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退后！这是第二次警告！
如果按照核心之前的计划，只是修改部分数据，那完全到不了这种程度。厉加仑这惨烈的状态，明显是计划出现了变故。
疼痛带来的恍惚之中，厉加仑似乎听到了一个倒计时。
“AI核心：30秒…29秒…”
突如其来的倒计时让厉加仑猛地恢复了部分清醒，他本能地控制手脚开始向后退。身体已不再那般疼痛，挤压的感觉也不再那般猛烈。
一切都回到了他刚到了这洞内。
他没时间掉头，只能向后退。虽然是在倒退，但厉加仑的移动依旧是如此有序，像是已经训练了几年一样。
“AI核心：23秒。”
厉加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内心充满了危机感。也没时间询问核心，只能加速向后退。
“AI核心：20秒”
按照现在的速度，以及厉加仑记忆里面的路线计算，这时间完全足够。
就在厉加仑半个身体出现在洞口的时候，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噼啪一声，天雷直击广场石碑上的避雷针。
因为雨还未停，雷电顺着雨水，蔓延到了厉加仑身上。
厉加仑全身一阵抽搐，意识也只是丢失片刻，很快就被核心再次唤醒。
“18秒。”
厉加仑因为这个天雷也只是停滞了片刻，身体继续加速向后退。
在厉加仑全身退出洞口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远处，天空上的乌云似乎正积蓄着一股更强大的天雷。
厉加仑没有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如果被这天雷击中，他一定会当场毙命。
他释放攀爬的四肢，从高处一跃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天雷刚好击中了他之前接触的地方。
轰隆隆般的炸响伴有耀眼的强光。
厉加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双手护着头颅。
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天雷。
轰的一声。
爆炸的余威让厉加仑跌落得更远了，但在落地之前，他似有预感的扭正了身形，如同自带陀螺仪的猫。
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他终于停了下来。
身体各处都是骨骼重塑的摩擦音，咔嚓咔嚓的。
厉加仑没有迟疑，迅速转身，奔向了矗立在广场中央的石碑。避开了所有滚落下来的巨石，他快速来到了之前的落脚处，拿起鞋子，快速离开了广场。
包裹着屏幕的石头犹如缺少了粘合剂，一块又一块向下脱落，直到裸露出一个高耸入云的避雷针。
当然，说这是引雷针也不为过。
待厉加仑离开了广场，脑子里的倒计时也正好了到了末位。
“AI核心：0”
屏幕重启！
黑压压的屏幕被重新点亮，没有开机广告，直接显示了最终的结果。
内容结构和之前一样，但是上面的数字已经彻底发生改变：
“地球已经岌岌可危，人类灭绝倒计时：
地球可容纳的人类数量：0000000000人
现有人类：0000000000人”
所有的数据都被清零了。
厉加仑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朝着广场看了一眼，他虽然不明白核心具体干了什么，但这个结果很显然与他们的计划很不一样。
“这结果和计划不一样啊？”
厉加仑自问。
“AI核心：听说过哈希函数吗？”
厉加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年代，哪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名词。
“AI核心：修改任何一个单一的数据都会引来其他数据的结构坍塌。不如全删除来得快捷。”
“何以做到这种程度。”
厉加仑的本意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对于这一点，核心门清，但很巧妙地利用汉语的一语双关避开了这个问题。
“AI核心：本核心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厉加仑之所以会问出那个问题，不是心疼屏幕上的数据，而是担心这窟窿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挽回。
仔细想想这过去的两天，似乎一切的计划、决定都与核心脱离不了干系。
按照他的理解，核心是存在于他体内的一个生物计算机。它可以做到一些厉加仑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些工作的原理并不算很难理解。比较难的是，他现在越来越难以区分自己和核心各自的意识了。
尽管结果与厉加仑的计划不一致，但至少现在已经没办法弥补。因为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所以他紧绷的心弦有了些许放松。他依靠着一棵大树，渐渐地沉眠了过去。
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下去，只剩下了一些焦黑的皮肉。
如果不是脑海里那点声音，他看起来的样子像是死去了很久很久……。
“a核心：线程大面积受损，需要立即修复。b核心：完好。c核心：大面积受损，多数器官被骨头刺穿，需要尽快拔出骨头，立即修复。d核心：能源系统基本正常……”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生物，所有的伤害都需要他自己承受。
时间回溯到1分钟之前，回到广场以北，丛林偏深处。
一个身材还算是健壮但肤色不太健康的男人半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各被一个机械手铐束缚。
他正是编号0602；
在他的四周站着四个落足于地面的双脚机器人。
这四个机器人算是信息收集机的落地形态。它只有一颗扁平的脑袋，脑袋以下的全是腿。
在四个机器人外围，还有四个身穿简易战服的战警，正是祁门小队。
“谢谢，谢谢！”蔡九率先开口，同时打算上前扣押0602。
蔡九虽然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机器人，但并不认为他们会是自己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个机器人双脚未动，扁平的头迅速转了180度，用电脑音警告道：
