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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自己把自己活进了烂泥里

    常清的不理解,让徐弘心里又是一股子难受,因为过于难受,就没有留意到姐妹群里盛敏的消失,因为没人留意到,黄贯阳对盛敏又是一番阴阳怪气,不仅阴阳怪气,为了逼盛敏低头,黄贯阳已经不给她吃喝了,就连最基本的上卫生间这种需求,黄贯阳都是监督着她,不允许她关门。

    盛敏觉得可笑,问“你这是在囚禁我吗?”黄贯阳脸上露着笑说“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呢,难得这么清静地待上两天,就你跟我,就好好待着怎么了?你不是一直羡慕徐弘嘛,羡慕她不用做饭不用做家务,我这不是成全你了吗,我也不让你做家务不让你做饭,你什么都不用干,就在屋里躺着,难道不好吗?”

    黄贯阳脸上露出来的与以往不同的笑,让盛敏心里感觉到毛骨悚然,然后想着他不会是待在家里,一个人待的太久,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吧?盛敏脸上的狐疑又是被黄贯阳捕捉了到,黄贯阳说“我可没什么毛病哦,我呢,刚刚还订了回老家的票呢,也跟房东把房子退了,这个月底我们就回我爸妈家。你既然不想让你爸妈卖房子,我们就回我老家好了,做点小买卖,结个婚,生个孩子,多好的事。”盛敏觉得他简直疯了,但是处于劣势,审时夺度盛敏觉得不能激怒黄贯阳,此时没办法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的她,只能先保全了自身,等着徐弘来救她。

    可到了晚上,黄贯阳依然压在了她身上,盛敏就觉得自己屈辱的要死,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把能求救的人名字喊了一次又一次,起初是徐弘,后来是丈夫,最后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掺杂其中了,盛敏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也要疯了。

    徐弘是在周日晚上才注意到盛敏消失了,打盛敏的电话显示关机,这太不寻常了,现代社会,谁会关机呢,就连欠费的可能性都小的小得多。徐弘无奈,在群组里问雨禾是否知道盛敏的家庭住址,雨禾摇摇头,说不知,雨禾又问王一寒,王一寒整个头都是懵的,脸也带着迷惑,说了句“我怎么知道。”。雨禾回了徐弘之后,徐弘就想着也是,她不知道,雨禾自然也就不知道,雨禾都不知道,王一寒怎么可能知道。无奈之下,徐弘就又是想起了常清。至于常清,徐弘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他,徐弘觉得以两個人目前的情况,她还是当面去求人家显得合适一些。

    徐弘到常清家门口的时候本来想输密码的,但是想了又想,还是敲了敲门。从门镜里看到徐弘,常清就不想开门,想着等她自己不敲了输密码进来,只要她还肯输这个密码,就当她还认这个家。结果,徐弘敲了又敲,甚至叫了常清两声,却始终没有输密码的意思。常清无奈,也只能开了门。

    常清以为她是来收拾东西的,就把门敞开让她进来,可徐弘不进,就站在门外,问“你现在忙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帮忙。”说出来的话带着生疏,常清的脸色就又难看了一些。徐弘继续说“你知道黄贯阳家在哪吗?我联系不上盛敏了。”常清皱着眉头不说话,徐弘又解释着“伱也知道,我们几乎每天都在群里聊天,可她已经两天没说过一句话了,我打她电话关机了,这不正常。”常清想着这确实不正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常清说了句“等我换个鞋。”也就换了鞋,拿了手机跟车钥匙,跟着徐弘下了楼。

    上了车,一路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徐弘脸上全是焦急,常清就又安慰了句“别着急,兴许没什么。”徐弘点点头,想着盛敏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徐弘跟常清也知道,如果让黄贯阳看到徐弘,兴许他不会开门,所以敲门的是常清,徐弘躲在了猫眼看不到的地方。黄贯阳本也不想给常清开门,但是常年跟常清打交道,他也知道,如果不开门,常清这人是会报警的,到时候破门而入,盛敏再添油加醋,兴许还真要定他一个什么禁止人身自由的罪名。

    黄贯阳开门,常清跟徐弘就闯了进来,进到屋里,徐弘直接问“盛敏呢?”听到徐弘的声音,已经疲惫不堪,只能躺在床上的盛敏,挣扎着动了动,但两天米水未进,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盛敏一头栽下了床。卧室传来声响,徐弘才发现那门是关着的,去拧门,门打不开,徐弘就想着这应该是锁了,就又是厉声问道“钥匙?”

