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鹅城堡（二）
几个人排成一排站在阳台上吹风，头顶好像飘过一只乌鸦。
“看着眼生，都叫什么啊？”格瑞塔一边低头处理伤口一边问，“不许回头。”
“我叫潘提拉，是城防护卫队的。”
“克丽丝殿下的人？难怪一个个胆大包天。”
“我是伊斯，监察队的。”
“哦？什么时候你们也这么肆无忌惮了？”
正好艾薇推着餐车走进来：“蘑菇浓汤和面包，几位慢用。”
“哎没有我的份？太不够意思了吧。”格瑞塔不满道。
“您前天刚说的减肥，格瑞塔医生。”艾薇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吩咐我先告退了。”
“等等，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大晚上把我叫起来没点补偿？”格瑞塔拉下眼皮，“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
“黑眼圈和您的胃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您晚饭已经吃了一块牛排两片火腿两碗土豆泥和一块黑森林蛋糕，睡前还喝了奶茶，为了您不再比上星期多出几公斤，您还是看着他们吃吧。”
“讨厌，跟着你们队长待久了你真是越来越没趣了。”
“请看住她不要让她吃东西，不然月末她又该一边哭着减肥一边天天叨念一边死不悔改了。”艾薇好像和他们说道。
“去去去，快走吧你。”格瑞塔白了她一眼，“不吃就不吃。”
“恕我告退。”
“行了回过头来吧。”她朝琼斯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给你处理还是我再叫个男医生过来？”
“我自己处理就行。”他有些窘迫的说。
“行，一会让人把医药箱给我送回来。”她伸个懒腰打着呵欠，“我回去睡觉了。有事没事都别叫我。”
几个人掀开盖子，浓浓的奶香味瞬间盖过药水的味道。尤里卡端起盘子走到琼斯身边：“先吃点东西。”
“吃不下。”他依旧抓着米娜的手。尤里卡和他们比了个眼神，默默地在身边陪着他哥哥。
“松茸竹笋草笠竹，还真是……豪无人性。”饶是马修也忍不住嘶了一声，“我头一次见有人把这些东西加到蘑菇浓汤里的。”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天天吃这些东西就好了。”潘提拉眼里掩不住的羡慕。
“不吃？”修注意到帕西亚一直坐在角落里，过去小声问他。他本来话就不多，自从来这之后好像更沉默了。
他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不用管我。”
“打算怎么办？”凯文倚在墙上，“就此打住，还是继续？”
“你觉得呢？”艾里克靠在桌子上。
“怀特伯爵本来就不敢惹你，之前做了亏心事，你不追究他自然记了个人情，有了把柄在手里日后也好控制。你要是追究，等于踩了贵族的尾巴，甚至搞不好就是军部和旧贵族之间的斗争。我们短时间内也收集不到那么多证据，所以势必需要借助魍影的力量。魍影直属陛下管辖，私下联络这是大忌。而且那几个人，说实话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发展有限，也不是不可替代，不值得你冒险。”
“确实。”艾里克点了点头，“我队里漂亮姑娘不少，怀特少爷是惯犯，看得出来之前一直躲着我。所以他为什么突然惹上米娜？”
“你怀疑谁？”凯文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地方。”他长出一口气，看向凯文，“我们一直觉得如果要搞破坏，使团首当其冲，所以重心一直在使团上。”
“声东击西？”凯文皱眉，“你怀疑他？好歹都是军部的人，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
“和亲王一起克扣军饷延误战机的，你猜有没有这位怀特伯爵？”
“你是说他故意把小少爷引过去，就是为了让你查怀特伯爵？”
“我之前查火药的事，查到了四季公馆。我后来仔细看过当天的名单，当时，琼斯和米娜在那举行婚礼，希尔在那，那个听说和夫人长得一样的米莉亚也在那，而且怀特少爷恰好也在。我当时只是怀疑他是和那个米莉亚在那接头，现在，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也和他有关。”
说是巧合也未免有点不太可能，凯文不可置否，突然又漫不经心的问：“我一直以为你暗中调查怀特公爵是为了希尔和挪用军款的事，现在看来……”
“在此之前我就暗中调查过他，我怀疑他和当年我夫人失踪有关。”艾里克没有瞒他。
闻言凯文正色站直：“确定？”
“不知道，查到一半，被他们搅合了。”艾里克无奈的耸耸肩。
“又是巧合？”
“你猜。”他笑了笑。
“所以，你还是打算管这件事？”
“我要是不管，那就不是我了。”
“现在的军部，也逃不开利益两个字。虽然表面看着太平，实际谁都各有心思。三大骑士团中的瓦尔将军虽说和你们有点联系，但未必是同一阵营。罗伊德将军一向不管外事。查尔斯将军病退之后，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陛下宁可暂时空着这个位置。你有过先例，这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就等于自毁前程。在这个地方没有权力我们什么都不是。”
艾里克低下头，沉声说：“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也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正确。但既然是人，总难免被情感左右。监察两个字是贵族的手段，是平民的噩梦，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我身为队长，无力改变随波逐流已经是失职，如果连自己的人都给予不了公正，那我在这个位置上还有什么意思？”
凯文无奈的笑了：“这才是你啊。但我依旧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提议。”
“所以，你会帮我吗？”
“船都上了，总不能半路跳下去啊。”凯文幽怨的看着他。
“大人，都处理好了。”格瑞塔来向他报告。
“走吧，去看看。”艾里克扬了扬头。
