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谁是鹬？谁是蚌？
“无相兄，久等了。”
悟道殿内。
杨宽的身形逐渐显化，出现在李晔面前，他望着面庞依旧被浓雾覆盖的李晔，好奇道：
“不过无相兄你打算以这幅面庞出现在李公子面前吗？”
“当然不。”
李晔调动梦貘之力，抬手自云雾中取出一张面具。
梦境和现实不同。
在梦里，每个人的相貌都是心灵投射，除非功参造化，境界到了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地位，否则都无法更改容貌。
他将那面具朝着脸上一带，瞬间变了张脸。
“不愧是无相兄。”杨宽嘴上赞叹，但心中却可惜没能发觉李晔身份。
“小手段罢了，入品武者对能量的波动敏感异常，都能一眼看出我的容貌是伪造的。”李晔摇摇头，不想多言。
“什么时候出发。”
“一刻钟后。”杨宽给出确切时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仙府，我提前入梦就是来通知无相兄的。”
“哦，对了。”
突然，杨宽一拍额头。
“昨日忘记告诉你了，虽然那座仙府梦境的缔造者，就是打造了这座悟道殿的陆地神仙。”
“但这两个梦境是完全不同的，你掌握的梦貘之力只能作为开启深处梦境的钥匙，所以一定要紧跟着我，蜃兽极其危险。”
“不同？”
李晔张了张口，却不出声，转向旁侧，但余光又时不时扫过杨宽。
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
杨宽眼中流露笑意，心头暗生欢喜。
果然你只是个尚未筑基的考生，我们的判断没错，虽侥幸掌握部分梦貘之力，但去一个陌生的梦境，难免会心急。
他并不担心对方好奇，问东问西。
问就说明不懂，没有把握。
就怕对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做，那才是最吓人的。
昨晚在李晔走后。
几位使节专门给他分析过，对方之所以答应的那么轻松。
其一是因为梦境中只有一缕精神，哪怕死亡也不会对本体造成严重影响。
其次，则是对方掌握部分梦貘之力，尤其是发现对悟道殿的控制并不逊色于他们后，认为在仙府梦境，自己也能掌握一二。
看见听完自己一番话后明显慌了的李晔。
杨宽故作关心，问道：
“兄台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梦境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李晔嗓音急切，大有一种准备溜号的感觉。
杨宽见状连忙按照计划抛出一个大的。
“根据我们东海的典籍记载，那仙府梦境深处，必然存在着梦貘遗蜕，那是梦境阵法的核心！”
他们非常自信。
对于掌握了部分梦貘之力，急切想要将其补全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梦貘遗蜕更有吸引力的了。
“我随时可以出发。”
听到李晔的话，杨宽心头笑开了花，脱了！
果然。
没有力量的人最好控制。
就在这时。
他面前的云雾再次翻涌，李晔熟悉的那位东海使节走入梦境，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他是谁？”
李昇一马当先，神色倨傲，似乎他才是此地的主人。
“李公子，他是我们东海的考生，道种是某种蜃兽，在梦境中方便为您指路。”
“什么时候出发？”
“李公子请稍候。”那使节鞠了一躬，双手拿出巨蚌，眼前的云雾猛地震动起来。
杨宽与李晔并肩，将声音逼成一条线：“无相兄，待会你看我眼色行事。”
李晔点点头，目光扫过李昇身后二人。
“张平天，王炳。”
他认识二者，对方也都是侯爵爵位的继承人，只不过武道天赋一般，如今一个只有筑基三段，一个四段。
“昇少爷，先提前恭喜了。”
“梦貘之力，啧啧啧，哪怕只是触碰丝毫，今年武举的状元也非你莫属了。”
李昇嘴角勾起，对两人很是客气。
“这梦境也是二位的机缘，这种事谁说的准？有可能你们比我还更快领悟。”
王炳和张平天相视一笑。
“哈哈，我们的天赋我们自己知道，九品妖物都只能观想一半，哪儿能和昇少爷你比。”
“我们就等着你夺取状元功名后，待我们登上画舫，遍览京师。”
李昇一挥手：“这有何难，此事就这么定了！”
“不愧是未来的定远侯，昇少爷大气！”
“那我们就等待昇少爷好消息了。”
三人互相吹捧，好不乐乎。
尤其是李昇面露红光，显然已经把梦貘之力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恰时。
云雾锁定，裂开一条缝隙，露出其后光怪陆离的景象。
“几位，快！”
那使节满头大汗，连声低呼：“速速进入仙府梦境！”
“无相兄，我们走！”杨宽连忙叫住李昇，又回头朝李昇一拱手：“昇少爷还请跟紧些。”
说着。
杨宽一马当先冲入其中。
呼——
耳畔传来风声。
待李晔眼前一清，四周景象已然大变。
他们赫然出现在一座山峦顶峰，四方尽是云雾，眼前一座巍峨大殿耸立。