    黄贯阳自是不想给,就说了句“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这种狡辩的话,常清听了发笑,但常清也注意到了,这家里实在是不像样子,大夏天的,黄贯阳不开窗也不开空调,屋子里闷热的很,在那股子热气里,还混杂着没有丢的垃圾,吃剩的泡面碗里的汤,以及香烟特有的那种烟草味,再看桌子上的烟灰缸,烟头都冒了出来。

    常清怎么着都没想到当年那个娇贵的公子哥竟落魄到了这种田地,他这又是何必呢,就跟褚云星说的一样,即使在这里找不到工作,回老家就总是还有办法,最起码活是不成问题的,他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常清对黄贯阳有着同情,可徐弘可没那跟他从小长大的情谊,脸就又怒了起来,说了句“把门打开!你要是不开,我就立马报警,说你非法囚禁!”

    黄贯阳觉得可笑,说“徐弘啊徐弘,你光想着指责别人,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好朋友啊,你怎么不想想她啊?你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吧?她就是个想着靠男人不劳而获的寄生虫,你知道她又找上她前夫了吧?那我算什么啊?她跟她前夫不好的时候来找我,我不好了,又去找她前夫,我算什么啊,一个工具吗,一个血袋吗,就这么让她吸血!”黄贯阳说的有点激动,甚至还往卧室门的方向靠了靠,想要靠近徐弘。常清担心他会伤害徐弘,立马窜了过去,挡在了徐弘身前。

    看着常清,黄贯阳就又是发了笑,黄贯阳说“常清啊常清,我当时说什么来着,我就不同意你跟这女的在一起,你非犯贱,你非跟她在一起,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她啊,就不爱你,现在还不是要跟你分手?她们女的啊,就是贱,你越上赶着,她们越觉得自己了不起,你现在被分手,你活该。”

    常清怒着脸说“无论如何,即使你跟盛敏出了问题,这也不是你这么对待她的理由,把门打开,否则我们真的会报警。”

    “那就报啊,抓我啊,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常清你知道吧,这女人不跟我回家,她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却不跟我回家,不跟我结婚,还想着跟我分手,我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她!我为了她才想着多赚钱,才想着转职的啊,结果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拍拍屁股就想走!”

    徐弘使劲拧着那锁,说“你为了她?你为了盛敏?我看你就是为了你自己,你就只是想过有钱人的好日子罢了。为了过有钱人的日子,你连自己都能出卖,去攀龙附凤地找个拆迁户的女儿,人家不嫌弃你,你就好好过日子,是你自己不知足,嫌弃人家这个嫌弃人家那个,你才被离的婚!你说盛敏吸你血,你就没吸你前妻的血吗?把自个置于那个地步,又不甘心,想着你大男人的自尊心还耍着花花肠子,对人挑三拣四,你当真以为你有权利对女人指指点点吗,就你这种德行,有女人肯看上你就不错了,还总是一山望着一山高,你活该!”

    徐弘急着救盛敏出来,体察不到黄贯阳的不对劲,但常清已经感觉到了,常清就提醒地叫了一声“徐弘……”叫完她的名字,常清就示意徐弘不要说话,他觉得黄贯阳不对劲。

    果然听徐弘说“一山望着一山高”黄贯阳就发了笑,想着自己也曾对着这个女人发过痴,就更是觉得可笑,然后嘴里说着“你也只是有这么一张好皮罢了。”

    看着黄贯阳,常清说“无论如何,你先把门打开,先把盛敏放出来,这么下去会出事的。”常清觉得盛敏应该是被关在里面有一段时间了,要不,人怎么会听到外面的声响,里面都出不来个声音呢。

