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隐形神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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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到底什么人会干这种奇怪的事呢？害我看不成穆学长的表演……”不知蹲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支专用的毛笔，在墨砚上蘸好了墨，开始在石板地上写字。深夜里四下无人，这条平日就已很少人经过的小路上更是一片安静。
唐小白站起来一翘双手：“嘿嘿，搞不好，是你的同行，会隐身术。”
“这不可能。”不知停下来，摇摇头，“长源说过，心怀不轨，为了一己私欲而损人利己，使用道术是会失败的。”
“这可说不好。”唐小白走到墨砚前，用爪子挠了挠墨水，那只沾了墨水而迅速变黑的爪子在夜色下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他觉得这样好像挺有趣，“有些人在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是正当的，毫不理亏。我们这几晚都在蹲守的这个小偷，说不定就是这种觉得自己在劫富济贫的人。”
不知写完一个字又停下来，“对了，那个许愿人也是说他们的货物总是在夜里无端被盗，他们后来安装的摄像头同样也是显示，存放货物的车库铁闸门被无端打开了一个大洞，货物被从里面运走，但是摄像头却没有抓拍到看见半个人影。你说，这会不会跟我们学校的这宗失窃案有联系呢？”
“嗯，有。他先去偷了那个西区许愿人价值上万的货物，再去你们学校把只能当废铁卖的剑身偷走；啊，还有那个人类眼花老太太的花猫，也是他偷的。”刚刚稍微找到点联系的东西，被唐小白这么一说，显得荒唐可笑起来。
“阿花应该不是他偷的吧。”不知一边说，一边继续认真地写着。
唐小白顿感无趣，越来越觉得跟这个人类笨小孩说讽刺笑话是件对牛弹琴的事情。
“喂，你到底写好没有啊？我见过臭道士写，可快了。你这个徒弟怎么那么笨啊？”
“写好了。”不知站起身来，石板地上分左右两边各写上了“道头”、“万里”二字。她收好笔墨，站在写好的字上，左脚踏“道头”，右脚踩“万里”，唐小白看见这个架势也迅速跃到不知的肩上。
“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涸，逢树树折，逢火火灭，逢地地缩，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念咒间，不知手拈缩地符一纸，向空中一扬，顿时化为千点火星，四周的树木道路忽然之间好像都在不知眼前抖动起来。不知乘着符法快步向西区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许愿人所住的独户小矮楼附近。
*
近郊的夜晚总会比繁华之所的夜晚更加宁静，没有车声人语，四下声声入耳的只有犬吠虫鸣。因为少了霓虹灯、路灯的干扰，高悬于天际的月亮也显得格外明亮照人。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不知隐蔽在高可及腰的杂草中，盯着对面的两层楼房。幸好浑身上下都抹了驱蚊水，不然在这样的地方一刻也无法安静下来。
“你好像没有哪点想明白过吧？”唐小白趴在旁边的树根上，伸了个懒腰，眼珠子往不知身上一瞥。
“那也是。”不知挠了挠头，“这是我今天下午的时候想到的：我们学校丢的那几十把剑，估计只有几千元的价值，我们都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报警；为什么这个许愿人丢了上万的货物却没有报警呢？”
“因为报了也没用啊。”唐小白打了个哈欠，连续几个晚上的一无所获，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总之你们人类每年给政府纳这么多税，有很大一部分应该给我买熊仔饼吃才公道。”
忽然，对面不远处的草丛中似乎有些动静，唐小白立刻缄口，警惕地盯着前方。只见那边的草丛从一头开始有规律地耸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移动着，不断向矮楼靠近。
不知和唐小白都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要一睹这个隐形神偷的真面目。
不一会儿，草丛的耸动停止了，从草丛边缘爬出来一只奇怪的动物！
透过明亮的月光能清楚看见，这只动物的外形跟棕熊十分相近，浑身的短毛，在月光下似乎颇有光泽，但是体型却只有约莫小型犬大小。它先是四脚着地地爬出草丛，然后站立起来往回看了一眼，居然有几分憨态可掬的可爱。它回头看完，重新四脚着地后，身后的草丛中竟又走出来两只外形跟它一摸一样，只是体型更小、身上的毛还依稀蓬蓬绒绒的小动物来！
“啊，这是母子三个吗？”本来一副如临大敌的心态的不知，这时眨眨眼睛，有点懵了。