上书三个大字。
悟道宫。
“悟道宫？”李昇离开雾门，看着牌匾立马想起刚才来时，看见的府邸废墟。
旁侧一块青石上就写着这三个字。
“不错，这里才是真正的悟道宫。”杨宽指着眼前大殿介绍道：“那位陆地神仙猎杀梦貘后再次悟道，勘破了虚幻和现实的界限，从而游走虚空。”
“他在现实的洞府不过是幌子罢了。”
说着，他招招手，第一个走入大殿。
“李公子，请跟我来。”
李晔随杨宽一同进入大殿，刚跨入大门，入眼的便是两旁各类修行典籍。
但几人对此都没有任何想法。
旧日之路早已废弃。
哪怕是过去的无上功法，也对他们无益，唯独那些无法用文字记载的道韵，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就是这里了。”
穿过大殿。
一座奇异天井出现在道路正中，杨宽停下脚步，指着井中道：
“据记载，那位陆地神仙在抹杀梦貘后，便将其遗蜕镇压在其中，此天井，既是镇压梦貘遗蜕之地，也是这梦境的阵眼之所在。”
他看向李昇：
“李公子，若想领悟梦貘之力，需以心相合，以肉相融，进入天井，得见真实。”
“来吧。”
李昇双臂一展，又看向左右：“你们也一起，我等一并悟道。”
“听昇少爷的。”
“反正也无聊，不如试试。”
张平天和王炳无所谓的摇摇头，他们来此本就是为了陪李昇。
悟道与否根本不在意。
反正他们的父亲也都只是下七品，不一样可以继承爵位？
“各位公子，请。”
三人也不迟疑，直接跳入天井。
谁来也怪。
这天井上下无物，可三人落入其中却是不沉不浮。
杨宽随即拿出一枚巨蚌放在天井正中。
霎时。
无量光华乍现，货真价值的梦貘之力顷刻自天井涌出，立马让三人沉入梦境，开始了深层悟道。
李晔很是诧异。
“你居然还真让他们接触梦貘之力？”
他可以肯定。
天井中涌出的绝对是最纯粹的梦貘之力，仅次于自己在悟道殿核心观想的那些。
“在定远侯面前可不敢撒谎。”杨宽笑的纯真：“我们说的全都是真话。”
“说的是真话，但真话没说全对吧。”
杨宽并没有回应李晔，只是报以微笑，随即指了指前方天井。
“无相兄，天井是这梦境核心，同样是开启深层梦境的地方。”
“我知道。”
李晔抬手轻挥，借助梦貘之力，他很快发觉自己眼前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薄纱，阻隔了真实的世界。
他双手触碰，只是念头微动。
天井水波涟漪。
瞬间，二人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
眼前再无仙府踪影，四方翠绿万丈，半山青葱，赫然是一片竹海。
“竹海……”
杨宽眼中精光大放：
“不会错了，这就是那梦貘生前的栖息地！”
似乎是因为内心激动，他的声音很大，借由竹林共鸣传得极远。
“我们该往哪儿走？”
“让我辨认一下方为。”
杨宽闭目凝神，开始扩散自己的精神力。
半晌后，他突然眉头微挑，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李晔一眼，挪动半步。
口中则称：
“我明白方为了，无相兄请跟紧我。”
“此地不比仙府，有蜃兽触摸，你一定要注意……”他声音微微拖长，就在后半个音吐出来之前。
一道黑影突然划过长空，戾声刺耳，竹叶洒落大地。
“无相兄！”
杨宽面色焦急，待他回头李昇已然消失在原地，竹林被巨力破开，巨大的猛禽展翅腾空。
“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他的声音嘹亮，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直到猛禽黑影消失，才满脸无奈叹了口气。
“无相兄，你怎么刚刚进入深层梦境就被蜃兽抓走了。”
“看来只有等我们离开梦境后再补偿你了。”
就在这时。
“没想到你们东海人在利益面前，就连同伴也可以出卖？”
冷不丁的。
杨宽正准备离开之际，一道熟悉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们是不是也打算这样欺骗于我？”
他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转身前一刻，脸上已然堆起笑容。
“李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何时骗过你？”
“那天井内难道不是梦貘之力的核心吗？”
不知何时。
李昇居然也出现在了这片竹林之中，他冷冷地看了杨宽一眼。
“若非如此，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他从衣襟内掏出一个玉坠，嘲弄一笑：
“还好我父提前有准备，否则我还不相信你们东海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至于梦貘之力。”
“反正时间还有的时，我还能回去参悟，不如现在与杨兄结伴而行，如何？”
李昇笑容恶劣，还想甩开他，独占好处？
简直是做梦！
他倒要看看这群东海人进入仙府梦境是想找什么东西。
