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面
“秦穆，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吧？”
房间内，田晓忠看着被当作囚犯的秦穆，紧张道。
“我……我确定……”
【要是我没问题的话，我会被当作囚犯吗？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田晓忠心情复杂地拍了拍秦穆肩膀：
“我相信你！”
房间的门开了。
外面是庄严肃静的法院，但秦穆分明听到了不少疑惑和担忧的声音。他看向观众席——飞星队所有人都到了，川庆军方大多数人都挤在一起，看看曾经天才的陨落。
不久前，他是意气风发的士兵，战略指挥一流，射击、近战等项目也名列前茅。但如今他却穿上了囚服，沦为阶下囚。
秦穆苦笑一声，走上法院。
“他不可能是间谍！他救了我们！”
“我亲眼看到他在跟克林特人作战！”
“他为了救人差点因大脑超负荷而死！你们不能随便冤枉人！”
法院顿时人声鼎沸。
秦穆看向观众席——是啊，大部分都是被自己救下来的。
……
秦穆感觉被人一把拉起，刺眼的是久违的光线。
“呼，刚才真危险。”
斗篷男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你刚刚，怎么……”
秦穆大口喘着气，额冒冷汗，问道。
“我叫霍克，对人类来说，我们这个族群很危险。”
霍克并没有回答秦穆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着。
“我们通过‘识海寄宿’技术将自己的意识种到你们……地球人脑海中。”
闻言，秦穆一震。
“当然，你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刚才认可你了……”
霍克怕秦穆误会，忙补充道。
“但是我是个特别体，其他绝大多数应该都彻底掌控身体了。”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人类中……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存在？”
秦穆的世界观又加入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
“嗯，而且他们绝大多数对人类抱有很深的恶意。”
霍克应道。
秦穆沉默下去。那么三年前太阳城的事件，就跟这个有关吗？
“我们现在还不安全，等回到军营我再跟你细说。”
但是霍克隐瞒了一件事，之所以不说，是怕秦穆分心，不能应对来袭的敌人。
……
克林特人放下的机甲数量十分多。
田晓忠感觉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在发现敌我力量渐趋悬殊的战况后，田晓忠第一时间报告给上层，并立刻聚集起自己的小队，虽然发现不少队员都没有聚集过来，但田晓忠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战场自然是残酷的，没有足够的作战经验、过硬的作战实力、团结的作战意识，很容易被一发导弹，或是一束激光给物理超度。
但是现如今再优秀的部队怕是都会翻船。
他们被困在一条街区内，四面八方都是克林特人的机甲。
田晓忠看了看被单兵作战系统简单处理下的右臂伤口，咬了咬牙，转过头对各队员说道：
“我不想就这样死了，你们呢？”
大家都大致明白了田晓忠的意思，都沉默不语。
“从地图上看，我们是肯定没有出路了。”田晓忠从腕带中拉出一个立体屏，指着上面一处被红色团团包围的绿色说道，“抱歉，因为我的失误导致我们被困住，所以到时候我会去吸引他们的注意，让你们活着回去。”
田晓忠又看了眼外头，补充道：“放心，这些机甲只是战斗型机甲，不会配备热成像系统的。”
这似乎是句安慰，又似乎是句嘲讽。
“我不跑了！”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西域女孩西莎。她一脸决然，坚毅地说道。
这不禁让众人纷纷侧目。女生们投去敬佩的目光，而男生们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跑了！”
徐耀第二个开口。
“我留在这，跟他们干！”
