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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金陵之太子被废(六)

    第九十五回_危机爆发

    太子回到东宫,不见公孙瑛的身影。时间紧迫,他已经答应了母后当天就带齐妃进宫请罪,所以必须在母后就寝之前进宫回话。不得已,他亲自带领几个心腹侍卫进入内院,不由分说,把几个宫女和太监悉数勒死,冒充景欢的婴儿也被捂死。太子将一个身材高大的宫女尸首拖进南宫慈的寝室,支开侍卫,亲自动手给宫女换上南宫慈的衣服。一切准备就绪,太子命令侍卫封锁了内院,不准任何人进入。

    太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外院,公孙瑛正在弘德殿里等他。太子一见公孙瑛就没好气地斥责道:

    “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齐妃自尽了,景欢也病亡了。你赶快去太医院找岑勇,让他马上过来,一定要快,丞相府和内庭司的人很快就到。”

    公孙瑛一头雾水。他刚从宝通商社回到东宫,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儿,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守在内院的大门边,什么都不肯说。现在他明白了,太子已经制造了南宫慈和景欢死亡的假象。

    天黑了,太子到永安宫拜见母后。他在母后面前放声大哭,说自己回宫后斥责齐妃,要带齐妃进宫请罪,谁知景欢突然发病,竟然夭折。就在太医拼命挽救景欢的时候,齐妃悬梁自尽了。皇后听完,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出了大事了。走,快带我过去看看。”

    太子拦住母亲,哭着说道:“母后还是别过去了,东宫现在乱得很。我已经通知了丞相府和内庭司,由他们协助办理齐妃和景欢的后事,母亲只要听取他们的奏报就可以了。都怪我,平时纵容齐妃,对景欢关爱不够,铸成今日大错。”

    一番痛哭流涕后,太子终于哄得母亲相信齐妃和皇孙都死了,不再坚持去东宫察看。

    太子回到东宫,岑勇已经在殿外等候,于是他带着公孙瑛和岑勇进了内院。几个宫女和太监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公孙瑛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他们怎么都死了?”

    太子冷冷地说道:“齐妃畏罪自尽,他们还能活吗?等丞相府和内庭司的人一到,就验尸入殓,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太子指示岑勇如何描述景欢的死因,如何撰写太医院奏折,岑勇惊恐万分,点头哈腰地应承。三人走进南宫慈的寝室,对假南宫慈和假景欢又装扮了一番。

    南宫铎跟随内庭司的官员来到东宫,假意悲痛万分。内庭司的官员看到被勒死的宫女和太监,知道太子满腔怒火,造次不得。他们干脆连南宫慈的寝殿都不进去,一切听任太子和南宫铎的安排。大家都抱着观望的心态,反正齐妃是南宫家族的人,只要丞相对齐妃和景欢的死没有异议,别人才懒得趟这个浑水。

    次日,皇后与太子相约来到养居殿。梁帝一清早就察觉出事了,太监和宫女们窃窃私语,涉及东宫。他见皇后和太子到来,不再装痴,开口问道:

    “东宫出了什么事?”

    皇后见丈夫开口说话了,心里高兴,说道:“陛下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好好休养,宫里的事有我呢,陛下不用操心。”

    梁帝转头看着太子问道:“泓麒,你说,你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父皇,昨日为父皇作法驱邪,齐妃扣留景欢,不让景欢为父皇献血。儿臣斥责了她,要惩罚她,没想到她竟然悬梁自尽了,景欢也病殁了。”

    梁帝一听,气愤难当。他挣扎着坐起身,喘着粗气说道:“你,你竟然能生出这样的事,你是怕天下不乱吗?快去,召丞相来见我,我有话说。”

    养居殿里,太子和南宫铎站在下面,静静地等待皇上训示。梁帝坐在轮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二人站立良久,面面相觑,太子轻声说道:

    “父皇,丞相到了,请您示下。”

    过了好一会儿,梁帝睁开眼,忽然说道:“高湛呢?为什么不见高湛?”

    南宫铎上前一步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中元节做法之后,果然邪气消退,龙体恢复。高湛与言素导致陛下重病,罪大恶极,已经被下狱了。”

    梁帝目光流转,慢吞吞地说道:“传旨,把他们都放了,朕的病与他们无关。”

    南宫铎与太子交换了一个眼色,说道:“陛下,依照刑律,言素明知丹药有毒还献给陛下,必须抄家下狱以示惩戒,请陛下三思。”

    梁帝慢慢坐起身,慢吞吞地说道:“历朝历代,迷信长生不老丹药的帝王不在少数,可是没人能长生不老。朕心里明白,丹药有毒,可就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也想试试。言素投朕所好,替朕求仙问药,一片忠心,即使丹药有毒朕也不怪他。朕已经领教了长寿丹的功效,心里明白就行了。朕没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必再提了。传我的旨意,放他们出来,把抄没的家产还回去,不再追究。”

