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场聚会总算有惊无险，几个人分别的时候时间都已经有点晚了，常清提议因为顺路可以送送王一寒和雨禾，被王一寒拒绝，王一寒只客套着说明天还要上班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就在饭店门口与他们道了别。常清今天有点生了黄贯阳的气，也不想着主动说送他，黄贯阳跟盛敏就也跟他们道了别，在路边打车。
常清拥着徐弘上了车，就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常清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问“要不要喝水，醒醒酒？”徐弘的眼神绵长起来，在常清给她系好安全带准备起身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领子。徐弘看着他说“你就是我的醒酒药。”说完小嘴就凑了过来。常清是喜欢这样的徐弘的，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从不扭捏，甚是敞亮。
常清因着徐弘，与她亲吻的时间就长了点，等车的黄贯阳跟盛敏就瞥了一眼上了车却没动静的两人。常清的车离门口并不远，黄贯阳跟盛敏也就看到了那样的景象，在盛敏心中这就只是热恋，当年她与丈夫也是如此，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这样的激情确实没了，再者黄贯阳确实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懂这样的情趣。如果说黄贯阳不懂，被他个人听了去肯定是要反对的，因为他不是不懂，是他处的两个女人都不是这样的性子，他的前妻大大咧咧，做不来这种娇气女人才有的行为，盛敏更是腼腆，从不在人前示爱，像今天徐弘这种动不动就挂常清身上的举动，盛敏是万万学不来的，说她矜持也好，说她没有情趣也好，总之黄贯阳是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因为没享受过，黄贯阳心里也就产生了不屑，早就被生活磨得没了热情的心此时更是鄙夷这种行为。
黄贯阳斜眼瞥着常清的车里，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跟发情的狗一样。”盛敏眼睛怒起，脸上带了不悦，甚至打了他一下说“说什么呢！”黄贯阳又是唾了一口说“本来就是，一会儿都等不了，搁大街上呢，他们回家，想怎么干怎么干，谁管的着。”黄贯阳嘴里的粗俗再次让盛敏蹙起了眉头，盛敏甚至想离他远一点。近期的黄贯阳说话越来越让人厌烦，已经不是简单的闲言碎语了，加上刚刚席上与徐弘的争执，盛敏甚至对他起了厌恶。
常清用手托着徐弘的脖子，双眼都含了柔情，然后对徐弘说“我的乖乖，今天好乖啊。”“喜欢吗？”徐弘脸上带着女子得意的神色，常清嘴角就含了一丝笑。徐弘推他一把，嘴角也含了笑，然后朝着窗外的盛敏摆手，示意他们走了。盛敏也摆摆手，说了一句“到家发信息。”
常清车子刚刚启动，徐弘就说“送我回宿舍吧，明天上班方便。”常清质疑的看着她，只些许时间就哼笑出了声，然后说“我说呢，怎么这么乖，原来是搁这儿等着我呢。”
“我这是心疼你。”
“不用，我明天送你。”
“你送我，我还得早起呢。”
常清斜觑着徐弘，点了点头说“我就知道。”说完，只能无可奈何的笑了。
常清将徐弘送回宿舍的时候，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常清甚至再次乞求徐弘跟他回家，徐弘眼里带了戏弄，不怀好意的问他“你想干什么呢？”常清眼睛瞟向徐弘的胸口说“你说呢。”常清的吻落进徐弘的脖颈，徐弘就被他磨得笑出了声。两人正在拉锯，常清手机响起，常清极不情愿的离开徐弘的身子，一看竟是表哥褚云星。
常清电话刚刚接起，话都没说，褚云星就来了句，那声急切的很，他问“你女朋友是不是有个朋友孩子有点不太正常？”常清看了一眼徐弘，眉间起了疑惑，也就应承着说“是啊，怎么了？”
“你等着啊，我发张照片给你，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孩子。”
常清点开褚云星的微信就看到了哭的满脸是泪，眼神充满恐惧的诺诺，徐弘也看到了，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诺诺？”
褚云星又问“是她的孩子吧？这孩子在路边哭半天了，问也不会说，抱他也不跟我走。”
常清让褚云星发定位的时候，徐弘已经给雨禾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起，雨禾就已经哭得声音都说不出话来。徐弘问“诺诺呢？”
雨禾哭得断断续续说“丢了，诺诺丢了。”
“你们现在在哪呢？”
“刚刚报完警，在找孩子。”
“别找了，常清表哥看见他了，一会儿定位发给你。”说完，常清又开着车，带着徐弘去了褚云星发过来的位置。
徐弘将位置一边发给雨禾，一边咒骂“一定是那两個老混蛋。”
“伱先别这么激动，把事情搞清楚。”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雨禾就一次没带诺诺，孩子就丢了，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你表哥发现，说不定王一寒还不让我知道呢。”
