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月劫-龙凤胎降生
李霜华已经透支了，虽然此刻使尽全身力气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毕竟折腾了那么久，宫口已开，此时胎位一正，两个孩子就顺利降生了。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是龙凤胎！”
“太好了……”李霜华一放心，提着的那口气一泄，晕厥过去了。
“夫人，醒醒！不好，棂巧，夫人昏过去了，怎么办啊？女公子。”
棂巧把了把李霜华的脉，“无事，夫人只是脱力晕了过去，好好休息即可。清兰，来，给夫人收拾一下身子，用巾帕沾温水擦拭，不得直接用水洗，用帕子擦，一定要用温水。”
“是，清兰遵命。”
“不好了，夫人出血了。”女使剪断脐带，收拾李霜华身下污秽时，发现李霜华出血了。
“什么！”棂巧大惊失色。
“哇哇哇！”此时，被女使们抱着拍了许久的兄妹俩终于痛哭出声。
一阵谁也感觉不到的力量波动自此地传遍三界。
李霜华出血的位置，一瞬间自然痊愈。
“额，又不出…血了。”女使吞吞吐吐，怀疑双眼。
“明明刚刚还血流不止的，怎么突然？”
“好了，夫人吉人天相，福泽绵长，自有上天保佑。把孩子抱出去给大人看看吧。夫人这里我来守着。”
“是！”
“哈哈哈，我有女儿了，我有儿子了。”林方珏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欣喜若狂，声音大得吓得俩个孩子哇哇大哭。
“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平安无事，就是脱力昏过去了，棂巧正守着，家主放心。”
“家主把孩子交给我们吧，夫人安排好了乳母，孩子应该也饿了。”
“行吧。”林方珏恋恋不舍地将孩子交给了清兰。
“那谁，你去给老夫人报个信。”林方珏随手指了个人吩咐道。
“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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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李霜华从昏睡中苏醒，正想起身，却浑身无力地躺倒。
“夫人，你醒了！”一直守在李霜华身旁的林方珏从睡梦中惊醒。
“夫君…”李霜华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我在。”林方珏握着李霜华的手。
“孩子…”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孩子们都好，儿女双全，姐弟俩现在吃饱了正睡着呢！”林方珏聊起孩子便心生欢喜，手舞足蹈的。
“那就好…”
“对了，你等等。”
林方珏急忙起身，走到一旁桌上小火炉上，取下砂锅，将煎好的药倒到碗中。
“来，夫人，先把药喝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棂巧一直守着你，今早才被我劝回去，为了让你醒过来就能喝到药，这孩子煎了倒倒了煎，来回折腾了好几回，结果让我捡了这便宜。”
林方珏一脸的洋洋得意。
“就你促狭。”李霜华被林方珏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逗笑了。
“好了好了，先喝药。棂巧说了，你这次生产极为凶险，你得好好调养身子。这次要不是棂巧及时赶来，你和孩子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酸苦的药汁下肚，李霜华悲从中来。
“棂巧这孩子，太可怜了。自己也不过才十二岁，无父无母，还入了那般险恶之地，如今连我们也得她操心…”
“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棂巧说了，你才生产，不能伤神，否则容易落下病根，乖。”林方珏哄着李霜华。
“那你给我拿颗糖，药太苦了。”李霜华瘪着嘴，泫然欲泣，眼泪已经悬在眼角了。
“好好好，你等着，我给你找。”林方珏赶忙四处翻找。
“我怎么记得你爱吃的糖就放在这啊！怎么翻出来龙须糕了？”林方珏一时紧张，脑子一片混沌。
“在你左手柜子的下边第二格。”
“哦哦哦，对对对，是我脑子不好，记混了。”林方珏拍了拍脑袋。
“你快给我拿来！”林夫人要闹小脾气了。
“来了来了。”林方珏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啊，你可是生了对龙凤胎啊，这是多大的喜事啊，咱们得高兴呀！是不是？”
林方珏胡言乱语地哄着妻子。
“要是等会抱着孩子来看你，你哇地一声哭出来了，那孩子们得多伤心啊！那我们孩子得长得多丑啊，才能把生下他们的母亲吓得哭出来呀。”
“噗呲，你坏！”李霜华哭笑不得地锤了林方珏几下。
“哪有亲爹这么编排自己孩子的。”
林方珏又哄了李霜华好久，这才将她哄好。
