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蜕变
尖叫游乐园的事件后，徐月虽然失败，没有拿到指骨哨，但心境却豁然开朗，好不容易放下了心结，刻苦跟着金郢修行。
但是秦何这个名字一直像刺一样，扎在她心中隐隐作痛。
她白天上学，晚上回家还要进入镜中与鬼战斗。这种日子很难熬，徐月却什么都没抱怨，反而更加努力。
她如往常一样来到学校，下意识地看一眼秦何的座位。
他还是没来。
虽然在意料之中，徐月还是忍不住失望，期望着某一天秦何能给她一个惊喜，平平安安地坐在那里。
下课时，徐月因为黑笔不小心画到了脸上，她打算去洗手池洗把脸。
校内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不对劲！
徐月猛然停下脚步，环视一周，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站立的人偶，它们没有五官，但个个面朝徐月，像是凝视着她。
徐月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尖叫逃跑了，她冷静地站着，观察着周围。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进入了镜子？
是巧合？还是阴谋？
徐月不知道，但她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像是女人叫的，会不会有路人进来了？
徐月想到这儿，暗自警惕着原地不动的人偶，一边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比起半月之前，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个单纯弱小的女孩，她的成长很快，快到金郢这种毒蛇都露出了笑容。
她身形灵巧，不惊动人偶，迅速找到了那个尖叫的女人。
那是她的语文老师，吴泉。
此时她正被两个人偶拉扯着。她身后还有几个学生，都是徐月认识的同学。
“老师，低头！”吴泉吓破了胆，像没听见一般，手脚并用的疯狂挣扎。
她身后的几个学生，只有高富帅冲了上来，奋力拉着吴泉，才让她没被人偶立刻拖走。
徐月见她这样，咬了咬牙，还是跑了过去，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只能跟着高富帅一起牵制人偶。
如果吴泉能低下头的话，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斩下人偶的头。以血刀的能力，足够让它们灰飞烟灭了。
“你们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高富帅怒喊道。
陈潇潇白着一张脸，躲在别人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另一个女生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她目光冷静，面色阴沉，毫无存在感。
剩下两个男生都说道：“这可是鬼啊，不是假的！要是害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你不怕死，我们还怕呢！”
高富帅骂道：“畜生！你们忘了老师是为了救你们才被抓住的？要不是你们手贱，哪有这么危险！”
一个矮个子嘟囔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是真鬼啊……”
徐月见局面混乱，也是有心无力，她想了想，对高富帅说道：“你松手，我来应付。”
高富帅反驳道：“那怎么行，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女生冒险。”
徐月心里一暖，“没关系，我有对付鬼的办法。”
“那行吧。”高富帅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像说大话，就松了手。
徐月见他离开，就不担心误伤到人了。她一把按下吴泉的头，另一只手握住鲜血凝聚成的大刀，利落斩下！两个人偶顿时湮灭。
这一招看傻了众人，死一般的寂静下，高富帅呆呆的张着嘴，下意识地举起手掌，拍了两下，“牛啊。”
吴泉死里逃生，也哭道：“谢谢，谢谢……”
两个男生更是兴奋地凑上来，问道：“你在哪学的？也教教我呗？”
“你会超能力吧，是专门驱鬼的吗？让我看看你的刀吧？”
徐月被他们烦的皱眉，但是又说不出什么狠话，高富帅被寻求安慰的陈潇潇缠住。吴泉是个温柔的老师，拦不住他们，剩下那个女生也不是个热心的人。
一时间，徐月竟然无法脱身，被他们团团围着，手足无措。
“刀很危险，不能碰。”
“这是个危险的世界，你们最好不要牵连进来。”
“别摸！会出事的！”
徐月招架不来，只顾着应付这两个男生，却没料到，在他们全部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昏暗的天空下，无脸的人偶在悄然自动。
越来越近……
“哎，说了不能碰血刀的！”徐月感到有人碰到了她的手腕，恼怒说道。
她回头一看，浑身如坠冰窖。一张印着木纹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没有五官，却好似在盯着她。
乌压压一片人偶，大小不一，双目猩红，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没有任何退路，它们死死围堵着几人，脚下的地板也渗出了许多漆黑的粘液，恶臭无比。
人偶还在接近，徐月不觉得自己能解决它们，实在太多了……
“徐月！你愣什么！快上啊！”