“退后！这是第一次警告！”
听到这话，蔡九连忙向后退了退。
“别！别！别！”
其他三人也纷纷警惕了起来。
他们虽然都带了武器，但因为眼前的机器人并不是敌人，所以也就不适合用武器对准对方。因为这很容易导致对方误判。
站在战警这边，他们并不担心这些机器人会开火，因为这是规则所不允许的。众所周知，机器人是最懂规矩的。
就在这时，0602开口说道：
“呵呵呵！这画面看起来还真和谐。”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没有人也没有机器人愿意回应他的话。
三个机器人向外，一个机器人靠近0602，提起一条细长的腿，直指0602的脖子。
那个机器人单腿直立，看起来很是滑稽。
用于支撑的爪子向后合并，褪出一根细长的钢针。
0602双眼看着钢针，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丝恐惧，但在下一刻就消散一空。
四位战警见状立马上前，结果又是一声警告：
“后退，这是第二次警告。”
战警们纷纷拿出武器，蓄势待发。
机器人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打算停止行动。
细针随着长腿上下移动，瞄准0602的脖子，下一刻如闪电一样，向0602刺去。
咱们也纷纷举起武器，对准眼前的机器人。
然而就在针头刚接触0602脖子上的皮肉，机器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停！”以为女战警开口相对有喊道。
其他三人看向她，然后她解释道：
“它们失去了信号。”
然后大概过了半分钟，四个机器人重新恢复动作，只是他们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行为，而是收起攻势，准备离开。
在扁平的脑袋的四角各伸出一根螺旋桨，并疯狂地转了起来，随着双脚离地，细长的双腿重新叠回无人机的腹部。
这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三秒钟之后，就再也听不到它们轰隆的声音了。
……
等厉加仑醒来，四周已是一片黑暗，尽管如此，他依然可以通过眼睛看到那身上那焦黑的皮肤。
那是天雷和爆炸带来的伤害，按照往常，这点伤害早已修复，但现在依然还在他身上。
这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能源不足。而是细胞分裂次数过多，导致基因物质损坏，无法再生。
但这并不是难事，只要靠吃就能解决。
厉加仑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躲入了森林。
就在他躲入森林之后没多久，四只无人机就出现在了他刚刚落脚的地方。
在此之前它们已经对广场周围进行了入木三分的勘察。
若不是数据收集的优先级高于痕迹审查，它们断然不会这么晚才按照痕迹来到这里。
一切犯罪都会在现场留下痕迹，厉加仑自然也不例外。
但厉加仑现在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于现在的他而言，最大的危机是活下去。
无人机在这个区域驻留了良久，终是又重新回到了天空，几分钟之后，便落在了屏幕背后的四个凹槽处。
疼痛带来的恍惚之中，厉加仑似乎听到了一个倒计时。
“AI核心：30秒…29秒…”
突如其来的倒计时让厉加仑猛地恢复了部分清醒，他本能地控制手脚开始向后退。身体已不再那般疼痛，挤压的感觉也不再那般猛烈。
一切都回到了他刚到了这洞内。
他没时间掉头，只能向后退。虽然是在倒退，但厉加仑的移动依旧是如此有序，像是已经训练了几年一样。
“AI核心：23秒。”
厉加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内心充满了危机感。也没时间询问核心，只能加速向后退。
“AI核心：20秒”
按照现在的速度，以及厉加仑记忆里面的路线计算，这时间完全足够。
就在厉加仑半个身体出现在洞口的时候，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噼啪一声，天雷直击广场石碑上的避雷针。
因为雨还未停，雷电顺着雨水，蔓延到了厉加仑身上。
厉加仑全身一阵抽搐，意识也只是丢失片刻，很快就被核心再次唤醒。
“18秒。”
厉加仑因为这个天雷也只是停滞了片刻，身体继续加速向后退。
在厉加仑全身退出洞口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远处，天空上的乌云似乎正积蓄着一股更强大的天雷。
厉加仑没有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如果被这天雷击中，他一定会当场毙命。
他释放攀爬的四肢，从高处一跃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天雷刚好击中了他之前接触的地方。
轰隆隆般的炸响伴有耀眼的强光。
厉加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双手护着头颅。
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天雷。
轰的一声。
爆炸的余威让厉加仑跌落得更远了，但在落地之前，他似有预感的扭正了身形，如同自带陀螺仪的猫。
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他终于停了下来。
身体各处都是骨骼重塑的摩擦音，咔嚓咔嚓的。
厉加仑没有迟疑，迅速转身，奔向了矗立在广场中央的石碑。避开了所有滚落下来的巨石，他快速来到了之前的落脚处，拿起鞋子，快速离开了广场。
包裹着屏幕的石头犹如缺少了粘合剂，一块又一块向下脱落，直到裸露出一个高耸入云的避雷针。
当然，说这是引雷针也不为过。
待厉加仑离开了广场，脑子里的倒计时也正好了到了末位。
“AI核心：0”
屏幕重启！
黑压压的屏幕被重新点亮，没有开机广告，直接显示了最终的结果。
内容结构和之前一样，但是上面的数字已经彻底发生改变：
“地球已经岌岌可危，人类灭绝倒计时：
地球可容纳的人类数量：0000000000人
现有人类：0000000000人”
所有的数据都被清零了。
厉加仑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朝着广场看了一眼，他虽然不明白核心具体干了什么，但这个结果很显然与他们的计划很不一样。
“这结果和计划不一样啊？”
厉加仑自问。
“AI核心：听说过哈希函数吗？”
