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老头
经过王子成的指点，苏敏的琴技突飞猛进。之后的测试她是一路顺当，那白胡子老头也惊讶于她的进步，更在心里觉得自己留她练习是对的，殊不知那是有人在辅导的缘故。
面对林老师的赞赏，苏敏不禁将目光移向王子成，脸上挂着浅笑。
只见此时的王子成正背对着阳光，柔和的光线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将他那微笑着的脸也隐匿在其中，于是苏敏的心就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哎……怎么进了大学之后，我就这么穿胡思乱想……
苏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同时将自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而王子成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是甜蜜无比，于是唇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苏敏同学，你留下。”林老头背着手宣了下课，同时用苍老的手合上了书页，一双眼睛里毫无感情波动。
苏敏则是愣了一下：我最近测试都过了，怎么还是要被留下来？
因为有王子成的帮助，所以她的测试都尽数通过了，纵使她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众人退出来琴房，只留苏敏和林老头。此时阳光微弱，教室里一片昏黄，顿时有低气压袭来。
林老头是背着手看着苏敏的，他那双眼睛里带着复杂的神色。只是他一直看着苏敏让她有些发怵，于是苏敏只得结结巴巴开口打破了沉静：“老……老师……你……”
没等苏敏将这句话话说完，林老头就眯了一下眼睛道：“苏敏同学，你很好也很认真，但是你不该对老师有所隐瞒。”
苏敏呆了：难道王子成辅导我的事情被发现了？
但是她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王子成辅导自己的时候是特意看没有人才来的。
难不成是我们练琴的时候老师偷偷来的？也不会呀，一般老师下了课不会来巡课的，晚上自习一直是默认的。怎么会……
苏敏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林老头的身躯有些佝偻，但是他面带笑容、和蔼可亲，与上课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是她在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就在苏敏胡思乱想之际，林老头抱着手臂又发话了：“你如果说了自己没有基础，老师肯定不会为难你的，说不定老师还会为你开小灶呢！”
如果不是自己经常被呵斥，苏敏绝对会对林老头妥协的。但是因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所以苏敏是不敢轻易开口的，于是师生二人就僵持了起来。
林老头见苏敏不说话，就举起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戒尺，轻轻敲在她头上：“老师在跟你说话呢！”
语气暴躁甚是不满，只是这句话却让苏敏有了一阵熟悉感，因为她想起了自己那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师父，而她的师父在教导的时候比林老头还要严格。
“我……我……”苏敏结结巴巴说了我字，就怎么都说不下去了。苏敏知道林老师脾气暴躁，她生怕自己说错话惹老师生气，所以不敢开口只能端端正正地坐着。
“老师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林老头暴躁之后，语气又变得温和，“我看起来那么可怕吗？”
苏敏乖巧地点点头，林老头瞪大一双眼睛似乎又要发作，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摇了摇头道：“之前呢，老师是以为你没有好好练习功课，所以古琴才会弹得那么差。后来才有人告诉我你并没有学过古琴，我才知道那是我错怪了你。不过你近来的测试进步明显，是不是已经有人指点了？”
林老头语气变得跟平时上课一样，只是削去了之前的暴躁易怒。苏敏听到林老头说有人指点，精神瞬间就绷紧了起来：果真……被发现了么……
苏敏眼神躲闪，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嗯……我……是……”她混乱之际想到了李凤音和谢俊兰，于是赶忙抬起头道：“是，是我的室友！”
虽然王子成辅导自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是她怕老师发现会将两个人批评一顿，毕竟学校是学习知识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所以她打算将李凤音或者谢俊兰“供”出来。
林老头瘪着嘴，明显不信：“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说慌可是要罚的。”
他说着就举起了手，准备要吓吓她。
“是李凤音！”
“是我！”
一个闭着眼睛等着戒尺落下，一个心里焦急着推门而入。
“嗯？！”这是林老头好奇，因为两个答案不一样。
“咦？！”这是苏敏吃惊，因为那是王子成的声音。
王子成也是担心林老头责骂苏敏，所以将门推开一条缝躲在门口偷看。他见林老头第二次举起手中的戒尺，就情急之下自报了姓名。
“唔……苏敏同学说是她的室友李凤音，王子成同学又说是自己……嗯……我该信谁呢？”林老头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敏，又看看着急推开门还站着门口的王子成。
苏敏此时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王子成却面不改色道：“老师，真的是我。”
林老头抱着手想了一会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于是招手让王子成进来：“孩子，你来。”
