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渐剧的冲突
这个年近中年的男人转过身来看向雷奥。他的话语虽然给人莫大的压力，但终究还是没再去点燃那根香烟。雷奥与他有过不少次见面，甚至他小时候还亲自受到过西里尔一时兴起的战斗指导。
“我听说你放长假了。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刚好有事经过。”
“说吧。”
“嗯？”
“我能看出来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察觉到我们这次的不一样了？”
“您还是跟以前一样敏锐。究竟发生了什么？”
雷奥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是“巡夜人”。”
“什么，你们跟“巡夜人”起冲突了？”
“起冲突？别说得跟小孩玩闹一样。这次我们生存会有二十三个普通成员受伤，一个精英重伤。”
雷奥略加思索。要说在罗曼帝国有什么除了教会之外的异类组织，那么“异类生存会”与“巡夜人”就是那些其余势力的代表。
他们遍布整个罗曼，都会收纳那些惨遭迫害的异类并保护他们。而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是：生存会正如其名，是主要负责给予异类正常稳定生活的组织。而“巡夜人”却完全相反。他们是激进的异类反抗组织，会主动掀起斗争，目的是推翻一切压迫异类的存在，为此死不足惜。
“怎么回事？为什么巡夜人会攻击你们？”
“...当然是因为我们挡到了他的路。”
说道这里，怒意爬上了这个全职护卫的眉间，他再次下意识点燃烟草卷放入嘴中，这次雷奥没有来得及阻止他。
“少抽一些。对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不健康。”
“好好。昨天我们生存会接到了某个据点的消息，说某个保护目标遭到了不明异类的攻击。然后拉尔斯就带人去处理，结果正面遇上了巡夜人那群家伙。”
“然后？”
“然后我们知道了，那群疯子并不是在针对个人，而是那片社区全部的异类。他们一口咬定那片社区中潜藏着通报政府的异类的背叛者，所以用仪器找出全部异类并加以抓捕。”
雷奥微微眯起眼睛。
“我们生存会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最终还是演变成了肢体的冲突。你也知道，我们并不是什么战斗组织，成员战斗力都很低下，当然也不会是那伙人的对手。哼，不过要是我在哪里的话...”
“所以最后那些异类还是都被抓走了？”
“不。我们的成员拼命带回来了生存会的两个人。可还是有一个成员被抓走，还有数名组织外的人士。”
“为什么...但理由也大体能知道。毕竟现在的比尔卡只有一个骑士了，没有足够压制他们的力量。”
“嗯，这是原因之一。此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前段时间的“大爆炸”事件以及“血雨”事件。”
“...那两件事怎么了吗？”
“还问我怎么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哦对了，你好像在休假来着。”
吸了一口烟气略作停顿后，西里尔继续说道：
“那两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夸张了，目击人数太多，再加上即使政府与教会怎么压制，也控制不住流言的传播。现在菲利普蓝衣主教阁下也不出面，比尔卡的“异类人类共处条约”已经形同虚设了。”
“原来如此。所以巡夜人开始不再按照规则行事，开始在明面上进行对政府的反对动作...但问题是，他们却并没有必要那么激进，或者说着急，甚至不惜与你们为敌。”
“这也是我觉得诧异的地方。不过或许他们终于全部都疯掉了也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不仅说要解放异类了，还叫嚣要废掉贵族政权，杀掉女王玛莉娅成立自己的国家。”
“杀...在外面注意一下说话的方式，西里尔先生。唉，变革可不一定会是一件好事。真希望那些人也能理解。”
雷奥也开始头疼了。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巡夜人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的野心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多谢你肯告诉这些，西里尔先生。我差不多该走了。”
“怎么，你也着急？”
“毕竟还有人在等我。回头见。”
“回见。不，等等。我有个人想让你看看。一会就行。”
“嗯？好吧...”
