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识字
“诶！”张小玲一路走，一路叹气。
“师姐，你叹气做什么？”周老天忍了半天，终于出口问道。
“师父让我教你写字，你学多久，我就要教多久啊！”张小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没日没夜、心力交瘁地教周老天识字了。
“是我连累了师姐。”周老天低下头。
“没事，谁让我是你师姐呢，你好好识字，认真识字，就行了。”师父让她用一个月教周老天认完所有字，她也觉得不可能，但她知道师父这么急，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两人回到院子后，张小玲回房拿了笔墨纸砚，就来到周老天的院子，她看到周老天院子里的亭子不错，就把周老天叫到亭子里，开始教他识字。
周老天从来没念过书，除了知道“一”就是根“扁担”外，其他的字一个都不认识。张小玲想，还是从最简单的数字开始教他。她将从一到十的几个字写下来，教周老天认，然后让周老天照着她写的，边写边记。
周老天拿两根的筷子拿得倒顺手，可是拿一根的笔杆却怎么也拿不好，他用僵硬的五指，比着张小玲握笔的手形，将笔杆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慢慢地将笔尖伸向纸面。
笔尖刚接触到纸面，周老天的手忽然一抖，就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大墨块，他转头朝张小玲尴尬一笑。
“师弟，别紧张，你握笔别握得那么劲，手指放松一点，自然一点，慢慢来，不要着急。”张小玲在一旁鼓励道。
周老天凝了凝神，调整好呼吸，再次将笔尖伸向纸面，这一次，他手抖得更厉害了，笔尖还没接触到纸面，他的手就开始抖个不停，他赶紧用另一只手将写字的手捉住，可那只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只要一伸向纸面，就不停地抖，捉都捉不住。
张小玲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渐渐发愁，觉得可能光教他拿笔都要教一个月。她想，反正师父只是说让师弟识字，也没说要让他会写字，那干脆就别教他写字了，直接教他认字就行了。
她又将个、十、百、千、万写下来，教周老天认，然后教周老天认十和百之间，百和千之间的数。
周老天的悟性还算好，很快就理解了怎么数数，他的记性也不错，只一天的功夫，他基本上就能认出张小玲随手写下的数了。张小玲又随口说出一个数，让他说出上一个数，或者下一个数，他也能说得出来。
张小玲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周老天这样的悟性，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不能把字识完，他也应该能认识不少字了。
张小玲回去后，周老天又将张小玲教他的看了几遍，他还仿照张小玲给自己出题，然后自己回答。
晚上睡觉时，周老天又将今天学的在脑袋里想了一遍，他觉得今天收获满满，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不会写。思来想去，他又爬起来，跑到书房里拿出纸笔，然后开始学写字。他的手还是抖，不过旁边没有别人，他写不好也不怕被人说、被人笑，更不会让他觉得心里有负担。
写了小半夜，周老天看着纸上歪歪扭扭，像是用草绳结成的字，还有边上被写成扫把一样的笔头，他觉得十分满意，就上床去睡觉了。
第二天，张小玲吃过早饭就来到周老天的院里，她先是向周老天考校了一些昨天教的内容，见周老天都能答得上来，她就开始教周老天认一些结构简单的字。
一天下来，张小玲给周老天教了有十几个。除了几个笔画稍微复杂一点的字，周老天容易忘记，其它的他都能一下认出来。
晚上，周老天又继续在书房的油灯前练字。
几天过去了，周老天已经能认得几十个字，虽然按照这个速度学习下去，一个月后，肯定还是和张先生所期望的相差甚大。不过，这个结果对于张小玲来说，已经是相当满意了。她在教的过程中，感触颇深。她想，要是学识字的人是她，她学的可能还不及周老天学的一半多。
不过，周老天只会认字却不会写，让张小玲大呼遗憾。她想，要是时间不是那么紧迫，她肯定也能教会周老天写字。
周老天在心里偷笑，其实他现在拿笔已经比较稳了，写出来的字虽然不太好看，但勉强也能算是字了。他故意不在张小玲面前展示出来，是想等练得再好看一些，再告诉张小玲，到时候肯定会吓她一跳。
晚上，周老天还是照旧到书房里练字，练完了字，就去睡下了。
睡着，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张先生满脸怒气地来找他，问他怎么才认了几十个字，他师姐也埋怨他，说他不用心学，辜负了她的一片期望。
梦里的一片骂声，直接将周老天吓得坐了起来。他赶紧穿上衣服，就跑去书房练字了，一直练到第二天天亮。
张小玲看他一脸疲态、双目涣散的样子，就问道：“师弟，你生病了吗？”
“我没事，师姐，”他打了个哈欠，“我昨晚把你教我的字又看了几遍，睡得晚了。”
“其实你已经学得很快了，不必那么心急，晚上还是要休息好，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张小玲看他那么勤奋，就嘱咐了他几句，没有再说其他。
学了半个上午，周老天的睡意越来越浓，他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慢慢地，慢慢地，就将他的眼睛盖住了。
张小玲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一抬头，看到周老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知道周老天是太累了，晚上又没休息好，就没有叫醒他。她回去拿了件披风给周老天披上，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玲回来看到周老天还在睡，她怕他睡着凉了，就将他叫醒。
“嗯。”睡眼朦胧的周老天稍稍抬了一下头，又继续趴着。
张小玲见他脸色有些发青，就问：“师弟，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有点晕。”周老天迷迷糊糊地道。
“师姐，你叹气做什么？”周老天忍了半天，终于出口问道。
