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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明镜中爱的正气

    突然,一道闪光响彻夜空,这时,瓢泼的大雨随着电闪雷鸣地倾泻而下。

    一脸孤傲,已经目无一切的志鹏正叼着一根香烟悠然自得。

    他拿着瞿安怀签好的合同,万般的嚎啕大笑已经响彻心底,又舔起嘴角边泻下的烟灰,麻木间抽搐了一下,他抖擞兴奋的立刻拨起手提电话,“喂,高洋先生,您好!服装已经快生产好,你赶紧做好准备,等我通知。”

    “志鹏,我知道。”电话里那头是一个粗犷的男声。

    我脑中的思想在不停地唤醒我的笔尖,手中的笔再一次前进,再一次在前进中啜泣。

    今生的悲,只是虚妄;

    今生的狂,只是一种孤傲;

    这是今生的你。/

    情,已经弃了,

    而你的手,已经冰冷,我已经触不到;

    我的鬈发,曾飞扬在爱的火花里;

    我的眼,曾在有你的归途中凝望;

    万里无云,一切都已经海誓空濛。/

    听耳边歌,情意绵绵,

    现在手中的笔,

    我在思想里怀念!

    更多的是怜你,悲悯与不恨。/

    不求曾经的天长地久,

    只求朝朝日日的那天,你有归属的幸福。/

    现在我好冷,而你的手,我还是触不到,

    青草已经张开嫩芽,

    温暖的春已经孵化,

    路茫茫兮,我的情,已不知方向,

    你怀抱里的一份安定,正如你的名,

    我的安怀,不再归来!/

    童真的笑脸,烟花般的美,已然埋在心底融化!

    快走吧······离开吧······娇林,

    你的手,麻木的冰冷,好像失去了知觉,

    我用力地去触,伸出我的手,拼尽力气去触······/

    僵硬的什么我似乎触到了······

    终于,我终于触到了!

    你好像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我用力地去抓住你,

    你对我说,“此生,我不再离开你!”/

    我哭了,我无力地跪下拥抱你,

    这一生,还是再一次在你的怀抱里寻找那份安定的幸福,

    我说,“安怀,你要好好守护这份安定,好好地守护你自己。”

    我合起手掌,默默地为你祈福……/

    ——《一份安定的幸福》

    当我回忆我们的种种,写下这首诗时,我的眼角已经模糊,泪花黯然地涌现出来,此刻的我,已经写完了,我笑了没有哭,我相信你会拥有一份安定,正如诗中的意境给你一份吉祥的爱,我也相信上天赐予每个人必须安定的幸福,千字万情,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一份安定、一份吉祥是我对你的爱,也是我心中对你最美好的祝福。

    听窗外,沙沙的雨声作响,又是谁在耳边偷笑?偷笑这尘世中爱影里的乏味与无可奈何,好似体无完肤间被一面明镜照得赤裸裸的情欲,最后用我文字里的伤痕累累,填补一处的完美。或许这就是一种衰竭的美,也或许这衰竭的欲望还会升起。

    我的烟仍不离手,思索中,烟也从未间隙过。

    子健心底很清楚,安怀并没有彻底地放弃我,似乎还留有一点希望的余念。

    子健在忧虑中,恰巧,手机响了,是志鹏打给子健的。

    “大哥,你好,我是志鹏。”

    这个猖狂的家伙似乎又在捣鬼,又要玩什么花样。

    “今晚六点我邀请你到情漫咖啡一坐,希望大哥赏个脸。”

    “好吧!志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子健好奇地问道。

    “大哥,见面说吧,今晚见。”志鹏在电话那头似乎极力地显现出一种平静。

    很快,已经是晚上的六点,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匆匆地走过。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情漫咖啡里偏颇的一角,子健甚是惊奇得望着志鹏。

    志鹏埋下头,只顾忙着给子健不停地沏茶。

    志鹏笑着说道,嘴角漏出一丝诡异的坏笑,“只是想请大哥帮忙。”

    子健的嘴角泯了一口茶水,并没有细致地注意这个志鹏。

    “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志鹏?”子健很是爽朗地点头应和着。

    “只是想借大哥酒吧里的几名保安帮我处理厂里的一些事物。”

    “哦,具体是什么事情?”子健诧异地问道。

    “只是厂子的事情。费用好处当然少不了大哥的,只是维护下厂子这几天的安全措施。”志鹏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子健的提问。

    子健于是没多想,一口答应了志鹏。

    聊完,志鹏对他说了关于对我们祝福的话语,子健很是欣慰,觉得志鹏是真的放下我了,他便在匆忙之中告别了志鹏。

    第二天,子健立即调了三个人到志鹏的服装厂做事。

    而安怀这时正在上海召开董事会议,因为服装厂的一直亏损,加上近几年不景气的市场行情,也让华通集团陷入资金的僵局,因为收购服装厂占用了集团大部分的资金。

    开完会,安怀无心地眯了一会儿小眼,现在的他真的是一筹莫展,想不到自己当初拼着一股壮气勇挫到这个位置,他心不甘,猛锤桌面,似乎心底在呐喊,我瞿安怀不能败,我要赢,还要赢回我的娇林。

    想到此,手中的烟抖落在了地上,他又点燃起一支烟,痛快地抽吸起来。

    失去我,他后悔过,他也总是喜欢在烟瘾里麻醉自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他将他的冷,他的情都点燃,点燃他在上帝面前的伪装,他觉得人活着需要一幅伪善的面具,而这幅面具却模糊了他的脸,他的内心。

    上帝怜爱他,总是帮他燃起一团放飞自我的烟雾。

    痛了的时候,他吐出一圈一圈的浓烟淡雾,他被这个世界压抑着,但是他决不能被这个世界遗弃,绝望地烟瘾中,他看出了曾经美丽的过往人生,他心底的心声里,也许只是心底的那几许微怜,然而,就是这么一丁点儿,点然了他对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