半分钟后，雷奥跟着西里尔来到了福利院的另一边。
身穿皮铠的男人推开掉漆的木门进入其中，同时，在房间的床上有一个正在啃食面包的男孩抬起头来。
“您回来了，西里尔先生...旁边这位是？”
黑发的男孩看上去有些警惕得盯着雷奥。雷奥也打量着这个男孩，看到对方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眼睛虽然有哭过的迹象，但神情却带着似是强撑的坚强感。
‘这个年龄...，而且身体状态相当良好，没有受伤。那么他是一个新觉醒的异类？’
“你好。我是奥布雷·加西亚，是修道院的执事长。”
“执事长？这么年轻...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你。”
“你当然听说过。现在这么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直接上第二天的报纸，更别说他这样的有名人物。”
西里尔不咸不淡得补充道。
男孩经过思考后，面色上那怀疑的感觉渐渐消退了。
“你好，执事长哥哥。”
“嗯。所以西里尔先生，你找我来是想做什么？”
雷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想快点回去。
“是这样，我长话短说。昨天的行动我在别的地区收到了消息，说有异类觉醒的迹象出现，而且声响还不小。”
“嗯。然后？”
“然后我赶了过去，跟当地的执法者打了一架救出了这个小男孩。他叫阿德里斯...什么的来着，名字太长记不住。”
“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情景。怪异的火灼烧着整片居民区，我甚至看到有个执法者在沾染火焰后被烧得只剩下那副机械外壳。但很快火焰就收住，我立刻带这个小家伙离开了。等到回到基地后，我命令仆从脱掉他全身的衣服想确认他是什么异类，结果却发现他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火焰是他初次觉醒未能成功控制能力的现象...什么都没有？可全部异类身上都会有一部分自己幻想的特征...”雷奥摸了摸自己的红色眼睛下方。而西里尔则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除非...”
“除非他是本身就是人类为原型的异类？”
雷奥接道。
“嗯。这正是我也想到的。可我对那些神话传说了解并不多，他又没有显现任何特征，所以我根本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说完，他那锐利的眼神就扫向雷奥，明显是希望他给出答案。
雷奥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半天没有说话。
“跟火焰有关，原型是人类？条件太少了...”
“对了，仆从给他洗澡的时候发现他不愿意被人触碰脚踵。”
“我根本无法判断。等等，你说什么？”
在雷奥说话时，西里尔插话说了些什么。
“他自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被人碰到脚后跟的部位。而之前都没有这种情况。”
“是“阿喀琉斯”吧。”
雷奥立刻笃定得说道。
“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那又是什么？”
西里尔有些困惑得皱起脸。
“古格瑞克神话的神子英雄，这个很有名的传说曾经被各种杂志与画册引用。据说他诞生时被母亲放到天火中炼，成就了不死之身...除了他的脚踝。而异类在传说中的弱点也会被体现在被寄宿者的身上。总之就是非常有名的神话故事，你回去跟生存会这边的那个负责人一说他会明白的。”
“居然又是一个传说中的有名字的异类...不过问题大致解决了。”雷奥站起身来。
在旁边的男孩阿德里斯一头雾水，虽然知道两个大人在谈论自己的事情，但却听不懂里面的细节。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真的有这么着急？难道是想去找你那个红发的小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回见，西里尔先生。”
雷奥虽然很在意那个男孩神话异类的身份，但他还是决定快点回去找伊文洁琳，不让她长时间呆在陌生的地方。
他来到洗手间重新整理装扮，再次粗略乔装成来时的那副中年男子的样子。随后他穿过来往的病号与医护人员，径直前往约定的地点。
雷奥急匆匆推开房门，将里面的修女吓了一跳。但看到伊文洁琳脸上那惊喜的表情后，他感到前所未有得安心。
“诺斯先生！”
“我回来了。咳，手续办好了吗？”
“是的，都完成了。”
雷奥娴熟得接过资料过目一遍确认无误后还给了修女。
“在您离开的这十分钟里，我给这名小女孩顺便检查了一下身体。”
“情况怎么样？”
“怎么说...她真的很瘦弱。似乎是因为长期压制自己的能力，她体内的魔力没办法转化为身体的能量来源，再加上进食过少导致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状况并不是那么理想。请在今后监督她在人类形态没有足够的身体素质前，减少能力的使用，因为那样会给她带来很大负担。”
“是，我明白了。”雷奥感到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对了，让我来考考你怎么样？”
雷奥忽然有些恶趣味得对面前的这名修女说道。
“是...您请讲？”
“你能够看出她的传说身份吗？”
雷奥用手示意着伊文洁琳。
“唔...”
