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对决
雷奥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男孩了。在这六年中，他也曾数次亲手杀死过十五个恶人。
那些人都是毫无疑问的罪犯，自私自利，为了欲望可以泯灭人性，背负着不可饶恕的过往。于是，雷奥违背了父亲教导他的信条，亲手执行了死刑。
杀人者应有被人夺走性命的觉悟，杀人者从来没有正确性，杀死罪犯者自身也就成为了罪犯。
雷奥从来不认为自己为了别人，为了拯救人类而杀人就应该是正确的。他将这种行为视作负担背负在身上，默默得前行着。但面前的五个年轻人却随意得糟践生命，做出了雷奥最痛恨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这样生气的原因。原本第一个惩罚我不会下手这么重的。’
库拉利斯冷漠得看着五个年轻人，用“灵魂嗅觉”读取着每个人大致的人生信息。
“父母被执法者所杀”“祖父是有名的血猎手”“厌恶人类”“被怂恿”...
种种理由出现在雷奥的脑海中。
他也看到了那个被杀的无辜女孩，只是因为回家太晚就被吸血鬼们盯上，吸干血液而死。
库拉利斯冷笑一下，对面前五个愚蠢吸血鬼的行径感到不可救药。
“谁来试试？看在你们第一次犯错的份上，我只与你们之中的一人进行游戏好了。”
他不带感情得说着，视线扫过每个人。
“我，我不要...”
“是提姆的提议！是他提出的建议！”
“对，都怪提姆，是他硬要拉我加入“血之家”的！”
“你们！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家伙！”
“爷爷，帮我，我不想死！”
现场压抑的气氛，投以冷酷视线的库拉利斯，以及族人那怜悯的旁观刺激到了五个年轻人，他们有些惊恐得推卸着责任。
库拉利斯还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激动的吸血鬼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都被周围的同族拉住了，想必是这几个年轻人的长辈们。但他现在才懒得理会。
“呵，真可怜。整天自诩为高贵的吸血鬼，却连做错事都不敢承认，只会缩在角落里祈祷惩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你们的尊严简直廉价得可笑。恐怕就算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饭碗，你们也只会想着怎么跪在地上向路过的行人乞讨吧。”
“你...你说什么！”
名叫提姆的吸血鬼被这难听的话语所刺激，愤怒得盯着库拉利斯。
‘这就上钩了，也太简单了。跟狄德黎先生学习的挑衅言辞终于派上用场了。’
库拉利斯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了一下提姆，而这更激怒了后者。
“收回你说的话。”
“命令弱者是强者的特权，不好意思，你并不是强者。不过，如果你赢下了游戏，我不但可以收回，还可以向你道歉，并且满足你一个愿望。”
库拉利斯示意了一下提姆手中的手枪，让他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半。
“我再怎么强大也是吸血鬼，被银子弹打中也会痛，被射穿心脏也会死。我可以发誓这绝非谎言。”
他进一步得铺设陷阱。
“而且我会让你先开枪。如果你能够在六发子弹射完前杀死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就承认你是拥有勇气与尊严的吸血鬼。怎么样？”
提姆心中又是一阵动摇。如果事情真如对方所说，那这是他绝好的一次机会。
他再次看了看旁边发抖着的阿丽克西亚，这是他相信可以为之付出一生的那个人，就算是为了她，提姆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必要。
这次决斗他就算死去，也可以怀抱着吸血鬼的尊严进入坟墓中，作为与强者勇敢斗争的人而长眠。
提姆有些哆嗦得用手抬起左轮枪，小心翼翼得不碰到银子弹，把枪身重新合上，并打开保险，按下击锤。
“好吧...我，我答应你。”
他本以为自己对死亡毫无畏惧，可声音却在不自觉得颤抖着。
“很好，很好，提姆。”
库拉利斯的笑容更加浓郁了，提姆只觉得那是引他堕入地狱的信号。
“别怕，丽夏。我会保护你，我会在决斗中胜出的。”
提姆表面上是在安慰阿丽克西亚，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
“嗯。加油。”
阿丽克西亚愣愣得应答着。
“我们开始吧，看看这场游戏，最后的背负罪孽者究竟会是谁。”
库拉利斯将帽子与燕尾服都脱下，随手交给了一旁的舒伯特，走到了提姆面前。
“我才不怕你。不要觉得我会像舒伯特老头那样对你唯命是从！”
提姆有些底气不足得吼道。
“我没有过那样的要求。”
“站住，不要再向前，否则我就开枪了！”
“开枪吧。”
库拉利斯又向前了一步。
“我再说一次，别给我过来！”
“没有必要威胁我。毕竟我们只是在玩一场游戏而已，你就像是在...”