“好了，哭了那么久，你先喝点水。”林方珏盛了碗水，给李霜华喂下。
“夫人，孩子们还未起名呢？你说我们当初定好的选哪个为好？”林方珏赶紧转移李霜华的注意力。
“姐姐要叫什么？嘉儿？涵儿？还是涟儿？”
“夫君，我们再想想吧。这些名字还是有些普通，用的人太多了，我们再想想新的吧。嗯？夫君~”
李霜华揪了揪林方珏的鬓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虽然早已圈了不少名字备选，只是事到临头，还是举棋不定，一心只想选个最好的给自己的儿女。
“那好，我再想想啊。”
“夫人，你对咱们的女儿的未来有什么期盼啊？”林方珏搂着妻子，轻轻摇晃。
“那当然是成为这刘姓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至高无上，端庄贤淑，母仪天下…”
“那便唤栖凰。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乳名就叫桐儿，梧桐的桐，夫人意下如何？”
“林栖凰，栖凰，桐儿，真好听…”李霜华心思一转。
“不行，这深宫之中，庭院深深，红墙高耸，人心鬼蜮，步步惊心……吾儿可不能入这深宫高墙之中。”
李霜华紧紧抓着衾被。
“对对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老父亲过于共情，咬牙切齿，只觉光是想想就心碎。
“咱们的女儿得一生平安顺遂，嫁个如意郎君，像咱们一样儿女双全，日后再儿孙满堂……”
“觅安怎么样？不行寻觅安宁，寻不到可如何是好？”才升级第二天的老父亲忧心忡忡。
“夫君，安乐怎么样？惟愿一生平安喜乐，乳名便唤…便唤…”
“宁儿。”林方珏低头在李霜华耳畔低语。
“宁儿，宁儿，真好听。”李霜华突然心如锥刺，潸然泪下。
“还是不行，吾儿怎可将一生幸福交托一男子身上。更何况，这京中不论高门大户还是簪缨世家，男子皆是纳妾狎妓，不一而足，出入烟花柳巷视若寻常，值得吾儿托付终生之人只怕是万里挑一。”
李霜华蹙起眉头。
“夫人，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可不是那种人！”
“你？你要不是从小被母亲和我看得紧，就林家这烂泥潭，能长出你这朵白莲？”
“辛苦母亲和夫人多年养育之恩~”
“你！欠揍！”李霜华气急。
“夫人，我错了，跑题了跑题了。”林方珏直接滑跪，就地认怂。
“算你识相，哼！”
“那这名字，夫人你还有什么想法？”
“唯愿她儿时无忧无虑，天真快乐，如草如树，生机勃勃，勇敢无畏，坚韧自立，不必依附于任何人，喜乐由心，荣辱不惊。不盼她是这金陵最美的小女娘，惟盼她是这世间最鲜活的小女娘。”
“好好好，吾儿当如此。”
林方珏喜笑颜开，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似女儿已经成长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站在他面前一般。
“夫人，你可记得当年在临朐我们曾去过的东始山？”
“记得，怎么了？”
“山海经东次四经有云，又南三百二十里曰东始之山。上多苍玉。有木焉，其状如杨而赤理，其叶如血，不实，其名曰芑（qǐ），可以服马。”
“芑，杞柳也。孟子以杞柳喻人性之真，以期吾儿天性率真，仁性本心，亦如杞柳之韧，作鞭驭马，不必屈于人下。”
“林芑，林芑，那、那乳名呢？”
“祈儿，祈愿之祈，如何？”
“祈儿……”李霜华默念。
“那弟弟呢？”
“嗯哼。”林方珏清了清嗓子。
“儿子的话，不盼他官运亨通，位极人臣，亦不盼他封侯拜将，护国安民，只求他上无愧于国，下无愧于心，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护好他的阿姊！”
“没错。”李霜华百分百赞同。
“那就名为格。格，木长貌也，树高长枝为格。望其日后言有物而行有格，格非匡正。乳名就叫小树，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长成参天大树，护佑咱们的家，护佑祈儿。怎么样？”
“格儿，林格，我的小树苗……”
李霜华热泪盈眶。
我的祈儿，我的小树。
“夫君…”
“夫人，你别…”林方珏一听这语气，心头一颤。“你别哭啊，我这好不容易才给你哄好。”
“夫君，我想孩子了。祈儿和小树出生这么久了，我连一面都没见到。”李霜华哭腔已经出来了，眼泪也随时蓄势待发了。
“好好好，我马上吩咐清兰。”林方珏麻爪了。
救救我，救救我……
“清兰，清兰！”
一直守在门外的清兰连忙推门进来了。
“夫人您醒了！夫人，家主，不知有何吩咐？”
“你去把公子和女公子抱来，夫人想看看孩子们。”
“是！清兰遵命。”清兰匆匆退下，假装没有看见自家夫人那两大包眼泪。
夫人本来平日里就爱哭，身怀六甲之后更是敏感，如今生产之后，似乎又更甚一筹了。
只是……先不管了，夫人想见孩子，总不能不让见吧，还是先将女公子和公子抱来吧。
清兰出了正房，匆匆前往东厢。
片刻之后，清兰便怀抱着林芑，身后跟着两位乳母，皆二十有余，年稍长一些的抱着林格，其后女使随从各两人。
