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看得见？
“程空，在见部长之前，我警告你，听从我的一切命令。”
程鸣玉难得十分的严肃，他吞了口唾沫，看着程空的身影，说道：
“否则你只能死。”
站在上升的电梯上，仅有二人的狭小空间里，程鸣玉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室内的温度都好似因他的话语而下降了几度。
此时，奋勇激进的音乐声不知从何处响起——
可程空完全没有理会，他正兴奋的翘着屁股，把脸贴在电梯玻璃上，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凑近看看，原来是窗外不断缩小的城市。
作为一个资深的“荒野宅男”，程空可是第一次见到“电梯”这种新奇玩意儿。
他那脏污的脸蛋蹭在电梯内透亮的玻璃上，兴奋的将窗外的事物收入眼帘，仿佛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繁华的世界抓在手心里。
“真~厉害！我就算是把手和脚搓在一起也跳不到那~么高啊！”
程空暗暗自语道，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把以后所有的任务目标，全部都集中到这个地方，再一个个的把他们踢下去，让他们摔死，这样不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报酬了吗？！
“啊哈哈！我可真是个大天才！”
程空有点小骄傲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继续贴在玻璃上，扭动着不安分的小屁股动来动去。
“程先生，三十七层到了，秦部长在办公室等你们。”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一道温和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给没见过世面的程空吓了一跳。
“这是技术部门的成员开发的人工智能，不必惊慌。”
“是吗？”
程鸣玉领着程空走出了电梯间，后者心不在焉的跟在后头，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电梯，生怕里头突然蹦出个人来。
“咚咚。”
突然，程鸣玉停止在一扇门前，沉浸在头脑风暴中的程空忙不迭地撞在了前者的背上，但他并不在意。
“部长，是我。”
“进来吧。”
如小鸟般清脆的女声传入程空的耳朵里，听着声音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会很可爱。
但很快程空就会知道他想错了。
“咔嚓。”
这间屋子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小，里面的空间很大。
靠门的墙前装上了容量极大的档案柜，里面装着很多人的信息，有的是特殊的奇人，也有的是罪犯，还有的是值得部长重视的异物……
门的两侧装上了大小一致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记载着深奥的知识和远方的故事，虽然不明白摆在这里的寓意，但程空还是不明觉厉的暗暗感叹。
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一只白色扇动着金色竖瞳的波斯猫舔舐着前脚，慵懒的躺在上面，肥嘟嘟的脸上充满了惬意。
那舒适柔软的样子，惹得程空都想扑在上面打几个滚。
房间的最里边墙上是三道两米高的百叶窗，此时已严实的合上了，部长的办公桌就在这百叶窗前。
程空原以为这个部长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成熟老女人，王叔和他的狐朋狗友的闲言碎语中提到过——
越老的女人官职越高，小白脸也更多。
程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程鸣玉，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却还留着一副帅气白净的脸蛋，一定是被富婆包养了才会这样！
小白脸的条件倒是符合了，但这年轻貌美的面孔，可不符合印象里老女人的形象。
在暖色的灯光下，部长年轻姣好的面容被展现出来，白暂的脸颊上有一对深邃的眼睛，金色的瞳孔散发着无形的威严。
她那曼妙的身姿在白色衣衫的映衬下显得无限美好，纯白的发丝被一轮发圈束住，梳成一簇高高的马尾静静地置于身后。
纤细的右手轻轻托起精致的下巴，微微翘起的嘴唇以及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更是为她的美添上了一丝魅惑。
“程队员，这位是斩杀‘独眼巨人’的小英雄吗？”
年轻的部长俏皮的将一支铅笔插入橡皮擦里，挺起纤细的腰肢，抬起那支铅笔指着程空问道。
程鸣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是，但他同时也是非法买卖异物尸体的D级通缉犯王鹏的帮凶。”
“哦？是这样的啊。”
部长玩味的看着眼前无聊到开始数房间里有几只苍蝇的程空，在后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来到他的身前，纤细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缓缓的说道：
“你好啊，这位通缉犯先生。”
程空愣了愣，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前的，出于礼貌，他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你好，风衣变态的老大。”
