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九)——刀剑决
时间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地点是长江边上青山城外(笔者杜撰地名)。人是剑宗弟子霍霖欣和江湖刀客何鸿飞。事是霍霖欣约战何鸿飞。
人们不知道为何霍霖欣一个刚出江湖没几年的小青年会约战一个纵横江湖十几载的老油条，大约只听说是何鸿飞抢了霍霖欣的青楼老相好。不过这与人们来不来看这场毫无关系。管他缘由不缘由，只要有人打架，那就是好事。这不，这月才刚出东山，江边、城外就已经站满了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
忽而人群之中惊起波澜，有人指着江面月下的方向高呼：“好潇洒的小哥！”
“飘逸的剑！”
“看那边，霍霖欣来了！”
于是人群便整齐地看向江面上。只见有一俊俏公子，脚踏飞剑，略过青山而来。他身后是清风明月，身下是青山绿水。
如此俊俏公子，那自然便是霍霖欣了。看他嘴角噙着点笑意，飞剑缓缓而行，有如剑仙临尘，来到了江面上。
他没有理会岸上庸人们的吵闹，脚尖点着江面，手抱长剑，闭着眼静静等候着。一如浊世之玉公子，叫无数俏娘子春心萌动。
岸上的人吵吵闹闹地也等候着，直到月至中天，才又有人一声高呼：“何鸿飞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却未见人影，再一晃神，便看见江面上已经突兀地多出了一人。
见此立马就有人赞道：“真是好快的刀！”
“疯魔一刀果然名不虚传！”
感受到何鸿飞已经到来，霍霖欣缓缓睁开眼，凝声说道：“你，来晚了！”
“是你失时了！”何鸿飞是一副落魄江湖浪客装扮，只勉强束了长发，胡子拉碴，细看之下，眼角还有未尽的眼屎。只有背上的一把长刀，叫他看上去是个对手。他站在霍霖欣身后十丈远的地方背对着霍霖欣，沉声回道：“太早或太晚，都算失时。而我，从不失时。”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一刀而已，何须准备？”
“狂妄之徒！你必将是我剑下亡魂。”
“明年的今天，我喝酒时，或许还记得今天是你的祭日！”
“想杀我？你恐怕还不够资格！”
“愚蠢之人，往往看不清自己的定位。”
“废话少说，看剑！”话一至此，霍霖欣便意识到，放狠话他恐怕远远不如何鸿飞，理智的不再多说，只“噌”的一声拔出剑，转身一划，一道明晃晃的剑气便向何鸿飞斩去。
“开打了开打了。”有人激动高呼。
也有江湖经验丰富的人在帮忙讲解：“霍霖欣乃剑宗弟子，修习的是《混沌青莲剑诀》，一身功力纯正浑厚，其剑气似清似浊，于清时剑仙气飘逸，于浊时剑招凶残狠厉！他这一起手式乃是浊剑气，看来两人有仇系事实了！”
见着足有丈许长的剑气横斩而来，何鸿飞不慌不忙，轻点水面，上飞几许，将将避开那一道剑气。
而剑气斩空，落在何鸿飞身后，炸起江水滔滔。
“你道为何何鸿飞不拔刀回迎？”又有人在为不懂的人讲解，“只因那何鸿飞乃一介江湖散人，没修习过什么正统秘籍。他闯荡江湖这么些年，留下偌大威名，只因他够凶够狠！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到后来，他独创一式刀法。但这刀法却真的只有一式，一招出，要么敌死，要么他亡。因此人们都叫他疯魔一刀。”
“他这是在等候最佳出刀时机！”
此时霍霖欣已经身随剑行，藏身在剑气之后，身法模糊混沌，只一剑便砍向了跃起的何霖欣。
“这便是浊剑了。剑本来求的变与诡，最好的起手式乃是刺。但是这浊剑求的却是凶，你看这抬手就是砍！”有人继续解说着。
方才何鸿飞将将避开剑气，就见到前面有一剑砍来。但此时他正是旧力已尽之时，恐怕难以躲闪。只是当他他看着砍来的剑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好机会！”