“砰！！”
“......”
仿佛是为了不让勇气消散，提姆没有预兆得扣动了扳机。全场的吸血鬼们都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闭上了嘴。
滴滴鲜红的血掉落在了地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在场的吸血鬼们都知道，这并不是库拉利斯的能力，而是他真正的血液。
受到子弹冲击的他捂住腹部，连续后退了几步后再次站稳了身形。
‘真是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疼痛感了。但一点也感觉不到怀念啊...’
他没有使用髓血强行治愈，而是就那样喘息着，等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过去后，他才重新抬起了头。
“啊，说起来...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这是我的错。可难道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与人们想象的不同，受到提姆忽然枪击的库拉利斯并没有生气，反而抬起那张瘦削的脸，上面挂着更加浓郁的轻蔑笑容。
“库拉利斯阁下...挺住了。”
“那可是银质子弹直接打入身体！他甚至连哼一下都没有！”
“这位阁下他受伤的样子很有魅力。”
“对于这种大人物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啧啧，提姆居然答应了这种决斗。”
台下的吸血鬼们再次议论纷纷起来。
库拉利斯松开捂住伤口的手，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看上去很昂贵的衣衫。
“漂亮的一击。那么，轮到我了。”
提姆一直保持着举枪射击的姿势不变，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等到库拉利斯将手伸进衬衣口袋，他才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以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砰。”
“砰！！”
第一声来自库拉利斯话语的模仿，而第二声则是来自枪口的轰鸣。
他不急不缓得摸出另一把早已打开保险的左轮手枪，伸直手臂对准提姆扣动了扳机。
年轻的吸血鬼还没有来得及恐惧，就感觉到一阵冲击钻入了自己的腹部，下一秒，就如同身体内部燃烧起来了一般，他全身每一条神经都在向大脑传输疼痛的信号，强烈的感觉让他禁不住惨嚎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呃呃——”
但他也没有倒下，而是拼命得咬紧牙齿，将剩余的惨叫憋入了身体。
“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逞强得说着，等到剧痛开始消退，一点，他才有了大口喘息的机会，一张脸因为窒息与血液上涌而变得通红。
台下的吸血鬼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没想到提姆居然能够忍受住银的剧痛。
“不错的意志力。但这点程度还远不足以杀死我。”
“不用...你说。”
库拉利斯耸耸肩，示意提姆可以继续了。
而后者则将疼痛转化为愤怒，再次举起了枪。
‘刚刚他发了誓，被击中心脏的话，即使是他也会死。就算他没有死，也会因为这不是公平的对决而损失信誉。’
向他的心脏开枪。
提姆意识告诉他，这是正确的判断。他的手指慢慢压在了扳机上，缓缓下沉。
‘但是等一下。这个库拉利斯可是第五位阶的强大异类，他真的会惧怕一颗子弹吗？而且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举动。难道说，我的决心都是无所谓的，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都只是想要我的生命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的愤怒与勇气顿时消散了些许。可他向四周看去，族人们，丽夏，家主舒伯特，以及面前的库拉利斯都在看着他，等待着他扣下扳机。
提姆大口得喘息着，重新在按住扳机的手指上注入了力气。
“砰！！”
枪火轰响，伴随着响声出现的，还有库拉利斯身上爆出的血花。
这次，库拉利斯连后退都没有，因为那枚子弹并没有飞向他的胸口，而是打在了他的左臂上。
他闭上眼睛，细细得感受着身体上增加的疼痛，五秒后，他又睁开了双眼。
“你应该很少用枪吧？居然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打歪，是不是需要用眼药水洗洗眼睛？”
提姆没有理会库拉利斯的奚落，只是有些抓狂得看着那打歪的子弹，甚至还想要再次开枪弥补这次的失误。
可库拉利斯提前识破了想要违反规则的提姆，他毫不犹豫得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砰！”
“呃，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提姆痛苦得捂住左臂，手里的左轮枪掉在地上。
“你还有四次机会。所谓的骄傲与尊严只有这种程度吗？我都替你那过世的父母感到羞耻。把它捡起来，懦弱的家伙！”
提姆瞬间被这呵斥激怒，他不去理会传遍全身的剧痛，用右手再次拿起了枪。
“不准你提我的家人！”
“家人？难道现在在这里的吸血鬼们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吗？你违反我的规则，将执法者的视线引来，差一点就要把族人都暴露在阳光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家人？”
“你！...去死吧！”
“砰！！”
枪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庄园中。
一朵血液的花朵在库拉利斯的头部绽放。
而名叫库拉利斯的男人也应声向后仰倒，坐在了地面上。
那些人都是毫无疑问的罪犯，自私自利，为了欲望可以泯灭人性，背负着不可饶恕的过往。于是，雷奥违背了父亲教导他的信条，亲手执行了死刑。
杀人者应有被人夺走性命的觉悟，杀人者从来没有正确性，杀死罪犯者自身也就成为了罪犯。
雷奥从来不认为自己为了别人，为了拯救人类而杀人就应该是正确的。他将这种行为视作负担背负在身上，默默得前行着。但面前的五个年轻人却随意得糟践生命，做出了雷奥最痛恨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这样生气的原因。原本第一个惩罚我不会下手这么重的。’
库拉利斯冷漠得看着五个年轻人，用“灵魂嗅觉”读取着每个人大致的人生信息。
“父母被执法者所杀”“祖父是有名的血猎手”“厌恶人类”“被怂恿”...