“风衣变态……哼哼，程队员，看来这位先生对你的成见很深啊。”
部长放下了手，向着程鸣玉打趣着，接着她又问道：
“那程队员你认为，他是奇人，还是异物。”
程鸣玉没有搭上腔，只是继续汇报道：
“我认为这个孩子并未对人类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仅仅只是受到了王鹏的威胁和唆使才参与到走私异物尸体的案件中。”
“他并没有什么罪过，反而间接协助我们解决了不少荒野上一些麻烦的异物，经过我的调查，不仅是这次的‘独眼巨人’，就连上次突然消失的‘游龙’也是他解决的。”
“目前我们对荒野方面的资料十分有限，而他又有着在荒野中生存数十年的经验。”
“若想要深入了解关于荒野目前的现状究竟如何，比起满嘴谎言的荒野猎人，我更愿意相信这头听话的猎犬。”
“况且他的条件符合高层发布的‘’奇人招募计划’，他可以加入我的队伍。”
“根据他能力的特殊性，还能执行一些没人愿意接受的高难度任务。”
“关于这个孩子的个人信息我早已发送给你，我就没必要再次说明了，相信你对他是奇人、还是异物已经有了判断。”
部长的纤纤玉手轻轻的环握在身后，慵懒的眼神与程鸣玉的坚定交错，只有夹在中间混饭吃的程空一脸懵逼。
部长突然装可爱似的嘟起了樱桃小嘴，无视二人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吗？即便奇人们的力量是如此的不稳定，但星城的高层还是要顶着群众们施加的压力，把几十年前的废案重新开启。”
“那正是因为奇人们本身就拥有着人类不应该拥有的力量，和异士们不同，他们不需要和通过那些可憎的异物才能得到那股力量。”
“在这个荒诞的世界，我们必须掌握这股力量，才能够在这个世界里守护我们的家园啊……”
“可是呢？你想养的这条小狗，既没有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脑袋里想的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的人。”
“我啊，最讨厌野兽了，尤其是尝过人血的野兽。”
部长金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程空感觉自己在她的面前几乎是毫无隐私可言，浑身上下都被这女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程鸣玉没有半分动摇，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他每一次的任务我都会参与进去，在日常生活中我会不离半步的贴身监视他，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感知之外，如果他有任何异常……”
程鸣玉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会亲手杀了他。”
二人一言不发的对峙着，凌厉的气场充斥着整个房间，这让程空不由得庆幸起自己不是程鸣玉，没必要承受这女人施加的压力。
“喵~”
一声幽怨的猫叫声传来，但没有人去理会，程空见它可怜，悄悄地坐在了毛毯上，抱着那只慵懒的波斯猫自顾自地撸起猫来。
啊！小猫猫果然和和咕咕说的一模一样，摸一摸它的毛就会安心下来诶！真是太治愈了。
部长的眼神无意间飘在了程空的身上，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能看见它？”
“什么？”
程空疑惑的偏了偏头，猫猫也跟着偏了偏头。
“不，没什么。”
经过这一小插曲，部长不知怎的突然放下了自己的固执，淡淡的说道：
“程队员，我相信你的判断，希望你不要失误。”
程鸣玉瞥见独自坐在地上的程空，也没再说什么，回道：
“当然。”
…………
电梯下沉，轻松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程空没了先前东看西望的兴致，毕竟对于他来说，第二次见到的东西就不够新奇了，没意思。
他靠在电梯里安置的护栏上，静静地看着背对着他的程鸣玉，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程鸣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
“在房间里，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啥？不就只有那个女人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我指的不是这些，是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你是指那只猫？”
“猫？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个啥？”
至此，不管程空如何发病，程鸣玉整个晚上都没有理会程空的轰炸式发追问。
看来他的身份并没有程鸣玉想象中那么简单。
程鸣玉难得十分的严肃，他吞了口唾沫，看着程空的身影，说道：
“否则你只能死。”
站在上升的电梯上，仅有二人的狭小空间里，程鸣玉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室内的温度都好似因他的话语而下降了几度。
此时，奋勇激进的音乐声不知从何处响起——
可程空完全没有理会，他正兴奋的翘着屁股，把脸贴在电梯玻璃上，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凑近看看，原来是窗外不断缩小的城市。
作为一个资深的“荒野宅男”，程空可是第一次见到“电梯”这种新奇玩意儿。
他那脏污的脸蛋蹭在电梯内透亮的玻璃上，兴奋的将窗外的事物收入眼帘，仿佛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繁华的世界抓在手心里。
