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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定局

    皇上将这消息封锁在宫内,并且下令殿内的一众人员,绝不能对外将今晚的情况多往外说一个字,违者,斩。

    若不是裴云飞传来消息,裴云依等的都会以为,太子成事了。“姑娘,接下来,我们该当做什么”

    裴云依手持棋子,在棋盘上敲了两下,“酒喝完了,帮我重新取一壶来”。

    “姑娘不打算做些什么?”,岳阳开口问道。

    “不必,这消息既锁在了宫中,我们就要做到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若是问如今能做什么?那就为陈尧渊喝一口庆功酒吧”。

    岳阳不再多问,推门便离开了房中,等了一小会,酒便从身后放到了桌子上,裴云依才斟满了杯子,手却突然被一只大手覆住,然后微微使力,那双手的主任便夺走了自己手里的酒杯,“既是为本王准备的庆功酒,云依怎么不等着本王呢”。

    裴云依回头看着陈尧渊,这个说是巡逻河道的人,这个时候居然在京城,还在自己房中,他倒真不怕在这种关键时候露了馅。也不知道陈尧渊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的是裴云依刚刚喝过的位置将酒饮下,杯子既已被陈尧渊喝过,裴云依也不想拿回来。她重新取了个干净的杯子满上,然后敬了陈尧渊一杯,“恭喜王爷如愿以偿”。

    “还没结束,太子不会这么快倒下,否则这么些年那么多事,若不是仗着皇上的宠着他,他早就能死一百次了”。

    陈尧渊冷笑一声,有些嘲讽的对裴云依说道,“云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要对太子动手了,你,会介意我杀了你的夫君吗?”

    “陈尧渊,说这些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没什么意思”。思来想去确实没什么合适的答案可以让陈尧渊满意,裴云依索性也懒得装了。

    “云依多虑了,本王并没有试探”,陈尧渊将酒一饮而尽,才发现桌案上,放着裴云依自己和自己对弈的棋局。

    “这不是要将军了吗,云依为何不将这最后一步也下了”。

    裴云依轻轻的笑了一声,开口问道,“王爷信不信,世上有人虽然稳操胜券,只最后一步便能赢了,但是也会放下武器,选择投降,臣服于对方”。

    陈尧渊挑了挑眉看向裴云依,“世上这样的傻子,不多”

    “那王爷是吗?”

    “那云依所见呢?”

    “晚棠怎样了?”,裴云依并没有顺着陈尧渊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问向了晚棠下落。

    陈尧渊楞了一下,显然是一时之间没想起这个人,然后想了一会,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前婢子是吧,好得很,云依别担心”,陈尧渊说的那样轻佻,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裴云依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陈尧渊,“云依为何这般看我,看得我,有些,心痒难耐”。

    “王爷当然不是那种傻子,这是刚刚王爷问题的答案”。或许是相处的时间久了,陈尧渊已经可以接受裴云依这种问东答西的状态了。岳阳敲响了房门,说太子妃朝着这边走来,陈尧渊才放下杯子起身。

    “从河道赶回来需要五天,这五天我会解决掉太子以绝后患,同时洗清自己的嫌疑,剩下的你先看着办,有新的动静,我会来知会你的”。他像来的那样突然,只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而另一边的宫中,皇上召见完罗乾奥和齐磊后,便传来了梁君业,一晚上的折腾,皇上脸上皆是疲倦之色,“爱卿检举有功,说吧,希望朕如何赏你”。

    已被赐座的梁君业听完突然起身,走到内室中间,朝着皇上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爱卿这是做甚?”

    “臣贵为陛下的臣子,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只是可怜我那爱女,若早知太子非她良配,我断不会应允这门亲事,她非局中人,但到底如今是太子府的人。望陛下怜悯,微臣斗胆,在这里,为她求个情”。

    “你女儿……”,皇上喃喃说道,突然想起那日中秋家宴上,长袖善舞,极其灵动的女子,皱着的眉头微微展露,轻叹一口气,“也难为你一片赤诚之心了,既如此,朕准了,会让太子写一封休书,让你女儿不受牵连回到家中”。

    “只是这样,令媛的名声……”,梁君业摇了摇头,“只要活着,一家人能在一起,臣已是知足,无论以后如何,臣虽非能人,但养着自己的女儿,也是可以的了”。

    皇上点头不再多问,屏退了梁君业,而梁君业回到府中,等着他的,自然是陈尧渊。今日一切,皆在陈尧渊的计划之内,得了太子的指令,陈尧渊让梁君业进宫告知皇上,但并不做谋反的猜测,只是将太子所交代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皇上,皇上生性多疑,但是又不敢轻信,便将计就计,让梁君业按照太子的计划行事,另一边又留了后手,让齐磊在关键时候,能够快速顺利救驾。

    “王爷,太子已经入狱了,我们此事算是成了”

    “还不行”,陈尧渊开口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放在了梁君业面前。

    “这是……”

    “父皇到底是个有情人啊,太子这般造反他也还纵容着,没有当场处死而是暂时入狱。我实在是不忍心父皇这般痛苦,所以,只能麻烦梁卿,借着天牢是刑部的地方,来帮一帮父皇了”。

    梁君业拔开了盖子,轻轻的嗅了一下,便立马盖上盖子收入怀中,“明白,臣一定会做到,太子,是畏罪自杀的”。

    “还有这个”,陈尧渊又将一份布帛放在了梁君业手上,布帛露出一角,写着两个红色的大字,绝笔。

    “臣,明白”。

    次日,皇上以极其快的速度,将户部尚书罢免,太子妃得知变故,知晓生了问题便不在太子府中逗留,赶忙回到家中。府邸中只剩下知晓太子行事的裴云依一人,一时之间竟然还是一片平静。

    但三日后,这片平静被打破了。

    宫内终于传出有一条关于太子的消息。

    “太子在牢中,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