“这三个家伙抓去警察局能判个一年半个月吗？”唐小白也傻眼了。
这时，三只小怪物已经来到矮楼旁的车库门前。那个铁闸门看得出来是新安装的，在月光下依然锃亮不减。不知和唐小白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们到底要干什么，便见那只当妈妈的小怪物趴在门上站起身来，脑袋一动一动，原来是开始舔起铁闸门来。那两只小怪物崽也学着妈妈的样子舔起来。
不知和唐小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但是很快，谜底就揭开了。随着三只小怪物不断地舔舐，那个铁闸门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窟窿！窟窿不断随着它们的舔舐而扩大，最后扩大成能容下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出的大小。
车库里一片漆黑，借助着从窟窿处照射进去的微弱月光，不知和唐小白看见，那里面放的依稀不是车，也不是一箱箱的货物，而是一层层叠放着的铁笼子。
三只小怪物停止舔舐闸门，摇摇摆摆地钻进了车库。不一会儿，车库里传出几声猫叫，一只猫从里面跑了出来，像劫后余生一样，飞快蹿到草丛里去了。紧接着，陆续有猫从车库的窟窿里跑出来，大小、颜色、品种……各式各样。
“那不是阿花吗？”不知从不断逃出车库的猫中认出了冯婆婆家里养的阿花，“它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难道……难道这些就是那个许愿人所谓的‘货物’？！……”
不知的话没说完，对面矮楼上突然有间房间亮了灯，很快从屋里跑出来三个青年，手里都拿着抓捕网、棍棒一类的抓捕工具，嘴里一边呼喝着“见鬼！”、“别放过它们”，一边疯狂地大肆围堵从车库里跑出来的猫。
眼看着马上要逃出生天的猫，大部分又要被重新赶回车库中，猫儿们愤怒又绝望地叫着，反抗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响亮的老虎的吼叫，响彻了整个夜空！
三个青年顿时大吃一惊，猛然回头，只见一头浑身发着银光的白色神兽正裂开钢牙，双眼含怒地朝他们逼近。
三人大惊失色，正要撒腿逃跑，但是猛然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更加害怕得失控一般地大喊大叫起来。
“本尊是猫的守护神，你们几个将这么多猫抓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快点从实招来！”神兽口吐人言，声音浑厚洪亮。
“我、我、我们……”
“从实招来，不能有半点假话，否则本尊马上将你们撕成碎片！”
“是、是……我们、我们……”那里面一个还没吓出眼泪来的青年结结巴巴道：“我们几个没有正当职业，听说……听说有人专门收购猫卖给饭店……”
“什么？！”神兽一声暴喝，须发皆张，双眼迸火，将几个青年又吓得不断哭爹喊娘起来。
趁着那几个青年无法动弹的时候，不知偷偷溜进了车库，见到了刚才那几只小怪物，只见它们还在不断地推翻摞在外面几层的笼子，要解救关在里层的最后几个笼子里的猫。从它们的气息上看，果然也是异世界来的动物，不能被这个世界里的绝大多数人所看得见，摄像头也无从捕捉。它们显然也认为不知跟别的人类一样看不见它们，所以依然毫不分心地、从容不迫又略带点笨拙地将所有猫都解救出去，才小屁股一撅一撅地慢慢离开。
“你们……”不知的定身符已经在手，但是面对着这三个聪明可爱又富有正义感的小怪物，实在不忍心对它们施法，哪怕这法术对它们不会造成伤害，“还是等我想到让你们回去的办法，再带你们走吧。但是你们和你们的同类最好不要再把我们学校的剑都吃了……”
不知目送完三个小怪物离去，一抬头，发现了一样极具威胁的东西。
“本来，要撕断你们一人一条手臂让你们长点记性的，念在你们初犯，且饶了你们这次。以后还敢再犯，连脑袋也别想留在原处了！”神兽的怒喝令那几个青年几乎心胆俱裂。
“是、是、是……”三个青年不住地向神兽保证着，要是他们的身体稍微能动弹，现在应该已经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了。
顷刻间，一道夺目的白光平地升起，刺得三人睁不开眼，等他们重新看清楚周围的事物时，神兽已经消失无踪了。而当他们惊魂甫定，想去找今晚摄像头拍下的情景以确认刚才是不是集体出现幻觉时，他们不知道那盒录像带已经在不知的手上了。
*
“唐小白，你刚才说的话很有气势啊！”回到刚才出发的地方，不知一边擦掉地上的字一边跟唐小白说。
“哇哈哈，拉风吧？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都是这么说话的。”唐小白沾沾自喜道，看来这几天他在不知家中收获不少，“对了，这次咱们为什么没有扛个把怪物回神庙啊？”一个人心情好起来，连平常最厌烦的东西都变得有趣了，猫的心情也不外乎如此。
“刚才那几只小怪物叫‘猛豹’，是一种以铁为食的异兽。”不知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开始和唐小白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它们也不会伤害人，还懂得去解救其他受困的动物，我们还是把自由留给它们吧。”