常清知道徐弘正在气头上，她本就紧张那个孩子，现在又需要一个出口发泄丧母之痛，加上今天晚上喝了酒，徐弘情绪极易点燃，王一寒在此时选择隐瞒，应也是想着上次在医院的事，如果真的是王父王母故意为之，今天晚上恐怕谁都好过不了。
常清与徐弘赶到的时候，褚云星被孩子哭得心都一阵一阵的抽，还好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现在又是深夜，才没引起人们注意，褚云星觉得，如果是个大白天，人们肯定会以为他是个人贩子。
徐弘下车，就看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诺诺，徐弘叫了一声“诺诺”，孩子就认出了她，在认出徐弘之后，孩子哭得更加大声，褚云星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徐弘哄着孩子，常清就问“怎么回事？”
褚云星极力撇清关系般说着“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来这里给朋友送酒，然后就看到这个孩子在路边走，他长得……长得实在特别，然后衣服也跟昨天一样，所以我就留意看了一眼。”诺诺穿的的确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所以褚云星在看到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太特别了。
徐弘用力将诺诺抱了起来，孩子就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常清伸手说“给我吧。”但常清一挨，孩子就哭的更凶，徐弘就说“没事，我抱着吧。你去车上拿个毯子，他手都是凉的。”常清拿了毯子将诺诺整个人包起来，三个人还没说话，雨禾跟王一寒就从出租车上跑了下来。
看到诺诺，雨禾丝毫没有停顿的扑向了徐弘，将孩子从徐弘手里接过，看了又看，看到妈妈，孩子哭得更是凄惨，徐弘就瞪了眼睛看着王一寒。常清拽了一下徐弘，王一寒就躲着他俩，向褚云星道谢。
“真是太感谢了，麻烦你了。”
褚云星也百思不得其解，问“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么会大晚上，这么冷的天儿，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出现？”
“是啊，王一寒，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被熟人发现，不被冻死，也可能被明天早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撞死。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来这里？是有人故意扔在这里的吧？”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远了，如果说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会信。
徐弘的质问，王一寒一句都答不上来，他没有办法，也说不出口他的父母是无心之举，这怎么能是无心之举呢，这一看也是故意的啊，说不定，现在在徐弘的心里，在常清的眼里，他也参与了其中，他那该死的父母啊，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他跟雨禾不在家孩子就丢了，这任谁也说不过去。刚才当着警察的面，他还能说是家里老人年纪大了，糊涂了，没看好孩子，可当着徐弘的面，他知道这样的解释毫无说服力。
看着雨禾，常清与褚云星的心也抽搐起来。对于一个差点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她哭的太凄惨了，全家，四个大人，只有她一个人在紧张这个孩子，只有她一个人是真心爱着这个孩子，这样的家庭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们谁都不能与她感同身受，因为孩子不是他们生出来的。孩子正常，是流着他们老王家的血，孩子不正常，就与他们无关了，甚至觉得他是个累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孩子于死地。
王一寒不说话，徐弘也不想在大晚上跟他拉扯，就拥了雨禾，将她跟孩子带上了车。王一寒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常清一看这也不是个办法，就跟褚云星说“哥，你是不是也要回去？顺路的话，带下他吧。”褚云星本身是不想掺和这档子事的，如果不是顾忌常清，顾忌这个孩子的小命，他是不想理的，但是常清既然提了，他又正好回去，就把王一寒带上了车。
王一寒上了车，也只能尴尴尬尬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了。”褚云星似笑非笑，不想搭话。
雨禾抱着孩子坐在车后，徐弘就从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给她，雨禾抬眼看着她，泪又涌出来，这次埋怨的话她都不想说了，因为事实太明显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弘试了几次，都被常清的眼神给逼了回去，但是看着雨禾，徐弘还是没能忍住。徐弘问“你想怎么办？”
雨禾眼里含着泪，说“请他们出去。”
