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闭了眼，是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1）
念歌一人挡在他们前面，她听着这些话，手上的动作像是程序一样没有任何停滞，她已经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纵使他们有着各自的语气，但这内容不可反驳。
随着不断有材料向外飞射，念歌的个子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原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到现在已经不足一米七。
她的消耗全来自自身，纵使她全身都是“武器”，也会有油尽灯枯的那一刻。
不远处，丛林之地，厉加仑挂在树上，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他原以为，现场一定是乱作一片，处处都是轰炸声。
然而这样的战场却十分有序。
如果站的位置足够高，就会发现蚂蚁的围攻并不是毫不在乎牺牲，它们只是有序地接受各自的牺牲。
“目的！”
这时候，厉加仑突然想起核心曾经和他提过的一个词。
“它们明明有能力蜂拥而上，却选择了最杀时间的牺牲……”
“AI核心：或许一切的根源就在实验室内。能感觉到，那个位置有着足够强烈的信号。”
借助着核心以独特的方式来得到身份认知，厉加仑很轻松地从侧面穿过了蚂蚁群，它们甚至为它让开了路，以他为尊。
厉加仑对此已经有所体会，他第一次展现这种异常能力时，就受到了无数小弟的崇拜。
“AI核心：严格的等级制度可以让庞大的生物群更加稳定。”
核心通过各种信号获取了足够的数据，而这是核心得出的足够解释这一切现象的原因。
如果不是身处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身处人类阵营，如果不是生存受到威胁，或许厉加仑会很乐意这样的发展。
它们有能力做到互不侵犯，甚至是平等互利，然后各自平安地过完一生。
然而核心对此却只有一个评价：
“AI核心：资源有限，地球只有一个。”
不断靠近新来的来源地，厉加仑顺利走进了实验室。这里挤满了多个占地近2平方米的搭建起来的蚁巢，活着的蚁巢。
它们大体由蠕动的蚁后构成，在蚁后的身上堆叠着黑褐色的泥土。随着蚁后身上肌肉的蠕动，不少泥土掉落在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它的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蚁卵，大小不一，颜色各异。若不是厉加仑视力足够好，肯定会认为这场景足够梦幻。在野外，越是梦幻的场景，越是危险。
蚁卵孵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们在刚出壳的下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厉加仑“看了看”，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走开。
准确来说，这种恋恋不舍更像是浓厚的犹豫、沉重得迟疑。
厉加仑没有细想，他严格按照核心规划的步伐、路线行进，以避免过程中踩坏一些个头较大的蚁卵。因为他现在还不确定，如果自己表现出了一定的攻击性，是否会引来蚁群的袭击。
而那些不可避免地踩坏的足够小的蚁卵，一定也会被它们忽略，这一点早在进门的第一刻得到证实。
等走到最深处时，厉加仑的双脚以及靠近脚踝的裤腿已经变得黏糊糊的，上面沾染白的、黑的、粉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物质，想来，都是一些蛋白质。
厉加仑细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目前他正处于实验室内东北角。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位置，是因为这里的信号最强，远比你那些蚁巢发出来的信号要强。
他在这里发现了两颗半人高的透明蚁卵。其中一颗已经破壳，内里空空如也，独留一个透明的卵壳。
从地面上的痕迹判断，这是刚出壳没多久，至少不超过10分钟。
另外一颗蚁卵则显示深红色，但依然可以看出，它依然是透明的，所谓的深红只是流淌在里面的血液。
血液流动的区域形成了一个似有实质的区域，这正是蚁卵的核心。
这核心大小约60公分，时而变得深黑，时而变得深红，然而深黑色持续的时间极短，如此才让整个核心呈现出了一种深红色。
这规律性的变化、这深红的颜色，像极了……像极了心跳与血液！
不知道为什么，厉加仑脑海中突然得出一个结论：“它紧张了。”
这结论断然不会是核心的总结，因为这个结论的来源足够奇怪，足够“无理”。
与此同时，厉加仑也开始变得紧张，继而变得兴奋、渴望、贪婪。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厉加仑脑海中刚浮现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提前一步做出行动。
扑哧一声，右手穿过柔软透明的卵壳，直接刺入了蚁卵的核心。
厉加仑一脸震惊地望向自己的右手。五指修长到诡异的程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表露在外的白色骨头，不，那更可能是手指与手指之间的爪子。
震惊的情绪还没进入尾声，之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份贪婪涌上心头。
哗啦啦