王子成理了理他那绣着竹叶的灰色衣裳，悠悠缓缓地朝林老头和苏敏走去。
“老师。”行了揖礼，站好，准备挨训。
林老头点点头道：“嗯，你是好孩子，也是全能班的班长，所以我听你的。”他并没有对王子成生气，而是转头看向了苏敏，“苏敏同学……”
林老头指着苏敏，似乎又要发火。苏敏汗毛倒起，缩着脖子听训。王子成眉头微皱，有思绪萦绕心头。
林老头的唾沫星子刚飞出去，就看到苏敏和王子成这样的反应，于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孩子，老师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这是林老头第二次问了，苏敏见他虽然不像是生气，但是也不敢点头。
“咳咳嗯嗯，苏敏同学，不要害怕！”林老头止住了笑声正色说着：“你的功课有进步老师看在眼里，只不过你的步伐有些慢了，如果不加紧学习只会拖你的后退。老师留你下来确实是想给你开个小灶，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啦！”
苏敏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林老头作了这么多戏让她担心受怕，原来是要给自己开小灶，于是苏敏有些心绪道：“老师，您……”
王子成也是一脸不相信，因为他自曝了给苏敏补习，而林老头并没有批评什么。
“我怎么样不重要，你赶紧给我追上课程，免得有人在我耳边唠叨！”
“哦……”
“至于王子成同学……”听到林老头点自己名，王子成脸色闪出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就镇静下来。
林老头自然是看在眼里，他朝王子成递了一个眼色，似乎在说我懂的，“至于王子成同学嘛，你作为班长替她补习是应该的。但是，学校里的人不是每一个心里都是敞亮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王子成见他不点破，就明白了林老头的意思，因为苏敏转专业之前就受困于谣言，所以自己这么做也是没有考虑周全。
其实林老头也是无意之间见到两个人在琴房练琴，但是这两个人一直在专心练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林老头发现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还有熟人指出苏敏的基础不行，所以他考虑到以后会出问题就趁着今天没有晚课说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姑娘会这么害怕自己。
于是林老头在心里不禁嘲笑了自己一番，因为他不知道在学生们的心里，他是那样的可怕。
苏敏听到了原因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在林老头的话里似乎听出来了一些弦外之音，于是就偷偷地看了一眼王子成，却见他镇静如斯脸色如常，她便再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自己那一些本领，与学校里面那些氏族的女孩子们比较，就如地上之泥一般卑微。
面对林老师的赞赏，苏敏不禁将目光移向王子成，脸上挂着浅笑。
只见此时的王子成正背对着阳光，柔和的光线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将他那微笑着的脸也隐匿在其中，于是苏敏的心就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哎……怎么进了大学之后，我就这么穿胡思乱想……
苏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同时将自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而王子成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是甜蜜无比，于是唇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苏敏同学，你留下。”林老头背着手宣了下课，同时用苍老的手合上了书页，一双眼睛里毫无感情波动。
苏敏则是愣了一下：我最近测试都过了，怎么还是要被留下来？
因为有王子成的帮助，所以她的测试都尽数通过了，纵使她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众人退出来琴房，只留苏敏和林老头。此时阳光微弱，教室里一片昏黄，顿时有低气压袭来。
林老头是背着手看着苏敏的，他那双眼睛里带着复杂的神色。只是他一直看着苏敏让她有些发怵，于是苏敏只得结结巴巴开口打破了沉静：“老……老师……你……”
没等苏敏将这句话话说完，林老头就眯了一下眼睛道：“苏敏同学，你很好也很认真，但是你不该对老师有所隐瞒。”
苏敏呆了：难道王子成辅导我的事情被发现了？
但是她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王子成辅导自己的时候是特意看没有人才来的。
难不成是我们练琴的时候老师偷偷来的？也不会呀，一般老师下了课不会来巡课的，晚上自习一直是默认的。怎么会……
苏敏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林老头的身躯有些佝偻，但是他面带笑容、和蔼可亲，与上课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是她在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就在苏敏胡思乱想之际，林老头抱着手臂又发话了：“你如果说了自己没有基础，老师肯定不会为难你的，说不定老师还会为你开小灶呢！”
如果不是自己经常被呵斥，苏敏绝对会对林老头妥协的。但是因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所以苏敏是不敢轻易开口的，于是师生二人就僵持了起来。
林老头见苏敏不说话，就举起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戒尺，轻轻敲在她头上：“老师在跟你说话呢！”
