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性之恶
没有立即回答吕长生的话，吕福仁稍微停顿了一下，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会，才开始回答吕长生的问题。
“确实没有，像你所说的这种修炼内力什么变强的功法，我和你二伯、四叔都没有听说过，傻孩子，不要信那些传记小说里面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吕福仁语重心长的劝诫道，每次吕长生从朱先生的学堂休沐回家，都会带几本述说江湖高手的小说看，他的儿子吕长安也找吕长生借过几本看。
久而久之，他也就知道了吕长生的这个爱好。
“可是大伯，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在军队里面的时候，进步很快，比初入伍时强了不知多少，怎么会没有功法呢？”吕长生急了，追问起吕福仁，“大伯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肯定是懂事的，你就别骗我了。”
吕福仁先是眼中露出一抹怪异的色彩，随即上下打量了吕长生一下，瞳孔又是猛地收缩。
这几年来，他都快忘记自己这个侄子今年还不到七岁，但他发育的却很好，长得和十来岁的小孩差不多，也很成熟，聊起天就像一个十五六岁成家的男子。
“很遗憾，真的没有”，吕福仁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看向吕长生，“我们在军中之后有所成长是因为我们之前太无知了，在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而且底子在那里。”
吕福仁顿了顿，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本就是山中猎户，有一定的身体基础，去了军队中，又向那些老兵请教了如何发力、卸力，如何更好的对敌人的攻击做出抵挡，如何最有效的杀掉敌人，当然一些杀人技巧也是有的。在战场上，是短兵相见，生死之分，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皎洁的月光落在灰蒙蒙的大地上，大树的枝丫被月光投影在了地上，错综复杂的黑影盖在了吕长生的身上，让他若隐若现。
但吕长生好似没有注意到一样，双眼迷离，思索着大伯刚才说的话。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武道吗？那大寒天国为何如此嗜杀，为何收集死人的尸体？
渐渐的，夜已深，吕长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梦乡之中。
......
裹着毛茸茸的雪狼王的狼皮，吕长生靠在树边暖暖和和的一觉睡到天明，被不远处难民营里的议论声吵醒了。
睡眼朦松，吕长生没有理会那边，耷拉着眼皮吃着小妹端来的一碗红薯小米粥，和两个已经剥好的鸡蛋。
吕老汉和吕家老二吕福义却从那边匆匆跑过来，原来是这片区域最北方的一个小团体所在的营地，昨晚着火了。
“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两个女人都被奸杀了，那三个男的和一个小孩也死掉了，脖子上有勒痕和刀印，他们整个营地的东西被搜的乱七八糟，只要是能用的都没了，几具尸体都快烧成焦炭了。”
吕福义将自己看到的，做出了分析，讲给没去的几人听，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幸好昨天有大哥你和四弟守夜，否则我们也可能会成为目标。”
“对，我昨晚是好像看见灌木丛里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大呵了一声，后面就没有了。”
吕福信插了一句，昨晚他还以为只是几只野物窜到这边来了。
“肯定是有待歹人昨天看上我们家，但是没想到我们留了两个人守夜，被发现了，这才去了那边。”
吕老汉表情严肃，思索着什么。
“爷爷你们过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被烧的那户人家旁边有没有一个营地？”
吕长生看向吕老汉，急切地追问道。
“那里有人吗？我们去的时候好像没看到。”
“我好像知道了。”
吕长生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沉默，闭上双眼，眉头紧锁，还在继续对这个事件抽丝剥茧，旁边的其他人见状也是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生怕打扰到他了。
“很可能是昨天最开始在我们这个位置的那个营地干的，我昨天去打听情报的时候，看见他们有七八个人，都是青年男子，新找的营地也在那户人家旁边，并且一直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估计是对我们有想法。
昨天晚上被四叔发现的可能就是他们，看见我们这边有人在守夜，还拿着武器，又退走了，回去后不甘心，就把旁边的那户人家杀掉了，抢完东西放完火，连夜跑走了。”
吕长生将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随即向其他几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完后，几人也陷入了深思，思考着这个推论的合理性。
出了这样的事情，甚至还和自家有些关系，吕家人也不磨蹭了，赶快的吃完饭，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起路来。
走的时候，在路的前方还有好几个比较小的难民团伙。
路过他们时，吕长生忍不住瞟了几眼，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面黄肌瘦，衣服上沾满了灰，在一个这么冷的天里面，甚至还穿着打满补丁、有着污渍的单衣，双眼麻木、无神，在寒风中凌乱。
此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还愣愣的呆在这里，靠在光秃秃的大树旁边，地上堆满了枯枝落叶，和衣衫褴褛的他们一样没有生机。
唉，吕长生叹息道，世道多艰啊！
他们估计是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吓傻了，现在还不知道跑，说不定还在想要尽着愚忠或是丧失了精气神。
这便是古时平民百姓的悲哀，只能在时代的洪流之下，被裹挟着前进。时代的一粒尘埃，压在这些最普通的人身上，便是如有千钧重、万丈高的大山，毫无办法，只能认命。
如果大伯、二伯和四叔他们没有这一身的武力，自己没有那个洞天福地，也许就和他们一样，只能被妥协。
至少，他们现在还有负重前行的实力，可以自己去面对，一定不能就这么认输，就算是要拼了命，也需得在这乱世中搏一个安身立命的基业出来。
让家人过上岁月静好的日子，让其他人不敢来随意挑起争端，便是吕长生现在最大的愿望。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带着全家平平安安的去到江南！
