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莫老头
因为到头了，不是他穿过了树林，到了断崖边，而是前面又出现了一片空地。这片空地的距离，绝不是人可以跳过去的。除非周老天长出一对翅膀，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着要从这里跳过去。
他只好不断往其他方向摸索，希望能绕过这片空地，摸索了好几天，周老天才发现，从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往右手边走就直接出了林子，但是没有断崖，很明显不能走这边。而左手边，也是一片他跳不过去的大空地。
所以说，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于是他只好回到最初的地方，往树林比较稀疏的那一方走。
这边比之前的那条路要难走一些，一开始，树之间的距离就比较大，而且越到后面，树也越来越高。
往前走了几天后，周老天的眼前又出现一片空地，这片空地比之前那片小上许多，加上周老天这边的树要比空地那边的树要高一些，他觉得，跳过去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还从来没有跳过这么远的距离，到底能不能跳过去，他的心头也不是很有把握。思量片刻，他往后退了几棵树，然后开始往前跑，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一跃而出。
跳出后，他死死盯住对面的树枝，眼看离得越来越近，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树枝，他明显能感觉到，身体往下冲的劲在快速变小。
随着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咔嚓”声，周老天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下摔在了地上。他原本还以为再也不会从树上摔下来，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到底还是又摔下来了。
“嘿，又有人来找摔来了！”
周老天听到有人说话，四下里一张望，看到树林里有三个人，围坐在一堆灰烬旁。
“兄弟，过来过来！”其中一个穿青衣服的人冲周老天喊道。
周老天从那人穿的衣服认出他是震院的人。他再看另外两人，一个是穿灰衣服的年轻人，是艮院的，还有一个也是穿着青衣服，也是震院的，但他却是个老头。
“兄弟，你是艮院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艮院的那人见周老天穿着灰衣服，就问道。
“我不是艮院的，我是。”周老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个院。
“周老天。”老头道。
“你认识我？”
周老天仔细看了一下那老头，感觉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你就是周老天？”穿青衣的年轻人吃惊地问道。
“你也知道我？”
周老天疑惑地挨个打量着三人，这三人看起来都有些眼熟，但是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三个。
老头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就开口道：“我是震院的掌院莫善，我是从你腰间的腰牌认出你来的。”
“原来是莫掌院，晚辈失礼了。”
周老天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一身旧青衣，头发还有些蓬乱的老头，竟然是那震院的掌院。
“我叫石大发，也是震院的。”穿青衣的年轻人道。
“我叫周童，我是艮院的。”灰衣人道。
“见过两位师兄。”周老天道。
石大发和周童见周老天如此客气，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你是张先生的门生，又是在六院听过贤的人，我们两个是山上最差劲的弟子了，你叫我们师兄不合适，还是直接叫名字吧。”石大发道。
“哦。”周老天想，反正叫什么都无所谓吧，他现在紧要的是去练功，不是在这里和人摆谈。于是他对三人道：“莫掌院，还有二位，我还要去练功，就不打扰你们了。”
“哎哎！”莫善把他叫住，然后道：“你都练到这里了，就不必那么着急了，这里不是你一时半会儿就能过去的，来，坐一会儿。”
“不了，我还是抓紧时间练吧，你们忙你们的。”周老天道。
“诶，你这人，让你坐你就坐嘛。”莫善把周老天拉坐下，脸上露出些许不悦，“这里是修炼轻功的一个大难关，不太好过的，我们几个人都在这里耗了几个月了，就算你再有天分，我就不信你三两天就能过去。”
听这莫掌院的意思，莫非他都还在练轻功？周老天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莫掌院，你是说你也在练这个？”他把手往树上指了指。
“对啊，我也是八卦山的人，怎么就不能练了？”莫善道。
“呃，莫掌门说的是，但是我......”
