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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回去了

    “阿深?”见他一直不说话,她又问道。

    那人没动,眼眸轻眨,终于开口说了,连带着声音都多了些沙哑:

    “很聪明,小涴很聪明。这世上如果有人不认为她聪明,那人就是傻瓜。

    我们的小涴,值得最好的东西,值得最好的对待宠爱。

    如果有人不赞同我说的话,那他一定是瞎了眼。

    没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人了呢?

    从小到大,我见过最是喜欢的人,就是她了。

    一辈子都这样和她在一起,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神思微动,眼眸一闪,她在南宫瓘看戏的眼神中,走到了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地问:

    “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这么多话干什么?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心神晦暗莫测,他突然伸手拉过她坐下,探身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撒娇:

    “我好困,好累!我想躺着,但是感觉心里面难受,感觉好堵,小涴,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傻瓜!你这是喝多了。”

    将他手里的酒瓶拿过,放到了桌上。他只是眯着眼看了一下,又瞬间闭上。

    “不,我没喝多。就是心里难受,你摸摸!”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前,又继续嘟囔:

    “小涴,是不是很堵?这里是不是要停止跳动了?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要死了,我可怎么办?我以后的几十年,就没法陪你再继续过了。你说,你想不想要我死?”

    南宫瓘嬉笑:“这绝对是喝多了,在耍酒疯呢!哎,你今晚一定不好受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要自己单独搞一瓶白酒喝,怕是生活不如意,要搞点白酒来消遣了。”

    “你闭嘴!”谁知那个男人竟然闭着眼睛吼了一句。

    两人的目光落在那个闭眼休憩的人身上,恍若刚才是错觉。

    “我靠!要不是看在你喝醉酒的份上,老子绝对会揍你一顿。”

    她气急败坏地吼道,“算了,老子继续唱歌,只有唱歌能缓和老子现在的情绪。

    哼,你给我招呼好他,别再打扰我。要不然,我要让他明天下不了床。”

    “你……”他还没有说完,阿涴赶紧捂住嘴,对那个坐在椅子上已经气得转了身的人说道:

    “是啊!没必要和他计较。本来就是一个疯子,现在肯定不清醒,说的话,一定不能当真。

    你唱歌吧,我哄哄他!”

    “哼!”那女人又是傲娇地叫了声,开始换了另一首歌继续唱。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麽人要这麽的脆弱堕落

    请你打开电视看看

    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

    我们是不是该知足

    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不要这麽容易就想放弃就像我说的

    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得了……”

    温婉轻笑,阿涴歪头看着身旁的人。

    手从他嘴上拿开,却被他忽然抓住,握在手中,在耳旁嘀咕:“小涴,我的心很难受,你说,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哪里难受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天天和我在一起,也没见你什么时候遇着什么麻烦事。”

    顺了顺他的头发,她语带笑意,缓缓说。

    “嗯……我不管,我就需要你安慰我!我想好听的话,我想听你说故事。”

    他攥紧了她的手,轻道。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柔,“好。那我就说了。

    曲深是很帅的一个人,体贴大气,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倾国倾城,美若天仙,高大威猛,盛气凌人……”

    “怎么感觉有不好的词?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脑子不好使,在忽悠我?”

    他附在耳边懒懒应。

    阿涴:“没有啊!那既然这样,我就换一个话题好不好?”

    他晕晕地答:“好!”

    她垂眸想了想,温声说,语气里随着几分舒适,

    “有一只企鹅,它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二十年才能到。

    有一天,企鹅待在家里特别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

    于是它出门了,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家的煤气没有关,这就已经走了十年了。

    可是煤气还是得关呀,它只好又走回家里去关煤气。

    关了煤气之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它花了40年才到了北极熊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开门说:“我不和你玩!”

    有一只企鹅,它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20年才能到。

    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待着特别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于是它出门了。

    可是走到半路时忽然想起自己忘记锁门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

    可是门还是没锁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锁门。

    锁了门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它花了40年才到北极熊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开门以后说:“还是去你家玩吧!”

    有一只企鹅,它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20年才能到。

    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待得特别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于是它出门了。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家里的冰箱忘关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可是冰箱还得关啊。

    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冰箱。关了冰箱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它花了40年才到北极熊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不在,邻居海豹告诉它,北极熊昨天刚回家一趟,说是忘关冰箱了,今天已经出发去找企鹅玩了。

    后来,企鹅的诚意终于打动了北极熊。

    它们坐下来一起玩拔毛的游戏。

    企鹅一根一根地把自己身上的毛拔光了,一阵风吹来,它对北极熊说:“好冷。”

    北极熊听了,也把身上身上的毛一根根拔光,转头对企鹅说:“果然好冷!””

