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8 前哨战
春季县大赛，日下部教练按照之前的部署，把我作为专职1棒派上场了。这次大赛也只是打着练兵的目的参赛的，本来只要取得夏季赛种子队的资格即可，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进展得相当顺利，回过神来已经获得了冠军，进军近畿大赛了。
不过虽说顺利，并不是说每场比赛都轻轻松松赢下来了，也有那么几场比赛赢得相当艰苦，只是整个大赛并没有遇到明石超风和默风这样的强队，他们在确定拿到种子队资格后便雪藏大部分主力，结果在遇到我们之前便败退了。
不管怎么说，夏天的前哨战也就这样了，彼此间也没有暴露太多底细。不过，之前随意猜测的一件事没想到竟然成真了——丸白兄弟的三弟丸白球三郎竟然真的去了明石超风。他在春季赛中作为替补登场，展现了超凡实力。
今年的明石超风或许会是史上最强的一届也说不定……
转眼已到5月下旬，虽说春季赛程还差眼下的近畿大赛，但渐渐热起来的天气正时刻提醒着我们，夏天已经不远了。
今年的近畿大赛在京都举行，于是我们提前数日去了京都府。兵库县毕竟是甲子园大赛的举办地，就算打进了甲子园，也不会远征，上次的远征还是一年级时参加明治神宫大赛的时候了。
说起来，父亲就是在京都读的高中，而且日下部教练也是父亲的学弟。之前听他们讨论过他们的母校，名字好像叫灵风院高中。这个学校的校名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其后身京都大灵风在这次春季府大赛上展现了不俗的成绩，如果我们杀进近畿大赛决赛的话，说不定会和他们对上。
毕竟是父辈们奋斗过的地方，这支球队一下子提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两支球队都顺利晋级，并且分别在半决赛上击败了大阪势的两大强豪，最终会师决赛了。
京都虽然离兵库并不算远，但球场的氛围却总感觉不太一样，而当京都大灵风也出现在这个球场时，感觉气氛似乎又变了个样子。
这场比赛，我们陷入了苦战。抱着练兵目的而来的我们将一年级的南方派上了场。然而，南方开局不稳，一上来就丢了2分。虽然之后南方的表现稳定了下来，我们也在第3局的时候得到3分逆转了比分；可南方毕竟还是缺乏经验，在第5局的时候体力不支丢了2分，比分再次被逆转，换上来的下泽又以1分为代价才解决了危机。
3比5的比分就这样一直保持到了第8局，日下部教练终于决定换我登板了。教练让我不要太过较劲，但这一天，我的状态出奇地好……
【目送三振！ACE南登板后竟然连续6个三振！】
就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状态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对方的二年级ACE名叫火宫智，也不是吃素的，今天让我们吃了不少裤头。不过显然，我的投球给球队带来了什么，9局下半，我们将比分扳平了，比赛就这样进入了延长局。
10局上半虽然就只夺了1个三振，倒也波澜不惊地挺过去了。
10局下半，我们的进攻局，本是我们结束比赛的最好机会，可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无人出局满垒，满球数，缠斗还在继续……第10球……这球明显投偏了，触身球！球击中了打者的头部，打者顺势倒地！SAYONARA！想不到这场比赛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尾！】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我们确实因此赢得了比赛。但不幸的是，被触身球打到脑袋的人就是我，那一瞬间真是大脑一片空白了。
好在那一球反应及时，让球砸在了头盔上，意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过就在我要起身时，我注意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手肘莫名地隐隐作痛起来，这种疼痛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我想起来了，刚才倒地的时候，手肘直接压在了球棒上，一定是那个时候……
糟糕了，疼痛感渐渐传遍了全身……
“南，你的手肘怎么了？”日下部教练问道。
果然，这种事情瞒不过去么……
“稍微有点……刚才摔倒的时候撞到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被球直接砸在脑袋上强……”
“别逞强了！”教练突然喝道，“一会儿就跟我去医院看看！距离夏季赛还有时间，现在有什么问题的话还都好说！”
没想到一向和善待人的日下部教练也急眼了。我当然明白，他说的都对，可是……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手肘的伤情并不简单该怎么办？
“请问你是日下部学长吗？”
这时，一位男子走了过来，这个人好像是京都大灵风的土门教练。
“我是土门啊，你的学弟，你忘了吗？”
“原来是你，小土！好久不见了，都没认出你！没想到你真的做了教练！”
