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特殊的惩罚
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眼看天就要下雨，人们纷纷紧闭门窗祈祷今夜能睡个安稳觉。
山洞外青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豆大的雨点敲击在石壁上迸发出一个个水花。
咔~
一道雷电劈来，亮光迅速从洞中人身上闪过。
“师父。”
余小米背对洞口跪在地上，语气中透着些许卑微。
“本门戒律可还记得？”
“记得。”
“背一遍。”
“精修武艺，不辱师门。”
“还有呢？”
“牢记使命，不忘师恩。”
咔~
站在余小米面前的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刺眼亮光从他头部闪过，露出一副瘆人的纯白面具。
“为什么私自下山？”
“不为什么。”
啪！
余小米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朝他脸上甩来。
“师父…”秦嘉雪心疼地看着余小米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缓缓伸出手，冷冷地说道：“把神女鞭拿来。”
“师父！”秦嘉雪用手紧紧捂着自己腰间的皮鞭，神情紧张地看着她师父。
“怎么，”男人将视线转向秦嘉雪，狠狠地说道，“你想替为师动手。”
秦嘉雪连连摇头，她慢慢从腰间解下神女鞭，双手哆嗦着递给那男人。
啪！
神女鞭甩在半空发出刺耳的声响，犹如寂静的空气中忽然燃爆一个鞭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想日后有人说我养出一个不肖子。”
锋利的皮革参杂着冰冷的训斥，让每一鞭都精准无误地痛击在余小米心尖上。
男人抽的很是过瘾，若非知情还以为他是在教训不听话的牲口。
“够了，”余小米一把抓住即将落在他皮肉上的鞭子，冷冷地说道，“师父，你累了，该歇歇了。”
“你是想造反吗？”
“你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来世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余小米被师父打得皮开肉绽，不过那点伤还不足他心头伤痛的万分之一。
他不顾洞外大雨倾盆，愤然朝泥泞的山林中跑去。
看着余小米在雨中踉跄的身影，秦嘉雪心中隐隐作痛
“余小米~”
尽管她喊得声嘶力竭，还是被无情的雨声瞬间淹没。
幸亏余小米熟悉地形，从山洞中逃出来后他直接躲到一处没人住的破房子中。
“师父。”
秦嘉雪怕师父去追余小米忙跪到他身前。
“你不用替他求情。”男人说着缓缓背起双手看向洞外。
“徒儿没想替他求情，徒儿只是怕师父气坏身子。师弟犯错是我这个当师姐的失责，师父若想惩罚就连雪儿一块罚吧。”
“你这不是欺负为师吗，为师从不打女人。”
“徒儿不敢。”
“罢了罢了，再大的笼子也囚不住想飞上天的鸟儿。就算我把心挖给你们，你们想走还是会走。”
“师父…”
男人撒手丢下神女鞭，转身消失在雨中。
秦嘉雪在洞中停留片刻，确定她师父走远后她忙捡起皮鞭冲进山林里。
空荡破旧的房屋里满是凄凉，余小米倚靠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上躲避风雨。
“余小米~”
风声、雨声、雷电声，声声蔑视着秦嘉雪的弱小。
余小米身上沾满泥水，为避免伤口溃烂他只能将仅有的那层薄衣脱下来。
咔~
紫色闪电不知已经划破天空几回。
“嘶……”衣服缓缓从余小米身上滑落，露出那满是伤痕的后背。
大大小小的伤痕仿佛在他背后写满故事。
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可余小米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他此生抹不去的痛。
一夜的时间，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对余小米来说却像熬过一度春秋。
暴风雨之夜过后，方知清晨鸟儿的歌声是如此清脆。
余小米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前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衣服旁边还放着一瓶药。
他拿起衣服放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那熟悉的香味让他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
景荣街经过大雨的洗礼变得焕然一新。
早起的小贩都放下手中的活跑来司判府听宏大人审案。
啪！