金涛恶狠狠地说道。
“我也要留下来！”
“我不当懦夫！”
“我不回去了！”
一时间，誓死不归的人竟然呈几何增长！
最终，大家都决定留下来。
“你们，都是华/夏好儿郎！”
田晓忠眼含泪光，对着眼下一群学生连连点头。
“还有女郎呢！”
西莎笑道。
闻言，众人皆是“噗嗤”一笑，面临死亡的悲凉被冲淡了不少。
“轰！”
激光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所有人下意识压低身体，再缓缓抬头看向声源处。
只见两架军队中标准的“江川三代”从远处急速飞过来，它们双肩上的激光炮一发发倾泻而出。
克林特人显然没有料到还有援军来袭，但看到只有两架机甲后，克林特人的队形便重新稳了下来。
“飞星队！我们拖不了太久，你们快撤！”
田晓忠的通讯仪中传出一阵焦急的声音。
“快，有序撤离！”
田晓忠立刻低声命令道。
刚撤出掩体，田晓忠它们原先所在的位置便被几发火炮轰为废墟。
“操！”
“江川三代”的机甲驾驶员声音有明显的颤抖：“你们抓紧速度，是‘掠夺’……”
他的话并未说完，但通讯仪那头却已是一片忙音。
田晓忠心头一震，顿感深入冰窟。
“哐——！”
正在他停下发愣之际，身后似乎有个庞然大物猛然落地，激起无边飞尘。
田晓忠转过身——那是台巨大无比的机甲，头部只有一只硕大的“眼睛”，“眼睛”中间冒出盈盈红光，死死盯着田晓忠；这台机甲虽然此刻正蹲着，但想看清它的全貌，田晓忠依然需要仰着头。
“田队！”
身后孩子们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傻孩子们，还不快点跑……】
“掠夺者”机甲微微直起身，露出胸口的激光炮。
田晓忠看到那激光炮内的能量飞快汇聚，血一般的红光照亮了田晓忠整个人。
“嗤——”
想象中粉身碎骨的一瞬痛感并没有感受到，只听到了一声类似于刀剑插入肉中、混杂着机器被破坏的音响。
田晓忠缓缓睁开眼。
“掠夺者”胸部的能量供应系统逐渐停下，那硕大的“眼睛”逐渐失去鲜艳的红光。
但是最惹人夺目的是胸口处那把尖锐武器：这把尖锐武器并不直，反倒是像镰刀一样有些弧度；镰刀从“掠夺者”后方插入胸口，火花四溅，“掠夺者”似乎拼命像扭过头，但最终还是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
田晓忠见到海啸一般的飞尘，马上举起双臂挡在面前，防止飞尘附在头盔面罩上，干扰视野。
飞尘中，田晓忠看到了一架机甲，但那架机甲全身笼罩在飞尘中，或者说田晓忠太渺小了，不能透过飞尘看清机甲。
那架机甲浑身处于阴影中，只有身上几处微微冒出的白光与蓝光让人能看清。
那架机甲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踩到“掠夺者”头部，猛地一用力。
田晓忠看到“掠夺者”头部驾驶舱刚打开一道缝隙，便整个被踩扁，那道缝隙流出不少绿色液体。
“田队！”
一众队员跑来，看着田晓忠，目露担忧。
“我没事……”
田晓忠看着渐渐走向其他克林特机甲的巨大背影，轻声道。
“那架……是‘镰刀’？”
方诚皱眉看向那个巨大背影，疑惑问道：
“‘镰刀’不是克林特人的机甲吗？为什么……会救我们？”
队中，只有第3组没有感到奇怪。
“不管了，我们先撤，这里危险等级已经升了不止两级了。”
田晓忠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
“小心！”
霍克的声音传来。
秦穆的双手立刻不受自己控制的操纵机甲向右躲去，正巧避开一道火箭炮。
“我说，为什么克林特人有那么多机甲？”
秦穆心有余悸地问道。
“因为克林特144星是矿产资源型的行星。”
霍克冷淡地说道。
“那……他们哪来那么完整的机甲制造流水线？”
“两架‘镰刀’包过来了！靠，后面还有架‘掠夺者’！”
霍克没有回答秦穆，而是指示秦穆躲避攻击。
秦穆先是操纵机甲猛地一蹲，躲过后方发射来的火箭炮，再打开“镰刀”机甲脚跟处的喷射激光加速，一个瞬步便来到了左侧“镰刀”机甲面前，那架克林特人操纵的机甲显然不熟悉“镰刀”的各个设备功能，否则这架机甲不会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破坏驾驶舱。
另一架“镰刀”机甲见同伴倒地，忙开启背部的激光炮，瞄准秦穆发射。
但秦穆跟“镰刀”机甲仿佛融为了一体，整架机甲像人一样低下身子，快速移动，所有激光炮全部被躲掉，而秦穆也趁机与敌人近身。