语气暴躁甚是不满，只是这句话却让苏敏有了一阵熟悉感，因为她想起了自己那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师父，而她的师父在教导的时候比林老头还要严格。
“我……我……”苏敏结结巴巴说了我字，就怎么都说不下去了。苏敏知道林老师脾气暴躁，她生怕自己说错话惹老师生气，所以不敢开口只能端端正正地坐着。
“老师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林老头暴躁之后，语气又变得温和，“我看起来那么可怕吗？”
苏敏乖巧地点点头，林老头瞪大一双眼睛似乎又要发作，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摇了摇头道：“之前呢，老师是以为你没有好好练习功课，所以古琴才会弹得那么差。后来才有人告诉我你并没有学过古琴，我才知道那是我错怪了你。不过你近来的测试进步明显，是不是已经有人指点了？”
林老头语气变得跟平时上课一样，只是削去了之前的暴躁易怒。苏敏听到林老头说有人指点，精神瞬间就绷紧了起来：果真……被发现了么……
苏敏眼神躲闪，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嗯……我……是……”她混乱之际想到了李凤音和谢俊兰，于是赶忙抬起头道：“是，是我的室友！”
虽然王子成辅导自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是她怕老师发现会将两个人批评一顿，毕竟学校是学习知识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所以她打算将李凤音或者谢俊兰“供”出来。
林老头瘪着嘴，明显不信：“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说慌可是要罚的。”
他说着就举起了手，准备要吓吓她。
“是李凤音！”
“是我！”
一个闭着眼睛等着戒尺落下，一个心里焦急着推门而入。
“嗯？！”这是林老头好奇，因为两个答案不一样。
“咦？！”这是苏敏吃惊，因为那是王子成的声音。
王子成也是担心林老头责骂苏敏，所以将门推开一条缝躲在门口偷看。他见林老头第二次举起手中的戒尺，就情急之下自报了姓名。
“唔……苏敏同学说是她的室友李凤音，王子成同学又说是自己……嗯……我该信谁呢？”林老头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敏，又看看着急推开门还站着门口的王子成。
苏敏此时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王子成却面不改色道：“老师，真的是我。”
林老头抱着手想了一会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于是招手让王子成进来：“孩子，你来。”
王子成理了理他那绣着竹叶的灰色衣裳，悠悠缓缓地朝林老头和苏敏走去。
“老师。”行了揖礼，站好，准备挨训。
林老头点点头道：“嗯，你是好孩子，也是全能班的班长，所以我听你的。”他并没有对王子成生气，而是转头看向了苏敏，“苏敏同学……”
林老头指着苏敏，似乎又要发火。苏敏汗毛倒起，缩着脖子听训。王子成眉头微皱，有思绪萦绕心头。
林老头的唾沫星子刚飞出去，就看到苏敏和王子成这样的反应，于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孩子，老师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这是林老头第二次问了，苏敏见他虽然不像是生气，但是也不敢点头。
“咳咳嗯嗯，苏敏同学，不要害怕！”林老头止住了笑声正色说着：“你的功课有进步老师看在眼里，只不过你的步伐有些慢了，如果不加紧学习只会拖你的后退。老师留你下来确实是想给你开个小灶，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啦！”
苏敏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林老头作了这么多戏让她担心受怕，原来是要给自己开小灶，于是苏敏有些心绪道：“老师，您……”
王子成也是一脸不相信，因为他自曝了给苏敏补习，而林老头并没有批评什么。
“我怎么样不重要，你赶紧给我追上课程，免得有人在我耳边唠叨！”
“哦……”
“至于王子成同学……”听到林老头点自己名，王子成脸色闪出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就镇静下来。
林老头自然是看在眼里，他朝王子成递了一个眼色，似乎在说我懂的，“至于王子成同学嘛，你作为班长替她补习是应该的。但是，学校里的人不是每一个心里都是敞亮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王子成见他不点破，就明白了林老头的意思，因为苏敏转专业之前就受困于谣言，所以自己这么做也是没有考虑周全。
其实林老头也是无意之间见到两个人在琴房练琴，但是这两个人一直在专心练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林老头发现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还有熟人指出苏敏的基础不行，所以他考虑到以后会出问题就趁着今天没有晚课说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姑娘会这么害怕自己。
于是林老头在心里不禁嘲笑了自己一番，因为他不知道在学生们的心里，他是那样的可怕。
苏敏听到了原因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在林老头的话里似乎听出来了一些弦外之音，于是就偷偷地看了一眼王子成，却见他镇静如斯脸色如常，她便再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自己那一些本领，与学校里面那些氏族的女孩子们比较，就如地上之泥一般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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