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从今天起，你就是账房先生
“梨子，这两天去哪里疯了，你根本没有去见你师兄。”中年人说得严厉，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去拿银子去了，几个小泼皮，敢惹到师傅头上，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答应。”少女殷勤的替师傅捏腿。
“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你，让我在关键时候赶上了，不然，要闹出多少乱子，还真不好说。”中年人摸着少女的头，一脸慈祥。
“师傅，你前面在湖边上说连你都不敢惹，是真的么？”少女靠在中年人身上，好奇的问道。
“梨子，刚才那个撑船的，就是账房先生！”
“他是账房先生？”少女有些惊讶。“我还真没看出来。”
“是的，我不是夸他，真动起手来，我大概率打不过他，他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自从他的下属杨兴霸出逃后，他就一直是独来独往了，这次他居然接了这个年轻人，只怕这个年轻人会是他的徒弟。”中年人叹了口气，右手的玉球捏得飞快。
“师傅，没想到这个替我们解围的小相士，就是账房先生的人，但是他武功也太差了，几个这样的人都能欺负他，这种人，账房先生会收他当徒弟？”
“看他状态很不好，估计受了伤，不然，不可能被这几个三脚猫欺凌。”中年人很肯定的说。
“师傅，你为何要说卖你一个人情。”
“梨子，我不这么说，你以为他会罢手？当年他的结义兄弟罗月歌失踪后，他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一连杀了江湖上一些大门派四十几人。要不是最后两个掌柜的出来说话调停，他还不一定放手。”
“师傅，他既然这么我行我素，为何浮屠还要他。”少女很是好奇。
“梨子，他就是把双刃剑，用得好，是伤人利器，用得不好，就会伤着自己，我本想着你早日练好功夫，跟为师一起闯天下，哪知你这么调皮，武功进步尤其慢，你师兄都快赶过你了。”
“师傅，我现在不就是跟着你闯天下么？”
“你那躲在我后面，叫什么？你看账房先生的人，从来都是丢在外面自己过活。”
“行了，师傅，我会好好练功的，这话你说过八百遍了。”
太湖上，小船慢慢飘行着。
“醒了？”
长生睁开眼，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很痛，不是做梦。
“恭喜你，顺利的到了这里。”
“聂先生，下次可不要再跟我玩这一套了。一路上，累得够呛，吃不好，睡不好，胸口还每天疼，诶，怎么不疼了？”
长生坐起来，舒缓了一下手臂，不但不觉得疼了，反而充满了活力。
“我又昏了多久了？”
“没多久，一个时辰而已。”
“来，喝口鱼汤。”
聂先生递过来一个小碗，贴心的嘱咐长生，让他小心烫。
“哇，好鲜的汤，这鱼也好，都没什么小刺，吃这鱼太方便了。”长生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一碗。“聂先生，再来一碗。”
一连喝了三碗，鱼也吃了两条，长生心满意足。
长生拍拍聂先生的肩膀，笑着说：“聂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功夫，当个厨子，去开个酒楼，专做这无小刺的鱼，搞不好能出名呢。”
聂先生端着空碗哈哈大笑：“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聂先生，不瞒你，我真是这么想的。”
“那好啊，那我就去当厨子，你来当我，当账房先生！”
长生连连摆手。“聂先生，我只是说笑的，开玩笑而已，你别认真了。”
“谁说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聂先生看着长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聂先生又掏出一壶酒，放小炉子上热了，把糕点，花生，大虾端了上来，放在矮桌上。
“哇，聂先生，我怀疑你是故意的，等我喝汤喝饱了，你就来这么一出，在我面前吃喝，简直诛心啊。”
“那你也吃啊，我又没拦着你。”聂先生笑着说。
“聂先生，你别以为我真的就不吃了，拿酒来，我喝一口。”
“这？酸酸甜甜，喝下去清爽得很，这酒好，姑娘家喝了都会说好。”
长生抱着酒壶不肯撒手。“这富庶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吃喝都高级多了。”
“你还有肚子吃喝么？”聂先生没好气的问。
“那是，喝酒的话，敞开来有。”
两人就这么背靠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喝着黄酒。
长生喝了一壶，满足地躺在船头，看着天空。