一人一猫来到不知家的楼下，抬头看见六楼冯婆婆家忽然亮起了灯光。
“阿花，你终于回来了……”冯婆婆激动地打开门，一张臂，将跃上冯婆婆肩膀的阿花搂在了怀中。
“喵——”阿花也像有千言万语要跟冯婆婆分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是你真的走丢了，我不知道会有多难过……感谢太神明，感谢太一神明……”冯婆婆和阿花久久地相互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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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从那以后，这座城市就再没有发生过猫无缘无故失踪的事件。甚至还有人在weibo上声称自己目睹过“猫的守护神”显灵的经过，还附上了一张远距离手机拍摄的模糊照片，转载和评论在一天内已经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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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一些城市里有一小撮不法分子从事“捉猫佬”的行当，他们所做的就是将流浪猫甚至外出的家猫捉回去，输送到有吃猫肉习惯的地区的饭馆里去。
如果你发现一些从前总是在你常常经过的地方出现、你逗它时它会“喵”一下回应、享受你跟它玩耍、感谢你喂饲它食物的猫猫，有一天突然失踪了，很可能就是不幸落入“捉猫佬”的手中了。
如果珍惜这些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可爱小生灵，就请拒绝食用伴侣动物，也请尽力改变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食用伴侣动物的倾向。
它们不会说话，我们也不需要它们对我们表达感激；保护它们，就是保护了我们自己心灵里那个最强大又最柔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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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到底什么人会干这种奇怪的事呢？害我看不成穆学长的表演……”不知蹲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支专用的毛笔，在墨砚上蘸好了墨，开始在石板地上写字。深夜里四下无人，这条平日就已很少人经过的小路上更是一片安静。
唐小白站起来一翘双手：“嘿嘿，搞不好，是你的同行，会隐身术。”
“这不可能。”不知停下来，摇摇头，“长源说过，心怀不轨，为了一己私欲而损人利己，使用道术是会失败的。”
“这可说不好。”唐小白走到墨砚前，用爪子挠了挠墨水，那只沾了墨水而迅速变黑的爪子在夜色下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他觉得这样好像挺有趣，“有些人在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是正当的，毫不理亏。我们这几晚都在蹲守的这个小偷，说不定就是这种觉得自己在劫富济贫的人。”
不知写完一个字又停下来，“对了，那个许愿人也是说他们的货物总是在夜里无端被盗，他们后来安装的摄像头同样也是显示，存放货物的车库铁闸门被无端打开了一个大洞，货物被从里面运走，但是摄像头却没有抓拍到看见半个人影。你说，这会不会跟我们学校的这宗失窃案有联系呢？”
“嗯，有。他先去偷了那个西区许愿人价值上万的货物，再去你们学校把只能当废铁卖的剑身偷走；啊，还有那个人类眼花老太太的花猫，也是他偷的。”刚刚稍微找到点联系的东西，被唐小白这么一说，显得荒唐可笑起来。
“阿花应该不是他偷的吧。”不知一边说，一边继续认真地写着。
唐小白顿感无趣，越来越觉得跟这个人类笨小孩说讽刺笑话是件对牛弹琴的事情。
“喂，你到底写好没有啊？我见过臭道士写，可快了。你这个徒弟怎么那么笨啊？”
“写好了。”不知站起身来，石板地上分左右两边各写上了“道头”、“万里”二字。她收好笔墨，站在写好的字上，左脚踏“道头”，右脚踩“万里”，唐小白看见这个架势也迅速跃到不知的肩上。