“确定是他们故意的吗？”常清适时的插话进来，他还是想落实了。雨禾点点头，说“我悄悄查了监控，录到他们说把孩子丢了……”
“王八蛋！”徐弘气到了极点，回头问“不离婚吗？”徐弘这话问出，雨禾就猛地抬头看她，常清也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说“冷静一点。”
“这有什么好冷静的？如果不是王一寒纵容，他的父母能这样吗？他还算个父亲，还配做个丈夫吗？”
常清本来想说婚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有的事也不是只有一种处理方式，但徐弘脸色难看情绪激动，常清也就不想与她争辩。
此时，雨禾说了句“离婚，我怕我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这件事，雨禾是想过的，但是她目前没办法，她没有收入，孩子的抚养权她拿不到，别说这孩子身体有问题，王家可能不会争，但只要王一寒不想离婚，就一定会拿孩子要挟她。再者，雨禾对王一寒毕竟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两个人风风雨雨走来，他父母没介入进来之前，两人也是百般恩爱的，她实在做不到这么痛快的离婚。
徐弘知道雨禾的难处，而且雨禾说的孩子抚养权确实是个难题，没事的时候，谁都不会稀罕这个孩子，有事了，他就是一个筹码。
常清车停在王一寒家小区的时候，就看到了王一寒父母在门口东张西望，神色是慌张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雨禾抱着孩子下车，王一寒也同时下了车。雨禾抱着孩子怒视王家父母，一句话都不说，徐弘就站了上去。看到徐弘，王家父母后退了一步，心里才生出胆怯。
局面僵持，王一寒就跟父母说着是常清表哥无意看到了诺诺，王家父母脸上显出尴尬，也只能硬装着说了谢谢。雨禾也抱着孩子再三向褚云星鞠躬致谢，褚云星伸出去的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徐弘也朝褚云星说了谢谢，然后跟常清说“你帮忙送送……表哥，我陪雨禾进去。”说完，就拥着雨禾往小区里走。
褚云星看着几个人往里走的背影，对常清说“这家子人有毛病吧？”常清点了点头，说“嗯，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
褚云星看着常清，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地笑，说“我看你那小狮子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说对了，她啊，急了还打人呢。”说着，常清就紧走了两步，说“哥，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回去，我得去看着，晚一步说不定又得打人。”说完，常清就快走着去追徐弘他们。
褚云星摇了摇头，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常清拥着徐弘上了车，就见她脸色红润了起来，常清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问“要不要喝水，醒醒酒？”徐弘的眼神绵长起来，在常清给她系好安全带准备起身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领子。徐弘看着他说“你就是我的醒酒药。”说完小嘴就凑了过来。常清是喜欢这样的徐弘的，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从不扭捏，甚是敞亮。
常清因着徐弘，与她亲吻的时间就长了点，等车的黄贯阳跟盛敏就瞥了一眼上了车却没动静的两人。常清的车离门口并不远，黄贯阳跟盛敏也就看到了那样的景象，在盛敏心中这就只是热恋，当年她与丈夫也是如此，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这样的激情确实没了，再者黄贯阳确实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懂这样的情趣。如果说黄贯阳不懂，被他个人听了去肯定是要反对的，因为他不是不懂，是他处的两个女人都不是这样的性子，他的前妻大大咧咧，做不来这种娇气女人才有的行为，盛敏更是腼腆，从不在人前示爱，像今天徐弘这种动不动就挂常清身上的举动，盛敏是万万学不来的，说她矜持也好，说她没有情趣也好，总之黄贯阳是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因为没享受过，黄贯阳心里也就产生了不屑，早就被生活磨得没了热情的心此时更是鄙夷这种行为。
黄贯阳斜眼瞥着常清的车里，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跟发情的狗一样。”盛敏眼睛怒起，脸上带了不悦，甚至打了他一下说“说什么呢！”黄贯阳又是唾了一口说“本来就是，一会儿都等不了，搁大街上呢，他们回家，想怎么干怎么干，谁管的着。”黄贯阳嘴里的粗俗再次让盛敏蹙起了眉头，盛敏甚至想离他远一点。近期的黄贯阳说话越来越让人厌烦，已经不是简单的闲言碎语了，加上刚刚席上与徐弘的争执，盛敏甚至对他起了厌恶。
常清用手托着徐弘的脖子，双眼都含了柔情，然后对徐弘说“我的乖乖，今天好乖啊。”“喜欢吗？”徐弘脸上带着女子得意的神色，常清嘴角就含了一丝笑。徐弘推他一把，嘴角也含了笑，然后朝着窗外的盛敏摆手，示意他们走了。盛敏也摆摆手，说了一句“到家发信息。”
