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越界
漆黑的夜晚中，库拉利斯轻巧得降落在中层某建筑物的屋顶上，对飞行还不熟练的阿布则有些狼狈得摔到他的旁边，随后站起来大口喘息着。
“怎么样？是一项还不错的运动吧？”
“我...很紧张。中间有几次我失去控制，您如果没有用血液接住我的话，我可能就已经摔得粉碎了。”
“哈哈，你身上流淌着的可是我的血，哪里会有那么容易死。还记得我刚刚在路上说的话吗？”
“是。弄明白工厂执意将粉尘撒下下层的原因，以及吉鲁特·艾瑟尔那本圣书的由来。”
“嗯。话虽这么说，但这些消息只要我能见到他就自然会知晓。”
毕竟他拥有“灵魂嗅觉”这样的能力，只要对方情绪起伏足够大，他就能知道对方记忆中大部分事情。
“...那既然如此，阁下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阿布有些疑惑。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库拉利斯从房顶跳下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礼服与礼貌，直接从大路上向工厂大门走去。
“等等...阁下，我们不潜行而是直接进去？您有进入工厂的通行证吗？”
“我说过了，在黑暗中我们是自由的。而一个内心自由的人可以去到世界上任何地方。”
阿布完全没弄明白这句看似高深的话的含义。但他还是老实得跟在了后面，一步步向前走去。
......
夜晚到来了。
不管是拥有丰富经验的老守卫，还是新来的守卫们都一言不发。
这里的人明显多了很多，在高处的塔楼上还有许多人时不时晃转着探照灯，认真盯着漆黑的道路。
在经历过昨天的夜袭事件后，守卫们不敢再有任何交头接耳，只是认真得完成自己的职责。
“...”
“...”
“我说，我们真的要这么紧张吗？毕竟执法者都驻扎在这附近了，那些怪物怎么可能会连续来袭击？”
“小心些总是好的。”
“别交头接耳了。专心工作。”
老守卫小声呵斥道。但话虽如此，他也基本认同敌人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的论点。更别提还有传言说一位骑士刚刚驻扎到了附近，即使再猖狂的异类大概也没有胆量再跑过来袭击这里了。
就在他放松了一些，想着夜班结束后该怎么放松身体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者完全没有隐藏自身的意思，任由皮鞋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街道。
在哨塔上的守卫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他们扭转探照灯，将声音传来的区域照得通量。
——有些瘦削的身材，黑白色的燕尾服，鲜红色的瞳孔，从容微笑的神情，以及那头褐发与优雅的举止。那个男人站在灯光下，一如昨天一般。
“什么...”
老守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快速确认同伴的反应，发现他们也都在看向那个方向，证明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快拉警报！是昨天的吸血鬼！他又回来了！唔——”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时，库拉利斯便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顷刻间，血红色的浓雾就飞快蔓延，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着那些人顷刻间就失去了意识，阿布不由得有些骇然。
“放心，只是将他们的血压骤然增加，然后让他们昏过去而已。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坏影响。”
为了以防万一被人误解成杀人狂，库拉利斯解释道。
“走吧。”
“嗯...。”
阿布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安分得听从指示。他原本以为库拉利斯是一个在黑暗中谋划阴谋的魔鬼，可眼下对方所展现出的主动性与强大都远超自己的想象。
‘比尔卡...如果我没有与阿西娜相爱，没有在绝望时遇到库拉利斯先生，是不是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座养育我长大的城市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自己只要跟在这名男人的身后，或许总有一天会遇到远超自己想象的事情。
通过灵魂嗅觉，阿布的情绪变化都被库拉利斯所捕获。背对着阿布，他翘起嘴角，似是对接下来行动的兴奋，又有些不知名的无奈。
跨过歪道一地的守卫，库拉利斯走进了工厂。
因为警铃还没有来得及响起，此时的内部仍然是一片宁静。于是他再度用髓血包裹住自己与阿布，直接向着工厂中心的办公楼飞去。
在通过库拉利斯听到的那些执法者搜查官们的对话，以及大地震事件发生一个周的时间里政府的态度后，雷奥明白了政府不作为的原因：找不到堕天使与恶魔的踪迹，也找不到库拉利斯的藏身处，再加上异类反抗组织“巡夜人”的骚扰，进度一筹莫展。同时，在马库斯·盖泽尔男爵一家还在宴会上差点遇刺，各个贵族们都开始担忧自身的安全，增加驻留兵力而不肯出动大量人力进行搜查。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这些...毕竟我自己也对敌人的正体完全不清楚。可直觉告诉我，不能再静观其变了。现在的这种情形绝对是对那些堕天使或重生教会有利的情况，所以我必须打破这个平衡。’
库拉利斯闭上眼睛，将身体交给本体来操控。
在新罗曼建成之前，“异类共存法则”就以无字的方式流传在这片土地上。即：异类在没有经由贵族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将幻想身份随意泄露或展示给一般人。否则议会有权利直接对犯下错误的异类极其团伙进行直接判决。
