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翠绿色眼睛的小橘猫
嗝嗞……嗝嗞……嗝嗞……
门外有什么声音在窸窣地响，就好像……猫在磨爪子一样。
月生敏感地转头看向门边，没有多想什么。
应该是老鼠在作祟吧，这声音他也习惯了。
……
但是……
喵……
咚！咚！咚！
一声猫的鸣叫响起，紧接着再是一连串暴躁的敲门声。
月生被吓得虎躯一震，一下子困意全无，连忙站起来打开了灯，警惕而又疑惑地走到门边。
怎么会有猫叫？
老鼠引来的？
又会是谁在这深夜里敲门呢？
警察？还是物业？
月生有些提心吊胆，看了一眼床上的糯米便壮着胆子压着声音开口问到：“谁啊？”
没有人回答，敲门的声音也不响了。
隐约能听见寒风在怒吼……
还有老鼠在咯吱咯吱地叫……
在僵持了许久之后，月生感觉心里悬了一块石头，为了一看究竟讨个安稳，还是缓缓打开了门。
自己住的地方，没什么好怕的。
他警惕地隔着门缝直溜溜地瞅着……
门外什么都没有，只是昏暗的楼道有种令人感到恐慌的压抑。
切！
自己吓自己罢了……
月生自以为是地松了一口气，放肆得一下子把门全打开了。
一时一股冷风像是找准了时机，呼的一声蹿进了屋里。
他只觉得鼻头一冲，出于本能地低头，刹那间就后悔开门了……
看到糯米他是吃惊，看到地上的东西时却是完完全全的恐惧。
猫！
是一只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猫！
月生从呆滞中回过神，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抽回身子，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反锁起来，本能地往床上走，却只能怯怯地坐在床边，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奶奶的……
这人魂都差点丢了。
他算是胆子大的了。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
……
得，这下凉凉。
这人是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以为自己一定是被那些猫给盯上了，猫掌柜真的找上门来了。
……
“谁家的猫？”
外面突然有个女人在喊，随即敲了敲门。
是物业的陈阿姨。
月生惊魂未定，并不想开门的，可这陈阿姨当然知道他在，无奈只得用被子把糯米的头给盖上，随手整理一下房间便又开了门。
“陈阿姨。”
月生挤出为难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好管闲事的阿姨，余光瞟着她手里捧着的猫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说月生啊，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忍心让猫猫独自在外面呢？到处拉屎尿尿不说，冻死了怎么办？给，下次别这样了啊！”
“我……”
月生一脸呆滞，全身瞬间起鸡皮疙瘩。
很可怜……
他来不及反驳地说上一句话陈阿姨便转身上了楼，就这样没有选择而又莫名其妙地接手了这只来路不明的猫。
滚烫的温度借着绒绒的皮毛传到了手心，于他来说仿佛是个烫手的山芋。
怎么办？
月生站在门口，看着正好两手捧完的黄色小猫完全不知所措，再听楼上陈阿姨嗒嗒下楼的脚步声时，只有识相地乖乖收回身子先把门给关上。
这个陈阿姨可是个不好较劲的主儿……
不过这怎么看都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橘猫吧。
月生整理了一下情绪，觉得自己还是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了。
他拿了块毛巾给小橘猫裹上，轻轻放到电炉旁。
可以看得出她很虚弱，从趴在门口到现在都是闭着眼睛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
或许是知道自己得到了温暖和保护，慢慢地竟然还隐隐发出鼻息。
月生突然觉得自己太难了，长这么大没有养过宠物，更没有谈过女朋友，一个晚上竟然要照顾一只虚弱的猫，一个醉酒的女孩……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陪伴他的只有电炉这个老伙计，可听着猫的鼻息，他还是被沉沉的睡意打败了，起身拿了好几件衣服，把电炉的温度调到最小，就这样躺在单薄的毯子上睡去，任时钟滴答不停。
……
“救命！救命！”
大概是被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梦里月生梦见有个陌生的女人拉着她的手在漆黑的夜里逃跑。
什么都看不见……
四周只有发光的眼睛和婴儿般的啼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铃铛在幽幽作响。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似乎就萦绕在耳畔。
一切又戛然而止，黑暗开始消散……
……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时不时地在微微荡漾，像是人间三月天的春风轻拂脸上，沁人心脾，荡气回肠……
梦也变了……