“我才是没想到，学长你之前还在职棒赛场上打拼，怎么也当起棒球部的教练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做出了这个决定……”
“说起来，学长你真是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选手呢！”
“哪里，我也只是刚刚接手这支球队而已，这功劳还是应该归属前任教练的……”日下部教练谦虚地说道，“小土你们倒是，能一路打到近畿大赛决赛，今天的决赛也打得很精彩，今年夏天说不定能进军甲子园呢！”
“哪里哪里，我们的选手还很不成熟！对了，刚才我们的选手投出了触身球，不知道你们的选手有没有大碍？”这时土门教练看了看我，“那个……你是南同学，对吧？刚才有伤到哪里吗？”
“没……没有……”我小声说道，可是手已经不自觉得地捂住还在疼痛的手肘。
“手肘吗？刚才倒地的时候摔到了么……”土门教练道，“果然还是尽快看一看比较好！这样吧，学长，我带着你们去医院看看吧！”
***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肘关节脱臼。
虽然很快医生就给接回去了，不过这种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而且之后还打上了石膏，一段时间内是不能参与训练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的伤情大概一个多月就能恢复正常，夏季赛还是能赶得上的。
“还好只是小伤而已……”在得知诊断结果后，土门教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的话那孩子恐怕也会因为自责而一直过意不去的。”
“是啊……”日下部教练道。
“说起来，日下部学长，你是因为伤病才这么早退役的吗？”
教练忽地捂了下肩，沉默了片刻，说道：“暴露了吗？不愧是小土，眼力还是那么厉害……”
这时我才明白，那个时候教练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看样子是感同身受啊。
“当然，我也是有努力进行康复训练的，可是等伤痊愈后，我就再也没有首发过了，渐渐地也失去了一军的席位……那个时候我思考了很久，感觉到了该改变人生的时候了……”
“这样啊，看来职业的路也很艰难啊……”土门教练叹道，“说起来日下部学长，你现在还和水户部学长有联系吗？”
“我退役之后好像就没有跟他联系了，那家伙应该还在职棒奋斗呢吧？”
“哪啊，他也早就退役了！”
“什么！”教练大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户部学长几个月前也来这里了，我也是从他口中知道的，”土门教练道，“他现在好像在群马，好像也在一个学校棒球部当教练，不过原因的话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家伙！明明还在上升期，直跟他说不要这么草率地做决定，结果还是这么做了！”日下部教练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过很像他的风格呢！”土门教练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结果还是那段时光最为难忘……”
“果然，还是白黑组合厉害啊，自从你们两位学长毕业后，灵风院高中的棒球部就衰落了，等到我引退的时候，学校被并校，灵风院连名字都没有了……”土门教练叹道，“我在这里执教，也是希望京都大灵风能够重现灵风院当年的风光，不过看样子还是比不了呢……”
“哪里哪里，最厉害的还是小黑他一个人，他才是逸才中的逸才，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恐怕也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介球儿……”教练挠头笑道，“我知道的，当初你也有进职棒的机会，可是你并没有去，而是回到学校任教，然后还做了棒球部的教练，光是回报母校的这个想法就已经足够伟大了。”
听了这话后，我再次感觉到，果然比起职业选手，或许教育者的职业更适合日下部教练。也许对他而言，转行做学校棒球部教练，真的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至于那个水户部黑夜，我最近也在搜集关于他的情报，前些年的时候还活跃在职棒赛场上，甚至被誉为平成时代最强新人。不过，自从日下部教练宣布退役后，他也渐渐淡出了视野，看样子也是跟着退役了，而且还非常低调，若不是土门教练告知，恐怕谁都不知道这事。
不过网上早就已经有不少关于水户部选手退役的流言了，而且可信度也都不低，这么早就选择退役的理由也是众说纷纭。如果让我猜的话，我想水户部选手大概非常珍重与日下部教练之间的羁绊，日下部教练退役后，便觉得再做职业选手已经没有意思，便索性也跟着退役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和水户部选手也就有那么一面之缘，就算天天见面，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说给我听的。
***
那天夜里，虽然手肘仍然感到疼痛，不过我还是很正常地入睡了。