这家“镰刀”就显得厉害了许多，见激光炮没起作用反而被近了身，它很快一甩右臂，甩出一把秦穆同款的镰刀。这把镰刀附着在右手臂内侧，一甩便现处长柄，被右手一把抓住。
两把镰刀“乒乒乓乓”有来有回，但克林特一方显然处于下风。克林特人的“镰刀”举着长柄挡下秦穆一次次暴力的攻击，如今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跟刚刚幸存下来的一架“江川三代”单挑的“掠夺者”，一锤子打倒“江川”，快步向秦穆这方战局移动。
“哎呀！这‘掠夺者’不讲武德！突进型机甲不好打重盾型机甲啊……”
霍克愤然说道。
秦穆虽然也在心里问候了一下“掠夺者”的驾驶人员，但手中的镰刀并没有因此而减慢速度。
可奇迹并没有发生，“掠夺者”来到这方战局时，秦穆并没有解决眼前的敌人。
眼见“掠夺者”高高举起锤子，就要砸下来，但秦穆根本不敢放下与克林特“镰刀”的战斗，只能巧妙移动下位置，力求“掠夺者”不一击必杀。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震惊秦穆与霍克一万年：
重重挥下的锤子并没有砸在秦穆的“镰刀”上，相反的，那把锤子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另一架“镰刀”的头部！
“这……”秦穆惊呆了。
“！！！”霍克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
“掠夺者”驾驶舱内（为方便阅读，已翻译成中文）。
“哈哈哈，你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功劳被我抢啦！高不高兴？”
两个看起来微微发福的克林特人坐在驾驶舱中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发现刚才一直再跟他们通话的那头此刻已是陷入一片忙音。
“嗝！啊呀，巴拿达克，待会儿去喝一杯？”
“嗝！不能再喝了……不行！待会儿再去喝！你请客！”
……
人间喜剧，莫过于此。
房间内，田晓忠看着被当作囚犯的秦穆，紧张道。
“我……我确定……”
【要是我没问题的话，我会被当作囚犯吗？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田晓忠心情复杂地拍了拍秦穆肩膀：
“我相信你！”
房间的门开了。
外面是庄严肃静的法院，但秦穆分明听到了不少疑惑和担忧的声音。他看向观众席——飞星队所有人都到了，川庆军方大多数人都挤在一起，看看曾经天才的陨落。
不久前，他是意气风发的士兵，战略指挥一流，射击、近战等项目也名列前茅。但如今他却穿上了囚服，沦为阶下囚。
秦穆苦笑一声，走上法院。
“他不可能是间谍！他救了我们！”
“我亲眼看到他在跟克林特人作战！”
“他为了救人差点因大脑超负荷而死！你们不能随便冤枉人！”
法院顿时人声鼎沸。
秦穆看向观众席——是啊，大部分都是被自己救下来的。
……
秦穆感觉被人一把拉起，刺眼的是久违的光线。
“呼，刚才真危险。”
斗篷男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你刚刚，怎么……”
秦穆大口喘着气，额冒冷汗，问道。
“我叫霍克，对人类来说，我们这个族群很危险。”
霍克并没有回答秦穆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着。
“我们通过‘识海寄宿’技术将自己的意识种到你们……地球人脑海中。”
闻言，秦穆一震。
“当然，你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刚才认可你了……”
霍克怕秦穆误会，忙补充道。
“但是我是个特别体，其他绝大多数应该都彻底掌控身体了。”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人类中……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存在？”
秦穆的世界观又加入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东西。