醒木一拍，宏大人立马操着粗犷的声音喊道：“把犯人押上来。”
“大人，案子还没审呢，哪有犯人。”张芳语气讥讽，身姿轻佻，丝毫没意识到这是个严肃的场合。
百姓们见张芳站在大堂中都惊讶不已。
“咳咳，嗯。上证人。”
宏大人话音刚落，在盐铺打杂的小二就被押上堂来。
“王小宝，把你在信中说的话再当着大伙面说一遍。”
王小宝一进大堂就识趣地跪在地上，迫于压力他始终不敢抬头。
“大大，大人，您怎么知道那信是我写的？”
“废言，你那字迹如屎壳郎爬的一般，辨认里面的内容还不如辨认你来得容易。再说那信纸上还粘着盐粒，城内就那么几家卖盐的，本官挨个排除都能找到你。”
“大，大人英明。”
“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官不会为难你的。”
宏大人说完这句话王小宝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张芳。
“有本官做主，别人更不敢为难你。
恶意扰乱市场，那是杀头的死罪。”宏大人越说声调越高。
“吆，吓唬谁呢？买卖买卖，有人愿意卖有人愿意买。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宏大人这就变得这么严重。”
“你们怎么做买卖我管不着，但是人们衣食住行环环相扣，为保江湖秩序稳定，各物品市价上下都有限制，岂是你们这些商贩能胡乱篡改的！”
“就是，骗咱们买盐的人太可恨了……”
“这种人就应该剁手……”
场外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肃静！”
张芳在堂受审，宋寿山在家急的团团转。
“快，备轿。”
“老爷，去哪？”
“顺兴酒楼。”
自从慕曦名声传扬开后，顺兴酒楼的生意也跟着蒸蒸日上。
酒楼门还没打开，门外的队伍就已排成一条长龙。
“大家一个一个来，不要挤。”因人手不够，张掌柜也站到门口和店小二一起迎客。
“想拜访慕大师的来我这边领号码牌，想预约贾厨师饭菜的去东面领号码牌。号码牌一红一绿大家千万不要弄混。”
听完张掌柜的话，人们立马自觉分成两排。
宋寿山下轿后急急忙忙地向酒楼里跑。
店小二见状忙拦住他说道：“干什么呢，没看到别人都在那排队呢？”
“宋老爷，”张掌柜一看是宋寿山忙笑呵呵跑过来迎接。为缓和尴尬气氛他忙对小二训斥道：“怎么说话呢，没看到宋老爷吗？”
“不是你说的，不管谁来都要排队嘛……”小二委屈巴巴地嘟囔着。
“嘿嘿，新来的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张掌柜笑呵呵地对宋寿山说道，“老爷您这么早光顾本店还是头一回。”
“我有急事找慕大师。”
“哦……”张掌柜十分为难地说道，“这……您看我手中的牌刚发完。”
“我真有急事。”
“老爷您别怪我不通情理，慕大师特意嘱咐过我，每日只招待二十位客人。”
“他在哪，你带我去见他，我自己跟他说。”
“哎，哎……宋老爷……”
见张掌柜不放行，宋寿山干脆硬往里闯。
“张掌柜，让宋老爷进来吧，我料到他会来特意为他留着一张牌。”
宋寿山见到慕曦后简洁地将张芳被抓的经过叙述一遍。
慕曦听后淡淡地说道：“此事，好办。”
司判府这边案子即将结束，人们都咬定张芳是罪人，张芳百口莫辩。
“经多方确认，本次市场动乱皆由张芳恶意造谣；其动机显而易见，就是想借机狠赚一笔。
幸亏本官及时处理此事没酿成什么大祸，否则你死罪难逃。”
“大人明察，”张芳跪在中堂焦急地说道，“此事绝非我一人之错。
若不是王小宝的老板挑唆我也不会一时财迷心窍。”
“哦？可有此事？”宏大人把视线移到王小宝身上。
张芳瞪着他说道：“你说实话。”
王小宝瞅了张芳一眼，支支吾吾地回应道：“是……是她挑唆的我们老板。”
王小宝详细地叙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张芳为充盈自己的小金库主动找到城内最大的盐商。两人背地一商量想出这么个闹盐荒的馊主意。不过后来因为两人分赃不均，商铺老板故意将此事透露给店小二。
慕曦和宋寿山赶到司判府时，宏大人正要给张芳定罪。
“慢着！”
宏大人手里的醒木还没落下来慕曦刚好一只脚迈进中堂。
凭借慕曦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张芳免于刑罚之苦。
不过慕曦想出的惩罚方法更让张芳难以接受。
“大人，我不要去扫厕所，你还杀了我吧大人……”
啪！
“胡闹，”宏大人看着张芳严肃地说道，“到底你是官还是我是官？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还讨价还价。
让你去街头打扫一年公共厕所，为得是警示其他人。
这事就这么定了。”
定好案子宏大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中堂。张芳瘫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