这是一条极不平衡，单方面向贵族有利的规则，异类只能在这里面寻得片刻喘息的机会。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强大的异类只是个人，他们被国家控制分散在全国各地无法团结，无法形成任何一股足以威胁议会地位的势力。
而雷奥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无疑是越过了异类与人类和平共处的临界点，很可能会变成混乱彻底爆发的第一枪。这个过程中也可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也正因如此，他才要亲自去执行这一切。
‘“重生教会”的未知阴谋，堕天使与恶魔的袭击，下层与中层人民的暴乱，黑手党的地下活动...。只要没有牵涉到政府的利益，他们就会选择视而不见...那么就让我来主动出手扰乱这一切。’
雷奥站在蠕动的血色液体之上，周身隐隐有着凄厉的嘶吼声环绕，殷红的迷雾从他的身体中大量飘散而出。阿布看着这些雾气越聚越多，最终像阴云般笼罩在空中。这是雷奥将黑魔术与自己的幻想能力结合产生的花哨黑魔法。
“卡——诺沙——阿述——哈蒙哈德。“死雨”。”
......
与此同时，在五公里外的某座临时基地中，一阵阵刺耳的机械噪音忽然响了起来。
一个身穿白色披肩，有着异色双眸的中年男人神色一变，放下了手里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咖啡。
“发生什么了？”
“少尉，“天平”监测到了大量魔力发生！而且地点还是在昨天那个艾瑟尔工厂！”
“又是那个地方？不会是...”
拥有少尉军衔的搜查官忽然听到窗外的嘈杂声响。他不由自主得向外看去，一下就发现远处夜幕下，那片浓重的阴云。
“给我传导仪，我要立刻联系“驰骑士”阁下。”
“滴答，滴答。”
正在与同事交流的员工抬起头，抹了抹掉落在头上的液体。他抬起头，发现天空中竟被鲜红色的云雾所笼罩。
“什么鬼...”
他看向自己那只抹掉水珠的手。发现上面竟粘满了红色的液体。
——
“砰！”
工厂的大门被打开。
在里面进行半机械化劳作的工人们不约而同向门口看过去，却发现一个浑身血红，发出惊慌失措声音的人闯了进来...
“血...!天上下血了！”
——
在整个园区最中心的大楼里，有着一头微卷发，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猛地睁开眼睛。他一个箭步来到窗边，发现无数红色的粘稠液体正从空中落下，将窗户也染成相同的颜色。
“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第三使者”大人，难道是...那个吸血鬼来了？！”
工厂的老板吉鲁特·艾瑟尔愣愣得看着窗户说道，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慌。这雨水没有伤害，只是类似障眼法的东西。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被称作“使者”的年轻人说道。但他没有说的是，虽然这幅骇人的景象并没有任何杀伤性，但要做到也是需要大量魔力，不是普通的超自然力量可以办到。
“感觉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工厂上空的血雨越下越大，血色的河流逐渐汇聚，形成一条条湍行的河流。察觉到异状的人们都将自己关在了房屋中，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浓浓的血幕，他们头一次感到这样强烈的，对未知的恐惧。
“阁下，您这是在？”
阿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别担心。曾经我的黑魔法老师对我说过：“你除了橡木门魔咒以外，所有的黑魔法都是半吊子水平。”我的“死雨”魔法只是个样子罢了，并不会给人带来任何伤害。”
‘当然，一点的惊吓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雷奥在心中补充道。
“我明白了。...请允许我问一下，阁下您做这件事的意义是？”
“你总会明白的。”雷奥模仿库拉利斯那副高傲的样子随意摆了摆手。
“是。”
“唔，还有，你不用像对待你们黑手党头目一样的态度与我交谈。你是我的血亲，不是我的部下或奴隶。”
“既然您这么说...我会尽力改正的。”
雷奥摇摇头。从对方那恭敬的态度中，他感觉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什么成效了。
“...！”
忽然间，雷奥的感知被某种存在所触发了。
‘果然来了。会是罗夏所说的“使者”吗？’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塞给阿布。
“趁现在。阿布，这张纸条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心别被血水给弄湿了。”
说完，他将阿布用髓血包裹送去较远的地方，自己则将双手背在背后，等待着那股气息的主人。
诗歌的声音透过浓雾与雨幕传了过来。
“怎么样？是一项还不错的运动吧？”
“我...很紧张。中间有几次我失去控制，您如果没有用血液接住我的话，我可能就已经摔得粉碎了。”
“哈哈，你身上流淌着的可是我的血，哪里会有那么容易死。还记得我刚刚在路上说的话吗？”
“是。弄明白工厂执意将粉尘撒下下层的原因，以及吉鲁特·艾瑟尔那本圣书的由来。”
“嗯。话虽这么说，但这些消息只要我能见到他就自然会知晓。”
毕竟他拥有“灵魂嗅觉”这样的能力，只要对方情绪起伏足够大，他就能知道对方记忆中大部分事情。
“...那既然如此，阁下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阿布有些疑惑。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库拉利斯从房顶跳下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礼服与礼貌，直接从大路上向工厂大门走去。
“等等...阁下，我们不潜行而是直接进去？您有进入工厂的通行证吗？”
“我说过了，在黑暗中我们是自由的。而一个内心自由的人可以去到世界上任何地方。”
阿布完全没弄明白这句看似高深的话的含义。但他还是老实得跟在了后面，一步步向前走去。
......