“你是想问，我都当了震院的掌院了，怎么都还在练轻功吧。”莫善道。
“嗯。”周老天正是这个意思。
莫善一脸认真地对周老天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本来是蛮荒人，在我年轻的时候，无意中救下了受重伤的老山长张盛先生，他对我们蛮荒的医术很好奇，就把我请到了八卦山来，来到山上我才知道，原来入门后想要下山，就必须要修炼轻功。
“我当时只觉得八卦山太好了，就算一辈子呆在上面，我也愿意，所以我就一直没有修炼轻功，近两年我觉得呆在山上没什么意思了，就想着练一练轻功，也好下山去看看。我告诉你啊，不是我练不好，而是我以前就没想要练。”
“嗯嗯。”周老天点点头。
“嘻嘻。”石大发和周童两个人在旁边偷着直笑。
莫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他又见周老天的样子有些敷衍，怕他不信，又把他拉到空地上，道：“要说我练轻功啊，也就两年多的时间，比那两个小子不知道练得快多少，要不是因为这一关，我不知道早练到哪里去了，你看看，”莫善指着一根根满是断枝的树，“看到没？这些树枝全被前面那些王八蛋给薅断了，他们倒是过去了，我们后来练的这些人不就为难了吗？那些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省着点力气！”莫善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周老天想到自己刚刚就薅断了一根，脸上露出几丝尴尬。
“莫老头，蛋好像熟了！”石大发在树林里喊道。
“来啦，来啦！”莫善拍拍周老天的肩膀，指着石大发他们那里，道：“走走走，再不去，蛋就被那两个兔崽子吃完了。”
原来他们刚才围着的那堆木灰里烧着鸟蛋，木灰已经被石大发和周童两人扒开了，露出许多烧得干焦的树叶，两人正用小树枝翻动着那些树叶，把一个个烧得炸裂的鸟蛋从里面捡出来，放到旁边干净的树叶上。
“来，吃！”莫善捡起一个鸟蛋放到周老天手里。
周老天以前也经常掏鸟蛋吃，生吃过，也烧着吃过，但他烧的时候没有在外面包上树叶，吃起来满嘴都是木灰的味道。他将手里鸟蛋的蛋壳细细剥掉，放进嘴里，觉得味道还不错，比他以前烧的要好吃许多。
吃完鸟蛋后，莫善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有四个人，一起吃烧蛋，一起辛苦修炼了，周老天，是这样的啊，我们三个呢，是准备等外面的树枝又发起来了，我们再从这里过去，怎么样，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等外面的树枝发起来？莫掌院，这时间是不是久了一些？”周老天觉得莫善像是有点在说玩笑话。
他只好不断往其他方向摸索，希望能绕过这片空地，摸索了好几天，周老天才发现，从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往右手边走就直接出了林子，但是没有断崖，很明显不能走这边。而左手边，也是一片他跳不过去的大空地。
所以说，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于是他只好回到最初的地方，往树林比较稀疏的那一方走。
这边比之前的那条路要难走一些，一开始，树之间的距离就比较大，而且越到后面，树也越来越高。
往前走了几天后，周老天的眼前又出现一片空地，这片空地比之前那片小上许多，加上周老天这边的树要比空地那边的树要高一些，他觉得，跳过去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还从来没有跳过这么远的距离，到底能不能跳过去，他的心头也不是很有把握。思量片刻，他往后退了几棵树，然后开始往前跑，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一跃而出。
跳出后，他死死盯住对面的树枝，眼看离得越来越近，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树枝，他明显能感觉到，身体往下冲的劲在快速变小。
随着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咔嚓”声，周老天还来不及反应，就一下摔在了地上。他原本还以为再也不会从树上摔下来，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到底还是又摔下来了。
“嘿，又有人来找摔来了！”
周老天听到有人说话，四下里一张望，看到树林里有三个人，围坐在一堆灰烬旁。
“兄弟，过来过来！”其中一个穿青衣服的人冲周老天喊道。
周老天从那人穿的衣服认出他是震院的人。他再看另外两人，一个是穿灰衣服的年轻人，是艮院的，还有一个也是穿着青衣服，也是震院的，但他却是个老头。
“兄弟，你是艮院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艮院的那人见周老天穿着灰衣服，就问道。
“我不是艮院的，我是。”周老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个院。
“周老天。”老头道。