宋寿山得知案情原委后也愤然离去。
眼看天就要下雨，人们纷纷紧闭门窗祈祷今夜能睡个安稳觉。
山洞外青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豆大的雨点敲击在石壁上迸发出一个个水花。
咔~
一道雷电劈来，亮光迅速从洞中人身上闪过。
“师父。”
余小米背对洞口跪在地上，语气中透着些许卑微。
“本门戒律可还记得？”
“记得。”
“背一遍。”
“精修武艺，不辱师门。”
“还有呢？”
“牢记使命，不忘师恩。”
咔~
站在余小米面前的中年男人缓缓转过身。刺眼亮光从他头部闪过，露出一副瘆人的纯白面具。
“为什么私自下山？”
“不为什么。”
啪！
余小米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朝他脸上甩来。
“师父…”秦嘉雪心疼地看着余小米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缓缓伸出手，冷冷地说道：“把神女鞭拿来。”
“师父！”秦嘉雪用手紧紧捂着自己腰间的皮鞭，神情紧张地看着她师父。
“怎么，”男人将视线转向秦嘉雪，狠狠地说道，“你想替为师动手。”
秦嘉雪连连摇头，她慢慢从腰间解下神女鞭，双手哆嗦着递给那男人。
啪！
神女鞭甩在半空发出刺耳的声响，犹如寂静的空气中忽然燃爆一个鞭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想日后有人说我养出一个不肖子。”
锋利的皮革参杂着冰冷的训斥，让每一鞭都精准无误地痛击在余小米心尖上。
男人抽的很是过瘾，若非知情还以为他是在教训不听话的牲口。
“够了，”余小米一把抓住即将落在他皮肉上的鞭子，冷冷地说道，“师父，你累了，该歇歇了。”
“你是想造反吗？”
“你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来世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余小米被师父打得皮开肉绽，不过那点伤还不足他心头伤痛的万分之一。
他不顾洞外大雨倾盆，愤然朝泥泞的山林中跑去。
看着余小米在雨中踉跄的身影，秦嘉雪心中隐隐作痛
“余小米~”
尽管她喊得声嘶力竭，还是被无情的雨声瞬间淹没。
幸亏余小米熟悉地形，从山洞中逃出来后他直接躲到一处没人住的破房子中。
“师父。”
秦嘉雪怕师父去追余小米忙跪到他身前。
“你不用替他求情。”男人说着缓缓背起双手看向洞外。
“徒儿没想替他求情，徒儿只是怕师父气坏身子。师弟犯错是我这个当师姐的失责，师父若想惩罚就连雪儿一块罚吧。”
“你这不是欺负为师吗，为师从不打女人。”
“徒儿不敢。”
“罢了罢了，再大的笼子也囚不住想飞上天的鸟儿。就算我把心挖给你们，你们想走还是会走。”
“师父…”
男人撒手丢下神女鞭，转身消失在雨中。
秦嘉雪在洞中停留片刻，确定她师父走远后她忙捡起皮鞭冲进山林里。
空荡破旧的房屋里满是凄凉，余小米倚靠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上躲避风雨。
“余小米~”
风声、雨声、雷电声，声声蔑视着秦嘉雪的弱小。
余小米身上沾满泥水，为避免伤口溃烂他只能将仅有的那层薄衣脱下来。
咔~
紫色闪电不知已经划破天空几回。
“嘶……”衣服缓缓从余小米身上滑落，露出那满是伤痕的后背。
大大小小的伤痕仿佛在他背后写满故事。
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可余小米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他此生抹不去的痛。
一夜的时间，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对余小米来说却像熬过一度春秋。
暴风雨之夜过后，方知清晨鸟儿的歌声是如此清脆。
余小米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前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衣服旁边还放着一瓶药。
他拿起衣服放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那熟悉的香味让他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
景荣街经过大雨的洗礼变得焕然一新。
早起的小贩都放下手中的活跑来司判府听宏大人审案。
啪！
醒木一拍，宏大人立马操着粗犷的声音喊道：“把犯人押上来。”
“大人，案子还没审呢，哪有犯人。”张芳语气讥讽，身姿轻佻，丝毫没意识到这是个严肃的场合。
百姓们见张芳站在大堂中都惊讶不已。
“咳咳，嗯。上证人。”
宏大人话音刚落，在盐铺打杂的小二就被押上堂来。