夜晚到来了。
不管是拥有丰富经验的老守卫，还是新来的守卫们都一言不发。
这里的人明显多了很多，在高处的塔楼上还有许多人时不时晃转着探照灯，认真盯着漆黑的道路。
在经历过昨天的夜袭事件后，守卫们不敢再有任何交头接耳，只是认真得完成自己的职责。
“...”
“...”
“我说，我们真的要这么紧张吗？毕竟执法者都驻扎在这附近了，那些怪物怎么可能会连续来袭击？”
“小心些总是好的。”
“别交头接耳了。专心工作。”
老守卫小声呵斥道。但话虽如此，他也基本认同敌人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的论点。更别提还有传言说一位骑士刚刚驻扎到了附近，即使再猖狂的异类大概也没有胆量再跑过来袭击这里了。
就在他放松了一些，想着夜班结束后该怎么放松身体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者完全没有隐藏自身的意思，任由皮鞋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街道。
在哨塔上的守卫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他们扭转探照灯，将声音传来的区域照得通量。
——有些瘦削的身材，黑白色的燕尾服，鲜红色的瞳孔，从容微笑的神情，以及那头褐发与优雅的举止。那个男人站在灯光下，一如昨天一般。
“什么...”
老守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快速确认同伴的反应，发现他们也都在看向那个方向，证明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快拉警报！是昨天的吸血鬼！他又回来了！唔——”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时，库拉利斯便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顷刻间，血红色的浓雾就飞快蔓延，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着那些人顷刻间就失去了意识，阿布不由得有些骇然。
“放心，只是将他们的血压骤然增加，然后让他们昏过去而已。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坏影响。”
为了以防万一被人误解成杀人狂，库拉利斯解释道。
“走吧。”
“嗯...。”
阿布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安分得听从指示。他原本以为库拉利斯是一个在黑暗中谋划阴谋的魔鬼，可眼下对方所展现出的主动性与强大都远超自己的想象。
‘比尔卡...如果我没有与阿西娜相爱，没有在绝望时遇到库拉利斯先生，是不是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座养育我长大的城市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自己只要跟在这名男人的身后，或许总有一天会遇到远超自己想象的事情。
通过灵魂嗅觉，阿布的情绪变化都被库拉利斯所捕获。背对着阿布，他翘起嘴角，似是对接下来行动的兴奋，又有些不知名的无奈。
跨过歪道一地的守卫，库拉利斯走进了工厂。
因为警铃还没有来得及响起，此时的内部仍然是一片宁静。于是他再度用髓血包裹住自己与阿布，直接向着工厂中心的办公楼飞去。
在通过库拉利斯听到的那些执法者搜查官们的对话，以及大地震事件发生一个周的时间里政府的态度后，雷奥明白了政府不作为的原因：找不到堕天使与恶魔的踪迹，也找不到库拉利斯的藏身处，再加上异类反抗组织“巡夜人”的骚扰，进度一筹莫展。同时，在马库斯·盖泽尔男爵一家还在宴会上差点遇刺，各个贵族们都开始担忧自身的安全，增加驻留兵力而不肯出动大量人力进行搜查。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这些...毕竟我自己也对敌人的正体完全不清楚。可直觉告诉我，不能再静观其变了。现在的这种情形绝对是对那些堕天使或重生教会有利的情况，所以我必须打破这个平衡。’
库拉利斯闭上眼睛，将身体交给本体来操控。
在新罗曼建成之前，“异类共存法则”就以无字的方式流传在这片土地上。即：异类在没有经由贵族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将幻想身份随意泄露或展示给一般人。否则议会有权利直接对犯下错误的异类极其团伙进行直接判决。
这是一条极不平衡，单方面向贵族有利的规则，异类只能在这里面寻得片刻喘息的机会。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强大的异类只是个人，他们被国家控制分散在全国各地无法团结，无法形成任何一股足以威胁议会地位的势力。