一个男生吓得叫唤。
高富帅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看徐月面色死灰，也是心里一凉，当即怒道：“闭嘴！有本事你上，不行别逼逼！”
徐月艰难说道：“各位，我……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安全逃出，甚至我都会死在这里。”
几个人终于慌了，之前的底气荡然无存，“那，那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
“就是啊，徐月，你还有什么底牌吧？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肯定能带我们出去。”
陈潇潇也哀求道：“求求你了，命在旦夕了，有底牌就露出来吧。”
“我……”徐月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的决心像是个笑话，即使她有了些能力对抗鬼，也不能带领人们走向光明。
她终究，还是个废物……
“徐月！小心！”
这一声来自之前最沉默的女生，她的提醒让徐月意识到危机，猛然躲开。
刀气擦着她的发丝划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徐月感觉到熟悉的力量，与她的血刀同出一人。
只有血鬼，镜中世界，唯有一人拥有这份力量。
是秦何吗？
徐月激动地扭头，一少年身穿黑衣，身形潇洒，手持一把血色大刀，收割着鬼的头颅。
但凡被割下头的，都化作一团灰雾，融入天地中了。
他英勇无畏，孤身一人冲入鬼群，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跟上！”
秦何喊道，接着一把拉住徐月的手腕，带她逃离出去。
后面几人紧随其上，愣是没有一个人掉队。
就算有人被攻击或者受了伤，秦何也能立刻反应过来，游刃有余地解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实力比徐月强了太多太多。
逃出教学楼后，人偶就变得稀少了，它们失去了目标，静静站在教学楼上。
秦何带他们跑到水池边，才收起了血刀。
徐月摩挲着手腕，只觉得他留下的滚烫触感依旧停留着，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看向秦何，眼中不仅是知道他还活着的激动，更是因为他三番几次救下她的感激。
徐月没说话，高富帅先开了口：“你肩膀上的是什么……你是鬼吗？”
秦何笑了：“我是人，还没死呢，那只是无意间上身的鬼，没有危害的。”
高富帅依旧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哈哈笑道：“知道你没事就行了，这半个月你连个消息都没，我都以为你死了。”
他又看了眼秦何，“还变得这么厉害。”
秦何无奈道：“人总是在成长的。你呢？你们怎么到这边来的？”
高富帅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发现身边都是鬼了。还有，有两个净找事的人没收拾呢。”
他的暗示毫不遮掩，两个男生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就是吓得一抖。
秦何瞥了一眼，“知道了。”
今时不同往日，秦何以前还是个半大少年，毫无威严可言。现在却沉稳了许多，光是站在那儿，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
特别是在镜中，丑丑的存在大家都能看到，光是那张脸就够吓人的了。
两个人安静的像个鹌鹑，不敢上前搭话。
他们也是看徐月一个女孩，好说话，才敢那么搭讪的。换成秦何，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秦何看了看他们，说道：“一会儿送你们回去，先在这儿等会儿吧。”
徐月问道：“为什么？”
秦何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头，徐月才明白。
镜中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容易引起恐慌。
但是他又怎么删除他们的记忆呢？叫血鬼来吗？
还没等她想到，就见秦何走向水面，手指伸入，一圈圈涟漪泛起，水下逐渐显现一团黑影，浮了上来。
这是个溺死的鬼，脸被水泡的面目全非，不会说话。
它长长的黑发垂落在水面，飘起一缕在秦何眼前晃了晃，仿佛在打招呼。
秦何也朝它点了点头，指指几个普通人，水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黑发飘了过去，扎在几人的眉心上。
秦何道：“不要反抗。”
他们就站着不动，不敢抵抗。
片刻后，他们目光空洞，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引导着一个个跳下了水。
但他们并不是跳入了真的水，而是镜子与现实的连接通道。
水面，也是镜面。
之后水鬼也消失了，秦何就知道没问题了。他对徐月说道：“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徐月连忙问道：“你半个月去哪了？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秦何伸了个懒腰，“锻炼去了呗，可没少受罪。不过你今天表现也不错，比以前强了很多。”
徐月脸颊微红，低声道：“谢谢。”
