明白的事情。哪怕神智逐渐不清醒，李萧仍坚定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知道你在啜死吗？”男人把李萧丢回铁椅，剧烈地撞击发出一阵哐当的响声。若不是后方有人扶着，李萧一定会摔在地上。
没等李萧反应过来，男人已拔出枪，对准李萧的脑袋。
李萧眼前浮现起昨天窗外的场景。枪声，鲜血，死人。李萧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他丝毫不怀疑，男人下一刻就会扣动扳机。哪怕李萧真的不知道禁忌物是什么，男人也不会为杀了李萧而后悔。
李萧紧紧咬住嘴唇，不觉已流出鲜血。
若是旁人，这时可能已经被对方海潮的威压逼崩溃了。但李萧的性格，是越危急，越冷静。李萧身旁的一切都仿佛变得不真实。他平静地看着身前的男人，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片刻之后，李萧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萧看穿了眼前之人的色厉内荏。
如果男人真的肯定李萧手里藏着一件禁忌物，恐怕早就动手了，哪儿会和他废话这么多。
男人的一切所为，都不过是在试探李萧，进而逼李萧就范罢了。
不过，从李萧的角度来说，这仍然是一种赌博。杀人如拍死一只蚊子的男人，不需要任何理由都可能杀了李萧。但李萧只能将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押上这局豪赌。
他冷冷看着男人，轻笑了一声，道：“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我连禁忌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藏有一件禁忌物？”
“哼。”
男人冷哼一声，手指搭上了扳机。
李萧闭上眼睛，做好了接受不可抵抗的命运的准备。这个距离，时间和空间，只拥有能力‘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李萧，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如果男人想杀他，李萧必死无疑。
SAN：75（较低）
*等阶：1阶
精神值：100/100
*天赋：旧日血脉。在遭遇其他旧日的仆从亦或爪牙时，能够取得与等阶相关联的优势。
——信仰分支
信徒：0/5
信仰值：0
注：信仰值可以在信仰商店兑换物品。
——商店分支（4阶后开启）
——*战斗分支
1.卖火柴的小女孩：使用后，可令对象进入三重幻境亦或三次幻境。（效果与等阶、精神值有关。）
——献祭分支
献祭：0/1
——任务分支
*1.新人传道者任务：帮助一个值得帮助的人完成心愿。完成任务后，奖励1000点信仰值，且新增一个能力。
*2.新人成长任务：读完一本书。完成任务后新增一个能力，并获得500点信仰值。
——*经验分支
0/100
……
在新的系统界面中，带星号的，为系统更新后出现的东西。由于是第一次使用这个系统，匆匆忙忙看过来，李萧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东西。他看到自己的SAN值由于系统更新降低了4点。目前还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新手任务中，帮助值得帮助的人，这个‘值得帮助’的概念，又是怎么界定的？
经验分支目前经验值为零。玩过一些深海免费游戏的李萧大概理解经验值这个概念。只是没有提示，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提升经验值。杀怪？战斗？还是什么？
太多太多的东西充斥李萧的大脑，或许是计算量太大，李萧不知不觉，变得迷迷糊糊，进入了沉睡。
梦境之中。
李萧回到了那个家徒四壁，冰冷异常的房间。
李萧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是一个梦，但不知为何，他却渐渐陷入其中，逐渐融入梦里。
房间的正中点燃了一小团火堆。
李萧手里拿着三张书页。他走到火堆旁，将一张书页丢进火力。火舌舔舐纸张，使之卷曲，快速将之吞噬。
李萧身旁的环境随之逐渐变幻。
李萧出现在一家独栋小屋的客厅。客厅很热闹，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是李萧的祖父祖母，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这些人和李萧一起，围坐在火炉旁，说笑谈天，其乐融融。他们四周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烤乳猪，喷香的恺撒面包，乳白粘稠的肉汤，各种干果肉脯，糖果点心。
李萧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嘲弄地动了动嘴角。他挥了挥手，将之驱散。
假的，都是假的。
李萧回到冰冷的房间，随意地将第二张书页丢进火堆。
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幻。
李萧出现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里。四周挤满了身材丰腴，美貌动人的女人。她们穿着清凉，妩媚地朝着李萧欢笑。李萧感觉自己是这里的主宰，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肆意支配这里的一切。
李萧推开想要贴近自己的女人，再次回到冰冷的房间。
他将最后一张书页丢进火堆。
下一刻。
李萧出现在一座无比高耸的尖塔顶端。站在这里，他的视野可以看到整个世界。李萧纵目望去，只见所有人都匍匐在这座高塔之下，虔诚地跪拜。人山人海，无穷无尽。
这里的人是这样的多，这里又是这样的安静，以至于李萧耳旁只有风声在低低呼啸呜咽。
李萧心中涌起一阵没由来的畅快，他忍不住仰头大笑，感觉到平生未有的开怀痛快。
…………
次日。
李萧从沉睡中醒来，身体因为温暖的环境颇为慵懒。
旧时代的人设计棱堡时，将之建在了地热充足的地方。即使没有额外供暖，冬日也会非常舒适。在全年寒冷的战后，这里四季都表现如天堂。
刚醒来的李萧，思绪仍有一部分沉浸在昨夜的梦中。这是一个颇有隐喻色彩的梦。李萧推测，三个梦分别对应了财富，美色和权力。看上去，梦中的李萧拒绝了财富和美色，选择了权力。而如果让此刻思绪清晰的李萧选，他更可能选择第一个梦境中的情况。