嗯？奇怪，好像手肘一点也不感觉疼了？
啊，对了，一定是我又到了那个梦乡。是了，他已经在那里不知等我多久了。
“哟，你来了啊……”还和之前一样，他主动地向我打招呼。
“嗯，那我们开始吧。”我说道。
“不，这次就算了。”
“诶，为什么？”
“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有棒球吧，我们又不是职业球员，就算是职业球员，如果整天三句不离棒球，也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哦，说的也是……”我说道，“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后，除了一开始你跟我讲了讲过去的经历，之后我们一直是在这里进行各种特训来着……”
“而且，今天的决赛，你受伤了吧？”
我登时一怔，原来他知道的。
“你的比赛，我在这里全都看得见的，恭喜你们获得近畿大赛冠军。”
“是嘛，原来你全看到了！”我说道，“不过接下来就是夏季赛了，时间不多了……现实中，我现在没法参加训练，不过这里的话就无所谓了，你看我的手臂不疼了！”
“我说，你真的以为这里是梦境吗？”
这话我完全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得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呢，这不是梦又是什么？因为你不是已经……”
“是的，我只是一个亡灵，你之所以回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的精神世界被我侵占了，而我所做的事情就跟李原没有区别！”
亡灵？他说出的这话还是震惊到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震惊了片刻，很快地就接受了。
“如果你是亡灵的话，那么就恰恰说明，你是如假包换的器，既然你是真的器，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活人还是亡灵？”
“你不害怕我吗？”
“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你的棒球水平虽然提升很快，但你每次从这里回去后，都会变得更加疲惫，而这次你更是受了伤……因为这就是代价啊！而这代价就是你的未来……你再这样下去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要说什么，其实我心里也都有数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能和死去的好友相会，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虽说顺利，并不是说每场比赛都轻轻松松赢下来了，也有那么几场比赛赢得相当艰苦，只是整个大赛并没有遇到明石超风和默风这样的强队，他们在确定拿到种子队资格后便雪藏大部分主力，结果在遇到我们之前便败退了。
不管怎么说，夏天的前哨战也就这样了，彼此间也没有暴露太多底细。不过，之前随意猜测的一件事没想到竟然成真了——丸白兄弟的三弟丸白球三郎竟然真的去了明石超风。他在春季赛中作为替补登场，展现了超凡实力。
今年的明石超风或许会是史上最强的一届也说不定……
转眼已到5月下旬，虽说春季赛程还差眼下的近畿大赛，但渐渐热起来的天气正时刻提醒着我们，夏天已经不远了。
今年的近畿大赛在京都举行，于是我们提前数日去了京都府。兵库县毕竟是甲子园大赛的举办地，就算打进了甲子园，也不会远征，上次的远征还是一年级时参加明治神宫大赛的时候了。
说起来，父亲就是在京都读的高中，而且日下部教练也是父亲的学弟。之前听他们讨论过他们的母校，名字好像叫灵风院高中。这个学校的校名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其后身京都大灵风在这次春季府大赛上展现了不俗的成绩，如果我们杀进近畿大赛决赛的话，说不定会和他们对上。
毕竟是父辈们奋斗过的地方，这支球队一下子提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两支球队都顺利晋级，并且分别在半决赛上击败了大阪势的两大强豪，最终会师决赛了。
京都虽然离兵库并不算远，但球场的氛围却总感觉不太一样，而当京都大灵风也出现在这个球场时，感觉气氛似乎又变了个样子。
这场比赛，我们陷入了苦战。抱着练兵目的而来的我们将一年级的南方派上了场。然而，南方开局不稳，一上来就丢了2分。虽然之后南方的表现稳定了下来，我们也在第3局的时候得到3分逆转了比分；可南方毕竟还是缺乏经验，在第5局的时候体力不支丢了2分，比分再次被逆转，换上来的下泽又以1分为代价才解决了危机。
3比5的比分就这样一直保持到了第8局，日下部教练终于决定换我登板了。教练让我不要太过较劲，但这一天，我的状态出奇地好……
【目送三振！ACE南登板后竟然连续6个三振！】
就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状态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对方的二年级ACE名叫火宫智，也不是吃素的，今天让我们吃了不少裤头。不过显然，我的投球给球队带来了什么，9局下半，我们将比分扳平了，比赛就这样进入了延长局。