她还想说些什么，再一抬头，眼前已经没了人影，秦何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是秦何这个名字一直像刺一样，扎在她心中隐隐作痛。
她白天上学，晚上回家还要进入镜中与鬼战斗。这种日子很难熬，徐月却什么都没抱怨，反而更加努力。
她如往常一样来到学校，下意识地看一眼秦何的座位。
他还是没来。
虽然在意料之中，徐月还是忍不住失望，期望着某一天秦何能给她一个惊喜，平平安安地坐在那里。
下课时，徐月因为黑笔不小心画到了脸上，她打算去洗手池洗把脸。
校内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不对劲！
徐月猛然停下脚步，环视一周，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站立的人偶，它们没有五官，但个个面朝徐月，像是凝视着她。
徐月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尖叫逃跑了，她冷静地站着，观察着周围。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进入了镜子？
是巧合？还是阴谋？
徐月不知道，但她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像是女人叫的，会不会有路人进来了？
徐月想到这儿，暗自警惕着原地不动的人偶，一边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比起半月之前，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个单纯弱小的女孩，她的成长很快，快到金郢这种毒蛇都露出了笑容。
她身形灵巧，不惊动人偶，迅速找到了那个尖叫的女人。
那是她的语文老师，吴泉。
此时她正被两个人偶拉扯着。她身后还有几个学生，都是徐月认识的同学。
“老师，低头！”吴泉吓破了胆，像没听见一般，手脚并用的疯狂挣扎。
她身后的几个学生，只有高富帅冲了上来，奋力拉着吴泉，才让她没被人偶立刻拖走。
徐月见她这样，咬了咬牙，还是跑了过去，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只能跟着高富帅一起牵制人偶。
如果吴泉能低下头的话，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斩下人偶的头。以血刀的能力，足够让它们灰飞烟灭了。
“你们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高富帅怒喊道。
陈潇潇白着一张脸，躲在别人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另一个女生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她目光冷静，面色阴沉，毫无存在感。
剩下两个男生都说道：“这可是鬼啊，不是假的！要是害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你不怕死，我们还怕呢！”
高富帅骂道：“畜生！你们忘了老师是为了救你们才被抓住的？要不是你们手贱，哪有这么危险！”
一个矮个子嘟囔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是真鬼啊……”
徐月见局面混乱，也是有心无力，她想了想，对高富帅说道：“你松手，我来应付。”
高富帅反驳道：“那怎么行，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女生冒险。”
徐月心里一暖，“没关系，我有对付鬼的办法。”
“那行吧。”高富帅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像说大话，就松了手。
徐月见他离开，就不担心误伤到人了。她一把按下吴泉的头，另一只手握住鲜血凝聚成的大刀，利落斩下！两个人偶顿时湮灭。
这一招看傻了众人，死一般的寂静下，高富帅呆呆的张着嘴，下意识地举起手掌，拍了两下，“牛啊。”
吴泉死里逃生，也哭道：“谢谢，谢谢……”
两个男生更是兴奋地凑上来，问道：“你在哪学的？也教教我呗？”
“你会超能力吧，是专门驱鬼的吗？让我看看你的刀吧？”
徐月被他们烦的皱眉，但是又说不出什么狠话，高富帅被寻求安慰的陈潇潇缠住。吴泉是个温柔的老师，拦不住他们，剩下那个女生也不是个热心的人。
一时间，徐月竟然无法脱身，被他们团团围着，手足无措。
“刀很危险，不能碰。”
“这是个危险的世界，你们最好不要牵连进来。”
“别摸！会出事的！”
徐月招架不来，只顾着应付这两个男生，却没料到，在他们全部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昏暗的天空下，无脸的人偶在悄然自动。
越来越近……
“哎，说了不能碰血刀的！”徐月感到有人碰到了她的手腕，恼怒说道。
她回头一看，浑身如坠冰窖。一张印着木纹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没有五官，却好似在盯着她。
乌压压一片人偶，大小不一，双目猩红，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没有任何退路，它们死死围堵着几人，脚下的地板也渗出了许多漆黑的粘液，恶臭无比。
人偶还在接近，徐月不觉得自己能解决它们，实在太多了……
“徐月！你愣什么！快上啊！”
一个男生吓得叫唤。
高富帅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看徐月面色死灰，也是心里一凉，当即怒道：“闭嘴！有本事你上，不行别逼逼！”
