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的光芒消散了，两小秋风卷残叶，散尽人间卑劣状，在这个季节最后的几天里，雪提前了，纷雪映眼列罪名，那年悲寒那年恨。

    正直的人活在阳光之下，卑劣的人活在正直的人的眼睛里面。

    要定义正义，就要将所谓的正义先撕碎，然后拼接成自己的正义。你若问我这算什么，我只能说：我---站---在---食---物---链---顶---端！

    或许还是那一天，但那个人不是眼前人。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对于她来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这两个字叫弟弟。

    那年秋天的最后几天，她因种种原因没能储存够过冬的食物，在最冷的那一天里，她的弟弟丢了。她记得那天刮的是什么风，下的雪有多厚，河水有多冰……和自己没日没夜的孤独与自责。

    弟弟两个字不是随便叫的，这两个字也不只是一个称谓那么简单，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字是……希望。

    少年终是醒了过来，但映入眼帘的却是终身难忘。

    “你这个疯子！”

    “砰”

    带血的断棍滚落在少年的身旁，他睁大了眼睛，满脸错愕，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到现在他的第一句话还是：“为什么梦还没醒……”

    “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我……”他说不出话来。

    沉默……

    周围是无尽的嘲讽。

    “哈哈哈哈，师兄你看那个傻子，他居然以为他在做梦，哈哈哈哈哈。”

    “既然他不信，那就让他看看是不是真的。”行灵丢掉手上的残棍，弯腰提起阿柳的尸体，捏着她的下巴转向少年，一脸冷淡的笑着：“要不要你摸摸，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余两人不尽笑起来。

    深渊，无尽的黑，月光照着，可它的光，却无法触摸少年分毫。

    有个声音在怒吼，是谁？他不知道，是自己吗？，他不清楚。“你这个废物！啊---”一瞬之间，他看到了一个人，他不认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自己……

    他死了……

    “行了，回山。”

    “师兄。”

    “砍了他，带回去邀功。”

    “好的师兄，嘿嘿嘿。”

    回山走至少年面前，面容慈祥的说：“让我来帮你解脱吧。”

    “能不能改改你这烂德行，我要吐了。”

    “呵呵。”

    正欲动手，少年却忽然动了，他的右手快速抓住地上的断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回山的咽喉。紧接着在他惊恐的目光之下，少年左手握住他腰间的佩剑，出鞘声伴着剑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在其他两人的眼中，一分为二。

    回山就这样在两息之间，成了地上的两坨肉块。

    行灵眼露震惊之色，但很快便抽出剑刃，催动灵力。可突然之间少年在行灵眼中瞬间消失，他在这一瞬间汗毛倒立，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宛如此刻站在阴阳之间。

    生死面前，行灵恬不知耻的一把抓住一旁的师弟来挡刀。

    “师兄！啊---”

    少年一剑砍在其脖子上，就在行灵欲动手时，少年却没有停下来，或者说根本就未停过。

    少年以无荃的脖颈为中心，在半空甩出一个完整的圆形，其力道之大将无荃身后的行灵直接撞飞出去。在剑柄重新转回眼前时，少年右手将其抓住，随着惯性向右一斩，一颗面带惊慌的头颅就此飞了出去。

    行灵挣扎着起身，但被走过来的少年死死踩在地上，他望着少年深渊般的瞳孔，刚想咒骂，一冰冷的剑刃便插进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