种种理由出现在雷奥的脑海中。
他也看到了那个被杀的无辜女孩，只是因为回家太晚就被吸血鬼们盯上，吸干血液而死。
库拉利斯冷笑一下，对面前五个愚蠢吸血鬼的行径感到不可救药。
“谁来试试？看在你们第一次犯错的份上，我只与你们之中的一人进行游戏好了。”
他不带感情得说着，视线扫过每个人。
“我，我不要...”
“是提姆的提议！是他提出的建议！”
“对，都怪提姆，是他硬要拉我加入“血之家”的！”
“你们！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家伙！”
“爷爷，帮我，我不想死！”
现场压抑的气氛，投以冷酷视线的库拉利斯，以及族人那怜悯的旁观刺激到了五个年轻人，他们有些惊恐得推卸着责任。
库拉利斯还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激动的吸血鬼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都被周围的同族拉住了，想必是这几个年轻人的长辈们。但他现在才懒得理会。
“呵，真可怜。整天自诩为高贵的吸血鬼，却连做错事都不敢承认，只会缩在角落里祈祷惩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你们的尊严简直廉价得可笑。恐怕就算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饭碗，你们也只会想着怎么跪在地上向路过的行人乞讨吧。”
“你...你说什么！”
名叫提姆的吸血鬼被这难听的话语所刺激，愤怒得盯着库拉利斯。
‘这就上钩了，也太简单了。跟狄德黎先生学习的挑衅言辞终于派上用场了。’
库拉利斯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了一下提姆，而这更激怒了后者。
“收回你说的话。”
“命令弱者是强者的特权，不好意思，你并不是强者。不过，如果你赢下了游戏，我不但可以收回，还可以向你道歉，并且满足你一个愿望。”
库拉利斯示意了一下提姆手中的手枪，让他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半。
“我再怎么强大也是吸血鬼，被银子弹打中也会痛，被射穿心脏也会死。我可以发誓这绝非谎言。”
他进一步得铺设陷阱。
“而且我会让你先开枪。如果你能够在六发子弹射完前杀死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就承认你是拥有勇气与尊严的吸血鬼。怎么样？”
提姆心中又是一阵动摇。如果事情真如对方所说，那这是他绝好的一次机会。
他再次看了看旁边发抖着的阿丽克西亚，这是他相信可以为之付出一生的那个人，就算是为了她，提姆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必要。
这次决斗他就算死去，也可以怀抱着吸血鬼的尊严进入坟墓中，作为与强者勇敢斗争的人而长眠。
提姆有些哆嗦得用手抬起左轮枪，小心翼翼得不碰到银子弹，把枪身重新合上，并打开保险，按下击锤。
“好吧...我，我答应你。”
他本以为自己对死亡毫无畏惧，可声音却在不自觉得颤抖着。
“很好，很好，提姆。”
库拉利斯的笑容更加浓郁了，提姆只觉得那是引他堕入地狱的信号。
“别怕，丽夏。我会保护你，我会在决斗中胜出的。”
提姆表面上是在安慰阿丽克西亚，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
“嗯。加油。”
阿丽克西亚愣愣得应答着。
“我们开始吧，看看这场游戏，最后的背负罪孽者究竟会是谁。”
库拉利斯将帽子与燕尾服都脱下，随手交给了一旁的舒伯特，走到了提姆面前。
“我才不怕你。不要觉得我会像舒伯特老头那样对你唯命是从！”
提姆有些底气不足得吼道。
“我没有过那样的要求。”
“站住，不要再向前，否则我就开枪了！”
“开枪吧。”
库拉利斯又向前了一步。
“我再说一次，别给我过来！”
“没有必要威胁我。毕竟我们只是在玩一场游戏而已，你就像是在...”