    南宫铎看到梁帝面色不悦,低声说道:“臣领旨。”

    梁帝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齐妃自尽,按照宫规应该入罪。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景欢非她所生,但由她抚养,没想到竟然也病亡了。皇后说要惩罚她,无非就是些轻描淡写的家法。我听说她小时候淘气,没少受家法惩戒,不应该如此想不开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除了皇家颜面受损,南宫家族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你们找个体面一点儿的因由昭告天下,把齐妃和景欢的丧事办得隆重些,不要让人说闲话。”

    南宫铎叩头谢恩,说道:“臣代表南宫家族谢陛下恩典。”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犯起嘀咕,那些有关景欢身世的流言蜚语果然是真的,连皇上都知道了,而他还被蒙在鼓里,南宫慈这个丫头着实可恶。

    梁帝把目光转向太子,表情严肃地说道:“泓麒,你与齐妃不和,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你治家无方,导致妻亡子丧。从今日起,禁足东宫思过,没有我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

    南宫铎与太子面面相觑,太子不情愿地跪下说道:“儿臣领旨。”

    梁帝缓缓躺下说道:“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明天带言素和高湛来见我。”

    第二天,大理寺卿沈涵曦亲自带着言素和高湛来到养居殿。言素躺在一张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层薄纱,形容枯槁,眼窝深陷,气息微弱。高湛则是面黄肌瘦,弓着背,一脸惶恐。沈涵曦是个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人,在他得知皇上赦免了言素和高湛后,便给他们换了干净的衣服,梳洗了一番,免得皇上看了生气。

    梁帝抬头看了看气息奄奄的言素,不由得怒从心起,盯着沈涵曦问道:

    “他这是怎么了?你们给他用刑了?”

    沈涵曦慌忙上前一步跪下说道:“请陛下明鉴,大理寺不负责刑讯。言大人为了证明丹药无毒,吃了自己的丹丸,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梁帝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把他送去太医院,治好了再来见我。”

    宫女喊来侍卫,把言素抬走了。梁帝把目光转向高湛,说道:

    “你也吃了不少苦吧,先去休息几天,再来养居殿侍候。”

    高湛跪倒叩头说道:“谢圣上隆恩,奴才不需要休息,现在就能服侍皇上。”

    梁帝看了看身边的宫女说道:“你们带他下去休息吧,明天上殿伺候,永安宫的金奎就不用过来了。”

    梁帝喜欢高湛,一是高湛聪明伶俐;二是高湛从来不与朝廷官员来往,嘴很严。

    皇后来养居殿探望丈夫,对太子被禁足表示不满。她认为齐妃自尽不能都怪太子,齐妃把持皇孙,德行有亏。梁帝耐心地听皇后唠叨,然后说道:

    “泓麒与齐妃不和,我早有耳闻。小夫妻之间闹点儿矛盾原本没什么,谁能想到竟然会如此严重。齐妃自尽,南宫家族一定会怪罪泓麒,我若不处罚他,南宫铎叔侄一定会心生怨恨。我身体尚未康复,不能临朝主政,在这个时候需要安抚南宫铎,你懂吗?”

    梁帝又询问起泓奕的事,皇后说道:“陛下病重期间,泓麒派人详细查问了给宁妃煎药的太医。泓奕送来的药没有问题,是另外有人在宁妃和泓帛喝的药里下了毒。太医确认那是一种南方特有的蛇毒,只是尚未抓到下毒之人,泓奕是无辜的。太后得知泓奕被下狱,天天找我要人,我就让泓麒就把他从牢里放出来了。后来泓奕离京去了梁洲,说京城是他伤心倒霉的地方,不愿意再留在京城。”

    梁帝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他要去梁洲,就暂且由着他。流年不利,等京城安定了,等毒害宁妃母子的凶手抓到了,再让他回来不迟。”

    皇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泓麒跟我提起过,说泓奕出城后遭遇了强盗,护送他的东宫侍卫被伤了好几个。那伙强盗有百多号人,把言家在孤山的宅院烧了。不过泓奕万幸逃脱了,京兆尹府正在追查强盗的下落。”

    梁帝惊讶地问道:“有这等事?京城周边竟然有强盗?为什么不动用羽林营去搜捕强盗?京郊的安全由羽林营负责。”

    皇后说道:“兵符在你手里,没有兵符,谁能调得动羽林营?”