    “常清,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对着常清,对着这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还曾收留过自己的人,黄贯阳还是哭了出来,黄贯阳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从遇到盛敏开始就做着的黄粱美梦。他以为离了前妻,他还能找到更好的更合心意的,所以他选了盛敏,他以为离了前妻,他也能飞黄腾达,所以他转了职想着靠自己也能赚上些钱,只要赚了钱,娶妻生子这还是问题吗,怎么自己就不是那块料呢,怎么自己就连个工作也丢了呢?如果工作没丢,盛敏也不会想着离开他吧?如果工作没丢,最起码他还是那个体面的集团里的总监,虽然人前人后的在领导面前装孙子,但好歹在外人看来还是体面的,无论如何,回到家里,还是有盛敏这么个人嘘寒问暖的,更甚至,只要他还有那份工作,就是盛敏离开,他也不在乎,毕竟外面的傻女人那么多,他总会遇到一个,可现在他再也遇不到了,因为他没了工作……再想到刚刚徐弘说的,他之前一直是想攀着前妻的,黄贯阳又是觉得悔恨又惭愧,惭愧的是,要是有办法,谁又想走那一步呢,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这不是父母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吗,但凡他的父母像常清父母一样没有卖那房子翻本,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但凡他们能像常清父母一样给自己留个余地,不用自己每个月如此接济,他也能活得轻松一点……最终的最终,黄贯阳还是最羡慕常清,从小命好,父母为他打算好了一切,即使人到中年遇到了一个不是东西的徐弘,可他毕竟也得到过,两个人也是实实在在的恩爱了这么一场……想到这个恩爱,黄贯阳又是去想跟他有关的这两个女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有没有爱过自己。前妻是没得问了,但盛敏他还可以问啊,这么想着,黄贯阳连钥匙都没掏,就用自己那宽厚的身子去撞门。在快撞到门的时候,常清眼疾手快,一把将徐弘拉了开,黄贯阳用力撞了好几下,才将那门撞了开。

    门被撞开,黄贯阳就朝着盛敏扑了过去,而看到趴在地上用力爬却爬不起来的盛敏,徐弘也更急了一些,想要冲进屋里,常清又是一把拉住了她,让她等一下。

    黄贯阳扑倒盛敏身边,将她上半身拽起来,然后摇晃着问“你爱没爱过我啊?你心里有没有过我啊?”盛敏说不出话,黄贯阳又问“你为什么不肯跟为结婚啊,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你不是离开你前夫了吗,结婚生孩子伺候公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盛敏虚弱无力,说不出一句话,黄贯阳跟发疯一般摇晃着她,常清就觉得这不是办法。常清跟徐弘说“你去拿点水。”说完,常清就也来到盛敏身旁,将黄贯阳拨拉开,将盛敏上半身扶了起来。待到徐弘取来水,给盛敏喂了一些,盛敏才像有了生机般,嘴里发出了一丝气息,气若游丝,若有若无的,徐弘心里就又自责起来,自责地想自己怎么没早点注意到盛敏的失联,只要她少沉浸在自己那难过的情绪里一点她就可以早一点发现,也不至于让盛敏受这份罪。

    恢复了些许力气的盛敏慢慢睁开眼睛,不看发疯质问她的黄贯阳也不看常清,盛敏将目光投向徐弘,说了句“救救我。”说完,一直在眼窝里打转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徐弘顾不得常清的叮嘱,将盛敏从常清手里接过来,就想搀扶起她来,但盛敏虚脱用不上力气,徐弘搀扶她就有点困难,常清正在后背托着,就见黄贯阳又扑了过来。黄贯阳扑过来的距离太近,常清也只能先护好徐弘,常清将徐弘拉开,盛敏就又瘫在了地上,黄贯阳依然摇晃着她问“你说啊,你有没有爱过我,你心里有没有过我,你不是为了我离婚了吗,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你不是觉得我比你前夫好吗,那么,为什么不跟我结婚?为什么不跟我回老家?”