他感觉……好像有个女孩守在他的身旁，深邃迷人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他，在呆呆傻傻地坐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缓缓凑过身子，离他越来越紧，越来越近……
可是……
不知哪个混蛋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痴笑，使得她受惊了……
砰……
一阵烟雾腾起，她隐匿其中，消失不见。
……
……
可惜……
梦终归是梦……
最后月生还是逐渐清醒，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热，感觉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本能地动手一摸，惊了一下。
小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这里，眯着眼睛趴睡着，两爪抓着铃铛不放，好像把它占有了似的。
呼……
真是个半好不好的梦。
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朝床上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完全睡不着了。
于是乎那双手不自觉地捏了捏小橘猫的爪子，揉了揉耳朵。
但凡养猫的人都知道，这样做可是会上瘾的，而且力度会越来越大，想法越来越过分，最后看来不是在吸猫，而是在揉面团。
月生上瘾了。
根本停不下来……
但凡养猫的人都知道，这样做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准备接受猫的怒火吧！
“喵！”
小橘猫感受到疼痛，尖叫着站起，一爪子抓在月生的手背上，随即高傲地跳下，伸了伸懒腰又是纵身一跳直接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这对于月生来说又是一个惊吓。
不过他在意的并不是疼痛，而是那双闪着绿光，一扫而过的眼睛。
他没有看错，这只小橘猫的眼睛竟然是幽碧翠绿的，想起了跟踪自己的那只猫，这俩不就是同一只吗？
月生汗毛竖起，不敢再想下去，整个人将头埋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完全不敢动了。
或许是地板太冷的缘故，他竟然在瑟瑟发抖，也为熟睡的糯米深深感到担忧。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月生就只有这般默念了，期待天亮后一睁眼她就会消失无踪。
……
门外有什么声音在窸窣地响，就好像……猫在磨爪子一样。
月生敏感地转头看向门边，没有多想什么。
应该是老鼠在作祟吧，这声音他也习惯了。
……
但是……
喵……
咚！咚！咚！
一声猫的鸣叫响起，紧接着再是一连串暴躁的敲门声。
月生被吓得虎躯一震，一下子困意全无，连忙站起来打开了灯，警惕而又疑惑地走到门边。
怎么会有猫叫？
老鼠引来的？
又会是谁在这深夜里敲门呢？
警察？还是物业？
月生有些提心吊胆，看了一眼床上的糯米便壮着胆子压着声音开口问到：“谁啊？”
没有人回答，敲门的声音也不响了。
隐约能听见寒风在怒吼……
还有老鼠在咯吱咯吱地叫……
在僵持了许久之后，月生感觉心里悬了一块石头，为了一看究竟讨个安稳，还是缓缓打开了门。
自己住的地方，没什么好怕的。
他警惕地隔着门缝直溜溜地瞅着……
门外什么都没有，只是昏暗的楼道有种令人感到恐慌的压抑。
切！
自己吓自己罢了……
月生自以为是地松了一口气，放肆得一下子把门全打开了。
一时一股冷风像是找准了时机，呼的一声蹿进了屋里。
他只觉得鼻头一冲，出于本能地低头，刹那间就后悔开门了……
看到糯米他是吃惊，看到地上的东西时却是完完全全的恐惧。
猫！
是一只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猫！
月生从呆滞中回过神，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抽回身子，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反锁起来，本能地往床上走，却只能怯怯地坐在床边，头皮发麻，手足无措。
奶奶的……
这人魂都差点丢了。
他算是胆子大的了。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
……
得，这下凉凉。
这人是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以为自己一定是被那些猫给盯上了，猫掌柜真的找上门来了。
……
“谁家的猫？”
外面突然有个女人在喊，随即敲了敲门。
是物业的陈阿姨。
月生惊魂未定，并不想开门的，可这陈阿姨当然知道他在，无奈只得用被子把糯米的头给盖上，随手整理一下房间便又开了门。
“陈阿姨。”
月生挤出为难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好管闲事的阿姨，余光瞟着她手里捧着的猫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说月生啊，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忍心让猫猫独自在外面呢？到处拉屎尿尿不说，冻死了怎么办？给，下次别这样了啊！”
