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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画家的窗口(一)

    “我猜,我知道托罗尼亚的目的了。”公爵庭院热闹的宴会上,波琳娜对乔治安娜说“你的那块大钻石现在哪个银行放着?”

    社交场合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尽管乔治安娜要求年轻人们9点以后呆在自己的房间,他们还是出来活动了。

    其实在乔万尼·托罗尼亚成为“教皇的会计”以前,教廷财务院曾经聘请过另一位经济学家,他曾经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服务过,而他的策略是发展纺织业。

    他并没有解决教皇国国库困难的问题,但重点是因为这个原因,托罗尼亚得到了教皇的明矾矿场,也因此这个明矾矿并没有被当成教产拍卖。然而,这家新公司也无法运作,因为无休止的盗窃和武装团体的袭击,还有大雨造成的洪水让采石场没法运营。

    1796年撒丁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逝世,卡洛·艾曼努尔四世继位,他将三颗大钻石抵押给了托罗尼亚,也因此撒丁国王可以在逊位后住在罗马。

    乔万尼是庇护六世的宠臣,但是庇护七世却是在维也纳选出来的,德国也有自己的明矾矿场,另外皮革制品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依赖明矾,改用铬鞣革。

    如果亚利桑德罗把乔治安娜哄开心了,说不定她真的会把那颗“莫卧儿之钻”放在他家的金库里。

    在没有黄金的情况下,钻石确实可以当成一种“硬通货”。

    达芬奇的笔记里写道:增强拱门稳定性的方法,是在拱肩处开始使用精良的石材,一直到拱门顶端。

    一个建筑物的外表再如何华丽,如果没有坚固的结构是无法支撑住的。

    方济各的追随者被称为“fratresminores”,这是由拉丁语的兄弟“fratres”转过来的。

    法语的自由、平等、博爱中的“博爱”(fraternite)一样源自拉丁语“兄弟般的”。

    有时真正的血亲兄弟还不如没有血缘的兄弟。

    乔万尼对“第二长子”的满意,体现在真正的长子对亚利桑德罗的厌恶上,反倒是第二个儿子卡诺,逍遥自在得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银行家不像贵族那样必须世袭,到了托罗尼亚家的这个规模,他们能代表教皇发行纸币,首先是控制通胀,然后是与其他的主权货币竞争,目前来头最凶猛的就是英镑和法郎。

    另外就是贵金属货币的流失,大家都知道囤积,金币挖个坑埋起来又不会坏。

    不过在1798年时,意大利也遇到了夏季谷物歉收,产生的次生灾害即使在1799年丰收的情况下也没有缓解,接着就发生了拿破仑军队的“巨额食品交易”。

    在1796年时,热那亚人没有贷款给法国,却将贷款给了教皇。

    等利古里亚共和国成立后,热那亚的杜拉佐家族支付了一笔巨款,才让粮价重新恢复正常。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该大摆宴席,但是贝尔坦跟乔治安娜说过,那些贵族一直赊账做衣服,她不是没有担心过,不过,你看他们像是还不起的人么?

    这种信心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贝尔坦已经记不起来了,可能是第一个供货商上门找她要货款开始,也有可能是一个个欠债的贵族上断头台,她找谁去收帐呢?

    冈特家祖祖辈辈得挥霍,到伏地魔母亲这一代,就剩下一个挂坠盒了,还被她以10个金加隆卖了。

    康德所做的店主的假设,是不存在巨额利益诱惑,如果他干这一票后,不知自己的下半辈子,连子孙后代也可以永享荣华富贵呢?

    当亚利桑德罗托罗尼亚说出“达芬奇手稿”的瞬间,年轻人中也有人朝那些发黄的纸投来贪婪的目光。他们掩饰做得不如汤姆里德尔好,哪怕是一闪而过的表情,也足够赫尔巴特史密斯警觉了。

    困境不一定总是会磨练意志,也有人会在困境中投降。

    人类这种生物是经不起细看的,越仔细观察,越会发现各种各样的缺陷。

    “我们下午做个实验吧。”乔治安娜从笔记中抽了一页,直接丢在桌子中央,差点碰到了油乎乎的鸭子。

    好几个人站起来,想要保护那张纸。

    “不用担心,这是假的。”她平静得说“准确得说是照着原稿复制的。”

    餐桌上寂静无声。

    “重要的不是手稿,而是上面的知识……让我们看看达芬奇的支架能不能把铜马给立起来。”

    “只需要做个受力分析不就行了?”一个青年说。

    “那只是理论,你们觉得怎么样?”乔治安娜问。

    餐桌上响起稀稀拉拉、几个有气无力的附和声。

    “我想去博洛尼亚。”波琳娜忽然说“我在米兰呆腻了,想去别的城市。”

    乔治安娜则想起了那个对她很好的“叔叔”……

    “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能行呢?”卡罗林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儿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波琳娜的视线转向了乔治安娜。

    “哈哈哈,这个挞不错。”乔治安娜指着桌上的水果挞说。

    “就这么说定了。”波琳娜说。

    “什么说定了?你不能走。”乔治安娜拉着波琳娜的胳膊。

    “不就是参加派对吗?”波琳娜说。

    “既然是参加派对,米兰和博洛尼亚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最终波琳娜勉强答应不走了,前提是乔治安娜不许中途溜走。

    还能怎么办?她只能答应了。

    “对了,你们家在威尼斯买的新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波琳娜问亚利桑德罗。

    “正在策划一个新的照明系统。”亚利桑德罗说。

    “灯?”乔治安娜问。

    “不……我在找合适的雕塑家。”亚利桑德罗说。

    她不理解了,灯和雕塑有什么关系?

    “你看过卡诺瓦雕刻的《海格力斯和利卡》吗?”卡罗林说。

    乔治安娜立刻点头。

    “就是那么大一盏灯。”卡罗林说。

    “你家房子有多大啊?”乔治安娜惊叹得问。

    “你不是在大特利亚农宫住过吗?”亚利桑德罗奇怪得问“还有什么房子比凡尔赛更宽敞?”

    利卡(lycas)是赫拉克勒斯的仆人,他欺骗了女主人,告诉她如果想要赫拉克勒斯永远爱她,就要给赫拉克勒斯穿一件衬衫,中了爱情魔法后,他就会永远爱她了。

    可是实际上那件衬衫上粘了赫拉克勒斯老师半人马的血,那血有剧毒,接着赫拉克勒斯穿了那件衣服后就死了,卡诺瓦的雕塑记录了赫拉克勒斯临死前摔死利卡的场面。

    虽然那尊雕塑充满了动感,乔治安娜觉得不适合放在客厅里,会吓着小朋友的。

    谬拉的孩子和德尔米德吃了几口就离开了,本来小孩子就胃口不大,他们在公园里到处跑。

    “离湖远点!”乔治安娜指来得及交代,不知道他们听见没有。

    然后她继续吃午餐,毕竟她又不是合不上嘴的牡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