他的右手从蚁卵中抽出，连带着红色的液体倾泻而出，部分没入了厉加仑鞋内，然而，他对此，竟没做出任何应对。
或许即使侦查到“自己”的意图，厉加仑做出了他此刻认为的最重要的且力所能及的行为，他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至少可以骗自己说，这并不存在。
……
老宅外，祁门顺利与他的小队会合。为了不影响念歌的“输出”，祁门只能隔着老远提念歌减轻压力。
虽然他们的“武器”过于拖沓，但这至少起到了积极的效果，而且他们已经富裕的时间做出沟通。
“只是没了一条腿，哭什么哭？”
彪彪烦躁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蔡九哭，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还不允许我表达一下情绪！你们都完好无损的，是无法理解我的大。”
“要人理解是吧？队长，你和他说说，你当时肠胃被贯穿的时候是啥感觉？”
祁门因为突然被点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的心理老师说过，哭是一种正常的情绪表达，这种时候，忍一忍也没什么。”
巧克开口替队长做了回答。
隔了一会儿，队长轻声嗯了一声。
他曾经在某次任务中，不可逆转地伤到了自己的胃，为此他不得不接受手术。
彪彪取下自己的上衣，揉成一团，塞进了蔡九的嘴巴。
“哭可以，但不要出声。”
巧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连专心“功敌”的念歌也都赞成的嗯了一声。
于是，蔡九哭得更凶了。
呜呜呜刚开始没多久，蔡九就看到了远处一群、不，是一大群蚂蚁正在疯狂靠近。这种疯狂是相对于现在进攻方式。
彼此不分先后，在场的其他人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现象。
“别动！”
念歌在巧克三人还未行动之前吩咐道。
蔡九也不哭了，双手撑地。
彪彪推了推蔡九的双手，重新拿回塞进他嘴里的上衣重新披在了身上。
巧克稍微侧身，半蹲在地上，蓄势待发。
“念歌，通知基地了没有了。”
祁门通过通信器问道。
“四分钟。”
祁门稍稍松了口气。
几人神情紧张，姿势各异，但心里却有着同样的好奇。
“为什么它们突然变得如此反常？”
身经百战的祁门很快就从蚂蚁群的表象中得出一个结论：有序到无序，这是丢失了“领主”的信号。
他刚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就松了口气。从这种表现来看，这样的生物群更像是一个一加级的生物群，至少没有达到二级。
二级与一加级生物群之间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区别：二级生物群有着统一的领导，但同时也有着非常强的自我修正性。
它们会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恢复正常秩序，这便是修正性的表现。
随着不断有材料向外飞射，念歌的个子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原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到现在已经不足一米七。
她的消耗全来自自身，纵使她全身都是“武器”，也会有油尽灯枯的那一刻。
不远处，丛林之地，厉加仑挂在树上，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他原以为，现场一定是乱作一片，处处都是轰炸声。
然而这样的战场却十分有序。
如果站的位置足够高，就会发现蚂蚁的围攻并不是毫不在乎牺牲，它们只是有序地接受各自的牺牲。
“目的！”
这时候，厉加仑突然想起核心曾经和他提过的一个词。
“它们明明有能力蜂拥而上，却选择了最杀时间的牺牲……”
“AI核心：或许一切的根源就在实验室内。能感觉到，那个位置有着足够强烈的信号。”
借助着核心以独特的方式来得到身份认知，厉加仑很轻松地从侧面穿过了蚂蚁群，它们甚至为它让开了路，以他为尊。
厉加仑对此已经有所体会，他第一次展现这种异常能力时，就受到了无数小弟的崇拜。
“AI核心：严格的等级制度可以让庞大的生物群更加稳定。”
核心通过各种信号获取了足够的数据，而这是核心得出的足够解释这一切现象的原因。
如果不是身处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身处人类阵营，如果不是生存受到威胁，或许厉加仑会很乐意这样的发展。
它们有能力做到互不侵犯，甚至是平等互利，然后各自平安地过完一生。
然而核心对此却只有一个评价：
“AI核心：资源有限，地球只有一个。”
不断靠近新来的来源地，厉加仑顺利走进了实验室。这里挤满了多个占地近2平方米的搭建起来的蚁巢，活着的蚁巢。
它们大体由蠕动的蚁后构成，在蚁后的身上堆叠着黑褐色的泥土。随着蚁后身上肌肉的蠕动，不少泥土掉落在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它的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蚁卵，大小不一，颜色各异。若不是厉加仑视力足够好，肯定会认为这场景足够梦幻。在野外，越是梦幻的场景，越是危险。
蚁卵孵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们在刚出壳的下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厉加仑“看了看”，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走开。