“砰！！”
“......”
仿佛是为了不让勇气消散，提姆没有预兆得扣动了扳机。全场的吸血鬼们都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闭上了嘴。
滴滴鲜红的血掉落在了地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在场的吸血鬼们都知道，这并不是库拉利斯的能力，而是他真正的血液。
受到子弹冲击的他捂住腹部，连续后退了几步后再次站稳了身形。
‘真是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疼痛感了。但一点也感觉不到怀念啊...’
他没有使用髓血强行治愈，而是就那样喘息着，等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过去后，他才重新抬起了头。
“啊，说起来...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这是我的错。可难道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与人们想象的不同，受到提姆忽然枪击的库拉利斯并没有生气，反而抬起那张瘦削的脸，上面挂着更加浓郁的轻蔑笑容。
“库拉利斯阁下...挺住了。”
“那可是银质子弹直接打入身体！他甚至连哼一下都没有！”
“这位阁下他受伤的样子很有魅力。”
“对于这种大人物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啧啧，提姆居然答应了这种决斗。”
台下的吸血鬼们再次议论纷纷起来。
库拉利斯松开捂住伤口的手，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看上去很昂贵的衣衫。
“漂亮的一击。那么，轮到我了。”
提姆一直保持着举枪射击的姿势不变，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等到库拉利斯将手伸进衬衣口袋，他才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以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砰。”
“砰！！”
第一声来自库拉利斯话语的模仿，而第二声则是来自枪口的轰鸣。
他不急不缓得摸出另一把早已打开保险的左轮手枪，伸直手臂对准提姆扣动了扳机。
年轻的吸血鬼还没有来得及恐惧，就感觉到一阵冲击钻入了自己的腹部，下一秒，就如同身体内部燃烧起来了一般，他全身每一条神经都在向大脑传输疼痛的信号，强烈的感觉让他禁不住惨嚎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呃呃——”
但他也没有倒下，而是拼命得咬紧牙齿，将剩余的惨叫憋入了身体。
“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逞强得说着，等到剧痛开始消退，一点，他才有了大口喘息的机会，一张脸因为窒息与血液上涌而变得通红。
台下的吸血鬼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没想到提姆居然能够忍受住银的剧痛。
“不错的意志力。但这点程度还远不足以杀死我。”
“不用...你说。”
库拉利斯耸耸肩，示意提姆可以继续了。
而后者则将疼痛转化为愤怒，再次举起了枪。
‘刚刚他发了誓，被击中心脏的话，即使是他也会死。就算他没有死，也会因为这不是公平的对决而损失信誉。’
向他的心脏开枪。
提姆意识告诉他，这是正确的判断。他的手指慢慢压在了扳机上，缓缓下沉。
‘但是等一下。这个库拉利斯可是第五位阶的强大异类，他真的会惧怕一颗子弹吗？而且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举动。难道说，我的决心都是无所谓的，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都只是想要我的生命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的愤怒与勇气顿时消散了些许。可他向四周看去，族人们，丽夏，家主舒伯特，以及面前的库拉利斯都在看着他，等待着他扣下扳机。
提姆大口得喘息着，重新在按住扳机的手指上注入了力气。
“砰！！”
枪火轰响，伴随着响声出现的，还有库拉利斯身上爆出的血花。
这次，库拉利斯连后退都没有，因为那枚子弹并没有飞向他的胸口，而是打在了他的左臂上。
他闭上眼睛，细细得感受着身体上增加的疼痛，五秒后，他又睁开了双眼。
“你应该很少用枪吧？居然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打歪，是不是需要用眼药水洗洗眼睛？”
提姆没有理会库拉利斯的奚落，只是有些抓狂得看着那打歪的子弹，甚至还想要再次开枪弥补这次的失误。
可库拉利斯提前识破了想要违反规则的提姆，他毫不犹豫得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砰！”
“呃，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提姆痛苦得捂住左臂，手里的左轮枪掉在地上。
“你还有四次机会。所谓的骄傲与尊严只有这种程度吗？我都替你那过世的父母感到羞耻。把它捡起来，懦弱的家伙！”
提姆瞬间被这呵斥激怒，他不去理会传遍全身的剧痛，用右手再次拿起了枪。
“不准你提我的家人！”
“家人？难道现在在这里的吸血鬼们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吗？你违反我的规则，将执法者的视线引来，差一点就要把族人都暴露在阳光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家人？”
“你！...去死吧！”
“砰！！”
枪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庄园中。
一朵血液的花朵在库拉利斯的头部绽放。
而名叫库拉利斯的男人也应声向后仰倒，坐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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