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十三章
异界·和平国·TF8区·NO•18工厂•108室
暗色系的服饰衬托得男子的眼神更为冷峻，而年轻的小姑娘微垂着眼帘，双手拇指来回交错磨蹭着。
男子似乎因等待的时间过长，不想继续跟沈以樱耗时。他挑挑单侧的眉，微抿唇后欲开口。
沈以樱却在此刻抬起眼，视线毫无躲避地撞入莫怿的双眸中。
“你想听真话吗？”
“自然。”
“我说了你会信吗？”
“只要你能说到我信。”
片刻后，沈以樱娓娓道来，没有丝毫曲改事实。
从第一次迷糊入梦很快苏醒，到第二次的超长时间逗留，再到眼前的第三次，都一五一十描述个遍。
明明道出的是事实，可却连自己都觉得充满荒诞的味道。
沈以樱真怕下一秒连工厂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会被直接转移到精神病院去。
言毕后，她送给莫怿一个强扯嘴角的笑容。
莫怿倒是冷静且耐心十足，神态认真带着深思。听沈以樱阐述时，并没有出言否认或者打断，但也无表示丝毫认同。
听完结束语后，他看了眼沈以樱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起身把外衣脱掉随手一扔。
沈以樱愣愣看着对方，不解。
只见莫怿活动活动手腕处的关节，居高临下望着她，淡淡说道：“可信度有限。不过，这里有一规矩，强者为胜。只要你能打赢我，我便信你。”
“我！你......我......”沈以樱张大嘴巴半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对方的神色严肃语气冷静，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真的会与自己大打出手。
舌头总容易在关键时刻打结，沈以樱瞪大双眼，嘴巴完全不利索，吐字艰难的道：“你...我...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小姑娘...打架？”
莫怿歪头看她，似乎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反倒绕过隔开两人距离的长桌，往沈以樱步步逼近。
沈以樱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把拽住自己就坐的椅凳扶手，用力一拉，让她连人带椅一同缩短距离。
她不知所措，布满薄汗的脸上气色比方才更为不佳。
莫怿俯下身，两人距离之近，眼神交汇。
沈以樱一颗心跳得猛烈，那并不是因为莫怿冷峻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好几倍而产生的害羞，她心里翻涌着的全然是紧张和害怕的合成物。
“能量者间，外貌体格仅是个皮相，男女可无差别。”莫怿声线低沉，吐字清晰缓慢。
距离之近，对方眼眸中散发着无声的压迫力，仿佛要将沈以樱给看出个窟窿来。
身躯紧贴着椅背毫无空隙，沈以樱一张小脸此时全然无血色，支支吾吾半天可算整理出句话来：“那...那也不公平！我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是你所说的那...那能量者。”
莫怿锐利的眼神盯了她数秒后终于起身拉开了距离，思量片刻后似乎赞同了沈以樱的说法。
数秒后不发一语，莫怿转身直径出了房间。
沈以樱紧绷着身躯，连脖颈都没有放松，只是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去瞄对方是否真的离开。
应声而合的房门让她肩膀微松，可一口气还未舒缓到底，房门又再次啪嗒一声被推开。
沈以樱闻声汗毛直接从后背扩散至脑勺。
离开还不到两分钟的莫怿归来，身后还跟着另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单从体格上看并不健硕，一副斯文且瘦弱的模样，眉目清秀，无气势熏灼的压迫感。
他朝沈以樱点头微笑道：“你好，我是辛哲。”
沈以樱心乱如麻，毫无接话之意。只是瞪着双眼看着面前两人，心中只想回家找妈妈。
莫怿的神色全然无起伏，从方才一同带进来的包里取出两把手枪，就着光滑的桌面往两边推去，顺带每边都捎上盒子弹。
他此举，令沈以樱从不相信耳朵所闻，升级为连眼睛所见都不愿相信了。
“嗯？”莫怿见沈以樱一副不可置信大惊失色的神情，淡然道：“平凡者，你所说的普通人。”
莫怿说的，自然是指正拆着子弹包装盒的辛哲。
对方此行为此话语，在沈以樱眼中简直荒谬至极，她只得转动她那仅剩的思考能力，辩论道：“可，可男女有别，男...男生力气大。”
沈以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者，她可从未想过干架这档事情。
