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十五)——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

    我每一次因英语而挣扎绝望时，都会想起我的初中英语启蒙老师。是的，我那时的英语启蒙是初中时候。我每一次与朋友们谈论起学生生涯的美丽女老师时，都会想起我的初中英语老师。是的，就算没有言与朋友，但我脑子里一定会想到这位美丽动人的英语老师——左老师。

    必须要说在前面的是，我英语成绩不好，跟左老师的教学能力没有一毛钱关系。如果硬要说有关系的话，我会与人说，是因为左老师老是生病请假，甚至有一个学期请了大半个学期。但实际上，这是人……这是我人格劣根性的表现，我总是会把自己表现好的地方归结于自身，而把表现不好的地方归结于外因。证据就是，班上总还是有很多同学，他们的英语成绩一如既往的好。

    如果标签化的来形容左老师，那么可以往左老师身上贴的标签有：美丽、温柔、威严以及妩媚。温柔与威严在左老师身上并不矛盾。那感觉就像是，妈妈一般都是家里温柔形象的担当，但如果家里有谁干了错事，那妈妈就会是最恐怖的人。平日里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但那时她的一言一行，却叫人心惊肉跳。左老师就是这样的人，连班里面最调皮的学生都喜欢着她，也害怕着她。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当时的班主任杨老师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新老师，他像大学辅导员管理大学生一样管理我们，很没有存在感，也很缺乏威信。所以相比起他，左老师更像是我们的班主任。大约可以极不尊敬这位班主任的说，我们都只信服左老师，而对他没什么感觉。

    还记得我英语刚刚开始下滑的时候(嗯，那时候开始下滑，一直滑到今天十几年过去了都没再起来过)，那次是左老师养病回来，有一次英语周考完毕后，她照例是从高到低地念着成绩，我从最初的第一阶层开始期待，但直到接近及格阶层才出现了我的名字。虽然平时很贪玩，但我那时还是因为成绩的巨大下降而伤心悔恨。

    下课后我恹恹趴在桌子上兀自伤心着，我记得那时左老师走过来跟我说话了。说了什么肯定是记不得了，是安慰是训诫是鼓励也不清楚了，但我还记得当时左老师温柔的眼眸。对啊，左老师是一个能温柔地看着你，然后严厉地训斥你的人。当时心里是感动的，肯定也是有所谓的暖流涌起的，估计也暗自鼓励自己要好好学习。

    只是很可惜，没过多久，左老师因为病情严重又请假了，而我，也因为没了左老师而懈怠了。其实我是敢保证的，我们班和隔壁班，因为左老师总是生病，英语成绩肯定都受到了很大影响。只是应该少有人如我一样，英语成为了一生的桎梏。

    我会说有很多同学的英语成绩都肯定受了左老师影响，却也可以说不会有同学怨恨左老师。因为左老师是肯定能察觉到我们的成绩因她而下滑的，她多次在课堂上谈及此事，也情绪低落。她是一位喜爱学生的老师，要不是迫不得已，她肯定是不会请假的。她后来回来，也应当是强撑着病的。当初没心没肺的想不到，现在却是能揣测几分，后来左老师的每一堂课，都是撑着病痛在上。

    左老师再回来时，长发变了短发，少了一点温柔，多了一点干练。我是不知道左老师究竟生了什么病的，只是知道很严重。有一次看到她在办公室里吃药，一把胶囊一把胶囊的往嘴里塞——我心疑她的饭量恐怕都没有那么大。

    后来有一次课间操结束，我肯定是中二思想爆发了。一个人一步一个台阶稳稳当当慢慢悠悠地走在楼梯上，或许是在想自己在走什么成神之路之类。左老师从后边赶上来，笑问我在干什么。我好像说的是，“人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要走的稳稳当当的。”她嗔恶地拿怀里抱的书敲了我一下，骂我没有年轻人的朝气。骂完之后她就急急忙忙地赶上前去了。我在后面看着她短发抱书快步跑动的样子，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急，就像我不能理解好好的长发为什么要理成短发。只是叫左老师失望的是，一直到现在，我也都还是温温吞吞的性格。

    后来她总是很急，或许是因为剪短了头发变得干练了吧。再后来，我们毕业了。听闻她已经不教书了，心里有些担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