厉加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年代，哪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名词。
“AI核心：修改任何一个单一的数据都会引来其他数据的结构坍塌。不如全删除来得快捷。”
“何以做到这种程度。”
厉加仑的本意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对于这一点，核心门清，但很巧妙地利用汉语的一语双关避开了这个问题。
“AI核心：本核心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厉加仑之所以会问出那个问题，不是心疼屏幕上的数据，而是担心这窟窿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挽回。
仔细想想这过去的两天，似乎一切的计划、决定都与核心脱离不了干系。
按照他的理解，核心是存在于他体内的一个生物计算机。它可以做到一些厉加仑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些工作的原理并不算很难理解。比较难的是，他现在越来越难以区分自己和核心各自的意识了。
尽管结果与厉加仑的计划不一致，但至少现在已经没办法弥补。因为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所以他紧绷的心弦有了些许放松。他依靠着一棵大树，渐渐地沉眠了过去。
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下去，只剩下了一些焦黑的皮肉。
如果不是脑海里那点声音，他看起来的样子像是死去了很久很久……。
“a核心：线程大面积受损，需要立即修复。b核心：完好。c核心：大面积受损，多数器官被骨头刺穿，需要尽快拔出骨头，立即修复。d核心：能源系统基本正常……”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生物，所有的伤害都需要他自己承受。
时间回溯到1分钟之前，回到广场以北，丛林偏深处。
一个身材还算是健壮但肤色不太健康的男人半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各被一个机械手铐束缚。
他正是编号0602；
在他的四周站着四个落足于地面的双脚机器人。
这四个机器人算是信息收集机的落地形态。它只有一颗扁平的脑袋，脑袋以下的全是腿。
在四个机器人外围，还有四个身穿简易战服的战警，正是祁门小队。
“谢谢，谢谢！”蔡九率先开口，同时打算上前扣押0602。
蔡九虽然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机器人，但并不认为他们会是自己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个机器人双脚未动，扁平的头迅速转了180度，用电脑音警告道：
“退后！这是第一次警告！”
听到这话，蔡九连忙向后退了退。
“别！别！别！”
其他三人也纷纷警惕了起来。
他们虽然都带了武器，但因为眼前的机器人并不是敌人，所以也就不适合用武器对准对方。因为这很容易导致对方误判。
站在战警这边，他们并不担心这些机器人会开火，因为这是规则所不允许的。众所周知，机器人是最懂规矩的。
就在这时，0602开口说道：
“呵呵呵！这画面看起来还真和谐。”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没有人也没有机器人愿意回应他的话。
三个机器人向外，一个机器人靠近0602，提起一条细长的腿，直指0602的脖子。
那个机器人单腿直立，看起来很是滑稽。
用于支撑的爪子向后合并，褪出一根细长的钢针。
0602双眼看着钢针，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丝恐惧，但在下一刻就消散一空。
四位战警见状立马上前，结果又是一声警告：
“后退，这是第二次警告。”
战警们纷纷拿出武器，蓄势待发。
机器人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打算停止行动。
细针随着长腿上下移动，瞄准0602的脖子，下一刻如闪电一样，向0602刺去。
咱们也纷纷举起武器，对准眼前的机器人。
然而就在针头刚接触0602脖子上的皮肉，机器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停！”以为女战警开口相对有喊道。
其他三人看向她，然后她解释道：
“它们失去了信号。”
然后大概过了半分钟，四个机器人重新恢复动作，只是他们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行为，而是收起攻势，准备离开。
在扁平的脑袋的四角各伸出一根螺旋桨，并疯狂地转了起来，随着双脚离地，细长的双腿重新叠回无人机的腹部。
这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三秒钟之后，就再也听不到它们轰隆的声音了。
……
等厉加仑醒来，四周已是一片黑暗，尽管如此，他依然可以通过眼睛看到那身上那焦黑的皮肤。
那是天雷和爆炸带来的伤害，按照往常，这点伤害早已修复，但现在依然还在他身上。
这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是能源不足。而是细胞分裂次数过多，导致基因物质损坏，无法再生。
但这并不是难事，只要靠吃就能解决。
厉加仑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躲入了森林。
就在他躲入森林之后没多久，四只无人机就出现在了他刚刚落脚的地方。
在此之前它们已经对广场周围进行了入木三分的勘察。
若不是数据收集的优先级高于痕迹审查，它们断然不会这么晚才按照痕迹来到这里。
一切犯罪都会在现场留下痕迹，厉加仑自然也不例外。
但厉加仑现在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于现在的他而言，最大的危机是活下去。
无人机在这个区域驻留了良久，终是又重新回到了天空，几分钟之后，便落在了屏幕背后的四个凹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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