悟道殿内。
杨宽的身形逐渐显化，出现在李晔面前，他望着面庞依旧被浓雾覆盖的李晔，好奇道：
“不过无相兄你打算以这幅面庞出现在李公子面前吗？”
“当然不。”
李晔调动梦貘之力，抬手自云雾中取出一张面具。
梦境和现实不同。
在梦里，每个人的相貌都是心灵投射，除非功参造化，境界到了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地位，否则都无法更改容貌。
他将那面具朝着脸上一带，瞬间变了张脸。
“不愧是无相兄。”杨宽嘴上赞叹，但心中却可惜没能发觉李晔身份。
“小手段罢了，入品武者对能量的波动敏感异常，都能一眼看出我的容貌是伪造的。”李晔摇摇头，不想多言。
“什么时候出发。”
“一刻钟后。”杨宽给出确切时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仙府，我提前入梦就是来通知无相兄的。”
“哦，对了。”
突然，杨宽一拍额头。
“昨日忘记告诉你了，虽然那座仙府梦境的缔造者，就是打造了这座悟道殿的陆地神仙。”
“但这两个梦境是完全不同的，你掌握的梦貘之力只能作为开启深处梦境的钥匙，所以一定要紧跟着我，蜃兽极其危险。”
“不同？”
李晔张了张口，却不出声，转向旁侧，但余光又时不时扫过杨宽。
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
杨宽眼中流露笑意，心头暗生欢喜。
果然你只是个尚未筑基的考生，我们的判断没错，虽侥幸掌握部分梦貘之力，但去一个陌生的梦境，难免会心急。
他并不担心对方好奇，问东问西。
问就说明不懂，没有把握。
就怕对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做，那才是最吓人的。
昨晚在李晔走后。
几位使节专门给他分析过，对方之所以答应的那么轻松。
其一是因为梦境中只有一缕精神，哪怕死亡也不会对本体造成严重影响。
其次，则是对方掌握部分梦貘之力，尤其是发现对悟道殿的控制并不逊色于他们后，认为在仙府梦境，自己也能掌握一二。
看见听完自己一番话后明显慌了的李晔。
杨宽故作关心，问道：
“兄台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梦境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李晔嗓音急切，大有一种准备溜号的感觉。
杨宽见状连忙按照计划抛出一个大的。
“根据我们东海的典籍记载，那仙府梦境深处，必然存在着梦貘遗蜕，那是梦境阵法的核心！”
他们非常自信。
对于掌握了部分梦貘之力，急切想要将其补全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梦貘遗蜕更有吸引力的了。
“我随时可以出发。”
听到李晔的话，杨宽心头笑开了花，脱了！
果然。
没有力量的人最好控制。
就在这时。
他面前的云雾再次翻涌，李晔熟悉的那位东海使节走入梦境，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他是谁？”
李昇一马当先，神色倨傲，似乎他才是此地的主人。
“李公子，他是我们东海的考生，道种是某种蜃兽，在梦境中方便为您指路。”
“什么时候出发？”
“李公子请稍候。”那使节鞠了一躬，双手拿出巨蚌，眼前的云雾猛地震动起来。
杨宽与李晔并肩，将声音逼成一条线：“无相兄，待会你看我眼色行事。”
李晔点点头，目光扫过李昇身后二人。
“张平天，王炳。”
他认识二者，对方也都是侯爵爵位的继承人，只不过武道天赋一般，如今一个只有筑基三段，一个四段。
“昇少爷，先提前恭喜了。”
“梦貘之力，啧啧啧，哪怕只是触碰丝毫，今年武举的状元也非你莫属了。”
李昇嘴角勾起，对两人很是客气。
“这梦境也是二位的机缘，这种事谁说的准？有可能你们比我还更快领悟。”
王炳和张平天相视一笑。
“哈哈，我们的天赋我们自己知道，九品妖物都只能观想一半，哪儿能和昇少爷你比。”
“我们就等着你夺取状元功名后，待我们登上画舫，遍览京师。”
李昇一挥手：“这有何难，此事就这么定了！”
“不愧是未来的定远侯，昇少爷大气！”
“那我们就等待昇少爷好消息了。”
三人互相吹捧，好不乐乎。
尤其是李昇面露红光，显然已经把梦貘之力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恰时。
云雾锁定，裂开一条缝隙，露出其后光怪陆离的景象。
“几位，快！”
那使节满头大汗，连声低呼：“速速进入仙府梦境！”
“无相兄，我们走！”杨宽连忙叫住李昇，又回头朝李昇一拱手：“昇少爷还请跟紧些。”
说着。
杨宽一马当先冲入其中。
呼——
耳畔传来风声。
待李晔眼前一清，四周景象已然大变。
他们赫然出现在一座山峦顶峰，四方尽是云雾，眼前一座巍峨大殿耸立。
上书三个大字。
悟道宫。
“悟道宫？”李昇离开雾门，看着牌匾立马想起刚才来时，看见的府邸废墟。
旁侧一块青石上就写着这三个字。