抵触、抗拒、排斥，是她此刻的心境。
但很可惜，莫怿早已料到她会说出此类推辞，没有停顿的接话道：“所以，用枪对决。”
沈以樱看着对面的辛哲，对方丝毫不受影响，手法娴熟的往弹匣里入弹。
不，不会吧！？为什么非要这样！？他们拿枪支不犯法吗？
沈以樱脑袋里只剩下嗡嗡作响，耳畔全然是轰鸣声。
就在她短暂的错愕时间里，辛哲已装弹完毕。
伴随着保险匣的咔哒声，辛哲往后迈了一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缓缓抬起手臂，令人毛骨悚然的枪口近在咫尺。
辛哲的双眸早已收起平易近人的气息，染上另一种色彩。
沈以樱很清楚，对方绝非是在开玩笑。
十九年以来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有如此一场面搁在自个儿身上。
沈以樱什么都想不清楚什么都想不明白，只觉腿脚异常发软且沉重。极力想逃避的她，不自觉地带着颤抖的身体往后寸寸挪移。
“快，上弹。”很显然，始作俑者的莫怿并没有要阻止眼前事态发展的意思，反而推波助浪。
十几年储藏的学识此刻慌乱得拾不出半分可使之处，沈以樱思维迷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涣散不清。
只听隐约有“上当”一词在耳边不停徘徊着，情绪终究抵达无法再维持的顶点，音调不自觉的比往常高出了数倍。
沈以樱的喊声充斥着哭腔道：“你才没有上当！我又没有说谎！凭什么说你上当了！？你说啊！明明就是你要我讲的，明明......”
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滑过脸颊肌肤，沾湿了胸口的布料。
即害怕又委屈，最终汇聚成拦不住的涌流。夺眶而出，倾泻而下。
身前的两人面对沈以樱此举倒是很冷静。莫怿单手抓起桌上的枪支弹药，朝她步步逼近。
抗拒的心境已被激发到极点，顾不上其他，沈以樱手脚并用地推打着眼前的人。
就算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也没有停下反抗的攻击。
砰——
枪声截止了在场所有人的举动。
沈以樱一口气卡在喉咙间，喘不出也咽不下。反射条件的捂住双耳，泪痕大面积占据了她的脸庞。
暗色系的服饰衬托得男子的眼神更为冷峻，而年轻的小姑娘微垂着眼帘，双手拇指来回交错磨蹭着。
男子似乎因等待的时间过长，不想继续跟沈以樱耗时。他挑挑单侧的眉，微抿唇后欲开口。
沈以樱却在此刻抬起眼，视线毫无躲避地撞入莫怿的双眸中。
“你想听真话吗？”
“自然。”
“我说了你会信吗？”
“只要你能说到我信。”
片刻后，沈以樱娓娓道来，没有丝毫曲改事实。
从第一次迷糊入梦很快苏醒，到第二次的超长时间逗留，再到眼前的第三次，都一五一十描述个遍。
明明道出的是事实，可却连自己都觉得充满荒诞的味道。
沈以樱真怕下一秒连工厂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会被直接转移到精神病院去。
言毕后，她送给莫怿一个强扯嘴角的笑容。
莫怿倒是冷静且耐心十足，神态认真带着深思。听沈以樱阐述时，并没有出言否认或者打断，但也无表示丝毫认同。
听完结束语后，他看了眼沈以樱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站起身把外衣脱掉随手一扔。
沈以樱愣愣看着对方，不解。
只见莫怿活动活动手腕处的关节，居高临下望着她，淡淡说道：“可信度有限。不过，这里有一规矩，强者为胜。只要你能打赢我，我便信你。”
“我！你......我......”沈以樱张大嘴巴半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对方的神色严肃语气冷静，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真的会与自己大打出手。
舌头总容易在关键时刻打结，沈以樱瞪大双眼，嘴巴完全不利索，吐字艰难的道：“你...我...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小姑娘...打架？”
莫怿歪头看她，似乎并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反倒绕过隔开两人距离的长桌，往沈以樱步步逼近。
沈以樱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把拽住自己就坐的椅凳扶手，用力一拉，让她连人带椅一同缩短距离。
她不知所措，布满薄汗的脸上气色比方才更为不佳。
莫怿俯下身，两人距离之近，眼神交汇。
