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回家3
大年初二走亲戚,母亲早早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外婆家。这天母亲的姊妹都会聚集在一起,除了舅舅一家。每年都会如此,舅母也要走娘家,难得见上一面。
天辰家是第一个到外婆家,母亲去厨房帮外婆准备饭菜,父亲和外公下起了象棋,天辰在旁边围观。
父亲在家,偶尔也会下下象棋。
过年无事可做,大家经常聚在一起打打牌,喝喝酒,玩上一个通宵。父亲也玩,他不像年轻人精力旺盛,大多数在旁边观看,玩不了多久就要回家睡觉。
小如的父亲,人高马大,说不上帅气,也算是一个好男人,既不喝酒、抽烟,也不打牌。但在小如母亲的眼里,一无是处,总是百般挑剔。他们家永远充斥着火药味,几乎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所谓的吵架通常都是小如的母亲发泄自己的不满,小如的父亲既不回嘴也不动手,任由小如母亲的哭闹。
可能是过于好脾气,虽然小如的父亲头脑灵活,生意一点点的做大,家里从最开始的三轮车改为运货的大卡车,每天早出晚归,也没改变一点家庭地位。
天辰遇到两人吵架最夸张的一次。这天清晨,天辰从胡同里走出来,路过小如家的门口,小如的父亲正忙着倒车,门口很窄,遮挡了倒车的视线,小如的母亲在后面帮他指挥。可能是倒车的次数太多,老也倒不出去,小如的母亲爆脾气上来了,爬上副驾驶,对着小如的父亲,一顿打骂。母老虎也不过如此吧,天辰看的心惊肉跳,快速的离开。
过年小如的父亲无处可去,常常来找父亲下棋。两人,你来我往,往往下上老半天。父亲的棋路很广,最多下个平局,每次都以小如的父亲认输而结束。说来奇怪,下了这么多次,小如的父亲几乎没赢过。每次看他下棋都是如此认真,又视乎不是为了扳回局面,而是在思考人生。输了棋,仅仅呵呵一笑,接着来年在战。
虽然父亲有这样一个陪练的对手,也从来没有输过,在外公的面前他还是踢腾不开。开局第一次盘,父亲一不小心丢失了一个炮,又接连丢失了两个马,局势越来越不利,最后父亲输了,输的那叫一个老惨。
外公笑的合不拢嘴,摆好棋子,准备大战第二回合。忽然外面响起了突突的三轮车,又很快熄灭。天辰刚想说,是不是二姨家过来了。没一会,二姨夫提着礼品满面春风地走进来,随后是二姨和两个小表弟一块走进来,两个小表弟又长高了一大截。大家都出来迎接,相互的打着招呼。随后二姨去了厨房帮忙,二姨夫进到屋里。外公和父亲停止了下棋,四个人坐着聊天,两个小表弟跑去看电视。
二姨夫询问天辰,“出去打工怎么样?”
天辰笑了笑,“苦,在外面可苦了!”
二姨夫大笑了起来,“在外面不好呀,没有上学好呀!”
天辰苦笑了一下,父亲则面无表情。外公扯开了话题,开始询问二姨夫的生意做的怎么样,这才帮天辰解了围。二姨夫常年倒腾水果,家底也算厚实。
聊了没多久,三姨家也骑着车子,进了院门。大家全部迎出去,三姨家只有一个小表妹,特别腼腆,天辰把她从车子上抱下来。三姨胖胖的,听母亲说,生小表妹时得了高血糖,也就没在生养。三姨夫人很好,也不怎么在乎。
人到齐了,大家收拾桌子,准备吃饭。正在忙乱之时,听到一声汽车的鸣笛声,和拉车门的声音,外公猜测,“不是啊雄回来了吧!”
大家纷纷看向院子,过了一会,大表哥双手提着礼品进了家门,舅舅、舅母慢悠悠的走进来,雪儿奔奔跳跳的跟在身后,进来就跑去母亲的跟前。
天辰接过大表哥的礼品放进屋里,大表哥掏出一包好烟,首先递给外公,又分发到每个姑父手里。天辰从屋里出来,大表哥将烟递到他的面前,“抽不抽烟?”
天辰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大表哥笑了笑,“吆,现在可以嘛,出去没白混呀!”