而雷奥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无疑是越过了异类与人类和平共处的临界点，很可能会变成混乱彻底爆发的第一枪。这个过程中也可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也正因如此，他才要亲自去执行这一切。
‘“重生教会”的未知阴谋，堕天使与恶魔的袭击，下层与中层人民的暴乱，黑手党的地下活动...。只要没有牵涉到政府的利益，他们就会选择视而不见...那么就让我来主动出手扰乱这一切。’
雷奥站在蠕动的血色液体之上，周身隐隐有着凄厉的嘶吼声环绕，殷红的迷雾从他的身体中大量飘散而出。阿布看着这些雾气越聚越多，最终像阴云般笼罩在空中。这是雷奥将黑魔术与自己的幻想能力结合产生的花哨黑魔法。
“卡——诺沙——阿述——哈蒙哈德。“死雨”。”
......
与此同时，在五公里外的某座临时基地中，一阵阵刺耳的机械噪音忽然响了起来。
一个身穿白色披肩，有着异色双眸的中年男人神色一变，放下了手里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咖啡。
“发生什么了？”
“少尉，“天平”监测到了大量魔力发生！而且地点还是在昨天那个艾瑟尔工厂！”
“又是那个地方？不会是...”
拥有少尉军衔的搜查官忽然听到窗外的嘈杂声响。他不由自主得向外看去，一下就发现远处夜幕下，那片浓重的阴云。
“给我传导仪，我要立刻联系“驰骑士”阁下。”
“滴答，滴答。”
正在与同事交流的员工抬起头，抹了抹掉落在头上的液体。他抬起头，发现天空中竟被鲜红色的云雾所笼罩。
“什么鬼...”
他看向自己那只抹掉水珠的手。发现上面竟粘满了红色的液体。
——
“砰！”
工厂的大门被打开。
在里面进行半机械化劳作的工人们不约而同向门口看过去，却发现一个浑身血红，发出惊慌失措声音的人闯了进来...
“血...!天上下血了！”
——
在整个园区最中心的大楼里，有着一头微卷发，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猛地睁开眼睛。他一个箭步来到窗边，发现无数红色的粘稠液体正从空中落下，将窗户也染成相同的颜色。
“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第三使者”大人，难道是...那个吸血鬼来了？！”
工厂的老板吉鲁特·艾瑟尔愣愣得看着窗户说道，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慌。这雨水没有伤害，只是类似障眼法的东西。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被称作“使者”的年轻人说道。但他没有说的是，虽然这幅骇人的景象并没有任何杀伤性，但要做到也是需要大量魔力，不是普通的超自然力量可以办到。
“感觉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工厂上空的血雨越下越大，血色的河流逐渐汇聚，形成一条条湍行的河流。察觉到异状的人们都将自己关在了房屋中，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浓浓的血幕，他们头一次感到这样强烈的，对未知的恐惧。
“阁下，您这是在？”
阿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别担心。曾经我的黑魔法老师对我说过：“你除了橡木门魔咒以外，所有的黑魔法都是半吊子水平。”我的“死雨”魔法只是个样子罢了，并不会给人带来任何伤害。”
‘当然，一点的惊吓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雷奥在心中补充道。
“我明白了。...请允许我问一下，阁下您做这件事的意义是？”
“你总会明白的。”雷奥模仿库拉利斯那副高傲的样子随意摆了摆手。
“是。”
“唔，还有，你不用像对待你们黑手党头目一样的态度与我交谈。你是我的血亲，不是我的部下或奴隶。”
“既然您这么说...我会尽力改正的。”
雷奥摇摇头。从对方那恭敬的态度中，他感觉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什么成效了。
“...！”
忽然间，雷奥的感知被某种存在所触发了。
‘果然来了。会是罗夏所说的“使者”吗？’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塞给阿布。
“趁现在。阿布，这张纸条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心别被血水给弄湿了。”
说完，他将阿布用髓血包裹送去较远的地方，自己则将双手背在背后，等待着那股气息的主人。
诗歌的声音透过浓雾与雨幕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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