“师父让我教你写字，你学多久，我就要教多久啊！”张小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没日没夜、心力交瘁地教周老天识字了。
“是我连累了师姐。”周老天低下头。
“没事，谁让我是你师姐呢，你好好识字，认真识字，就行了。”师父让她用一个月教周老天认完所有字，她也觉得不可能，但她知道师父这么急，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两人回到院子后，张小玲回房拿了笔墨纸砚，就来到周老天的院子，她看到周老天院子里的亭子不错，就把周老天叫到亭子里，开始教他识字。
周老天从来没念过书，除了知道“一”就是根“扁担”外，其他的字一个都不认识。张小玲想，还是从最简单的数字开始教他。她将从一到十的几个字写下来，教周老天认，然后让周老天照着她写的，边写边记。
周老天拿两根的筷子拿得倒顺手，可是拿一根的笔杆却怎么也拿不好，他用僵硬的五指，比着张小玲握笔的手形，将笔杆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慢慢地将笔尖伸向纸面。
笔尖刚接触到纸面，周老天的手忽然一抖，就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大墨块，他转头朝张小玲尴尬一笑。
“师弟，别紧张，你握笔别握得那么劲，手指放松一点，自然一点，慢慢来，不要着急。”张小玲在一旁鼓励道。
周老天凝了凝神，调整好呼吸，再次将笔尖伸向纸面，这一次，他手抖得更厉害了，笔尖还没接触到纸面，他的手就开始抖个不停，他赶紧用另一只手将写字的手捉住，可那只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只要一伸向纸面，就不停地抖，捉都捉不住。
张小玲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渐渐发愁，觉得可能光教他拿笔都要教一个月。她想，反正师父只是说让师弟识字，也没说要让他会写字，那干脆就别教他写字了，直接教他认字就行了。
她又将个、十、百、千、万写下来，教周老天认，然后教周老天认十和百之间，百和千之间的数。
周老天的悟性还算好，很快就理解了怎么数数，他的记性也不错，只一天的功夫，他基本上就能认出张小玲随手写下的数了。张小玲又随口说出一个数，让他说出上一个数，或者下一个数，他也能说得出来。
张小玲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周老天这样的悟性，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不能把字识完，他也应该能认识不少字了。
张小玲回去后，周老天又将张小玲教他的看了几遍，他还仿照张小玲给自己出题，然后自己回答。
晚上睡觉时，周老天又将今天学的在脑袋里想了一遍，他觉得今天收获满满，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不会写。思来想去，他又爬起来，跑到书房里拿出纸笔，然后开始学写字。他的手还是抖，不过旁边没有别人，他写不好也不怕被人说、被人笑，更不会让他觉得心里有负担。
写了小半夜，周老天看着纸上歪歪扭扭，像是用草绳结成的字，还有边上被写成扫把一样的笔头，他觉得十分满意，就上床去睡觉了。
第二天，张小玲吃过早饭就来到周老天的院里，她先是向周老天考校了一些昨天教的内容，见周老天都能答得上来，她就开始教周老天认一些结构简单的字。
一天下来，张小玲给周老天教了有十几个。除了几个笔画稍微复杂一点的字，周老天容易忘记，其它的他都能一下认出来。
晚上，周老天又继续在书房的油灯前练字。
几天过去了，周老天已经能认得几十个字，虽然按照这个速度学习下去，一个月后，肯定还是和张先生所期望的相差甚大。不过，这个结果对于张小玲来说，已经是相当满意了。她在教的过程中，感触颇深。她想，要是学识字的人是她，她学的可能还不及周老天学的一半多。
不过，周老天只会认字却不会写，让张小玲大呼遗憾。她想，要是时间不是那么紧迫，她肯定也能教会周老天写字。
周老天在心里偷笑，其实他现在拿笔已经比较稳了，写出来的字虽然不太好看，但勉强也能算是字了。他故意不在张小玲面前展示出来，是想等练得再好看一些，再告诉张小玲，到时候肯定会吓她一跳。
晚上，周老天还是照旧到书房里练字，练完了字，就去睡下了。
睡着，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张先生满脸怒气地来找他，问他怎么才认了几十个字，他师姐也埋怨他，说他不用心学，辜负了她的一片期望。
梦里的一片骂声，直接将周老天吓得坐了起来。他赶紧穿上衣服，就跑去书房练字了，一直练到第二天天亮。
张小玲看他一脸疲态、双目涣散的样子，就问道：“师弟，你生病了吗？”
“我没事，师姐，”他打了个哈欠，“我昨晚把你教我的字又看了几遍，睡得晚了。”
“其实你已经学得很快了，不必那么心急，晚上还是要休息好，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张小玲看他那么勤奋，就嘱咐了他几句，没有再说其他。
学了半个上午，周老天的睡意越来越浓，他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慢慢地，慢慢地，就将他的眼睛盖住了。
张小玲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一抬头，看到周老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知道周老天是太累了，晚上又没休息好，就没有叫醒他。她回去拿了件披风给周老天披上，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玲回来看到周老天还在睡，她怕他睡着凉了，就将他叫醒。
“嗯。”睡眼朦胧的周老天稍稍抬了一下头，又继续趴着。
张小玲见他脸色有些发青，就问：“师弟，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有点晕。”周老天迷迷糊糊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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