常清车子刚刚启动，徐弘就说“送我回宿舍吧，明天上班方便。”常清质疑的看着她，只些许时间就哼笑出了声，然后说“我说呢，怎么这么乖，原来是搁这儿等着我呢。”
“我这是心疼你。”
“不用，我明天送你。”
“你送我，我还得早起呢。”
常清斜觑着徐弘，点了点头说“我就知道。”说完，只能无可奈何的笑了。
常清将徐弘送回宿舍的时候，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常清甚至再次乞求徐弘跟他回家，徐弘眼里带了戏弄，不怀好意的问他“你想干什么呢？”常清眼睛瞟向徐弘的胸口说“你说呢。”常清的吻落进徐弘的脖颈，徐弘就被他磨得笑出了声。两人正在拉锯，常清手机响起，常清极不情愿的离开徐弘的身子，一看竟是表哥褚云星。
常清电话刚刚接起，话都没说，褚云星就来了句，那声急切的很，他问“你女朋友是不是有个朋友孩子有点不太正常？”常清看了一眼徐弘，眉间起了疑惑，也就应承着说“是啊，怎么了？”
“你等着啊，我发张照片给你，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孩子。”
常清点开褚云星的微信就看到了哭的满脸是泪，眼神充满恐惧的诺诺，徐弘也看到了，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诺诺？”
褚云星又问“是她的孩子吧？这孩子在路边哭半天了，问也不会说，抱他也不跟我走。”
常清让褚云星发定位的时候，徐弘已经给雨禾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起，雨禾就已经哭得声音都说不出话来。徐弘问“诺诺呢？”
雨禾哭得断断续续说“丢了，诺诺丢了。”
“你们现在在哪呢？”
“刚刚报完警，在找孩子。”
“别找了，常清表哥看见他了，一会儿定位发给你。”说完，常清又开着车，带着徐弘去了褚云星发过来的位置。
徐弘将位置一边发给雨禾，一边咒骂“一定是那两個老混蛋。”
“伱先别这么激动，把事情搞清楚。”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雨禾就一次没带诺诺，孩子就丢了，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你表哥发现，说不定王一寒还不让我知道呢。”
常清知道徐弘正在气头上，她本就紧张那个孩子，现在又需要一个出口发泄丧母之痛，加上今天晚上喝了酒，徐弘情绪极易点燃，王一寒在此时选择隐瞒，应也是想着上次在医院的事，如果真的是王父王母故意为之，今天晚上恐怕谁都好过不了。
常清与徐弘赶到的时候，褚云星被孩子哭得心都一阵一阵的抽，还好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现在又是深夜，才没引起人们注意，褚云星觉得，如果是个大白天，人们肯定会以为他是个人贩子。
徐弘下车，就看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诺诺，徐弘叫了一声“诺诺”，孩子就认出了她，在认出徐弘之后，孩子哭得更加大声，褚云星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徐弘哄着孩子，常清就问“怎么回事？”
褚云星极力撇清关系般说着“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来这里给朋友送酒，然后就看到这个孩子在路边走，他长得……长得实在特别，然后衣服也跟昨天一样，所以我就留意看了一眼。”诺诺穿的的确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所以褚云星在看到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太特别了。
徐弘用力将诺诺抱了起来，孩子就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常清伸手说“给我吧。”但常清一挨，孩子就哭的更凶，徐弘就说“没事，我抱着吧。你去车上拿个毯子，他手都是凉的。”常清拿了毯子将诺诺整个人包起来，三个人还没说话，雨禾跟王一寒就从出租车上跑了下来。
看到诺诺，雨禾丝毫没有停顿的扑向了徐弘，将孩子从徐弘手里接过，看了又看，看到妈妈，孩子哭得更是凄惨，徐弘就瞪了眼睛看着王一寒。常清拽了一下徐弘，王一寒就躲着他俩，向褚云星道谢。
“真是太感谢了，麻烦你了。”
褚云星也百思不得其解，问“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么会大晚上，这么冷的天儿，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出现？”
“是啊，王一寒，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被熟人发现，不被冻死，也可能被明天早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撞死。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来这里？是有人故意扔在这里的吧？”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远了，如果说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会信。
