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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五)——恋人以下,朋友未满

    (本故事是以主观视角讲述,存在严重的主观臆想,记叙也显得很混乱。如有雷同,祝你幸福。)

    那时午后阳光下,她明媚得如天使般美丽的侧颜,是我这一生都忘不掉的美景。

    我是一个害羞内向且懦弱的人,懦弱到喜欢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但那年高三,青春萌动,还是让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其实那时候我很确定自己是喜欢她的,因为我只是看到她就感觉心安,能与她搭话就觉得精神振奋,可以开心一整天。只是后来,我就不确认了,或许我只是一直忘不掉人家罢了。因为高中毕业后我都没有再见过她,一直现在我记下这篇故事时都没再见过。我最终明白,或许我喜欢并不是那个女孩,我喜欢的是我臆想出来的天使罢了。

    我一直都是个懵懵懂懂的人,想念得紧了就会不知廉耻的告诉人家,也不管人家是什么想法,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样的人,是要等事情过去了,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懵懂无知的。然后又以为现在的自己是清醒的,是睿智的。总是这样。

    直到有一次,我给她说,我是真的忘不了她,一直沉浸在其中时,她清晰明确地告知我,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只是青春萌动时的懵懂,你只是爱而不得苦闷,你只是把我想得太好了。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啊?

    故事的开始,可能要从高二那年暑假讲起。因为在那个暑假,把我从小带大的爷爷离我而去。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我在乎的人,也会故去,会永远地离我而去。那年我听到了世界支离破碎的声音,那年我被改变了太多太多。整个高三上半学期,我看到的都是灰色的世界。

    那一年独自哀伤的我,看到的唯一的光,就是她带来的。那一半年,是对我打击最大,对我人格形成影响最大的时候。如果不是那抹光,我将彻底步入黑暗,虽然现在也不怎样,但好歹让我上了个重点大学。

    那么这抹光怎么来的呢?那是高三的某一个周三,有同学在教室讲课的多媒体上面点了一首五月天的《天使》,当阿信那深情磁性的声音唱到“你就是我的天使”的时候,我自数学习题中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右前隔了一个过道的她,看到了她正凝神倾听的侧颜。那一刻,少女细腻嫩白中还带着一点茸毛的俏脸,直击我心。我想,那就是我的天使。

    往后时间里,我开始不自觉地关注她,特别是午间休息时,或许我会偷偷地看着她直到下午课时开始。所以我总是可以看到,阳光下她明媚动人的脸——那可比之天使的容颜。

    我是一个极度害羞内向且懦弱的人,按理说就算是真的特别喜欢,也不可能出现主动表白这种事。那么是出现了一件什么样的事叫我鼓起勇气告知她我喜欢她呢?

    那是国庆节三天假期的某一个晚上,同学们要么是回家了要么是出去玩了,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小说。那天晚上下着冷雨,我甚至懒得开灯,把自己埋在黑暗中看着小说,自怜自伤着。是她推开教室门,放进走廊昏黄的灯光,看到了正坐在讲台上看着手机的我,声音温柔地问怎么就我一个人,然后还给了我许多她逛街时买的糖果。其实现在想想,那举动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或许我当时的样子还叫她觉得可怜。但我当时已经喜欢她了,就可知她那样的举动对我的触动会有多大。那大到直接让我产生了人类最大最可怜的错觉——她也喜欢我。

    事实也确实令人悲哀,在前不久与她闲聊时,我才得知,原来我在她眼中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是她的什么?普通、陌生的高中同学。

    高中毕业后,又四五年,我已经工作了,而她现在正在读研。我依旧喜欢着她。只是我清晰的、尝试装傻的知道,凡人根本无法触及天使。我也曾多次想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可是我就是这么悲哀,懦弱到删去她的勇气都没有。

    最近的某一天,从不发朋友圈的她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文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因我的闺蜜请我吃饭?”,带的图片是三张青春可人的女孩。我想了又想,微信退了又进,最后在下面回复了一句,“你闺蜜可真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请她吃饭”。我想着或许她们女孩子之间也有闺蜜脱单了,闺蜜的男朋友需要请闺蜜的闺蜜吃饭这一规定。我说这话的意思便是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我。她或许没懂、或许懂了,但只夸我好眼光。

    至于我为什么会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接受我,是因为当年我说喜欢她时,她回答说不想谈恋爱,我言说,我可以等你,等你想谈恋爱时。我那时不知道,当女孩这么回答你时,意思就是拒绝你,也就是就算想谈恋爱,也不想和你谈。

    嗯,没错,我现在知道了。所以现在的我这么问她,还有一点点戏谑的成分。当然,其实我更希望她回答我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好让我死心。只是当我对她说你谈恋爱了可不可以告诉我时,是明显没有考虑人家的感受,她或许很生气,问我,是不是她谈恋爱了还得通知我老人家。

    又一天,或许是好久没再骚扰她了,贱骨头瘙痒,我按耐不住,并于午时向她发了一条消息,“我什么时候可以请你闺蜜吃饭?(笑哭表情)”只是我在拐弯抹角地试探,她甚至都懒得回答。

    等到晚上九点,我或许是想多体验一些没有人回应的尴尬,又故作潇洒地向她发消息:“就算不要我请你闺蜜吃饭,你也回一句嘛。”只是我没想到,不一会后,她就回道:“说什么?”我当然是无所谓说什么了,只要和她说话,我就很开心了。

    但是她今天或许带着必须要我这烦人的人不要在骚扰她了的想法。首先就告诉我,其实我喜欢的不是她,只是爱而不得的苦闷,只是走不出自己的圈子,只是把她想的太好了。然后就要开导我,叫我不要一直苦闷着。她以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让我以为她那时是真的不想谈恋爱;而现在她说这样的话,叫我明白,原来她其实还是懂得的,这叫我有些诧异。我承认她说的情况,好让我可以和她探讨起该如何解决我这种状况,好让我们可以多说几句话。她说我应该走出去,多交交朋友,尝试和异性朋友交流,或许就不会喜欢她了。她不知道,我都有尝试过,然而正是因为我没法喜欢别人了,才不得不卑微着奢求她看我一眼。曾有一次我为了可以摆脱她,尝试开启一场恋爱时,心里想着念着的却都是她——那叫我怎么能去爱别人。我如实告知她这一情况,心怀着某种奇怪的希望,问她以前为什么不尝试开导我。然后我就得知,我这个爱慕了她多年的人,在她那里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一下如同当年她于我如天使般的侧颜电击我心脏一样,于我如死神之手按住了我的心脏。

    终我调整着心境和她完成了这次交谈,只是她没能完成她的任务,我也没有达到我的目的。嗯不,或许她可能完成了她的任务。我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讲的很混乱。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大概是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有机会再讲一个爱情故事,我希望有吧。我用了,嗯,七年时间喜欢一个女孩,希望她其实也喜欢我,或者也该是有一点点感觉,至少,其实对我还是有点正面的感觉,没想到别说恋人了,连朋友都未满。曾经梦想着与她共度一生,有一个女儿;后来想能见她一面谈明白也好;之前想着最好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可以叫我死心;现在我只能奢求这段文字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