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五)——饮酒

    早在今年过年期间和二哥、其友人喝他那泡了一年的宝贝红枣枸杞酒时，我们便谈及一种我们称之为刺梨的野果泡的酒也很好喝，便相约，若有时间一定要搞他一罐。恰逢我前几日烦闷出门瞎逛之时，看到路旁的刺梨好像已经熟了，便与还在家的二哥谈着说搞他一搞。

    我们先要物色泡酒的罐子。二哥喜欢起哄，言说只是今年恰好有时间弄这玩意，要弄就应当弄多一些，一开口就要搞个五十斤。我虽不知道五十斤的酒到底有多少，但隐约知道还是太多了。我本来只是想着弄一点尝个味道，搞个五斤十斤的就罢了。但最终还是受了二哥的起哄，折中买了个二十斤装的罐子。罐子到了后发现果然还是太大了。但是他们两人一人搞了个五十斤，我今日瞧见，心中惊叹了一番。

    昨日中午我刚吃完午饭，躺在床上耍手机时，二哥打电话来言说这天气尚好，没有太阳，不如去摘刺梨。我看天气确实阴凉，也说可行。三人便沿着家门前的山坡坡底的路绕着山根一路前行。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破天气在家时阴暗，出门不久便明媚得烤人。

    刺梨为何被我们称之为刺梨呢？因为它全部都是刺。它从小就是刺，茎上有刺，叶上有刺，开花有刺，果实身周也满满的全是细密的刺。不过它的花鲜红艳丽，开有五六瓣，淡黄的花蕊，很是漂亮。记得小时候唯一会画的花就是它，当然了，现在也还是只会画这个。它的果实酸甜可口，要是幸运的摘到了上好的刺梨，一口咬下去满满都是甜甜的汁水，清脆的果肉。小时候很爱吃，吃到牙酸也停不下来。不过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了。现今再去摘，手指鲜嫩，被茎的刺果实的刺刺的划的满手都是伤，被它的叶旁的叶弄的满手满脸都是红红的疙瘩。

    路旁有别人家的稻田，里面谷子长的喜人，叶子青幽幽的，谷惠垂出，沉甸甸的。我想着今年多雨，会不会是空壳的，上前摸了摸，确实是实心的。又有好些红薯地，红薯叶子蔓延得绿油油一大片，时有被主人家翻过的藤，露出红薯叶淡灰色的背面。在有一处红薯地里，有几株黄瓜藤爬的到处都是，我们正被日头晒的难忍，瞧见有黄瓜藤，二哥便拱火其友人去翻找黄瓜，然只得一黄皮老黄瓜，二哥讥讽，自己去寻，也只得一中指长的小黄瓜。两人一路吃着相互嘲弄着回了家。

    昨日因日头缘故，我们都摘了不多，尤其我手脚不利索，大约只摘得一两斤。于是今日下午四点左右，我正伏案，二哥又叫着去摘刺梨。

    这次我们三人骑了摩托，带了手套，沿着山路一路往上，见到道旁有大个喜人的便停下采摘。一路忙活，收获相叫于昨天来说不错。

    到半山腰时，我站在马路边向下看，山下农田一块块，青绿相间，镶嵌在全峰之间，实在是像棋盘。我心里觉得畅快，便胡乱想着这究竟是谁人在下棋。

    约五点半时，远处一小块乌云飘了过来，正巧停在我们头上。不一会就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雨，我抬头看，发现周围是蓝天白云，就我们头顶有这一小块乌云，心头满满的都是惊异。

    雨势渐大，友人未来，我与二哥便在路旁一棵五倍子树下躲雨，等他赶来。二哥望着头上的五倍子树，说起了从前我们去摘倍子时的积极，每一斤能卖好几块钱。我言说贵的时候好像有二十三十的，二哥笑道，哪有卖那么贵的。

    我淋着雨，浑身湿漉漉的，想着原来我们已经不再是那个漫山遍野的去摘五倍子，整个暑假就得了几斤干的五倍子，换了十几块钱就开心的不行的小孩子了。时间在慢慢地变化，生活在变化，中国在变化，一切都变化得美好了。生活变得好了，好像是一个顺其自然的过程，随着我们的成长，日子一天天的自然而然就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平日里茫茫然不知道，当我回头望时，才知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爸妈付出了多少，也不知道这个国家做了些什么。当我写到这里时，想表达的思想没能清晰表达，却是清晰地明白了自己真是幸福。

    在雨中淋了好一会，其友人才从小路慢慢摸来。又推脱了一会谁来摇车，二哥以技术最佳得其资格，摇着摩托带着我们慢慢的从山下滑下来。因雨水模糊了眼镜镜片，二哥车速控制得很慢。我本以为镜片模糊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但其实还是看的清楚的。我们很快就到了家，只是我们刚刚停下车，还没来得及进屋，雨好像就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