今晚月色朦胧，湖面微波荡漾，静谧清灵。偶尔有一声响动，是那水下鱼儿半醒时地嬉戏。
“长生，和你一起的日子，我都很珍惜。每每遇到你，我都像年轻了二十岁，好像又经历了一回那气盛疯狂的年轻模样，想当年，我俩也是这么喝酒，玩闹。”聂先生靠坐在边上，回忆起了当年的样子，感慨万千。
“我说，聂先生，你跟我娘还有这般雅致呢，但问题是，这你居然都没有娶到我娘，那我爹该得多俊俏啊！”
“行了，别想以前的故事了，一想起来，你就唏嘘苦闷的，搞得像个花甲老人一样，还是想当下，想以后吧。”
“不如咱俩玩玩？”长生好奇的问。
“好啊，我先来！”
聂先生抓起靠在一旁的长剑，运功向船外扔去。长剑如同暗器一般，嗖的飞向远方。
而就在扔出剑的一瞬间，聂先生脚步一个轻点，如火箭一样窜了出去，不到三丈远的距离就追到了半空中的飞剑，握住剑柄，长剑凌空抽出。
聂先生轻踩水面，剑走龙蛇，舞出了一套长生没有见过的剑法。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长生，拿酒来。”
一个酒壶应声而起，在半空飞了过来，聂先生一剑托住壶底，转了个圈，酒壶顺着剑身滑下，落到聂先生手里。
一手舞剑，一手持壶饮酒。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舞毕，聂先生跳回船上，长剑顺势插在船头。
长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震撼，这才是聂先生真实的实力！功力深厚到可以在水面如履平地地自由舞剑。
“很吃惊么？”
“很吃惊！”
“还很震撼！”长生不停点着头，十分肯定。
”轻功和内力到达一定境界，你也可以，但这些只是基本的，接下来让你看看真正厉害的东西。”
长生听到，舌头都快炸了，这也叫基本的东西，那不基本的得是什么样子。
聂先生取下了自己的耳钉，交到长生的手上。
耳钉是一枚蓝宝石，宝石的里面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看久了，还真像那无神的眼珠。而另一枚耳钉是中间有空洞的一朵云雾，刚好可以把这个蓝宝石卡上，组合起来。
“怕疼么？”
“不怕！”
“我～～～我是装的，我怕疼！”
聂先生飞快的刺上长生的指尖，自己拿指甲轻轻一戳，也渗出一滴血液，剑指一挥，两滴血容在刻一起，一种无形的东西好似从聂先生的指尖滑了出来，涌进了这滴血液，聂先生小心的把血液抹在耳钉上，抽出长生左耳的茶叶梗，把耳钉戴了上去。
长生看着聂先生现在的样子，真是第一次见他面露疲态，赶紧伸手扶住：“聂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感受到了么？”
“什么东西？”长生不知道聂先生指的是什么。
“你运功试试。”聂先生忽然偷袭，快如闪电，伸指戳向长生的眉心，可是刚抬手，就被长生架住。
“好神奇！”
长生看着自己，又看着聂先生，消化了半晌的惊讶。
“聂先生，我总算知道账房先生有多厉害了。”
聂先生坐下调息了一会，严肃的说道：“从今天起，账房先生，就是你，傅长生！”
“什么？”
“聂先生，你没搞错吧？”
“就这样？”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缓冲期么，这么突然。”
长生一连串的发问，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聂先生，我这样子，出去不是挨打么，到时候，把你这账房先生的名号丢脸丢到家了。”长生指着自己的脸，愧疚的说。
“不，长生，武功靠勤学苦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运用顺畅自如的，至于真气内力，学识心智，我在你这个年纪，远不如你，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将来比我更强。”
”行了，聂先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吹得我都快飘起来了，你也不怕我半路就夭折了。”
长生这话说得实在，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命运这个东西不是谁都能把握的。
有些人，七老八十，还身体健壮。
有些人，年纪轻轻就病秧卧床。
有些人，伤痛不断，却能挨到老死。
而有些人，大好年华，却死于非命。
聂先生第一次抱住长生，抱的紧紧的。
“长生，命运这种东西，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从出生开始就压在每个人身上，直到离世，你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我把这些都给你，是希望你能有机会打破它。”
“不要去计较得失，只要如你心中所想，做你想做的，不留下遗憾就行了。”
长生似懂非懂的抱紧聂先生。
这一刻！