“确实没有，像你所说的这种修炼内力什么变强的功法，我和你二伯、四叔都没有听说过，傻孩子，不要信那些传记小说里面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吕福仁语重心长的劝诫道，每次吕长生从朱先生的学堂休沐回家，都会带几本述说江湖高手的小说看，他的儿子吕长安也找吕长生借过几本看。
久而久之，他也就知道了吕长生的这个爱好。
“可是大伯，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在军队里面的时候，进步很快，比初入伍时强了不知多少，怎么会没有功法呢？”吕长生急了，追问起吕福仁，“大伯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肯定是懂事的，你就别骗我了。”
吕福仁先是眼中露出一抹怪异的色彩，随即上下打量了吕长生一下，瞳孔又是猛地收缩。
这几年来，他都快忘记自己这个侄子今年还不到七岁，但他发育的却很好，长得和十来岁的小孩差不多，也很成熟，聊起天就像一个十五六岁成家的男子。
“很遗憾，真的没有”，吕福仁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看向吕长生，“我们在军中之后有所成长是因为我们之前太无知了，在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而且底子在那里。”
吕福仁顿了顿，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本就是山中猎户，有一定的身体基础，去了军队中，又向那些老兵请教了如何发力、卸力，如何更好的对敌人的攻击做出抵挡，如何最有效的杀掉敌人，当然一些杀人技巧也是有的。在战场上，是短兵相见，生死之分，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皎洁的月光落在灰蒙蒙的大地上，大树的枝丫被月光投影在了地上，错综复杂的黑影盖在了吕长生的身上，让他若隐若现。
但吕长生好似没有注意到一样，双眼迷离，思索着大伯刚才说的话。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武道吗？那大寒天国为何如此嗜杀，为何收集死人的尸体？
渐渐的，夜已深，吕长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梦乡之中。
......
裹着毛茸茸的雪狼王的狼皮，吕长生靠在树边暖暖和和的一觉睡到天明，被不远处难民营里的议论声吵醒了。
睡眼朦松，吕长生没有理会那边，耷拉着眼皮吃着小妹端来的一碗红薯小米粥，和两个已经剥好的鸡蛋。
吕老汉和吕家老二吕福义却从那边匆匆跑过来，原来是这片区域最北方的一个小团体所在的营地，昨晚着火了。
“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两个女人都被奸杀了，那三个男的和一个小孩也死掉了，脖子上有勒痕和刀印，他们整个营地的东西被搜的乱七八糟，只要是能用的都没了，几具尸体都快烧成焦炭了。”
吕福义将自己看到的，做出了分析，讲给没去的几人听，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幸好昨天有大哥你和四弟守夜，否则我们也可能会成为目标。”
“对，我昨晚是好像看见灌木丛里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大呵了一声，后面就没有了。”
吕福信插了一句，昨晚他还以为只是几只野物窜到这边来了。
“肯定是有待歹人昨天看上我们家，但是没想到我们留了两个人守夜，被发现了，这才去了那边。”
吕老汉表情严肃，思索着什么。
“爷爷你们过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被烧的那户人家旁边有没有一个营地？”
吕长生看向吕老汉，急切地追问道。
“那里有人吗？我们去的时候好像没看到。”
“我好像知道了。”
吕长生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沉默，闭上双眼，眉头紧锁，还在继续对这个事件抽丝剥茧，旁边的其他人见状也是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生怕打扰到他了。
“很可能是昨天最开始在我们这个位置的那个营地干的，我昨天去打听情报的时候，看见他们有七八个人，都是青年男子，新找的营地也在那户人家旁边，并且一直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估计是对我们有想法。
昨天晚上被四叔发现的可能就是他们，看见我们这边有人在守夜，还拿着武器，又退走了，回去后不甘心，就把旁边的那户人家杀掉了，抢完东西放完火，连夜跑走了。”
吕长生将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随即向其他几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完后，几人也陷入了深思，思考着这个推论的合理性。
出了这样的事情，甚至还和自家有些关系，吕家人也不磨蹭了，赶快的吃完饭，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起路来。
走的时候，在路的前方还有好几个比较小的难民团伙。
路过他们时，吕长生忍不住瞟了几眼，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面黄肌瘦，衣服上沾满了灰，在一个这么冷的天里面，甚至还穿着打满补丁、有着污渍的单衣，双眼麻木、无神，在寒风中凌乱。
此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还愣愣的呆在这里，靠在光秃秃的大树旁边，地上堆满了枯枝落叶，和衣衫褴褛的他们一样没有生机。
唉，吕长生叹息道，世道多艰啊！
他们估计是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吓傻了，现在还不知道跑，说不定还在想要尽着愚忠或是丧失了精气神。
这便是古时平民百姓的悲哀，只能在时代的洪流之下，被裹挟着前进。时代的一粒尘埃，压在这些最普通的人身上，便是如有千钧重、万丈高的大山，毫无办法，只能认命。
如果大伯、二伯和四叔他们没有这一身的武力，自己没有那个洞天福地，也许就和他们一样，只能被妥协。
至少，他们现在还有负重前行的实力，可以自己去面对，一定不能就这么认输，就算是要拼了命，也需得在这乱世中搏一个安身立命的基业出来。
让家人过上岁月静好的日子，让其他人不敢来随意挑起争端，便是吕长生现在最大的愿望。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带着全家平平安安的去到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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