徐月艰难说道：“各位，我……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安全逃出，甚至我都会死在这里。”
几个人终于慌了，之前的底气荡然无存，“那，那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
“就是啊，徐月，你还有什么底牌吧？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肯定能带我们出去。”
陈潇潇也哀求道：“求求你了，命在旦夕了，有底牌就露出来吧。”
“我……”徐月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的决心像是个笑话，即使她有了些能力对抗鬼，也不能带领人们走向光明。
她终究，还是个废物……
“徐月！小心！”
这一声来自之前最沉默的女生，她的提醒让徐月意识到危机，猛然躲开。
刀气擦着她的发丝划过，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徐月感觉到熟悉的力量，与她的血刀同出一人。
只有血鬼，镜中世界，唯有一人拥有这份力量。
是秦何吗？
徐月激动地扭头，一少年身穿黑衣，身形潇洒，手持一把血色大刀，收割着鬼的头颅。
但凡被割下头的，都化作一团灰雾，融入天地中了。
他英勇无畏，孤身一人冲入鬼群，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跟上！”
秦何喊道，接着一把拉住徐月的手腕，带她逃离出去。
后面几人紧随其上，愣是没有一个人掉队。
就算有人被攻击或者受了伤，秦何也能立刻反应过来，游刃有余地解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实力比徐月强了太多太多。
逃出教学楼后，人偶就变得稀少了，它们失去了目标，静静站在教学楼上。
秦何带他们跑到水池边，才收起了血刀。
徐月摩挲着手腕，只觉得他留下的滚烫触感依旧停留着，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看向秦何，眼中不仅是知道他还活着的激动，更是因为他三番几次救下她的感激。
徐月没说话，高富帅先开了口：“你肩膀上的是什么……你是鬼吗？”
秦何笑了：“我是人，还没死呢，那只是无意间上身的鬼，没有危害的。”
高富帅依旧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哈哈笑道：“知道你没事就行了，这半个月你连个消息都没，我都以为你死了。”
他又看了眼秦何，“还变得这么厉害。”
秦何无奈道：“人总是在成长的。你呢？你们怎么到这边来的？”
高富帅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发现身边都是鬼了。还有，有两个净找事的人没收拾呢。”
他的暗示毫不遮掩，两个男生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就是吓得一抖。
秦何瞥了一眼，“知道了。”
今时不同往日，秦何以前还是个半大少年，毫无威严可言。现在却沉稳了许多，光是站在那儿，一个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
特别是在镜中，丑丑的存在大家都能看到，光是那张脸就够吓人的了。
两个人安静的像个鹌鹑，不敢上前搭话。
他们也是看徐月一个女孩，好说话，才敢那么搭讪的。换成秦何，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秦何看了看他们，说道：“一会儿送你们回去，先在这儿等会儿吧。”
徐月问道：“为什么？”
秦何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头，徐月才明白。
镜中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容易引起恐慌。
但是他又怎么删除他们的记忆呢？叫血鬼来吗？
还没等她想到，就见秦何走向水面，手指伸入，一圈圈涟漪泛起，水下逐渐显现一团黑影，浮了上来。
这是个溺死的鬼，脸被水泡的面目全非，不会说话。
它长长的黑发垂落在水面，飘起一缕在秦何眼前晃了晃，仿佛在打招呼。
秦何也朝它点了点头，指指几个普通人，水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黑发飘了过去，扎在几人的眉心上。
秦何道：“不要反抗。”
他们就站着不动，不敢抵抗。
片刻后，他们目光空洞，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引导着一个个跳下了水。
但他们并不是跳入了真的水，而是镜子与现实的连接通道。
水面，也是镜面。
之后水鬼也消失了，秦何就知道没问题了。他对徐月说道：“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徐月连忙问道：“你半个月去哪了？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秦何伸了个懒腰，“锻炼去了呗，可没少受罪。不过你今天表现也不错，比以前强了很多。”
徐月脸颊微红，低声道：“谢谢。”
她还想说些什么，再一抬头，眼前已经没了人影，秦何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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