“好剑！霍霖欣不亏是大宗门出身，你们道为何？只因他这一剑刚好抓住何鸿飞转圜不及之际。”
然而这位解说刚刚说完，江面上就忽然传来“呛～”的一声拔刀声。紧接着就是刀光一闪，霍霖欣倒飞出去。
“好家伙，何鸿飞竟然这么快就拔刀了！看来恐怕是这位宗门出身的霍霖欣没注意出招时也要注意防守。看来这场战斗就这么……什么，霍霖欣没有倒，他站起来了！”
这时远处水面上，倒飞出去的霍霖欣本应重伤难耐，但他却突然稳住身形，然后竟站起来了。只见他伸手抹去嘴角被震出来的血，勾嘴一笑，一把撕开胸前被刀斩破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软甲：“老东西！我故意卖的破绽，就是骗你出刀。”
“什么？”岸边顿时人声鼎沸，“年轻人不讲武德！约战竟然穿软甲！”
“那么看来这场比试是要以何鸿飞的死划伤句号了！可惜可叹，一刀既出，竟未竟功！”
忽而有长剑清鸣，霍霖欣身法飘逸，如青莲摇曳，似幻非幻，两步踏来，又至何鸿飞身前，一剑刺出，如天边飞鸿，似真还假，看似笼罩了何鸿飞全身，却直指他的喉咙。
“死吧！”霍霖欣残忍笑道。
然而就在这时，霍霖欣忽然看到何鸿飞脸上闪过一丝笑，他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未来得及多想，眼前便有一道刀光亮起。
“嘭”的一声，霍霖欣又被击飞。
“发生了什么？”岸边人群吵吵嚷嚷，不敢相信，“不是说何鸿飞只有一招吗？为何他又斩出了一刀？”
何鸿飞重踏水面，激起水花几许，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迅速赶上被斩飞出去的霍霖欣，他轻笑道：“世人都以为我只有一刀。其实是之前没有人值得我出第二刀。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信息，最不靠谱的，也是信息。”
说罢，刀光起，血花飞溅，有人身首分离。
岸边人群细细望去，只见到霍霖欣的尸首沉入江底，却不见了何鸿飞的身影。
人们不知道为何霍霖欣一个刚出江湖没几年的小青年会约战一个纵横江湖十几载的老油条，大约只听说是何鸿飞抢了霍霖欣的青楼老相好。不过这与人们来不来看这场毫无关系。管他缘由不缘由，只要有人打架，那就是好事。这不，这月才刚出东山，江边、城外就已经站满了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
忽而人群之中惊起波澜，有人指着江面月下的方向高呼：“好潇洒的小哥！”
“飘逸的剑！”
“看那边，霍霖欣来了！”
于是人群便整齐地看向江面上。只见有一俊俏公子，脚踏飞剑，略过青山而来。他身后是清风明月，身下是青山绿水。
如此俊俏公子，那自然便是霍霖欣了。看他嘴角噙着点笑意，飞剑缓缓而行，有如剑仙临尘，来到了江面上。
他没有理会岸上庸人们的吵闹，脚尖点着江面，手抱长剑，闭着眼静静等候着。一如浊世之玉公子，叫无数俏娘子春心萌动。
岸上的人吵吵闹闹地也等候着，直到月至中天，才又有人一声高呼：“何鸿飞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却未见人影，再一晃神，便看见江面上已经突兀地多出了一人。
见此立马就有人赞道：“真是好快的刀！”
“疯魔一刀果然名不虚传！”
感受到何鸿飞已经到来，霍霖欣缓缓睁开眼，凝声说道：“你，来晚了！”
“是你失时了！”何鸿飞是一副落魄江湖浪客装扮，只勉强束了长发，胡子拉碴，细看之下，眼角还有未尽的眼屎。只有背上的一把长刀，叫他看上去是个对手。他站在霍霖欣身后十丈远的地方背对着霍霖欣，沉声回道：“太早或太晚，都算失时。而我，从不失时。”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一刀而已，何须准备？”
“狂妄之徒！你必将是我剑下亡魂。”
“明年的今天，我喝酒时，或许还记得今天是你的祭日！”