10局上半虽然就只夺了1个三振，倒也波澜不惊地挺过去了。
10局下半，我们的进攻局，本是我们结束比赛的最好机会，可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无人出局满垒，满球数，缠斗还在继续……第10球……这球明显投偏了，触身球！球击中了打者的头部，打者顺势倒地！SAYONARA！想不到这场比赛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尾！】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我们确实因此赢得了比赛。但不幸的是，被触身球打到脑袋的人就是我，那一瞬间真是大脑一片空白了。
好在那一球反应及时，让球砸在了头盔上，意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过就在我要起身时，我注意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手肘莫名地隐隐作痛起来，这种疼痛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我想起来了，刚才倒地的时候，手肘直接压在了球棒上，一定是那个时候……
糟糕了，疼痛感渐渐传遍了全身……
“南，你的手肘怎么了？”日下部教练问道。
果然，这种事情瞒不过去么……
“稍微有点……刚才摔倒的时候撞到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被球直接砸在脑袋上强……”
“别逞强了！”教练突然喝道，“一会儿就跟我去医院看看！距离夏季赛还有时间，现在有什么问题的话还都好说！”
没想到一向和善待人的日下部教练也急眼了。我当然明白，他说的都对，可是……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手肘的伤情并不简单该怎么办？
“请问你是日下部学长吗？”
这时，一位男子走了过来，这个人好像是京都大灵风的土门教练。
“我是土门啊，你的学弟，你忘了吗？”
“原来是你，小土！好久不见了，都没认出你！没想到你真的做了教练！”
“我才是没想到，学长你之前还在职棒赛场上打拼，怎么也当起棒球部的教练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做出了这个决定……”
“说起来，学长你真是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选手呢！”
“哪里，我也只是刚刚接手这支球队而已，这功劳还是应该归属前任教练的……”日下部教练谦虚地说道，“小土你们倒是，能一路打到近畿大赛决赛，今天的决赛也打得很精彩，今年夏天说不定能进军甲子园呢！”
“哪里哪里，我们的选手还很不成熟！对了，刚才我们的选手投出了触身球，不知道你们的选手有没有大碍？”这时土门教练看了看我，“那个……你是南同学，对吧？刚才有伤到哪里吗？”
“没……没有……”我小声说道，可是手已经不自觉得地捂住还在疼痛的手肘。
“手肘吗？刚才倒地的时候摔到了么……”土门教练道，“果然还是尽快看一看比较好！这样吧，学长，我带着你们去医院看看吧！”
***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肘关节脱臼。
虽然很快医生就给接回去了，不过这种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而且之后还打上了石膏，一段时间内是不能参与训练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的伤情大概一个多月就能恢复正常，夏季赛还是能赶得上的。
“还好只是小伤而已……”在得知诊断结果后，土门教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的话那孩子恐怕也会因为自责而一直过意不去的。”
“是啊……”日下部教练道。
“说起来，日下部学长，你是因为伤病才这么早退役的吗？”
教练忽地捂了下肩，沉默了片刻，说道：“暴露了吗？不愧是小土，眼力还是那么厉害……”
这时我才明白，那个时候教练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看样子是感同身受啊。
“当然，我也是有努力进行康复训练的，可是等伤痊愈后，我就再也没有首发过了，渐渐地也失去了一军的席位……那个时候我思考了很久，感觉到了该改变人生的时候了……”
“这样啊，看来职业的路也很艰难啊……”土门教练叹道，“说起来日下部学长，你现在还和水户部学长有联系吗？”
“我退役之后好像就没有跟他联系了，那家伙应该还在职棒奋斗呢吧？”
“哪啊，他也早就退役了！”