“嗯，而且他们绝大多数对人类抱有很深的恶意。”
霍克应道。
秦穆沉默下去。那么三年前太阳城的事件，就跟这个有关吗？
“我们现在还不安全，等回到军营我再跟你细说。”
但是霍克隐瞒了一件事，之所以不说，是怕秦穆分心，不能应对来袭的敌人。
……
克林特人放下的机甲数量十分多。
田晓忠感觉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在发现敌我力量渐趋悬殊的战况后，田晓忠第一时间报告给上层，并立刻聚集起自己的小队，虽然发现不少队员都没有聚集过来，但田晓忠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战场自然是残酷的，没有足够的作战经验、过硬的作战实力、团结的作战意识，很容易被一发导弹，或是一束激光给物理超度。
但是现如今再优秀的部队怕是都会翻船。
他们被困在一条街区内，四面八方都是克林特人的机甲。
田晓忠看了看被单兵作战系统简单处理下的右臂伤口，咬了咬牙，转过头对各队员说道：
“我不想就这样死了，你们呢？”
大家都大致明白了田晓忠的意思，都沉默不语。
“从地图上看，我们是肯定没有出路了。”田晓忠从腕带中拉出一个立体屏，指着上面一处被红色团团包围的绿色说道，“抱歉，因为我的失误导致我们被困住，所以到时候我会去吸引他们的注意，让你们活着回去。”
田晓忠又看了眼外头，补充道：“放心，这些机甲只是战斗型机甲，不会配备热成像系统的。”
这似乎是句安慰，又似乎是句嘲讽。
“我不跑了！”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西域女孩西莎。她一脸决然，坚毅地说道。
这不禁让众人纷纷侧目。女生们投去敬佩的目光，而男生们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跑了！”
徐耀第二个开口。
“我留在这，跟他们干！”
金涛恶狠狠地说道。
“我也要留下来！”
“我不当懦夫！”
“我不回去了！”
一时间，誓死不归的人竟然呈几何增长！
最终，大家都决定留下来。
“你们，都是华/夏好儿郎！”
田晓忠眼含泪光，对着眼下一群学生连连点头。
“还有女郎呢！”
西莎笑道。
闻言，众人皆是“噗嗤”一笑，面临死亡的悲凉被冲淡了不少。
“轰！”
激光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所有人下意识压低身体，再缓缓抬头看向声源处。
只见两架军队中标准的“江川三代”从远处急速飞过来，它们双肩上的激光炮一发发倾泻而出。
克林特人显然没有料到还有援军来袭，但看到只有两架机甲后，克林特人的队形便重新稳了下来。
“飞星队！我们拖不了太久，你们快撤！”
田晓忠的通讯仪中传出一阵焦急的声音。
“快，有序撤离！”
田晓忠立刻低声命令道。
刚撤出掩体，田晓忠它们原先所在的位置便被几发火炮轰为废墟。
“操！”
“江川三代”的机甲驾驶员声音有明显的颤抖：“你们抓紧速度，是‘掠夺’……”
他的话并未说完，但通讯仪那头却已是一片忙音。
田晓忠心头一震，顿感深入冰窟。
“哐——！”
正在他停下发愣之际，身后似乎有个庞然大物猛然落地，激起无边飞尘。
田晓忠转过身——那是台巨大无比的机甲，头部只有一只硕大的“眼睛”，“眼睛”中间冒出盈盈红光，死死盯着田晓忠；这台机甲虽然此刻正蹲着，但想看清它的全貌，田晓忠依然需要仰着头。
“田队！”
身后孩子们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傻孩子们，还不快点跑……】
“掠夺者”机甲微微直起身，露出胸口的激光炮。
田晓忠看到那激光炮内的能量飞快汇聚，血一般的红光照亮了田晓忠整个人。
“嗤——”
想象中粉身碎骨的一瞬痛感并没有感受到，只听到了一声类似于刀剑插入肉中、混杂着机器被破坏的音响。
田晓忠缓缓睁开眼。
“掠夺者”胸部的能量供应系统逐渐停下，那硕大的“眼睛”逐渐失去鲜艳的红光。
但是最惹人夺目的是胸口处那把尖锐武器：这把尖锐武器并不直，反倒是像镰刀一样有些弧度；镰刀从“掠夺者”后方插入胸口，火花四溅，“掠夺者”似乎拼命像扭过头，但最终还是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
田晓忠见到海啸一般的飞尘，马上举起双臂挡在面前，防止飞尘附在头盔面罩上，干扰视野。