    盛敏被他摇晃的脑子不清不楚,也只能抬了抬眼皮,含糊地说了句“因为……我没有离婚。”

    “欸?”听到这个回答,黄贯阳顿时愣住,抓着盛敏的手再次放了开,徐弘立马过去抱了盛敏,对盛敏说“我们走,我带你走。”

    同时吃惊着的还有常清,盛敏没有离婚,这也就是说,盛敏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婚,在已婚的状态下跟黄贯阳在一起的?再看徐弘,徐弘的反应平淡,没有丝毫讶异,常清就想,她应该是一直都知道,她应该自始至终都知道盛敏根本没有离婚。

    黄贯阳觉得可笑极了,“你没有离婚?你没离婚?那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啊?”黄贯阳一直以为兴许是自己失了业,盛敏才嫌弃他,兴许是自己失于管理身材盛敏才对他没了兴趣,可如果她一开始就没离婚的话,那他这一年在干什么啊,他可是为她转了职又失了业啊,他可是为了她在这大城市连活都活不下去了啊。黄贯阳觉得太不公平了,简直太不公平了,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欺骗人呢?

    徐弘用力搀扶着盛敏,看着黄贯阳说“黄贯阳,盛敏确实没离婚,也只是没有时间去领那张离婚证罢了,但是这些都不是你这么对她的借口。你转职也好,你失业也好,你失业后混吃等死也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把这些怪到任何人头上……”

    “徐弘,你少在这里假模假式了,常清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自己整的高高在上,还不是故意钓着常清,从一开始,你就一直钓着常清,从安静手里抢了他,结果又想着抛弃他,你跟盛敏一样,你们就是在玩弄男人罢了。啊,不对,你跟盛敏还不一样,好歹你没结婚好歹你没给自个找好下家。你知道吧?盛敏又跟她那前夫,啊,不,是丈夫联系上了,他们想着重归于好呢!没想到吧,你这么护着的盛敏啊,就是这么个东西,就是男人身上的吸血虫,她啊,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可没你那工作劲头,没你那上进心,只要不让她工作,只要让她不劳而获,她宁愿趴在男人身上不下来!”

    “黄贯阳,你够了!”常清觉得黄贯阳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要了。

    黄贯阳又是觉得可笑,嘴里也发出难听的笑声,说“常清啊,你这么护着她干嘛,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啊,她也无非是仗着自个有个干净身子钓着你罢了。她不是不跟你结婚吗,你信不信,你立马把房子无条件转给她,把你所有的钱都给她,她立马会跟你结婚,她不跟你结婚只是你给的钱还不够。”

    常清跟徐弘同时摇了摇头,他们觉得陷在绝望情绪里的黄贯阳兴许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是任何人都拉不回来了。常清不想继续跟黄贯阳理论,也就跟徐弘一左一右架了盛敏想走。黄贯阳依然挡着卧室门口,不让他们出门。常清急了说“黄贯阳,你到底想干什么,盛敏现在需要立马去医院,如果她出点什么意外,你是要进监狱的,你知不知道啊?”

    黄贯阳又是一愣,身子也萎靡了下去,常清跟徐弘借着黄贯阳一时的松懈立马扶了盛敏往外走,可就在走到客厅的时候,黄贯阳又拖住了盛敏。

    黄贯阳声泪俱下,求着她“盛敏,你别走好不好,你别走,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总是贬低你,我不应该总是说你这不好那不好,我不该总是拿你跟徐弘跟雨禾比,我是喜欢你啊,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们回老家,你不想跟我爸妈住,不想照顾他们,就不照顾,你不想生孩子就不生孩子,你别走好不好?”黄贯阳突然意识到,如果盛敏也走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没有工作,没有女人,甚至就连那点存款,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孤身一人回老家的话得是多么可怜的光景呢,父母的责骂,亲戚异样的眼光,他受不了,打死他他也不要一个人回老家。

    盛敏不回话,黄贯阳又把手改去拽徐弘,徐弘一惊,仿佛身上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都甩不掉,常清也放开盛敏对拽黄贯阳死命扒着徐弘的手。