“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涸，逢树树折，逢火火灭，逢地地缩，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念咒间，不知手拈缩地符一纸，向空中一扬，顿时化为千点火星，四周的树木道路忽然之间好像都在不知眼前抖动起来。不知乘着符法快步向西区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许愿人所住的独户小矮楼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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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的夜晚总会比繁华之所的夜晚更加宁静，没有车声人语，四下声声入耳的只有犬吠虫鸣。因为少了霓虹灯、路灯的干扰，高悬于天际的月亮也显得格外明亮照人。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不知隐蔽在高可及腰的杂草中，盯着对面的两层楼房。幸好浑身上下都抹了驱蚊水，不然在这样的地方一刻也无法安静下来。
“你好像没有哪点想明白过吧？”唐小白趴在旁边的树根上，伸了个懒腰，眼珠子往不知身上一瞥。
“那也是。”不知挠了挠头，“这是我今天下午的时候想到的：我们学校丢的那几十把剑，估计只有几千元的价值，我们都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报警；为什么这个许愿人丢了上万的货物却没有报警呢？”
“因为报了也没用啊。”唐小白打了个哈欠，连续几个晚上的一无所获，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总之你们人类每年给政府纳这么多税，有很大一部分应该给我买熊仔饼吃才公道。”
忽然，对面不远处的草丛中似乎有些动静，唐小白立刻缄口，警惕地盯着前方。只见那边的草丛从一头开始有规律地耸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移动着，不断向矮楼靠近。
不知和唐小白都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要一睹这个隐形神偷的真面目。
不一会儿，草丛的耸动停止了，从草丛边缘爬出来一只奇怪的动物！
透过明亮的月光能清楚看见，这只动物的外形跟棕熊十分相近，浑身的短毛，在月光下似乎颇有光泽，但是体型却只有约莫小型犬大小。它先是四脚着地地爬出草丛，然后站立起来往回看了一眼，居然有几分憨态可掬的可爱。它回头看完，重新四脚着地后，身后的草丛中竟又走出来两只外形跟它一摸一样，只是体型更小、身上的毛还依稀蓬蓬绒绒的小动物来！
“啊，这是母子三个吗？”本来一副如临大敌的心态的不知，这时眨眨眼睛，有点懵了。
“这三个家伙抓去警察局能判个一年半个月吗？”唐小白也傻眼了。
这时，三只小怪物已经来到矮楼旁的车库门前。那个铁闸门看得出来是新安装的，在月光下依然锃亮不减。不知和唐小白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们到底要干什么，便见那只当妈妈的小怪物趴在门上站起身来，脑袋一动一动，原来是开始舔起铁闸门来。那两只小怪物崽也学着妈妈的样子舔起来。
不知和唐小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但是很快，谜底就揭开了。随着三只小怪物不断地舔舐，那个铁闸门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窟窿！窟窿不断随着它们的舔舐而扩大，最后扩大成能容下一个成年人弯腰进出的大小。
车库里一片漆黑，借助着从窟窿处照射进去的微弱月光，不知和唐小白看见，那里面放的依稀不是车，也不是一箱箱的货物，而是一层层叠放着的铁笼子。
三只小怪物停止舔舐闸门，摇摇摆摆地钻进了车库。不一会儿，车库里传出几声猫叫，一只猫从里面跑了出来，像劫后余生一样，飞快蹿到草丛里去了。紧接着，陆续有猫从车库的窟窿里跑出来，大小、颜色、品种……各式各样。
“那不是阿花吗？”不知从不断逃出车库的猫中认出了冯婆婆家里养的阿花，“它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难道……难道这些就是那个许愿人所谓的‘货物’？！……”
不知的话没说完，对面矮楼上突然有间房间亮了灯，很快从屋里跑出来三个青年，手里都拿着抓捕网、棍棒一类的抓捕工具，嘴里一边呼喝着“见鬼！”、“别放过它们”，一边疯狂地大肆围堵从车库里跑出来的猫。
眼看着马上要逃出生天的猫，大部分又要被重新赶回车库中，猫儿们愤怒又绝望地叫着，反抗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响亮的老虎的吼叫，响彻了整个夜空！
三个青年顿时大吃一惊，猛然回头，只见一头浑身发着银光的白色神兽正裂开钢牙，双眼含怒地朝他们逼近。
三人大惊失色，正要撒腿逃跑，但是猛然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无法动弹，更加害怕得失控一般地大喊大叫起来。
“本尊是猫的守护神，你们几个将这么多猫抓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快点从实招来！”神兽口吐人言，声音浑厚洪亮。
“我、我、我们……”
“从实招来，不能有半点假话，否则本尊马上将你们撕成碎片！”