天辰笑了笑没有讲话,站了一会,走到母亲的身边,摸了摸雪儿的头,“小屁孩,你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你才小屁孩呢!”雪儿打掉天辰的手,不甘示弱的站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比划着,“看,我都到你肩膀这里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看着两人斗嘴,视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屋子里更加热闹。外公临时找来一张方桌,和饭桌拼凑在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也是人员最齐全的一次。
大表哥拿出一瓶好酒,凑到外公面前“您尝尝,这可是好酒!”
“你上次带的两瓶,我还没喝呢!”外公淡淡地说。
“这和上次的不一样!”说着挨个斟酒,走到天辰跟前,“要不,你少来点!”
还没等天辰拒绝,大表哥已经倒上了,父亲也没有不讲话。回到座位,大表哥挨个敬酒,大家说说笑笑,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二姨夫和舅舅贼能喝酒,看酒瓶空了,大表哥又拿出一瓶。舅母立刻说,“少喝点!”
外公也出面制止,“少喝点,还要开车呢!”
“没事二姑父能喝酒,这么近没事,我爸又不让他开车!”说着打开了盖子,给二姨夫和舅舅各倒满了一杯,很快见了底。大表哥刚起身,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少喝点,少喝点。他也不敢多倒了,给每个喝酒的人分了小半杯。
酒的后劲很大,天辰总共喝了一小杯,感觉昏呼呼的。吃完饭,聊了一会天,大家准备散去。二姨夫喝的满脸通红,大声的讲着话,外公让他喝点水,散散酒劲在走。三姨夫喝的最少,感觉跟没喝差不多,和三姨带着小表妹离开了。父亲也喝的差不多了,好在骑的电动车也无大碍。只有舅舅,被大表哥搀扶着上车。走的时候,雪儿眼巴巴的望着舅母,想要去天辰家住几天,被舅母一口回绝。母亲答应,过几天去看雪儿,她才肯罢休,大表哥开着车里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回到家,天辰和父亲各自回屋,躺在床上睡着了。
初三,天辰跟着父亲又去走了一天亲戚。
初四,石灵在天辰家里玩了一天。
初五,天辰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老家,这个年对他来说也彻底结束了!
天辰家是第一个到外婆家,母亲去厨房帮外婆准备饭菜,父亲和外公下起了象棋,天辰在旁边围观。
父亲在家,偶尔也会下下象棋。
过年无事可做,大家经常聚在一起打打牌,喝喝酒,玩上一个通宵。父亲也玩,他不像年轻人精力旺盛,大多数在旁边观看,玩不了多久就要回家睡觉。
小如的父亲,人高马大,说不上帅气,也算是一个好男人,既不喝酒、抽烟,也不打牌。但在小如母亲的眼里,一无是处,总是百般挑剔。他们家永远充斥着火药味,几乎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所谓的吵架通常都是小如的母亲发泄自己的不满,小如的父亲既不回嘴也不动手,任由小如母亲的哭闹。
可能是过于好脾气,虽然小如的父亲头脑灵活,生意一点点的做大,家里从最开始的三轮车改为运货的大卡车,每天早出晚归,也没改变一点家庭地位。
天辰遇到两人吵架最夸张的一次。这天清晨,天辰从胡同里走出来,路过小如家的门口,小如的父亲正忙着倒车,门口很窄,遮挡了倒车的视线,小如的母亲在后面帮他指挥。可能是倒车的次数太多,老也倒不出去,小如的母亲爆脾气上来了,爬上副驾驶,对着小如的父亲,一顿打骂。母老虎也不过如此吧,天辰看的心惊肉跳,快速的离开。
过年小如的父亲无处可去,常常来找父亲下棋。两人,你来我往,往往下上老半天。父亲的棋路很广,最多下个平局,每次都以小如的父亲认输而结束。说来奇怪,下了这么多次,小如的父亲几乎没赢过。每次看他下棋都是如此认真,又视乎不是为了扳回局面,而是在思考人生。输了棋,仅仅呵呵一笑,接着来年在战。
虽然父亲有这样一个陪练的对手,也从来没有输过,在外公的面前他还是踢腾不开。开局第一次盘,父亲一不小心丢失了一个炮,又接连丢失了两个马,局势越来越不利,最后父亲输了,输的那叫一个老惨。
外公笑的合不拢嘴,摆好棋子,准备大战第二回合。忽然外面响起了突突的三轮车,又很快熄灭。天辰刚想说,是不是二姨家过来了。没一会,二姨夫提着礼品满面春风地走进来,随后是二姨和两个小表弟一块走进来,两个小表弟又长高了一大截。大家都出来迎接,相互的打着招呼。随后二姨去了厨房帮忙,二姨夫进到屋里。外公和父亲停止了下棋,四个人坐着聊天,两个小表弟跑去看电视。
二姨夫询问天辰,“出去打工怎么样?”