“王小宝，把你在信中说的话再当着大伙面说一遍。”
王小宝一进大堂就识趣地跪在地上，迫于压力他始终不敢抬头。
“大大，大人，您怎么知道那信是我写的？”
“废言，你那字迹如屎壳郎爬的一般，辨认里面的内容还不如辨认你来得容易。再说那信纸上还粘着盐粒，城内就那么几家卖盐的，本官挨个排除都能找到你。”
“大，大人英明。”
“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官不会为难你的。”
宏大人说完这句话王小宝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张芳。
“有本官做主，别人更不敢为难你。
恶意扰乱市场，那是杀头的死罪。”宏大人越说声调越高。
“吆，吓唬谁呢？买卖买卖，有人愿意卖有人愿意买。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宏大人这就变得这么严重。”
“你们怎么做买卖我管不着，但是人们衣食住行环环相扣，为保江湖秩序稳定，各物品市价上下都有限制，岂是你们这些商贩能胡乱篡改的！”
“就是，骗咱们买盐的人太可恨了……”
“这种人就应该剁手……”
场外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肃静！”
张芳在堂受审，宋寿山在家急的团团转。
“快，备轿。”
“老爷，去哪？”
“顺兴酒楼。”
自从慕曦名声传扬开后，顺兴酒楼的生意也跟着蒸蒸日上。
酒楼门还没打开，门外的队伍就已排成一条长龙。
“大家一个一个来，不要挤。”因人手不够，张掌柜也站到门口和店小二一起迎客。
“想拜访慕大师的来我这边领号码牌，想预约贾厨师饭菜的去东面领号码牌。号码牌一红一绿大家千万不要弄混。”
听完张掌柜的话，人们立马自觉分成两排。
宋寿山下轿后急急忙忙地向酒楼里跑。
店小二见状忙拦住他说道：“干什么呢，没看到别人都在那排队呢？”
“宋老爷，”张掌柜一看是宋寿山忙笑呵呵跑过来迎接。为缓和尴尬气氛他忙对小二训斥道：“怎么说话呢，没看到宋老爷吗？”
“不是你说的，不管谁来都要排队嘛……”小二委屈巴巴地嘟囔着。
“嘿嘿，新来的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张掌柜笑呵呵地对宋寿山说道，“老爷您这么早光顾本店还是头一回。”
“我有急事找慕大师。”
“哦……”张掌柜十分为难地说道，“这……您看我手中的牌刚发完。”
“我真有急事。”
“老爷您别怪我不通情理，慕大师特意嘱咐过我，每日只招待二十位客人。”
“他在哪，你带我去见他，我自己跟他说。”
“哎，哎……宋老爷……”
见张掌柜不放行，宋寿山干脆硬往里闯。
“张掌柜，让宋老爷进来吧，我料到他会来特意为他留着一张牌。”
宋寿山见到慕曦后简洁地将张芳被抓的经过叙述一遍。
慕曦听后淡淡地说道：“此事，好办。”
司判府这边案子即将结束，人们都咬定张芳是罪人，张芳百口莫辩。
“经多方确认，本次市场动乱皆由张芳恶意造谣；其动机显而易见，就是想借机狠赚一笔。
幸亏本官及时处理此事没酿成什么大祸，否则你死罪难逃。”
“大人明察，”张芳跪在中堂焦急地说道，“此事绝非我一人之错。
若不是王小宝的老板挑唆我也不会一时财迷心窍。”
“哦？可有此事？”宏大人把视线移到王小宝身上。
张芳瞪着他说道：“你说实话。”
王小宝瞅了张芳一眼，支支吾吾地回应道：“是……是她挑唆的我们老板。”
王小宝详细地叙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张芳为充盈自己的小金库主动找到城内最大的盐商。两人背地一商量想出这么个闹盐荒的馊主意。不过后来因为两人分赃不均，商铺老板故意将此事透露给店小二。
慕曦和宋寿山赶到司判府时，宏大人正要给张芳定罪。
“慢着！”
宏大人手里的醒木还没落下来慕曦刚好一只脚迈进中堂。
凭借慕曦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张芳免于刑罚之苦。
不过慕曦想出的惩罚方法更让张芳难以接受。
“大人，我不要去扫厕所，你还杀了我吧大人……”
啪！
“胡闹，”宏大人看着张芳严肃地说道，“到底你是官还是我是官？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还讨价还价。
让你去街头打扫一年公共厕所，为得是警示其他人。
这事就这么定了。”
定好案子宏大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中堂。张芳瘫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
宋寿山得知案情原委后也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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