修女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答道：
“很抱歉，我只发现她的异类特征是眼睛...据这个孩子自己说的，她的眼睛在变成异类前并不是这个颜色。但仅凭这一点实在很难判断她的传说身份...是我的水平还不够。”
“别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经验与看护水准在整个福利院中都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雷奥的话语，这名修女悄悄松了口气。毕竟对方持有教会的高级徽章，大概率是某个神秘的高层人员。如果对方能够认可自己的话，说明一切修行都是值得的。
雷奥则颇觉遗憾，更加好奇女孩的幻想身份了。在当时通过“灵魂嗅觉”所看到的记忆中，伊文洁琳的姐姐可是在与执法者正面冲突后还能冲出重围去见她的强大异类。那么继承了这种力量的伊文洁琳的体内也很可能存在有同样强大的力量。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走吧，伊文洁琳。还有这位小姐，你就当今天没有见过我们好了。”
“是，我明白了。”
修女了然于心。
“愿黎明庇护。”
“愿黎明相伴于您。”
“我听说你放长假了。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刚好有事经过。”
“说吧。”
“嗯？”
“我能看出来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察觉到我们这次的不一样了？”
“您还是跟以前一样敏锐。究竟发生了什么？”
雷奥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是“巡夜人”。”
“什么，你们跟“巡夜人”起冲突了？”
“起冲突？别说得跟小孩玩闹一样。这次我们生存会有二十三个普通成员受伤，一个精英重伤。”
雷奥略加思索。要说在罗曼帝国有什么除了教会之外的异类组织，那么“异类生存会”与“巡夜人”就是那些其余势力的代表。
他们遍布整个罗曼，都会收纳那些惨遭迫害的异类并保护他们。而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是：生存会正如其名，是主要负责给予异类正常稳定生活的组织。而“巡夜人”却完全相反。他们是激进的异类反抗组织，会主动掀起斗争，目的是推翻一切压迫异类的存在，为此死不足惜。
“怎么回事？为什么巡夜人会攻击你们？”
“...当然是因为我们挡到了他的路。”
说道这里，怒意爬上了这个全职护卫的眉间，他再次下意识点燃烟草卷放入嘴中，这次雷奥没有来得及阻止他。
“少抽一些。对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不健康。”
“好好。昨天我们生存会接到了某个据点的消息，说某个保护目标遭到了不明异类的攻击。然后拉尔斯就带人去处理，结果正面遇上了巡夜人那群家伙。”
“然后？”
“然后我们知道了，那群疯子并不是在针对个人，而是那片社区全部的异类。他们一口咬定那片社区中潜藏着通报政府的异类的背叛者，所以用仪器找出全部异类并加以抓捕。”
雷奥微微眯起眼睛。
“我们生存会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最终还是演变成了肢体的冲突。你也知道，我们并不是什么战斗组织，成员战斗力都很低下，当然也不会是那伙人的对手。哼，不过要是我在哪里的话...”
“所以最后那些异类还是都被抓走了？”
“不。我们的成员拼命带回来了生存会的两个人。可还是有一个成员被抓走，还有数名组织外的人士。”
“为什么...但理由也大体能知道。毕竟现在的比尔卡只有一个骑士了，没有足够压制他们的力量。”
“嗯，这是原因之一。此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前段时间的“大爆炸”事件以及“血雨”事件。”
“...那两件事怎么了吗？”
“还问我怎么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哦对了，你好像在休假来着。”
吸了一口烟气略作停顿后，西里尔继续说道：
“那两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夸张了，目击人数太多，再加上即使政府与教会怎么压制，也控制不住流言的传播。现在菲利普蓝衣主教阁下也不出面，比尔卡的“异类人类共处条约”已经形同虚设了。”
“原来如此。所以巡夜人开始不再按照规则行事，开始在明面上进行对政府的反对动作...但问题是，他们却并没有必要那么激进，或者说着急，甚至不惜与你们为敌。”
“这也是我觉得诧异的地方。不过或许他们终于全部都疯掉了也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不仅说要解放异类了，还叫嚣要废掉贵族政权，杀掉女王玛莉娅成立自己的国家。”
“杀...在外面注意一下说话的方式，西里尔先生。唉，变革可不一定会是一件好事。真希望那些人也能理解。”
雷奥也开始头疼了。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巡夜人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的野心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多谢你肯告诉这些，西里尔先生。我差不多该走了。”
“怎么，你也着急？”
“毕竟还有人在等我。回头见。”
“回见。不，等等。我有个人想让你看看。一会就行。”
“嗯？好吧...”
半分钟后，雷奥跟着西里尔来到了福利院的另一边。
身穿皮铠的男人推开掉漆的木门进入其中，同时，在房间的床上有一个正在啃食面包的男孩抬起头来。
“您回来了，西里尔先生...旁边这位是？”
黑发的男孩看上去有些警惕得盯着雷奥。雷奥也打量着这个男孩，看到对方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眼睛虽然有哭过的迹象，但神情却带着似是强撑的坚强感。
‘这个年龄...，而且身体状态相当良好，没有受伤。那么他是一个新觉醒的异类？’
“你好。我是奥布雷·加西亚，是修道院的执事长。”
“执事长？这么年轻...不过我好像听说过你。”
“你当然听说过。现在这么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直接上第二天的报纸，更别说他这样的有名人物。”
西里尔不咸不淡得补充道。
男孩经过思考后，面色上那怀疑的感觉渐渐消退了。
“你好，执事长哥哥。”
“嗯。所以西里尔先生，你找我来是想做什么？”
雷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想快点回去。
“是这样，我长话短说。昨天的行动我在别的地区收到了消息，说有异类觉醒的迹象出现，而且声响还不小。”
“嗯。然后？”
“然后我赶了过去，跟当地的执法者打了一架救出了这个小男孩。他叫阿德里斯...什么的来着，名字太长记不住。”
“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情景。怪异的火灼烧着整片居民区，我甚至看到有个执法者在沾染火焰后被烧得只剩下那副机械外壳。但很快火焰就收住，我立刻带这个小家伙离开了。等到回到基地后，我命令仆从脱掉他全身的衣服想确认他是什么异类，结果却发现他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火焰是他初次觉醒未能成功控制能力的现象...什么都没有？可全部异类身上都会有一部分自己幻想的特征...”雷奥摸了摸自己的红色眼睛下方。而西里尔则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除非...”