“不错，这里才是真正的悟道宫。”杨宽指着眼前大殿介绍道：“那位陆地神仙猎杀梦貘后再次悟道，勘破了虚幻和现实的界限，从而游走虚空。”
“他在现实的洞府不过是幌子罢了。”
说着，他招招手，第一个走入大殿。
“李公子，请跟我来。”
李晔随杨宽一同进入大殿，刚跨入大门，入眼的便是两旁各类修行典籍。
但几人对此都没有任何想法。
旧日之路早已废弃。
哪怕是过去的无上功法，也对他们无益，唯独那些无法用文字记载的道韵，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就是这里了。”
穿过大殿。
一座奇异天井出现在道路正中，杨宽停下脚步，指着井中道：
“据记载，那位陆地神仙在抹杀梦貘后，便将其遗蜕镇压在其中，此天井，既是镇压梦貘遗蜕之地，也是这梦境的阵眼之所在。”
他看向李昇：
“李公子，若想领悟梦貘之力，需以心相合，以肉相融，进入天井，得见真实。”
“来吧。”
李昇双臂一展，又看向左右：“你们也一起，我等一并悟道。”
“听昇少爷的。”
“反正也无聊，不如试试。”
张平天和王炳无所谓的摇摇头，他们来此本就是为了陪李昇。
悟道与否根本不在意。
反正他们的父亲也都只是下七品，不一样可以继承爵位？
“各位公子，请。”
三人也不迟疑，直接跳入天井。
谁来也怪。
这天井上下无物，可三人落入其中却是不沉不浮。
杨宽随即拿出一枚巨蚌放在天井正中。
霎时。
无量光华乍现，货真价值的梦貘之力顷刻自天井涌出，立马让三人沉入梦境，开始了深层悟道。
李晔很是诧异。
“你居然还真让他们接触梦貘之力？”
他可以肯定。
天井中涌出的绝对是最纯粹的梦貘之力，仅次于自己在悟道殿核心观想的那些。
“在定远侯面前可不敢撒谎。”杨宽笑的纯真：“我们说的全都是真话。”
“说的是真话，但真话没说全对吧。”
杨宽并没有回应李晔，只是报以微笑，随即指了指前方天井。
“无相兄，天井是这梦境核心，同样是开启深层梦境的地方。”
“我知道。”
李晔抬手轻挥，借助梦貘之力，他很快发觉自己眼前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薄纱，阻隔了真实的世界。
他双手触碰，只是念头微动。
天井水波涟漪。
瞬间，二人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
眼前再无仙府踪影，四方翠绿万丈，半山青葱，赫然是一片竹海。
“竹海……”
杨宽眼中精光大放：
“不会错了，这就是那梦貘生前的栖息地！”
似乎是因为内心激动，他的声音很大，借由竹林共鸣传得极远。
“我们该往哪儿走？”
“让我辨认一下方为。”
杨宽闭目凝神，开始扩散自己的精神力。
半晌后，他突然眉头微挑，随即不动声色的看了李晔一眼，挪动半步。
口中则称：
“我明白方为了，无相兄请跟紧我。”
“此地不比仙府，有蜃兽触摸，你一定要注意……”他声音微微拖长，就在后半个音吐出来之前。
一道黑影突然划过长空，戾声刺耳，竹叶洒落大地。
“无相兄！”
杨宽面色焦急，待他回头李昇已然消失在原地，竹林被巨力破开，巨大的猛禽展翅腾空。
“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他的声音嘹亮，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直到猛禽黑影消失，才满脸无奈叹了口气。
“无相兄，你怎么刚刚进入深层梦境就被蜃兽抓走了。”
“看来只有等我们离开梦境后再补偿你了。”
就在这时。
“没想到你们东海人在利益面前，就连同伴也可以出卖？”
冷不丁的。
杨宽正准备离开之际，一道熟悉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们是不是也打算这样欺骗于我？”
他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转身前一刻，脸上已然堆起笑容。
“李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何时骗过你？”
“那天井内难道不是梦貘之力的核心吗？”
不知何时。
李昇居然也出现在了这片竹林之中，他冷冷地看了杨宽一眼。
“若非如此，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他从衣襟内掏出一个玉坠，嘲弄一笑：
“还好我父提前有准备，否则我还不相信你们东海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至于梦貘之力。”
“反正时间还有的时，我还能回去参悟，不如现在与杨兄结伴而行，如何？”
李昇笑容恶劣，还想甩开他，独占好处？
简直是做梦！
他倒要看看这群东海人进入仙府梦境是想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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