天辰笑了笑,“苦,在外面可苦了!”
二姨夫大笑了起来,“在外面不好呀,没有上学好呀!”
天辰苦笑了一下,父亲则面无表情。外公扯开了话题,开始询问二姨夫的生意做的怎么样,这才帮天辰解了围。二姨夫常年倒腾水果,家底也算厚实。
聊了没多久,三姨家也骑着车子,进了院门。大家全部迎出去,三姨家只有一个小表妹,特别腼腆,天辰把她从车子上抱下来。三姨胖胖的,听母亲说,生小表妹时得了高血糖,也就没在生养。三姨夫人很好,也不怎么在乎。
人到齐了,大家收拾桌子,准备吃饭。正在忙乱之时,听到一声汽车的鸣笛声,和拉车门的声音,外公猜测,“不是啊雄回来了吧!”
大家纷纷看向院子,过了一会,大表哥双手提着礼品进了家门,舅舅、舅母慢悠悠的走进来,雪儿奔奔跳跳的跟在身后,进来就跑去母亲的跟前。
天辰接过大表哥的礼品放进屋里,大表哥掏出一包好烟,首先递给外公,又分发到每个姑父手里。天辰从屋里出来,大表哥将烟递到他的面前,“抽不抽烟?”
天辰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大表哥笑了笑,“吆,现在可以嘛,出去没白混呀!”
天辰笑了笑没有讲话,站了一会,走到母亲的身边,摸了摸雪儿的头,“小屁孩,你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你才小屁孩呢!”雪儿打掉天辰的手,不甘示弱的站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比划着,“看,我都到你肩膀这里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看着两人斗嘴,视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屋子里更加热闹。外公临时找来一张方桌,和饭桌拼凑在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也是人员最齐全的一次。
大表哥拿出一瓶好酒,凑到外公面前“您尝尝,这可是好酒!”
“你上次带的两瓶,我还没喝呢!”外公淡淡地说。
“这和上次的不一样!”说着挨个斟酒,走到天辰跟前,“要不,你少来点!”
还没等天辰拒绝,大表哥已经倒上了,父亲也没有不讲话。回到座位,大表哥挨个敬酒,大家说说笑笑,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二姨夫和舅舅贼能喝酒,看酒瓶空了,大表哥又拿出一瓶。舅母立刻说,“少喝点!”
外公也出面制止,“少喝点,还要开车呢!”
“没事二姑父能喝酒,这么近没事,我爸又不让他开车!”说着打开了盖子,给二姨夫和舅舅各倒满了一杯,很快见了底。大表哥刚起身,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少喝点,少喝点。他也不敢多倒了,给每个喝酒的人分了小半杯。
酒的后劲很大,天辰总共喝了一小杯,感觉昏呼呼的。吃完饭,聊了一会天,大家准备散去。二姨夫喝的满脸通红,大声的讲着话,外公让他喝点水,散散酒劲在走。三姨夫喝的最少,感觉跟没喝差不多,和三姨带着小表妹离开了。父亲也喝的差不多了,好在骑的电动车也无大碍。只有舅舅,被大表哥搀扶着上车。走的时候,雪儿眼巴巴的望着舅母,想要去天辰家住几天,被舅母一口回绝。母亲答应,过几天去看雪儿,她才肯罢休,大表哥开着车里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回到家,天辰和父亲各自回屋,躺在床上睡着了。
初三,天辰跟着父亲又去走了一天亲戚。
初四,石灵在天辰家里玩了一天。
初五,天辰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老家,这个年对他来说也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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