“许娘子随我进来，你们在此等候。”
“是。”众人皆应喏，静候门外。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是龙凤胎！”
“太好了……”李霜华一放心，提着的那口气一泄，晕厥过去了。
“夫人，醒醒！不好，棂巧，夫人昏过去了，怎么办啊？女公子。”
棂巧把了把李霜华的脉，“无事，夫人只是脱力晕了过去，好好休息即可。清兰，来，给夫人收拾一下身子，用巾帕沾温水擦拭，不得直接用水洗，用帕子擦，一定要用温水。”
“是，清兰遵命。”
“不好了，夫人出血了。”女使剪断脐带，收拾李霜华身下污秽时，发现李霜华出血了。
“什么！”棂巧大惊失色。
“哇哇哇！”此时，被女使们抱着拍了许久的兄妹俩终于痛哭出声。
一阵谁也感觉不到的力量波动自此地传遍三界。
李霜华出血的位置，一瞬间自然痊愈。
“额，又不出…血了。”女使吞吞吐吐，怀疑双眼。
“明明刚刚还血流不止的，怎么突然？”
“好了，夫人吉人天相，福泽绵长，自有上天保佑。把孩子抱出去给大人看看吧。夫人这里我来守着。”
“是！”
“哈哈哈，我有女儿了，我有儿子了。”林方珏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欣喜若狂，声音大得吓得俩个孩子哇哇大哭。
“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平安无事，就是脱力昏过去了，棂巧正守着，家主放心。”
“家主把孩子交给我们吧，夫人安排好了乳母，孩子应该也饿了。”
“行吧。”林方珏恋恋不舍地将孩子交给了清兰。
“那谁，你去给老夫人报个信。”林方珏随手指了个人吩咐道。
“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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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李霜华从昏睡中苏醒，正想起身，却浑身无力地躺倒。
“夫人，你醒了！”一直守在李霜华身旁的林方珏从睡梦中惊醒。
“夫君…”李霜华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我在。”林方珏握着李霜华的手。
“孩子…”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孩子们都好，儿女双全，姐弟俩现在吃饱了正睡着呢！”林方珏聊起孩子便心生欢喜，手舞足蹈的。
“那就好…”
“对了，你等等。”
林方珏急忙起身，走到一旁桌上小火炉上，取下砂锅，将煎好的药倒到碗中。
“来，夫人，先把药喝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棂巧一直守着你，今早才被我劝回去，为了让你醒过来就能喝到药，这孩子煎了倒倒了煎，来回折腾了好几回，结果让我捡了这便宜。”
林方珏一脸的洋洋得意。
“就你促狭。”李霜华被林方珏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逗笑了。
“好了好了，先喝药。棂巧说了，你这次生产极为凶险，你得好好调养身子。这次要不是棂巧及时赶来，你和孩子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酸苦的药汁下肚，李霜华悲从中来。
“棂巧这孩子，太可怜了。自己也不过才十二岁，无父无母，还入了那般险恶之地，如今连我们也得她操心…”
“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棂巧说了，你才生产，不能伤神，否则容易落下病根，乖。”林方珏哄着李霜华。
“那你给我拿颗糖，药太苦了。”李霜华瘪着嘴，泫然欲泣，眼泪已经悬在眼角了。
“好好好，你等着，我给你找。”林方珏赶忙四处翻找。
“我怎么记得你爱吃的糖就放在这啊！怎么翻出来龙须糕了？”林方珏一时紧张，脑子一片混沌。
“在你左手柜子的下边第二格。”
“哦哦哦，对对对，是我脑子不好，记混了。”林方珏拍了拍脑袋。
“你快给我拿来！”林夫人要闹小脾气了。
“来了来了。”林方珏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啊，你可是生了对龙凤胎啊，这是多大的喜事啊，咱们得高兴呀！是不是？”
林方珏胡言乱语地哄着妻子。
“要是等会抱着孩子来看你，你哇地一声哭出来了，那孩子们得多伤心啊！那我们孩子得长得多丑啊，才能把生下他们的母亲吓得哭出来呀。”
“噗呲，你坏！”李霜华哭笑不得地锤了林方珏几下。
“哪有亲爹这么编排自己孩子的。”
林方珏又哄了李霜华好久，这才将她哄好。
“好了，哭了那么久，你先喝点水。”林方珏盛了碗水，给李霜华喂下。
“夫人，孩子们还未起名呢？你说我们当初定好的选哪个为好？”林方珏赶紧转移李霜华的注意力。
“姐姐要叫什么？嘉儿？涵儿？还是涟儿？”
“夫君，我们再想想吧。这些名字还是有些普通，用的人太多了，我们再想想新的吧。嗯？夫君~”