“你认识我？”
周老天仔细看了一下那老头，感觉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你就是周老天？”穿青衣的年轻人吃惊地问道。
“你也知道我？”
周老天疑惑地挨个打量着三人，这三人看起来都有些眼熟，但是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三个。
老头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就开口道：“我是震院的掌院莫善，我是从你腰间的腰牌认出你来的。”
“原来是莫掌院，晚辈失礼了。”
周老天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一身旧青衣，头发还有些蓬乱的老头，竟然是那震院的掌院。
“我叫石大发，也是震院的。”穿青衣的年轻人道。
“我叫周童，我是艮院的。”灰衣人道。
“见过两位师兄。”周老天道。
石大发和周童见周老天如此客气，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你是张先生的门生，又是在六院听过贤的人，我们两个是山上最差劲的弟子了，你叫我们师兄不合适，还是直接叫名字吧。”石大发道。
“哦。”周老天想，反正叫什么都无所谓吧，他现在紧要的是去练功，不是在这里和人摆谈。于是他对三人道：“莫掌院，还有二位，我还要去练功，就不打扰你们了。”
“哎哎！”莫善把他叫住，然后道：“你都练到这里了，就不必那么着急了，这里不是你一时半会儿就能过去的，来，坐一会儿。”
“不了，我还是抓紧时间练吧，你们忙你们的。”周老天道。
“诶，你这人，让你坐你就坐嘛。”莫善把周老天拉坐下，脸上露出些许不悦，“这里是修炼轻功的一个大难关，不太好过的，我们几个人都在这里耗了几个月了，就算你再有天分，我就不信你三两天就能过去。”
听这莫掌院的意思，莫非他都还在练轻功？周老天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莫掌院，你是说你也在练这个？”他把手往树上指了指。
“对啊，我也是八卦山的人，怎么就不能练了？”莫善道。
“呃，莫掌门说的是，但是我......”
“你是想问，我都当了震院的掌院了，怎么都还在练轻功吧。”莫善道。
“嗯。”周老天正是这个意思。
莫善一脸认真地对周老天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本来是蛮荒人，在我年轻的时候，无意中救下了受重伤的老山长张盛先生，他对我们蛮荒的医术很好奇，就把我请到了八卦山来，来到山上我才知道，原来入门后想要下山，就必须要修炼轻功。
“我当时只觉得八卦山太好了，就算一辈子呆在上面，我也愿意，所以我就一直没有修炼轻功，近两年我觉得呆在山上没什么意思了，就想着练一练轻功，也好下山去看看。我告诉你啊，不是我练不好，而是我以前就没想要练。”
“嗯嗯。”周老天点点头。
“嘻嘻。”石大发和周童两个人在旁边偷着直笑。
莫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他又见周老天的样子有些敷衍，怕他不信，又把他拉到空地上，道：“要说我练轻功啊，也就两年多的时间，比那两个小子不知道练得快多少，要不是因为这一关，我不知道早练到哪里去了，你看看，”莫善指着一根根满是断枝的树，“看到没？这些树枝全被前面那些王八蛋给薅断了，他们倒是过去了，我们后来练的这些人不就为难了吗？那些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省着点力气！”莫善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周老天想到自己刚刚就薅断了一根，脸上露出几丝尴尬。
“莫老头，蛋好像熟了！”石大发在树林里喊道。
“来啦，来啦！”莫善拍拍周老天的肩膀，指着石大发他们那里，道：“走走走，再不去，蛋就被那两个兔崽子吃完了。”
原来他们刚才围着的那堆木灰里烧着鸟蛋，木灰已经被石大发和周童两人扒开了，露出许多烧得干焦的树叶，两人正用小树枝翻动着那些树叶，把一个个烧得炸裂的鸟蛋从里面捡出来，放到旁边干净的树叶上。
“来，吃！”莫善捡起一个鸟蛋放到周老天手里。
周老天以前也经常掏鸟蛋吃，生吃过，也烧着吃过，但他烧的时候没有在外面包上树叶，吃起来满嘴都是木灰的味道。他将手里鸟蛋的蛋壳细细剥掉，放进嘴里，觉得味道还不错，比他以前烧的要好吃许多。
吃完鸟蛋后，莫善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有四个人，一起吃烧蛋，一起辛苦修炼了，周老天，是这样的啊，我们三个呢，是准备等外面的树枝又发起来了，我们再从这里过去，怎么样，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等外面的树枝发起来？莫掌院，这时间是不是久了一些？”周老天觉得莫善像是有点在说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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