    梁帝抬头看着大殿的屋顶,思考了一会儿,大声说道:“来人呀,召周胥、萧泓珺、贺红还有夏辛进宫。”

    午后,周胥、萧泓珺和贺红先后来到养居殿,梁帝开口便问:

    “梁王离京的时候遭遇强盗,你们可知情?”

    周胥答道:“臣知情,那天晚上梁王妃到东宫找太子殿下求助,说梁王在孤山遭遇强盗,身处险境,请求派兵解救。臣派禁军前去清剿强盗,可是扑了个空,也没见到梁王殿下。”

    贺红说道:“臣接到言家诉告,说有强盗上门抢劫,烧毁家宅。臣派遣捕快在孤山一带查访,但是未查实强盗踪迹。”

    梁帝说道:“朕听说太子也派人调查此案,你们知道吗?”

    周胥说道:“臣听说太子殿下指派新任兵部侍郎林燮调查此案,因为禁军不负责查案,所以不知道是否有所进展。”

    贺红说道:“兵部官员调查民间的案子,臣认为不妥。他们缺少办案经验,也不熟悉周边民情,恐怕会无功而返,白白浪费资源。”

    梁帝说道:“京城周边竟然有强盗出没,还险些伤及皇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周胥,你明天持兵符去羽林营,传朕旨意,全营出动,把京城四周方圆百里的人都查一遍。把所有外来人员一律扣留,严加审查,没有户籍衙门的担保,不得离开。贺红,你配合羽林营行动。”

    周胥和贺红齐声说道:“臣领旨。”

    夏辛来到养居殿觐见皇上,周胥三人看到皇上召见夏辛,便行礼告退。悬镜司是皇上的御用监察机构,皇上通常都是背着朝廷官员召见悬镜司的人。让他们意外的是,梁帝示意他们留下,一同听取夏辛的汇报。

    夏辛进殿后叩头行礼,大声说道:“微臣夏辛叩见圣上,恭喜贺喜圣上康复,祝吾皇万寿无疆。”

    梁帝面无表情,摆摆手说道:“夏卿平身,朕有话问你。”

    夏辛站起身,环顾四周,看到周胥和萧泓珺站在一旁,心中不免忐忑不安,说道:“陛下请问。”

    梁帝说道:“几个月过去了,夏庚遇害一案你查得怎么样了?”

    夏辛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请陛下准许微臣单独禀告。”

    梁帝迅速说道:“无妨,你就在这里说。”

    夏辛转了转眼珠说道:“师兄去世前曾写了一封遗书,交给了周大统领,内容涉及凶手,可否请周大统领把遗书交给皇上。”

    梁帝一听,目光聚焦在周胥的脸上。周胥顿时神情紧张,思虑片刻说道:

    “夏庚的确有一封口述的遗书由夏夫人亲手交给了臣,夏夫人还委托臣调查刺杀她丈夫的凶手。”

    梁帝问道:“里面是否提到的凶手是何人?”

    周胥脑门冒汗,说道:“夏庚怀疑太子殿下指使杀手刺杀了他。”

    梁帝听了,紧锁眉头问道:“太子为什么要刺杀夏庚呢?”

    周胥回答道:“臣不知,所以收到遗书后,不知所措,左右为难。”

    夏辛说道:“启禀陛下,经过数月暗中查访,微臣查出了太子殿下刺杀师兄夏庚的原因,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帝说道:“你说,照实说,不得隐瞒。”

    夏辛说道:“有市井流言说皇孙非太子妃所生,师兄暗中调查皇孙的身世,太子殿下知道了非常恼火,与师兄势不两立。”

    梁帝不以为然地说道:“太子顾及皇家颜面而恼火夏庚,情有可原,但还不至于暗害他。景欢是否齐妃所生,相关调查,朕自有主张。你所说的只是猜测,不能作为证据。”

    夏辛说道:“微臣还查清了另外一个事实,足以说明太子殿下为什么一定要置师兄于死地。”

    梁帝说道:“什么事实?你说说看。”

    夏辛说道:“臣已经查明,景欢非太子妃所生,也非太子所生。景欢是太子妃的侍女与东宫侍卫的私生子。太子殿下宠幸男臣,不近女色,不会有子嗣。为了减轻陛下逼婚的压力,太子殿下将侍女的私生子冒充皇嗣,这是混淆皇室血统的欺君大罪,他怎么可能让师兄继续查下去呢?”

    梁帝听了,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地说道:

    “大胆,你,你,你竟敢质疑皇孙的血统。如果你所说不实,就是忤逆的大罪,你可有证据?”