李霜华揪了揪林方珏的鬓角，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虽然早已圈了不少名字备选，只是事到临头，还是举棋不定，一心只想选个最好的给自己的儿女。
“那好，我再想想啊。”
“夫人，你对咱们的女儿的未来有什么期盼啊？”林方珏搂着妻子，轻轻摇晃。
“那当然是成为这刘姓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至高无上，端庄贤淑，母仪天下…”
“那便唤栖凰。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乳名就叫桐儿，梧桐的桐，夫人意下如何？”
“林栖凰，栖凰，桐儿，真好听…”李霜华心思一转。
“不行，这深宫之中，庭院深深，红墙高耸，人心鬼蜮，步步惊心……吾儿可不能入这深宫高墙之中。”
李霜华紧紧抓着衾被。
“对对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老父亲过于共情，咬牙切齿，只觉光是想想就心碎。
“咱们的女儿得一生平安顺遂，嫁个如意郎君，像咱们一样儿女双全，日后再儿孙满堂……”
“觅安怎么样？不行寻觅安宁，寻不到可如何是好？”才升级第二天的老父亲忧心忡忡。
“夫君，安乐怎么样？惟愿一生平安喜乐，乳名便唤…便唤…”
“宁儿。”林方珏低头在李霜华耳畔低语。
“宁儿，宁儿，真好听。”李霜华突然心如锥刺，潸然泪下。
“还是不行，吾儿怎可将一生幸福交托一男子身上。更何况，这京中不论高门大户还是簪缨世家，男子皆是纳妾狎妓，不一而足，出入烟花柳巷视若寻常，值得吾儿托付终生之人只怕是万里挑一。”
李霜华蹙起眉头。
“夫人，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可不是那种人！”
“你？你要不是从小被母亲和我看得紧，就林家这烂泥潭，能长出你这朵白莲？”
“辛苦母亲和夫人多年养育之恩~”
“你！欠揍！”李霜华气急。
“夫人，我错了，跑题了跑题了。”林方珏直接滑跪，就地认怂。
“算你识相，哼！”
“那这名字，夫人你还有什么想法？”
“唯愿她儿时无忧无虑，天真快乐，如草如树，生机勃勃，勇敢无畏，坚韧自立，不必依附于任何人，喜乐由心，荣辱不惊。不盼她是这金陵最美的小女娘，惟盼她是这世间最鲜活的小女娘。”
“好好好，吾儿当如此。”
林方珏喜笑颜开，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似女儿已经成长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站在他面前一般。
“夫人，你可记得当年在临朐我们曾去过的东始山？”
“记得，怎么了？”
“山海经东次四经有云，又南三百二十里曰东始之山。上多苍玉。有木焉，其状如杨而赤理，其叶如血，不实，其名曰芑（qǐ），可以服马。”
“芑，杞柳也。孟子以杞柳喻人性之真，以期吾儿天性率真，仁性本心，亦如杞柳之韧，作鞭驭马，不必屈于人下。”
“林芑，林芑，那、那乳名呢？”
“祈儿，祈愿之祈，如何？”
“祈儿……”李霜华默念。
“那弟弟呢？”
“嗯哼。”林方珏清了清嗓子。
“儿子的话，不盼他官运亨通，位极人臣，亦不盼他封侯拜将，护国安民，只求他上无愧于国，下无愧于心，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护好他的阿姊！”
“没错。”李霜华百分百赞同。
“那就名为格。格，木长貌也，树高长枝为格。望其日后言有物而行有格，格非匡正。乳名就叫小树，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长成参天大树，护佑咱们的家，护佑祈儿。怎么样？”
“格儿，林格，我的小树苗……”
李霜华热泪盈眶。
我的祈儿，我的小树。
“夫君…”
“夫人，你别…”林方珏一听这语气，心头一颤。“你别哭啊，我这好不容易才给你哄好。”
“夫君，我想孩子了。祈儿和小树出生这么久了，我连一面都没见到。”李霜华哭腔已经出来了，眼泪也随时蓄势待发了。
“好好好，我马上吩咐清兰。”林方珏麻爪了。
救救我，救救我……
“清兰，清兰！”
一直守在门外的清兰连忙推门进来了。
“夫人您醒了！夫人，家主，不知有何吩咐？”
“你去把公子和女公子抱来，夫人想看看孩子们。”
“是！清兰遵命。”清兰匆匆退下，假装没有看见自家夫人那两大包眼泪。
夫人本来平日里就爱哭，身怀六甲之后更是敏感，如今生产之后，似乎又更甚一筹了。
只是……先不管了，夫人想见孩子，总不能不让见吧，还是先将女公子和公子抱来吧。
清兰出了正房，匆匆前往东厢。
片刻之后，清兰便怀抱着林芑，身后跟着两位乳母，皆二十有余，年稍长一些的抱着林格，其后女使随从各两人。
“许娘子随我进来，你们在此等候。”
“是。”众人皆应喏，静候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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