沈以樱一颗心跳得猛烈，那并不是因为莫怿冷峻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好几倍而产生的害羞，她心里翻涌着的全然是紧张和害怕的合成物。
“能量者间，外貌体格仅是个皮相，男女可无差别。”莫怿声线低沉，吐字清晰缓慢。
距离之近，对方眼眸中散发着无声的压迫力，仿佛要将沈以樱给看出个窟窿来。
身躯紧贴着椅背毫无空隙，沈以樱一张小脸此时全然无血色，支支吾吾半天可算整理出句话来：“那...那也不公平！我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是你所说的那...那能量者。”
莫怿锐利的眼神盯了她数秒后终于起身拉开了距离，思量片刻后似乎赞同了沈以樱的说法。
数秒后不发一语，莫怿转身直径出了房间。
沈以樱紧绷着身躯，连脖颈都没有放松，只是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去瞄对方是否真的离开。
应声而合的房门让她肩膀微松，可一口气还未舒缓到底，房门又再次啪嗒一声被推开。
沈以樱闻声汗毛直接从后背扩散至脑勺。
离开还不到两分钟的莫怿归来，身后还跟着另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单从体格上看并不健硕，一副斯文且瘦弱的模样，眉目清秀，无气势熏灼的压迫感。
他朝沈以樱点头微笑道：“你好，我是辛哲。”
沈以樱心乱如麻，毫无接话之意。只是瞪着双眼看着面前两人，心中只想回家找妈妈。
莫怿的神色全然无起伏，从方才一同带进来的包里取出两把手枪，就着光滑的桌面往两边推去，顺带每边都捎上盒子弹。
他此举，令沈以樱从不相信耳朵所闻，升级为连眼睛所见都不愿相信了。
“嗯？”莫怿见沈以樱一副不可置信大惊失色的神情，淡然道：“平凡者，你所说的普通人。”
莫怿说的，自然是指正拆着子弹包装盒的辛哲。
对方此行为此话语，在沈以樱眼中简直荒谬至极，她只得转动她那仅剩的思考能力，辩论道：“可，可男女有别，男...男生力气大。”
沈以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者，她可从未想过干架这档事情。
抵触、抗拒、排斥，是她此刻的心境。
但很可惜，莫怿早已料到她会说出此类推辞，没有停顿的接话道：“所以，用枪对决。”
沈以樱看着对面的辛哲，对方丝毫不受影响，手法娴熟的往弹匣里入弹。
不，不会吧！？为什么非要这样！？他们拿枪支不犯法吗？
沈以樱脑袋里只剩下嗡嗡作响，耳畔全然是轰鸣声。
就在她短暂的错愕时间里，辛哲已装弹完毕。
伴随着保险匣的咔哒声，辛哲往后迈了一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缓缓抬起手臂，令人毛骨悚然的枪口近在咫尺。
辛哲的双眸早已收起平易近人的气息，染上另一种色彩。
沈以樱很清楚，对方绝非是在开玩笑。
十九年以来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有如此一场面搁在自个儿身上。
沈以樱什么都想不清楚什么都想不明白，只觉腿脚异常发软且沉重。极力想逃避的她，不自觉地带着颤抖的身体往后寸寸挪移。
“快，上弹。”很显然，始作俑者的莫怿并没有要阻止眼前事态发展的意思，反而推波助浪。
十几年储藏的学识此刻慌乱得拾不出半分可使之处，沈以樱思维迷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涣散不清。
只听隐约有“上当”一词在耳边不停徘徊着，情绪终究抵达无法再维持的顶点，音调不自觉的比往常高出了数倍。
沈以樱的喊声充斥着哭腔道：“你才没有上当！我又没有说谎！凭什么说你上当了！？你说啊！明明就是你要我讲的，明明......”
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滑过脸颊肌肤，沾湿了胸口的布料。
即害怕又委屈，最终汇聚成拦不住的涌流。夺眶而出，倾泻而下。
身前的两人面对沈以樱此举倒是很冷静。莫怿单手抓起桌上的枪支弹药，朝她步步逼近。
抗拒的心境已被激发到极点，顾不上其他，沈以樱手脚并用地推打着眼前的人。
就算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也没有停下反抗的攻击。
砰——
枪声截止了在场所有人的举动。
沈以樱一口气卡在喉咙间，喘不出也咽不下。反射条件的捂住双耳，泪痕大面积占据了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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