温馨而富足的家庭不好吗，为什么要选第三个冷冷清清的世界呢？
这就是潜意识和理智的对抗吗？
李萧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关于财富，美色和权力，那是非常容易被误会的解读。李萧之所以喜欢第三个梦，不是因为那些跪拜臣服的人群，而是因为第三个梦很安静，让他的心情变得稳定平和。
“你已经觉醒了？”
李瑞德诧异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李瑞德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本能地摸出烟点上，模糊不清地开口：“我去，竟然能靠祈祷觉醒？你这么奇葩的，我还真是第一个遇到。话说，你信仰的是哪一个神？”
李萧没有回答李瑞德。事实上，他哪个宗教意义上的神也不信。如果非要说，李萧相信的只是一个理念：人类不是无所不能的。总有一件事情，会完全超乎一个人的能力，令他感到绝望。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只有祈祷。
向谁祈祷，无关紧要。
“你能看出我觉醒了？”李萧转向李瑞德，问。
“唔，”
李瑞德满足地吸了一口烟，喃喃，“像你这样刚觉醒的人，大多数都无法做到防止自身的超凡力量溢出。你现在就像一个浑身涂满金粉的玩具一样刺眼，想看不出你觉醒了都有些困难。”
李瑞德的话让李萧怔了一下。
他不喜欢自己成为突出的存在。
此外，如果李瑞德能够看出他觉醒了。那么，躲在监控后的看守们，应该也能看出这件事儿。
李萧正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
两个看守走进来，不由分说夹住李萧，将之提起。觉醒后的李萧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在力量端与对方抗衡。看来这些看守的实力都挺强的，李萧所性认命，不再挣扎。
还是昨天的审讯室。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人，背对着李萧，站在窗边。
两个看守把李萧丢到铁椅上。这次，他们没用铁链锁住李萧。
听到动静，男人回过头来。李萧一眼看出这人是昨天在窗外，枪杀了十余人的那家伙，胃部不觉感到一阵恶寒。窗边的男人看了李萧一眼，大步走到铁桌对面坐下。
男人身子挺得笔直，双手搭在铁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深陷的眼睛恶鬼般直直瞪视着李萧，冷声道：“把禁忌物交出来！”
听了这话，李萧不觉一怔。他上下扫了男人一眼，颇为意外惊愕。李萧原本以为自己成功觉醒，就能够保住一条命。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有些误会了自己的处境。李萧错愕地看着男人，道：“禁忌物是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刷。
几乎是同一时刻，对面的男人一下窜起，攥住李萧的脖子，将之提起。李萧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虽然常年营养不良，但也有一百二三。可被男人提在手里，就像提了一团棉花，完全没有重量一般。
男人拉近李萧，腥臭的口气喷到李萧脸上，冷声道：“少给我装模作样！如果没有禁忌物，你怎么可能一夜觉醒成为异能者。聪明点，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由于喉咙被紧紧扼住，李萧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逐渐窒息。
李萧这才明白，对方真正想要的，不是成功觉醒的他，而是旧日主宰系统。不过，决不能把系统交出去，这一点是昨晚李萧就已经想明白的事情。哪怕神智逐渐不清醒，李萧仍坚定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你知道你在啜死吗？”男人把李萧丢回铁椅，剧烈地撞击发出一阵哐当的响声。若不是后方有人扶着，李萧一定会摔在地上。
没等李萧反应过来，男人已拔出枪，对准李萧的脑袋。
李萧眼前浮现起昨天窗外的场景。枪声，鲜血，死人。李萧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他丝毫不怀疑，男人下一刻就会扣动扳机。哪怕李萧真的不知道禁忌物是什么，男人也不会为杀了李萧而后悔。
李萧紧紧咬住嘴唇，不觉已流出鲜血。
若是旁人，这时可能已经被对方海潮的威压逼崩溃了。但李萧的性格，是越危急，越冷静。李萧身旁的一切都仿佛变得不真实。他平静地看着身前的男人，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片刻之后，李萧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萧看穿了眼前之人的色厉内荏。
如果男人真的肯定李萧手里藏着一件禁忌物，恐怕早就动手了，哪儿会和他废话这么多。
男人的一切所为，都不过是在试探李萧，进而逼李萧就范罢了。
不过，从李萧的角度来说，这仍然是一种赌博。杀人如拍死一只蚊子的男人，不需要任何理由都可能杀了李萧。但李萧只能将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押上这局豪赌。
他冷冷看着男人，轻笑了一声，道：“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我连禁忌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藏有一件禁忌物？”
“哼。”
男人冷哼一声，手指搭上了扳机。
李萧闭上眼睛，做好了接受不可抵抗的命运的准备。这个距离，时间和空间，只拥有能力‘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李萧，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如果男人想杀他，李萧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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