    夏辛跪下说道:“只要找到太子妃,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梁帝一拍桌几,大声斥责道:

    “一派胡言。齐妃已死,怎么可能作证?你,你,朕的悬镜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愚蠢,愚蠢至极。”

    夏辛赶忙匍匐在地,大声说道:“启禀陛下,齐妃没死,而是被太子殿下逼得离宫出走了。景欢也没死,所谓太子妃和景欢的死讯全是太子殿下一手伪造的。实际死去的是一个宫女和太子殿下从百姓手里抢来的冒充景欢的婴儿,太子把内院的宫女太监悉数处死,就是为了封锁消息,掩盖齐妃离宫出走的真相,臣的话句句属实。”

    梁帝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他手指夏辛喊道:“胡说,你胡说。太子怎敢欺君?怎敢如此草菅人命?你说齐妃没死,有何证据?”

    夏辛说道:“微臣自奉旨掌管悬镜司以来,继承师兄的遗志,继续调查景欢的身世,对太子妃的动向格外关注。太子妃携景欢离宫出走已近两个月,初时臣没有证据,不敢打扰陛下。现如今,臣的属下在豫州见过太子妃,她与侍女和景欢在一起。既然东宫报称太子妃自尽,且刚刚下葬,想必尸体应该完好无损。恕臣斗胆提议开棺验尸,臣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

    梁帝瘫坐在轮椅上,哑口无言,思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只凭夏辛一面之词就开棺验尸吗?绝对不可。齐妃入殓,南宫家族的人也在场,难道南宫铎与太子串通一气制造了齐妃自尽的假象吗?他越想越不对劲儿。他抬头看了看下面站着的另外三位臣子,说道:

    “刚才夏辛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有什么看法?”

    周胥说道:“夏主司所言实在骇人听闻。臣不敢相信太子殿下会欺骗皇上,臣不信夏主司之言。”

    萧泓珺说道:“夏主司所言实在出乎意料,臣相信夏主司忠于皇上,不敢妄言;臣也相信太子殿下不会欺骗皇上。臣不同意开棺验尸,这会损害皇室尊严。臣建议皇上不妨听听南宫丞相的看法,再做定夺。”

    梁帝把目光投向贺红,问道:“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贺红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相信太子殿下不会欺骗皇上。不过前几日城里的确发生了婴儿被抢案,一对年青夫妇报案称自己半岁大的女婴无故被抢走,至今无音讯。臣派手下走访市井调查此案,发现当日有东宫的人在集市里求借婴儿。”

    梁帝沉默了好一阵儿,看着夏辛说道:

    “夏主司,朕还有一事不明。假如太子因为夏庚调查景欢而刺杀了他,你接手悬镜司继续调查景欢的身世,那么他为什么会放过你呢?”

    夏辛匍匐在地说道:“启禀陛下,微臣对东宫早有提防,处处小心,才得以保全。悬镜司如今已经与东宫势如水火,前些日子,有兵部官员举报东宫卖官,被太子殿下的人追杀,到悬镜司避难。臣已经拿到了东宫卖官的证据,只待陛下康复后交给陛下。”

    梁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怎么又提起卖官的事情来了。你先起来,既然涉及兵部官员,你就把证人证据都移交给大理寺,由泓珺与大理寺一同审理,悬镜司就不要再牵扯进去了。朕命你马上出动悬镜司所有力量,去找太子妃。如果找到了,你就是新的悬镜司首尊;如果找不到,你就自刎谢罪吧。”

    夏辛听了顿时吓得面色如土,只能叩头领旨。

    夏辛离开了养居殿,梁帝对剩下的三人说道:“今日夏辛所言,你们都要保密,不得外传。周胥、贺红,你们继续追查京城周边强盗的踪迹,务必彻底剿灭,然后回来报我,听清楚了吗?下去吧。”

    最后只剩下萧泓珺。梁帝说道:“泓珺,朕病重期间,太子监国,丞相理政,言素下狱。你说说看,朝堂现在是怎样一个状况?”

    萧泓珺说道:“启禀陛下,当今朝堂,太子殿下有一言九鼎之势,丞相完全站在太子殿下一边。御史台已经彻底垮了,众官员都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梁帝说道:“东宫卖官,御史台早有奏本。我让夏辛把证人证据交到大理寺,由你和大理寺联合审理。你要秉公执法,不得有丝毫偏袒,听清楚了吗?”

    萧泓珺拱手作揖说道:“臣听清楚了,臣遵旨。只是案子涉及东宫,如果需要提审东宫的涉案人员,恐有不便。”

    梁帝说道:“太子已经被我禁足,不会妨碍到你,你大胆办案。”

    萧泓奕深深地鞠躬,说道:“谢陛下”。

    梁帝又说道:“明天朝会结束,你让丞相来见我。你说得对,他是南宫家族的族长,又是齐妃的叔叔,齐妃是否真的死了,他也许知道,不妨听听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