飞尘中，田晓忠看到了一架机甲，但那架机甲全身笼罩在飞尘中，或者说田晓忠太渺小了，不能透过飞尘看清机甲。
那架机甲浑身处于阴影中，只有身上几处微微冒出的白光与蓝光让人能看清。
那架机甲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踩到“掠夺者”头部，猛地一用力。
田晓忠看到“掠夺者”头部驾驶舱刚打开一道缝隙，便整个被踩扁，那道缝隙流出不少绿色液体。
“田队！”
一众队员跑来，看着田晓忠，目露担忧。
“我没事……”
田晓忠看着渐渐走向其他克林特机甲的巨大背影，轻声道。
“那架……是‘镰刀’？”
方诚皱眉看向那个巨大背影，疑惑问道：
“‘镰刀’不是克林特人的机甲吗？为什么……会救我们？”
队中，只有第3组没有感到奇怪。
“不管了，我们先撤，这里危险等级已经升了不止两级了。”
田晓忠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
“小心！”
霍克的声音传来。
秦穆的双手立刻不受自己控制的操纵机甲向右躲去，正巧避开一道火箭炮。
“我说，为什么克林特人有那么多机甲？”
秦穆心有余悸地问道。
“因为克林特144星是矿产资源型的行星。”
霍克冷淡地说道。
“那……他们哪来那么完整的机甲制造流水线？”
“两架‘镰刀’包过来了！靠，后面还有架‘掠夺者’！”
霍克没有回答秦穆，而是指示秦穆躲避攻击。
秦穆先是操纵机甲猛地一蹲，躲过后方发射来的火箭炮，再打开“镰刀”机甲脚跟处的喷射激光加速，一个瞬步便来到了左侧“镰刀”机甲面前，那架克林特人操纵的机甲显然不熟悉“镰刀”的各个设备功能，否则这架机甲不会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破坏驾驶舱。
另一架“镰刀”机甲见同伴倒地，忙开启背部的激光炮，瞄准秦穆发射。
但秦穆跟“镰刀”机甲仿佛融为了一体，整架机甲像人一样低下身子，快速移动，所有激光炮全部被躲掉，而秦穆也趁机与敌人近身。
这家“镰刀”就显得厉害了许多，见激光炮没起作用反而被近了身，它很快一甩右臂，甩出一把秦穆同款的镰刀。这把镰刀附着在右手臂内侧，一甩便现处长柄，被右手一把抓住。
两把镰刀“乒乒乓乓”有来有回，但克林特一方显然处于下风。克林特人的“镰刀”举着长柄挡下秦穆一次次暴力的攻击，如今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跟刚刚幸存下来的一架“江川三代”单挑的“掠夺者”，一锤子打倒“江川”，快步向秦穆这方战局移动。
“哎呀！这‘掠夺者’不讲武德！突进型机甲不好打重盾型机甲啊……”
霍克愤然说道。
秦穆虽然也在心里问候了一下“掠夺者”的驾驶人员，但手中的镰刀并没有因此而减慢速度。
可奇迹并没有发生，“掠夺者”来到这方战局时，秦穆并没有解决眼前的敌人。
眼见“掠夺者”高高举起锤子，就要砸下来，但秦穆根本不敢放下与克林特“镰刀”的战斗，只能巧妙移动下位置，力求“掠夺者”不一击必杀。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震惊秦穆与霍克一万年：
重重挥下的锤子并没有砸在秦穆的“镰刀”上，相反的，那把锤子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另一架“镰刀”的头部！
“这……”秦穆惊呆了。
“！！！”霍克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
“掠夺者”驾驶舱内（为方便阅读，已翻译成中文）。
“哈哈哈，你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功劳被我抢啦！高不高兴？”
两个看起来微微发福的克林特人坐在驾驶舱中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发现刚才一直再跟他们通话的那头此刻已是陷入一片忙音。
“嗝！啊呀，巴拿达克，待会儿去喝一杯？”
“嗝！不能再喝了……不行！待会儿再去喝！你请客！”
……
人间喜剧，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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