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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思文就先一个人来到医院,先去了趟外科室,然后就去取玉洁奶奶的报告,从报告上可以看出有明显扩散的现象,这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报告结论,只是现在看到这份报告结果就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思文趁着下午休息时间回到酒店,给玉洁说了最后的情况,随后替玉洁向家里人也说了一下,家里一听道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难过,尤其是玉洁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哭成泪人。

    可不管你怎样难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生活的还是要生活,思文也是尽力安慰着,思文的这些举动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加深这个家庭对他的认可,这也为接下来他与玉洁结婚铺了平道路。

    你不得不说,那些看似是灾难的事情,其实都为另一个新的开始埋下了伏笔。

    在思文的再安慰下,玉洁家人的事情也平和了许多。

    玉洁的妈妈问道:“思文你是一个医生,这方面比较懂,你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思文在电话里想了一会儿说道:“就目前奶奶的身体各方面情况来看,做手术是不太很能的,只能保守治疗,一来可以减轻病人痛苦,二来也没有必要冒险去做手术,这些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最终还是要你们自己来决定。”

    玉洁的母亲道:“做手术风险有多大?成功的可能有多大?”

    思文道:“说的难听点,有可能会下不了手术台,而且肿瘤已经开始扩散了,做手术并不能完全治好。”

    玉洁的母亲再问道:“那保守治疗效果怎么样?”

    思文道:“保守治疗只能让病灶不再扩散,这个比起手术来说治标不治本,只是延长寿命。”

    玉洁的母亲沉默道:“思文我们玉洁的爸爸商量一下,明天来山城再说。”思文道:“行的。”

    思文把电话交给了玉洁,玉洁向家里说了这些天全靠了思文,医院的事情都是思文再安排之类的事情,也就把电话挂了。

    思文看了看时间说要回医院去了,玉洁只好将他送到酒店门口,自己也就回来了。

    玉洁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奶奶,莫名的泪水从眼角不停地向下流,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在老人心中会引起什么样的波澜,她会不会听道这个消息就此过去,生命的在疾病的面前竟然如此地脆弱,脆弱得如一根稻草,经不住秋风那凉爽的吹拂。

    她思考了长时间,决定还是将这个消息不要告诉奶奶,隐瞒真像对一个得绝症人来说就是一方良药,虽然这种隐瞒是剥夺了人对生命知情权,但是安乐地渡过残生,比悲苦的挣扎要好的多。

    思宇看到玉洁一个人在那里哭,她睁大眼睛一直看着她,她不明白玉洁姐姐这是怎么了,她赶紧走到玉洁的身边,拉起玉洁的手亲声地问道:“玉洁姐姐你怎么了呀?”

    玉洁这才意识到,她只顾着哭竟然忘记了在身边的思宇,她马上擦干眼泪,嘴边抿出一丝微笑道:“思宇,你能不能帮玉洁姐姐一个忙呀。”

    思宇高兴的回道:“玉洁姐姐你说吗什么忙我都可帮的。”

    玉洁道:“思宇,姐姐让你帮的忙就是我今天哭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思宇想了想说道:“好的,我不会给人说的,玉洁姐姐你是不是怕人家笑话你呀!”

    玉洁苦笑道:“思宇真聪明,我是怕人家笑话我一个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思宇听了也就不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在孩子的世界里,很多事情一会就过去,尤其是跟自己本身没有太多关系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玉洁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是父母把来,说他们已经到了山城,正在向她们住的地方赶,她说了几句挂完电话,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穿好衣服,她不想打扰奶奶和思宇,一个人起出房间,酒店的走廊此时异常冷静,泛黄的灯光让她有此害怕,她蹑手蹑脚地来到思文房间门口,给思文打了电话,没有过多久思文就开门让玉洁走进房间。

    他们赶紧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去接父母,玉洁的电话就响了,玉洁接过电话是父亲打来的,说已经到酒店门口了,问是住几楼,玉洁让父母在酒店门口等着,她下去接他们,说完就和思文两个坐电梯来到了一楼,两人刚走过出大厅就看到父母迎面走来,接上父母四人坐上电梯,她们住在七楼,电梯很快就来到了七楼,下了电梯来到思文房间。

    思文赶紧烧了开水给玉洁的父母一人倒了一杯。

    多

    玉洁的父母向思文道:“思文这些天多麻烦你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感谢你。”

    思文有些紧张地说道:“伯父说感谢就见外了,我也没有做什么,都是玉洁在忙。”

    玉洁的母亲说道:“玉洁都给我们说,这些天多亏了你,你就不要含蓄了。”

    思文用余光看看玉洁,玉洁也用余光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玉洁赶紧打圆场说道:“爸,妈感谢的话后面再说吧,现在商量商量奶奶的事情怎么决定。”

    玉洁的父亲把目光投向思文用一种请教的口吻问道:“思文,你是医生,我们还是听听你的意见。”

    思文见问就说道:“我的意见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在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还是保守治疗较好,因为奶奶的病已经开始扩散了,除了保守治疗就目前的医用手段并无其它的办法,就是这保守治疗对她这年纪的人来说都很痛苦的。”

    玉洁的父母听了,也都点点头,以表示同意,他们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而思文的分析已经够明确了。

    玉洁的母亲再问道:“这个保守治疗要多久啊?”

    思文道:“最快也要半个月时间,治疗半个月后就回家看情,如果情况好转就进行第二次治疗,如果情况不好就…”思文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当然他们也明白思文没有说出的话意为着什么。

    死亡是生命必须经历的事情,谁也不能幸免,无论贫穷富有,年幼年长,都会有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