    语声落下,她观察着他的神色。

    只见他勾了勾嘴角,说话声几乎不闻,还是可以知道其中掩藏的笑意,“你这个……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笑。我先睡会儿!”

    她轻轻说:“好!”

    微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安心睡下来。

    她的身上不断传来阵阵馨香安适,让他的心里堵着的那点不安缓缓降了下来。

    就算曾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让她难以忘怀,可是余生还很长,他愿意,慢慢走进她的生活,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

    深爱不及久伴。

    没有人能永远喜欢一个,明知道是完全不可能的,还要执着坚持不放弃的人。

    总有一天,撞到南墙之后,还是会回头。

    夜晚太过美好了,纸醉金迷不过最不起眼的一个。

    有多少人度日如年,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人忐忑伤怀。

    快乐越过沉醉,痛苦越发深邃。

    “梦里花落知多少

    阔别已是黄昏独自愁

    君子一瞥惊韶华

    切切思入暮

    不知意否,还是相思瘦……”

    耳边是南宫瓘绵长悠远的歌声。

    满屋子的乐调飞扬,汤在时间的光轴里,像是大梦一场,一切都转成了梦幻虚拟。

    “青丝翻涌

    筑城疗心赋

    曲意和高寡

    念君心十年如一日

    足以慰寂寥

    ……”

    奋不顾身的是我,遍体鳞伤的是我。

    曲终人散,又是莫须有的幻想。

    那首歌走了好久好久,回旋了近五分钟。

    她的心悠悠地飞扬,在那遥远的世界东方,奏成了一曲又一曲经久不息的绝唱。

    玩了近两个小时,夜色渐渐老去,南宫瓘也唱干了嗓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回头淡淡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唱不了啦。你陪着他倒是再没能上来唱一点,也是浪费表情了。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下次你要管管他,老是这样无理取闹,还不得出什么事不是?走了吧!”

    阿涴垂眸,目光如炬,笑着说:

    “也好,回去吧!阿深,深,起了,我们要走了。”

    肩上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又无声冷寂。

    “阿深?回了?难道真是醉到人事不省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头。

    手下的人终于睡眼惺忪地起了身,趴在她肩上,磨蹭了许久才哑声说:

    “哦……好了,要回去了吗?嗯……小涴,我不想回家了,想在外面睡了。

    不回去了好不好?”

    循着他的眼波回转,她瞥见了他眼底滑过的阵阵疲惫。

    心里还正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南宫瓘道:

    “既然人家都不想回去了,你就不要勉强了。带了身份证没有?带了的话先去找个房间让他睡觉,再把我运回去吧!

    这是一个醉鬼,怕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故,我俩可顾不上。楼下那边就有房间。”

    阿涴拧了拧眉头,望着那一动不动盯着她的人。

    僵持了几秒以后,她败下阵来,无奈说:“好,不回去。那我们现在出去找住的吧!”

    他沉沉地点了点头。

    扶着他起身,南宫瓘想要过来帮忙,却被他一个瞪眼吓了回去。

    她悄声嘟囔:“本来是好心好意,你还不领情,不领情就算了。我还懒得理你。”

    阿涴搭着他往楼下走去付了钱,三人走出KTV。

    里面虽然是一片热火朝天,外面倒是小了些音调,像是从熙攘的繁华走入僻静的巷道。

    “那边那个?怎么样?要不要过去看看?”南宫瓘指了指几十米远处的宾馆,轻声说道。

    阿涴抬头瞄了瞄,看向身边正是迷糊的人,问:“你说怎么样?可不要挑剔了!再是挑三拣四,我可是要把你送回去了。”

    他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南宫瓘所指的地方,微微眨了眨眼睛,而后温声说:

    “好!就去那儿!我不挑剔的。你知道,我一直很听话,从来都不挑剔的。”

    很听话?不挑剔?简直是在说胡话了。

    要是真的有那么听话,她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喝醉,说是不要回去的人,不知道又是哪个傻帽。

    “你家这位,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吧?

    小涴,你这是摊上大事了。每次都要这样,你还不得少活几年是吧?

    你说这么大个人,怎么就是脑子有毛病呢?真是太可惜了!果然,人总不能是完美的。

    再好的人,外面再中看的人,内里都装了豆腐渣!

    他们也就外面能看了,里面就是那种一看就让人害怕死心了的东西。

    所以,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