徐弘的质问，王一寒一句都答不上来，他没有办法，也说不出口他的父母是无心之举，这怎么能是无心之举呢，这一看也是故意的啊，说不定，现在在徐弘的心里，在常清的眼里，他也参与了其中，他那该死的父母啊，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他跟雨禾不在家孩子就丢了，这任谁也说不过去。刚才当着警察的面，他还能说是家里老人年纪大了，糊涂了，没看好孩子，可当着徐弘的面，他知道这样的解释毫无说服力。
看着雨禾，常清与褚云星的心也抽搐起来。对于一个差点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她哭的太凄惨了，全家，四个大人，只有她一个人在紧张这个孩子，只有她一个人是真心爱着这个孩子，这样的家庭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们谁都不能与她感同身受，因为孩子不是他们生出来的。孩子正常，是流着他们老王家的血，孩子不正常，就与他们无关了，甚至觉得他是个累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孩子于死地。
王一寒不说话，徐弘也不想在大晚上跟他拉扯，就拥了雨禾，将她跟孩子带上了车。王一寒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常清一看这也不是个办法，就跟褚云星说“哥，你是不是也要回去？顺路的话，带下他吧。”褚云星本身是不想掺和这档子事的，如果不是顾忌常清，顾忌这个孩子的小命，他是不想理的，但是常清既然提了，他又正好回去，就把王一寒带上了车。
王一寒上了车，也只能尴尴尬尬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了。”褚云星似笑非笑，不想搭话。
雨禾抱着孩子坐在车后，徐弘就从纸巾盒抽了几张纸巾给她，雨禾抬眼看着她，泪又涌出来，这次埋怨的话她都不想说了，因为事实太明显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弘试了几次，都被常清的眼神给逼了回去，但是看着雨禾，徐弘还是没能忍住。徐弘问“你想怎么办？”
雨禾眼里含着泪，说“请他们出去。”
“确定是他们故意的吗？”常清适时的插话进来，他还是想落实了。雨禾点点头，说“我悄悄查了监控，录到他们说把孩子丢了……”
“王八蛋！”徐弘气到了极点，回头问“不离婚吗？”徐弘这话问出，雨禾就猛地抬头看她，常清也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说“冷静一点。”
“这有什么好冷静的？如果不是王一寒纵容，他的父母能这样吗？他还算个父亲，还配做个丈夫吗？”
常清本来想说婚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有的事也不是只有一种处理方式，但徐弘脸色难看情绪激动，常清也就不想与她争辩。
此时，雨禾说了句“离婚，我怕我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这件事，雨禾是想过的，但是她目前没办法，她没有收入，孩子的抚养权她拿不到，别说这孩子身体有问题，王家可能不会争，但只要王一寒不想离婚，就一定会拿孩子要挟她。再者，雨禾对王一寒毕竟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两个人风风雨雨走来，他父母没介入进来之前，两人也是百般恩爱的，她实在做不到这么痛快的离婚。
徐弘知道雨禾的难处，而且雨禾说的孩子抚养权确实是个难题，没事的时候，谁都不会稀罕这个孩子，有事了，他就是一个筹码。
常清车停在王一寒家小区的时候，就看到了王一寒父母在门口东张西望，神色是慌张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雨禾抱着孩子下车，王一寒也同时下了车。雨禾抱着孩子怒视王家父母，一句话都不说，徐弘就站了上去。看到徐弘，王家父母后退了一步，心里才生出胆怯。
局面僵持，王一寒就跟父母说着是常清表哥无意看到了诺诺，王家父母脸上显出尴尬，也只能硬装着说了谢谢。雨禾也抱着孩子再三向褚云星鞠躬致谢，褚云星伸出去的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徐弘也朝褚云星说了谢谢，然后跟常清说“你帮忙送送……表哥，我陪雨禾进去。”说完，就拥着雨禾往小区里走。
褚云星看着几个人往里走的背影，对常清说“这家子人有毛病吧？”常清点了点头，说“嗯，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
褚云星看着常清，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地笑，说“我看你那小狮子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说对了，她啊，急了还打人呢。”说着，常清就紧走了两步，说“哥，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回去，我得去看着，晚一步说不定又得打人。”说完，常清就快走着去追徐弘他们。
褚云星摇了摇头，想着，这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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