“除非他是本身就是人类为原型的异类？”
雷奥接道。
“嗯。这正是我也想到的。可我对那些神话传说了解并不多，他又没有显现任何特征，所以我根本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说完，他那锐利的眼神就扫向雷奥，明显是希望他给出答案。
雷奥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半天没有说话。
“跟火焰有关，原型是人类？条件太少了...”
“对了，仆从给他洗澡的时候发现他不愿意被人触碰脚踵。”
“我根本无法判断。等等，你说什么？”
在雷奥说话时，西里尔插话说了些什么。
“他自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被人碰到脚后跟的部位。而之前都没有这种情况。”
“是“阿喀琉斯”吧。”
雷奥立刻笃定得说道。
“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那又是什么？”
西里尔有些困惑得皱起脸。
“古格瑞克神话的神子英雄，这个很有名的传说曾经被各种杂志与画册引用。据说他诞生时被母亲放到天火中炼，成就了不死之身...除了他的脚踝。而异类在传说中的弱点也会被体现在被寄宿者的身上。总之就是非常有名的神话故事，你回去跟生存会这边的那个负责人一说他会明白的。”
“居然又是一个传说中的有名字的异类...不过问题大致解决了。”雷奥站起身来。
在旁边的男孩阿德里斯一头雾水，虽然知道两个大人在谈论自己的事情，但却听不懂里面的细节。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真的有这么着急？难道是想去找你那个红发的小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回见，西里尔先生。”
雷奥虽然很在意那个男孩神话异类的身份，但他还是决定快点回去找伊文洁琳，不让她长时间呆在陌生的地方。
他来到洗手间重新整理装扮，再次粗略乔装成来时的那副中年男子的样子。随后他穿过来往的病号与医护人员，径直前往约定的地点。
雷奥急匆匆推开房门，将里面的修女吓了一跳。但看到伊文洁琳脸上那惊喜的表情后，他感到前所未有得安心。
“诺斯先生！”
“我回来了。咳，手续办好了吗？”
“是的，都完成了。”
雷奥娴熟得接过资料过目一遍确认无误后还给了修女。
“在您离开的这十分钟里，我给这名小女孩顺便检查了一下身体。”
“情况怎么样？”
“怎么说...她真的很瘦弱。似乎是因为长期压制自己的能力，她体内的魔力没办法转化为身体的能量来源，再加上进食过少导致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状况并不是那么理想。请在今后监督她在人类形态没有足够的身体素质前，减少能力的使用，因为那样会给她带来很大负担。”
“是，我明白了。”雷奥感到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对了，让我来考考你怎么样？”
雷奥忽然有些恶趣味得对面前的这名修女说道。
“是...您请讲？”
“你能够看出她的传说身份吗？”
雷奥用手示意着伊文洁琳。
“唔...”
修女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答道：
“很抱歉，我只发现她的异类特征是眼睛...据这个孩子自己说的，她的眼睛在变成异类前并不是这个颜色。但仅凭这一点实在很难判断她的传说身份...是我的水平还不够。”
“别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经验与看护水准在整个福利院中都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雷奥的话语，这名修女悄悄松了口气。毕竟对方持有教会的高级徽章，大概率是某个神秘的高层人员。如果对方能够认可自己的话，说明一切修行都是值得的。
雷奥则颇觉遗憾，更加好奇女孩的幻想身份了。在当时通过“灵魂嗅觉”所看到的记忆中，伊文洁琳的姐姐可是在与执法者正面冲突后还能冲出重围去见她的强大异类。那么继承了这种力量的伊文洁琳的体内也很可能存在有同样强大的力量。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走吧，伊文洁琳。还有这位小姐，你就当今天没有见过我们好了。”
“是，我明白了。”
修女了然于心。
“愿黎明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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