    黄贯阳扒着徐弘说“徐弘,我喜欢过你,你应该知道吧?常清不是都知道吗?你跟他分手了,跟我在一起啊,他不肯把钱给你,我给你啊,我还有二十多万,我都给你啊,你跟我回老家,你跟我一起啊。”

    听到黄贯阳说喜欢过徐弘,盛敏就不敢相信地将眼神移到了徐弘身上,而此时徐弘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撇开黄贯阳附在她身上的手,根本没注意到盛敏的眼神,也只有常清在反驳着说“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松开她!”

    黄贯阳看着常清心里起了厌恶,眼里也厌恶的很,然后说“凭什么你这么好命?凭什么你可以跟她在一起,我就不行?凭什么!”从很早以前黄贯阳就总是想凭什么啊,凭什么从小到大,不管有钱没钱的时候,常清都比他受欢迎,他的女朋友永远比他的漂亮比他的社会地位高,凭什么他永远可以处变不惊豁达宽容?虽然嘴上说着他不同意常清跟徐弘在一起,但看着徐弘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常清,黄贯阳心里竟也有着一丝畅快,觉得活该,终于有了报应,终于有人能让你尝尝这世间的苦。常清啊,相较于黄贯阳,尝到的人的白眼还不够,尝到的无可奈何还不够,尝到的世事无常还不够,徐弘甩他常清也只是伤心罢了,他扭头就可以再找个女人,甚至是比徐弘还要好的女人,可黄贯阳不行了。黄贯阳很清楚,以他目前的状况,以他的经济条件、外形、年纪,即使回了老家,也娶不上什么貌美娇妻了,现在的女人啊都不傻,而且是越来越不傻,他“骗”不到比盛敏更漂亮的了。

    “凭什么?”徐弘觉得如果不是扶着盛敏,她一定上手给黄贯阳几巴掌,他还敢问凭什么?“就凭常清比你尊重人,就凭常清永远不会对女人颐指气使,就凭常清永远不觉得女人跟他在一起是因为钱!你以为常清只是有房有车吗,他比你多的不止是这些,他比你有教养,永远懂得真心爱人。而你呢,怨天尤人,这么漂亮的盛敏摆在面前,你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知足,盛敏也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啊。她跟我说跟你在一起是因为爱情,是因为喜欢你,而你呢,只知道污蔑她,贬低她,将她说的一文不值,其实一文不值的是你,自卑懦弱的是你。没人小瞧你,是你把自己作成的小人,是你自己把自己活进了烂泥里!”

    事到如今,徐弘依然贬低着黄贯阳,黄贯阳就不服气了,黄贯阳站起身说“徐弘,你以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你跟我一样,你还不是张口就来贬低人?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告诉过盛敏吗?怎么,觉得我恶心是吗?那喜欢我的盛敏,在你眼里是什么,你嫌我恶心,盛敏却不嫌,是不是在你心里盛敏也恶心。”

    “黄贯阳你疯了!”常清一把将黄贯阳推倒在了沙发上,常清觉得是个脑子清楚的人都听得出来话里的挑拨之意,即使到了现在,黄贯阳竟然还想着挑拨徐弘跟盛敏的关系,他现在看黄贯阳倒是精神好得很。

    躺倒在沙发上,黄贯阳就哈哈笑了起来,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弘惯常打人,你现在也学会了这打人的毛病,真想让你爸妈看看,他们细心教养的儿子是有多好家教,竟然被一个女人带的会打人了!”

    常清已经懒理黄贯阳了,既然已经挣脱了他的纠缠,常清继续帮着徐弘去搀扶盛敏,两个人一左一右搀着盛敏走出了黄贯阳家,走出了楼道,走出了小区。等上了车,盛敏才觉得心安了许多,刚刚争吵的声音终于消失在了耳边,她终于清静了。

    抱着盛敏,徐弘万分担心,常清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看她样子,还是去下医院比较好。”徐弘点点头,也就让常清将车开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