他感觉聂先生不像他的长辈，而像一个多年的好友。
“去拿银子去了，几个小泼皮，敢惹到师傅头上，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答应。”少女殷勤的替师傅捏腿。
“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你，让我在关键时候赶上了，不然，要闹出多少乱子，还真不好说。”中年人摸着少女的头，一脸慈祥。
“师傅，你前面在湖边上说连你都不敢惹，是真的么？”少女靠在中年人身上，好奇的问道。
“梨子，刚才那个撑船的，就是账房先生！”
“他是账房先生？”少女有些惊讶。“我还真没看出来。”
“是的，我不是夸他，真动起手来，我大概率打不过他，他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自从他的下属杨兴霸出逃后，他就一直是独来独往了，这次他居然接了这个年轻人，只怕这个年轻人会是他的徒弟。”中年人叹了口气，右手的玉球捏得飞快。
“师傅，没想到这个替我们解围的小相士，就是账房先生的人，但是他武功也太差了，几个这样的人都能欺负他，这种人，账房先生会收他当徒弟？”
“看他状态很不好，估计受了伤，不然，不可能被这几个三脚猫欺凌。”中年人很肯定的说。
“师傅，你为何要说卖你一个人情。”
“梨子，我不这么说，你以为他会罢手？当年他的结义兄弟罗月歌失踪后，他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一连杀了江湖上一些大门派四十几人。要不是最后两个掌柜的出来说话调停，他还不一定放手。”
“师傅，他既然这么我行我素，为何浮屠还要他。”少女很是好奇。
“梨子，他就是把双刃剑，用得好，是伤人利器，用得不好，就会伤着自己，我本想着你早日练好功夫，跟为师一起闯天下，哪知你这么调皮，武功进步尤其慢，你师兄都快赶过你了。”
“师傅，我现在不就是跟着你闯天下么？”
“你那躲在我后面，叫什么？你看账房先生的人，从来都是丢在外面自己过活。”
“行了，师傅，我会好好练功的，这话你说过八百遍了。”
太湖上，小船慢慢飘行着。
“醒了？”
长生睁开眼，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很痛，不是做梦。
“恭喜你，顺利的到了这里。”
“聂先生，下次可不要再跟我玩这一套了。一路上，累得够呛，吃不好，睡不好，胸口还每天疼，诶，怎么不疼了？”
长生坐起来，舒缓了一下手臂，不但不觉得疼了，反而充满了活力。
“我又昏了多久了？”
“没多久，一个时辰而已。”
“来，喝口鱼汤。”
聂先生递过来一个小碗，贴心的嘱咐长生，让他小心烫。
“哇，好鲜的汤，这鱼也好，都没什么小刺，吃这鱼太方便了。”长生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一碗。“聂先生，再来一碗。”
一连喝了三碗，鱼也吃了两条，长生心满意足。
长生拍拍聂先生的肩膀，笑着说：“聂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功夫，当个厨子，去开个酒楼，专做这无小刺的鱼，搞不好能出名呢。”
聂先生端着空碗哈哈大笑：“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聂先生，不瞒你，我真是这么想的。”
“那好啊，那我就去当厨子，你来当我，当账房先生！”
长生连连摆手。“聂先生，我只是说笑的，开玩笑而已，你别认真了。”
“谁说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聂先生看着长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聂先生又掏出一壶酒，放小炉子上热了，把糕点，花生，大虾端了上来，放在矮桌上。
“哇，聂先生，我怀疑你是故意的，等我喝汤喝饱了，你就来这么一出，在我面前吃喝，简直诛心啊。”
“那你也吃啊，我又没拦着你。”聂先生笑着说。
“聂先生，你别以为我真的就不吃了，拿酒来，我喝一口。”
“这？酸酸甜甜，喝下去清爽得很，这酒好，姑娘家喝了都会说好。”
长生抱着酒壶不肯撒手。“这富庶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吃喝都高级多了。”
“你还有肚子吃喝么？”聂先生没好气的问。
“那是，喝酒的话，敞开来有。”
两人就这么背靠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喝着黄酒。
长生喝了一壶，满足地躺在船头，看着天空。
今晚月色朦胧，湖面微波荡漾，静谧清灵。偶尔有一声响动，是那水下鱼儿半醒时地嬉戏。
“长生，和你一起的日子，我都很珍惜。每每遇到你，我都像年轻了二十岁，好像又经历了一回那气盛疯狂的年轻模样，想当年，我俩也是这么喝酒，玩闹。”聂先生靠坐在边上，回忆起了当年的样子，感慨万千。