准确来说，这种恋恋不舍更像是浓厚的犹豫、沉重得迟疑。
厉加仑没有细想，他严格按照核心规划的步伐、路线行进，以避免过程中踩坏一些个头较大的蚁卵。因为他现在还不确定，如果自己表现出了一定的攻击性，是否会引来蚁群的袭击。
而那些不可避免地踩坏的足够小的蚁卵，一定也会被它们忽略，这一点早在进门的第一刻得到证实。
等走到最深处时，厉加仑的双脚以及靠近脚踝的裤腿已经变得黏糊糊的，上面沾染白的、黑的、粉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物质，想来，都是一些蛋白质。
厉加仑细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目前他正处于实验室内东北角。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位置，是因为这里的信号最强，远比你那些蚁巢发出来的信号要强。
他在这里发现了两颗半人高的透明蚁卵。其中一颗已经破壳，内里空空如也，独留一个透明的卵壳。
从地面上的痕迹判断，这是刚出壳没多久，至少不超过10分钟。
另外一颗蚁卵则显示深红色，但依然可以看出，它依然是透明的，所谓的深红只是流淌在里面的血液。
血液流动的区域形成了一个似有实质的区域，这正是蚁卵的核心。
这核心大小约60公分，时而变得深黑，时而变得深红，然而深黑色持续的时间极短，如此才让整个核心呈现出了一种深红色。
这规律性的变化、这深红的颜色，像极了……像极了心跳与血液！
不知道为什么，厉加仑脑海中突然得出一个结论：“它紧张了。”
这结论断然不会是核心的总结，因为这个结论的来源足够奇怪，足够“无理”。
与此同时，厉加仑也开始变得紧张，继而变得兴奋、渴望、贪婪。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厉加仑脑海中刚浮现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提前一步做出行动。
扑哧一声，右手穿过柔软透明的卵壳，直接刺入了蚁卵的核心。
厉加仑一脸震惊地望向自己的右手。五指修长到诡异的程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表露在外的白色骨头，不，那更可能是手指与手指之间的爪子。
震惊的情绪还没进入尾声，之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份贪婪涌上心头。
哗啦啦
他的右手从蚁卵中抽出，连带着红色的液体倾泻而出，部分没入了厉加仑鞋内，然而，他对此，竟没做出任何应对。
或许即使侦查到“自己”的意图，厉加仑做出了他此刻认为的最重要的且力所能及的行为，他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至少可以骗自己说，这并不存在。
……
老宅外，祁门顺利与他的小队会合。为了不影响念歌的“输出”，祁门只能隔着老远提念歌减轻压力。
虽然他们的“武器”过于拖沓，但这至少起到了积极的效果，而且他们已经富裕的时间做出沟通。
“只是没了一条腿，哭什么哭？”
彪彪烦躁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蔡九哭，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还不允许我表达一下情绪！你们都完好无损的，是无法理解我的大。”
“要人理解是吧？队长，你和他说说，你当时肠胃被贯穿的时候是啥感觉？”
祁门因为突然被点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的心理老师说过，哭是一种正常的情绪表达，这种时候，忍一忍也没什么。”
巧克开口替队长做了回答。
隔了一会儿，队长轻声嗯了一声。
他曾经在某次任务中，不可逆转地伤到了自己的胃，为此他不得不接受手术。
彪彪取下自己的上衣，揉成一团，塞进了蔡九的嘴巴。
“哭可以，但不要出声。”
巧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连专心“功敌”的念歌也都赞成的嗯了一声。
于是，蔡九哭得更凶了。
呜呜呜刚开始没多久，蔡九就看到了远处一群、不，是一大群蚂蚁正在疯狂靠近。这种疯狂是相对于现在进攻方式。
彼此不分先后，在场的其他人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现象。
“别动！”
念歌在巧克三人还未行动之前吩咐道。
蔡九也不哭了，双手撑地。
彪彪推了推蔡九的双手，重新拿回塞进他嘴里的上衣重新披在了身上。
巧克稍微侧身，半蹲在地上，蓄势待发。
“念歌，通知基地了没有了。”
祁门通过通信器问道。
“四分钟。”
祁门稍稍松了口气。
几人神情紧张，姿势各异，但心里却有着同样的好奇。
“为什么它们突然变得如此反常？”
身经百战的祁门很快就从蚂蚁群的表象中得出一个结论：有序到无序，这是丢失了“领主”的信号。
他刚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就松了口气。从这种表现来看，这样的生物群更像是一个一加级的生物群，至少没有达到二级。
二级与一加级生物群之间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区别：二级生物群有着统一的领导，但同时也有着非常强的自我修正性。
它们会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恢复正常秩序，这便是修正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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