“是、是……我们、我们……”那里面一个还没吓出眼泪来的青年结结巴巴道：“我们几个没有正当职业，听说……听说有人专门收购猫卖给饭店……”
“什么？！”神兽一声暴喝，须发皆张，双眼迸火，将几个青年又吓得不断哭爹喊娘起来。
趁着那几个青年无法动弹的时候，不知偷偷溜进了车库，见到了刚才那几只小怪物，只见它们还在不断地推翻摞在外面几层的笼子，要解救关在里层的最后几个笼子里的猫。从它们的气息上看，果然也是异世界来的动物，不能被这个世界里的绝大多数人所看得见，摄像头也无从捕捉。它们显然也认为不知跟别的人类一样看不见它们，所以依然毫不分心地、从容不迫又略带点笨拙地将所有猫都解救出去，才小屁股一撅一撅地慢慢离开。
“你们……”不知的定身符已经在手，但是面对着这三个聪明可爱又富有正义感的小怪物，实在不忍心对它们施法，哪怕这法术对它们不会造成伤害，“还是等我想到让你们回去的办法，再带你们走吧。但是你们和你们的同类最好不要再把我们学校的剑都吃了……”
不知目送完三个小怪物离去，一抬头，发现了一样极具威胁的东西。
“本来，要撕断你们一人一条手臂让你们长点记性的，念在你们初犯，且饶了你们这次。以后还敢再犯，连脑袋也别想留在原处了！”神兽的怒喝令那几个青年几乎心胆俱裂。
“是、是、是……”三个青年不住地向神兽保证着，要是他们的身体稍微能动弹，现在应该已经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了。
顷刻间，一道夺目的白光平地升起，刺得三人睁不开眼，等他们重新看清楚周围的事物时，神兽已经消失无踪了。而当他们惊魂甫定，想去找今晚摄像头拍下的情景以确认刚才是不是集体出现幻觉时，他们不知道那盒录像带已经在不知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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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白，你刚才说的话很有气势啊！”回到刚才出发的地方，不知一边擦掉地上的字一边跟唐小白说。
“哇哈哈，拉风吧？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都是这么说话的。”唐小白沾沾自喜道，看来这几天他在不知家中收获不少，“对了，这次咱们为什么没有扛个把怪物回神庙啊？”一个人心情好起来，连平常最厌烦的东西都变得有趣了，猫的心情也不外乎如此。
“刚才那几只小怪物叫‘猛豹’，是一种以铁为食的异兽。”不知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开始和唐小白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它们也不会伤害人，还懂得去解救其他受困的动物，我们还是把自由留给它们吧。”
一人一猫来到不知家的楼下，抬头看见六楼冯婆婆家忽然亮起了灯光。
“阿花，你终于回来了……”冯婆婆激动地打开门，一张臂，将跃上冯婆婆肩膀的阿花搂在了怀中。
“喵——”阿花也像有千言万语要跟冯婆婆分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是你真的走丢了，我不知道会有多难过……感谢太神明，感谢太一神明……”冯婆婆和阿花久久地相互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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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从那以后，这座城市就再没有发生过猫无缘无故失踪的事件。甚至还有人在weibo上声称自己目睹过“猫的守护神”显灵的经过，还附上了一张远距离手机拍摄的模糊照片，转载和评论在一天内已经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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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发现一些从前总是在你常常经过的地方出现、你逗它时它会“喵”一下回应、享受你跟它玩耍、感谢你喂饲它食物的猫猫，有一天突然失踪了，很可能就是不幸落入“捉猫佬”的手中了。
如果珍惜这些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可爱小生灵，就请拒绝食用伴侣动物，也请尽力改变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食用伴侣动物的倾向。
它们不会说话，我们也不需要它们对我们表达感激；保护它们，就是保护了我们自己心灵里那个最强大又最柔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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