“看着眼生，都叫什么啊？”格瑞塔一边低头处理伤口一边问，“不许回头。”
“我叫潘提拉，是城防护卫队的。”
“克丽丝殿下的人？难怪一个个胆大包天。”
“我是伊斯，监察队的。”
“哦？什么时候你们也这么肆无忌惮了？”
正好艾薇推着餐车走进来：“蘑菇浓汤和面包，几位慢用。”
“哎没有我的份？太不够意思了吧。”格瑞塔不满道。
“您前天刚说的减肥，格瑞塔医生。”艾薇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吩咐我先告退了。”
“等等，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大晚上把我叫起来没点补偿？”格瑞塔拉下眼皮，“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
“黑眼圈和您的胃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您晚饭已经吃了一块牛排两片火腿两碗土豆泥和一块黑森林蛋糕，睡前还喝了奶茶，为了您不再比上星期多出几公斤，您还是看着他们吃吧。”
“讨厌，跟着你们队长待久了你真是越来越没趣了。”
“请看住她不要让她吃东西，不然月末她又该一边哭着减肥一边天天叨念一边死不悔改了。”艾薇好像和他们说道。
“去去去，快走吧你。”格瑞塔白了她一眼，“不吃就不吃。”
“恕我告退。”
“行了回过头来吧。”她朝琼斯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给你处理还是我再叫个男医生过来？”
“我自己处理就行。”他有些窘迫的说。
“行，一会让人把医药箱给我送回来。”她伸个懒腰打着呵欠，“我回去睡觉了。有事没事都别叫我。”
几个人掀开盖子，浓浓的奶香味瞬间盖过药水的味道。尤里卡端起盘子走到琼斯身边：“先吃点东西。”
“吃不下。”他依旧抓着米娜的手。尤里卡和他们比了个眼神，默默地在身边陪着他哥哥。
“松茸竹笋草笠竹，还真是……豪无人性。”饶是马修也忍不住嘶了一声，“我头一次见有人把这些东西加到蘑菇浓汤里的。”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天天吃这些东西就好了。”潘提拉眼里掩不住的羡慕。
“不吃？”修注意到帕西亚一直坐在角落里，过去小声问他。他本来话就不多，自从来这之后好像更沉默了。
他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不用管我。”
“打算怎么办？”凯文倚在墙上，“就此打住，还是继续？”
“你觉得呢？”艾里克靠在桌子上。
“怀特伯爵本来就不敢惹你，之前做了亏心事，你不追究他自然记了个人情，有了把柄在手里日后也好控制。你要是追究，等于踩了贵族的尾巴，甚至搞不好就是军部和旧贵族之间的斗争。我们短时间内也收集不到那么多证据，所以势必需要借助魍影的力量。魍影直属陛下管辖，私下联络这是大忌。而且那几个人，说实话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发展有限，也不是不可替代，不值得你冒险。”
“确实。”艾里克点了点头，“我队里漂亮姑娘不少，怀特少爷是惯犯，看得出来之前一直躲着我。所以他为什么突然惹上米娜？”
“你怀疑谁？”凯文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地方。”他长出一口气，看向凯文，“我们一直觉得如果要搞破坏，使团首当其冲，所以重心一直在使团上。”
“声东击西？”凯文皱眉，“你怀疑他？好歹都是军部的人，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
“和亲王一起克扣军饷延误战机的，你猜有没有这位怀特伯爵？”
“你是说他故意把小少爷引过去，就是为了让你查怀特伯爵？”
“我之前查火药的事，查到了四季公馆。我后来仔细看过当天的名单，当时，琼斯和米娜在那举行婚礼，希尔在那，那个听说和夫人长得一样的米莉亚也在那，而且怀特少爷恰好也在。我当时只是怀疑他是和那个米莉亚在那接头，现在，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也和他有关。”
说是巧合也未免有点不太可能，凯文不可置否，突然又漫不经心的问：“我一直以为你暗中调查怀特公爵是为了希尔和挪用军款的事，现在看来……”
“在此之前我就暗中调查过他，我怀疑他和当年我夫人失踪有关。”艾里克没有瞒他。
闻言凯文正色站直：“确定？”
“不知道，查到一半，被他们搅合了。”艾里克无奈的耸耸肩。
“又是巧合？”
“你猜。”他笑了笑。
“所以，你还是打算管这件事？”
“我要是不管，那就不是我了。”
“现在的军部，也逃不开利益两个字。虽然表面看着太平，实际谁都各有心思。三大骑士团中的瓦尔将军虽说和你们有点联系，但未必是同一阵营。罗伊德将军一向不管外事。查尔斯将军病退之后，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陛下宁可暂时空着这个位置。你有过先例，这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就等于自毁前程。在这个地方没有权力我们什么都不是。”
艾里克低下头，沉声说：“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也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正确。但既然是人，总难免被情感左右。监察两个字是贵族的手段，是平民的噩梦，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我身为队长，无力改变随波逐流已经是失职，如果连自己的人都给予不了公正，那我在这个位置上还有什么意思？”
凯文无奈的笑了：“这才是你啊。但我依旧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提议。”
“所以，你会帮我吗？”
“船都上了，总不能半路跳下去啊。”凯文幽怨的看着他。
“大人，都处理好了。”格瑞塔来向他报告。
“走吧，去看看。”艾里克扬了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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