“什么！”教练大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户部学长几个月前也来这里了，我也是从他口中知道的，”土门教练道，“他现在好像在群马，好像也在一个学校棒球部当教练，不过原因的话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家伙！明明还在上升期，直跟他说不要这么草率地做决定，结果还是这么做了！”日下部教练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过很像他的风格呢！”土门教练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结果还是那段时光最为难忘……”
“果然，还是白黑组合厉害啊，自从你们两位学长毕业后，灵风院高中的棒球部就衰落了，等到我引退的时候，学校被并校，灵风院连名字都没有了……”土门教练叹道，“我在这里执教，也是希望京都大灵风能够重现灵风院当年的风光，不过看样子还是比不了呢……”
“哪里哪里，最厉害的还是小黑他一个人，他才是逸才中的逸才，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恐怕也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介球儿……”教练挠头笑道，“我知道的，当初你也有进职棒的机会，可是你并没有去，而是回到学校任教，然后还做了棒球部的教练，光是回报母校的这个想法就已经足够伟大了。”
听了这话后，我再次感觉到，果然比起职业选手，或许教育者的职业更适合日下部教练。也许对他而言，转行做学校棒球部教练，真的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至于那个水户部黑夜，我最近也在搜集关于他的情报，前些年的时候还活跃在职棒赛场上，甚至被誉为平成时代最强新人。不过，自从日下部教练宣布退役后，他也渐渐淡出了视野，看样子也是跟着退役了，而且还非常低调，若不是土门教练告知，恐怕谁都不知道这事。
不过网上早就已经有不少关于水户部选手退役的流言了，而且可信度也都不低，这么早就选择退役的理由也是众说纷纭。如果让我猜的话，我想水户部选手大概非常珍重与日下部教练之间的羁绊，日下部教练退役后，便觉得再做职业选手已经没有意思，便索性也跟着退役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和水户部选手也就有那么一面之缘，就算天天见面，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说给我听的。
***
那天夜里，虽然手肘仍然感到疼痛，不过我还是很正常地入睡了。
嗯？奇怪，好像手肘一点也不感觉疼了？
啊，对了，一定是我又到了那个梦乡。是了，他已经在那里不知等我多久了。
“哟，你来了啊……”还和之前一样，他主动地向我打招呼。
“嗯，那我们开始吧。”我说道。
“不，这次就算了。”
“诶，为什么？”
“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有棒球吧，我们又不是职业球员，就算是职业球员，如果整天三句不离棒球，也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哦，说的也是……”我说道，“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后，除了一开始你跟我讲了讲过去的经历，之后我们一直是在这里进行各种特训来着……”
“而且，今天的决赛，你受伤了吧？”
我登时一怔，原来他知道的。
“你的比赛，我在这里全都看得见的，恭喜你们获得近畿大赛冠军。”
“是嘛，原来你全看到了！”我说道，“不过接下来就是夏季赛了，时间不多了……现实中，我现在没法参加训练，不过这里的话就无所谓了，你看我的手臂不疼了！”
“我说，你真的以为这里是梦境吗？”
这话我完全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得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呢，这不是梦又是什么？因为你不是已经……”
“是的，我只是一个亡灵，你之所以回来到这里，是因为你的精神世界被我侵占了，而我所做的事情就跟李原没有区别！”
亡灵？他说出的这话还是震惊到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震惊了片刻，很快地就接受了。
“如果你是亡灵的话，那么就恰恰说明，你是如假包换的器，既然你是真的器，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活人还是亡灵？”
“你不害怕我吗？”
“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你的棒球水平虽然提升很快，但你每次从这里回去后，都会变得更加疲惫，而这次你更是受了伤……因为这就是代价啊！而这代价就是你的未来……你再这样下去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要说什么，其实我心里也都有数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能和死去的好友相会，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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