“我说，聂先生，你跟我娘还有这般雅致呢，但问题是，这你居然都没有娶到我娘，那我爹该得多俊俏啊！”
“行了，别想以前的故事了，一想起来，你就唏嘘苦闷的，搞得像个花甲老人一样，还是想当下，想以后吧。”
“不如咱俩玩玩？”长生好奇的问。
“好啊，我先来！”
聂先生抓起靠在一旁的长剑，运功向船外扔去。长剑如同暗器一般，嗖的飞向远方。
而就在扔出剑的一瞬间，聂先生脚步一个轻点，如火箭一样窜了出去，不到三丈远的距离就追到了半空中的飞剑，握住剑柄，长剑凌空抽出。
聂先生轻踩水面，剑走龙蛇，舞出了一套长生没有见过的剑法。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长生，拿酒来。”
一个酒壶应声而起，在半空飞了过来，聂先生一剑托住壶底，转了个圈，酒壶顺着剑身滑下，落到聂先生手里。
一手舞剑，一手持壶饮酒。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舞毕，聂先生跳回船上，长剑顺势插在船头。
长生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震撼，这才是聂先生真实的实力！功力深厚到可以在水面如履平地地自由舞剑。
“很吃惊么？”
“很吃惊！”
“还很震撼！”长生不停点着头，十分肯定。
”轻功和内力到达一定境界，你也可以，但这些只是基本的，接下来让你看看真正厉害的东西。”
长生听到，舌头都快炸了，这也叫基本的东西，那不基本的得是什么样子。
聂先生取下了自己的耳钉，交到长生的手上。
耳钉是一枚蓝宝石，宝石的里面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看久了，还真像那无神的眼珠。而另一枚耳钉是中间有空洞的一朵云雾，刚好可以把这个蓝宝石卡上，组合起来。
“怕疼么？”
“不怕！”
“我～～～我是装的，我怕疼！”
聂先生飞快的刺上长生的指尖，自己拿指甲轻轻一戳，也渗出一滴血液，剑指一挥，两滴血容在刻一起，一种无形的东西好似从聂先生的指尖滑了出来，涌进了这滴血液，聂先生小心的把血液抹在耳钉上，抽出长生左耳的茶叶梗，把耳钉戴了上去。
长生看着聂先生现在的样子，真是第一次见他面露疲态，赶紧伸手扶住：“聂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感受到了么？”
“什么东西？”长生不知道聂先生指的是什么。
“你运功试试。”聂先生忽然偷袭，快如闪电，伸指戳向长生的眉心，可是刚抬手，就被长生架住。
“好神奇！”
长生看着自己，又看着聂先生，消化了半晌的惊讶。
“聂先生，我总算知道账房先生有多厉害了。”
聂先生坐下调息了一会，严肃的说道：“从今天起，账房先生，就是你，傅长生！”
“什么？”
“聂先生，你没搞错吧？”
“就这样？”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缓冲期么，这么突然。”
长生一连串的发问，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聂先生，我这样子，出去不是挨打么，到时候，把你这账房先生的名号丢脸丢到家了。”长生指着自己的脸，愧疚的说。
“不，长生，武功靠勤学苦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运用顺畅自如的，至于真气内力，学识心智，我在你这个年纪，远不如你，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将来比我更强。”
”行了，聂先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吹得我都快飘起来了，你也不怕我半路就夭折了。”
长生这话说得实在，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命运这个东西不是谁都能把握的。
有些人，七老八十，还身体健壮。
有些人，年纪轻轻就病秧卧床。
有些人，伤痛不断，却能挨到老死。
而有些人，大好年华，却死于非命。
聂先生第一次抱住长生，抱的紧紧的。
“长生，命运这种东西，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从出生开始就压在每个人身上，直到离世，你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我把这些都给你，是希望你能有机会打破它。”
“不要去计较得失，只要如你心中所想，做你想做的，不留下遗憾就行了。”
长生似懂非懂的抱紧聂先生。
这一刻！
他感觉聂先生不像他的长辈，而像一个多年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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