“想杀我？你恐怕还不够资格！”
“愚蠢之人，往往看不清自己的定位。”
“废话少说，看剑！”话一至此，霍霖欣便意识到，放狠话他恐怕远远不如何鸿飞，理智的不再多说，只“噌”的一声拔出剑，转身一划，一道明晃晃的剑气便向何鸿飞斩去。
“开打了开打了。”有人激动高呼。
也有江湖经验丰富的人在帮忙讲解：“霍霖欣乃剑宗弟子，修习的是《混沌青莲剑诀》，一身功力纯正浑厚，其剑气似清似浊，于清时剑仙气飘逸，于浊时剑招凶残狠厉！他这一起手式乃是浊剑气，看来两人有仇系事实了！”
见着足有丈许长的剑气横斩而来，何鸿飞不慌不忙，轻点水面，上飞几许，将将避开那一道剑气。
而剑气斩空，落在何鸿飞身后，炸起江水滔滔。
“你道为何何鸿飞不拔刀回迎？”又有人在为不懂的人讲解，“只因那何鸿飞乃一介江湖散人，没修习过什么正统秘籍。他闯荡江湖这么些年，留下偌大威名，只因他够凶够狠！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到后来，他独创一式刀法。但这刀法却真的只有一式，一招出，要么敌死，要么他亡。因此人们都叫他疯魔一刀。”
“他这是在等候最佳出刀时机！”
此时霍霖欣已经身随剑行，藏身在剑气之后，身法模糊混沌，只一剑便砍向了跃起的何霖欣。
“这便是浊剑了。剑本来求的变与诡，最好的起手式乃是刺。但是这浊剑求的却是凶，你看这抬手就是砍！”有人继续解说着。
方才何鸿飞将将避开剑气，就见到前面有一剑砍来。但此时他正是旧力已尽之时，恐怕难以躲闪。只是当他他看着砍来的剑时，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好机会！”
“好剑！霍霖欣不亏是大宗门出身，你们道为何？只因他这一剑刚好抓住何鸿飞转圜不及之际。”
然而这位解说刚刚说完，江面上就忽然传来“呛～”的一声拔刀声。紧接着就是刀光一闪，霍霖欣倒飞出去。
“好家伙，何鸿飞竟然这么快就拔刀了！看来恐怕是这位宗门出身的霍霖欣没注意出招时也要注意防守。看来这场战斗就这么……什么，霍霖欣没有倒，他站起来了！”
这时远处水面上，倒飞出去的霍霖欣本应重伤难耐，但他却突然稳住身形，然后竟站起来了。只见他伸手抹去嘴角被震出来的血，勾嘴一笑，一把撕开胸前被刀斩破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软甲：“老东西！我故意卖的破绽，就是骗你出刀。”
“什么？”岸边顿时人声鼎沸，“年轻人不讲武德！约战竟然穿软甲！”
“那么看来这场比试是要以何鸿飞的死划伤句号了！可惜可叹，一刀既出，竟未竟功！”
忽而有长剑清鸣，霍霖欣身法飘逸，如青莲摇曳，似幻非幻，两步踏来，又至何鸿飞身前，一剑刺出，如天边飞鸿，似真还假，看似笼罩了何鸿飞全身，却直指他的喉咙。
“死吧！”霍霖欣残忍笑道。
然而就在这时，霍霖欣忽然看到何鸿飞脸上闪过一丝笑，他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未来得及多想，眼前便有一道刀光亮起。
“嘭”的一声，霍霖欣又被击飞。
“发生了什么？”岸边人群吵吵嚷嚷，不敢相信，“不是说何鸿飞只有一招吗？为何他又斩出了一刀？”
何鸿飞重踏水面，激起水花几许，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迅速赶上被斩飞出去的霍霖欣，他轻笑道：“世人都以为我只有一刀。其实是之前没有人值得我出第二刀。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信息，最不靠谱的，也是信息。”
说罢，刀光起，血花飞溅，有人身首分离。
岸边人群细细望去，只见到霍霖欣的尸首沉入江底，却不见了何鸿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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