“我……”
月生一脸呆滞，全身瞬间起鸡皮疙瘩。
很可怜……
他来不及反驳地说上一句话陈阿姨便转身上了楼，就这样没有选择而又莫名其妙地接手了这只来路不明的猫。
滚烫的温度借着绒绒的皮毛传到了手心，于他来说仿佛是个烫手的山芋。
怎么办？
月生站在门口，看着正好两手捧完的黄色小猫完全不知所措，再听楼上陈阿姨嗒嗒下楼的脚步声时，只有识相地乖乖收回身子先把门给关上。
这个陈阿姨可是个不好较劲的主儿……
不过这怎么看都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橘猫吧。
月生整理了一下情绪，觉得自己还是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了。
他拿了块毛巾给小橘猫裹上，轻轻放到电炉旁。
可以看得出她很虚弱，从趴在门口到现在都是闭着眼睛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
或许是知道自己得到了温暖和保护，慢慢地竟然还隐隐发出鼻息。
月生突然觉得自己太难了，长这么大没有养过宠物，更没有谈过女朋友，一个晚上竟然要照顾一只虚弱的猫，一个醉酒的女孩……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陪伴他的只有电炉这个老伙计，可听着猫的鼻息，他还是被沉沉的睡意打败了，起身拿了好几件衣服，把电炉的温度调到最小，就这样躺在单薄的毯子上睡去，任时钟滴答不停。
……
“救命！救命！”
大概是被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梦里月生梦见有个陌生的女人拉着她的手在漆黑的夜里逃跑。
什么都看不见……
四周只有发光的眼睛和婴儿般的啼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铃铛在幽幽作响。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似乎就萦绕在耳畔。
一切又戛然而止，黑暗开始消散……
……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时不时地在微微荡漾，像是人间三月天的春风轻拂脸上，沁人心脾，荡气回肠……
梦也变了……
他感觉……好像有个女孩守在他的身旁，深邃迷人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他，在呆呆傻傻地坐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缓缓凑过身子，离他越来越紧，越来越近……
可是……
不知哪个混蛋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痴笑，使得她受惊了……
砰……
一阵烟雾腾起，她隐匿其中，消失不见。
……
……
可惜……
梦终归是梦……
最后月生还是逐渐清醒，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热，感觉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本能地动手一摸，惊了一下。
小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这里，眯着眼睛趴睡着，两爪抓着铃铛不放，好像把它占有了似的。
呼……
真是个半好不好的梦。
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朝床上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完全睡不着了。
于是乎那双手不自觉地捏了捏小橘猫的爪子，揉了揉耳朵。
但凡养猫的人都知道，这样做可是会上瘾的，而且力度会越来越大，想法越来越过分，最后看来不是在吸猫，而是在揉面团。
月生上瘾了。
根本停不下来……
但凡养猫的人都知道，这样做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准备接受猫的怒火吧！
“喵！”
小橘猫感受到疼痛，尖叫着站起，一爪子抓在月生的手背上，随即高傲地跳下，伸了伸懒腰又是纵身一跳直接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这对于月生来说又是一个惊吓。
不过他在意的并不是疼痛，而是那双闪着绿光，一扫而过的眼睛。
他没有看错，这只小橘猫的眼睛竟然是幽碧翠绿的，想起了跟踪自己的那只猫，这俩不就是同一只吗？
月生汗毛竖起，不敢再想下去，整个人将头埋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完全不敢动了。
或许是地板太冷的缘故，他竟然在瑟瑟发抖，也为熟睡的糯米深深感到担忧。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月生就只有这般默念了，期待天亮后一睁眼她就会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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