“真~厉害！我就算是把手和脚搓在一起也跳不到那~么高啊！”
程空暗暗自语道，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把以后所有的任务目标，全部都集中到这个地方，再一个个的把他们踢下去，让他们摔死，这样不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报酬了吗？！
“啊哈哈！我可真是个大天才！”
程空有点小骄傲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继续贴在玻璃上，扭动着不安分的小屁股动来动去。
“程先生，三十七层到了，秦部长在办公室等你们。”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一道温和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给没见过世面的程空吓了一跳。
“这是技术部门的成员开发的人工智能，不必惊慌。”
“是吗？”
程鸣玉领着程空走出了电梯间，后者心不在焉的跟在后头，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电梯，生怕里头突然蹦出个人来。
“咚咚。”
突然，程鸣玉停止在一扇门前，沉浸在头脑风暴中的程空忙不迭地撞在了前者的背上，但他并不在意。
“部长，是我。”
“进来吧。”
如小鸟般清脆的女声传入程空的耳朵里，听着声音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会很可爱。
但很快程空就会知道他想错了。
“咔嚓。”
这间屋子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小，里面的空间很大。
靠门的墙前装上了容量极大的档案柜，里面装着很多人的信息，有的是特殊的奇人，也有的是罪犯，还有的是值得部长重视的异物……
门的两侧装上了大小一致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记载着深奥的知识和远方的故事，虽然不明白摆在这里的寓意，但程空还是不明觉厉的暗暗感叹。
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一只白色扇动着金色竖瞳的波斯猫舔舐着前脚，慵懒的躺在上面，肥嘟嘟的脸上充满了惬意。
那舒适柔软的样子，惹得程空都想扑在上面打几个滚。
房间的最里边墙上是三道两米高的百叶窗，此时已严实的合上了，部长的办公桌就在这百叶窗前。
程空原以为这个部长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成熟老女人，王叔和他的狐朋狗友的闲言碎语中提到过——
越老的女人官职越高，小白脸也更多。
程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程鸣玉，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却还留着一副帅气白净的脸蛋，一定是被富婆包养了才会这样！
小白脸的条件倒是符合了，但这年轻貌美的面孔，可不符合印象里老女人的形象。
在暖色的灯光下，部长年轻姣好的面容被展现出来，白暂的脸颊上有一对深邃的眼睛，金色的瞳孔散发着无形的威严。
她那曼妙的身姿在白色衣衫的映衬下显得无限美好，纯白的发丝被一轮发圈束住，梳成一簇高高的马尾静静地置于身后。
纤细的右手轻轻托起精致的下巴，微微翘起的嘴唇以及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更是为她的美添上了一丝魅惑。
“程队员，这位是斩杀‘独眼巨人’的小英雄吗？”
年轻的部长俏皮的将一支铅笔插入橡皮擦里，挺起纤细的腰肢，抬起那支铅笔指着程空问道。
程鸣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是，但他同时也是非法买卖异物尸体的D级通缉犯王鹏的帮凶。”
“哦？是这样的啊。”
部长玩味的看着眼前无聊到开始数房间里有几只苍蝇的程空，在后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来到他的身前，纤细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缓缓的说道：
“你好啊，这位通缉犯先生。”
程空愣了愣，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前的，出于礼貌，他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你好，风衣变态的老大。”
“风衣变态……哼哼，程队员，看来这位先生对你的成见很深啊。”
部长放下了手，向着程鸣玉打趣着，接着她又问道：
“那程队员你认为，他是奇人，还是异物。”
程鸣玉没有搭上腔，只是继续汇报道：
“我认为这个孩子并未对人类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仅仅只是受到了王鹏的威胁和唆使才参与到走私异物尸体的案件中。”
“他并没有什么罪过，反而间接协助我们解决了不少荒野上一些麻烦的异物，经过我的调查，不仅是这次的‘独眼巨人’，就连上次突然消失的‘游龙’也是他解决的。”
“目前我们对荒野方面的资料十分有限，而他又有着在荒野中生存数十年的经验。”
“若想要深入了解关于荒野目前的现状究竟如何，比起满嘴谎言的荒野猎人，我更愿意相信这头听话的猎犬。”
“况且他的条件符合高层发布的‘’奇人招募计划’，他可以加入我的队伍。”
“根据他能力的特殊性，还能执行一些没人愿意接受的高难度任务。”
“关于这个孩子的个人信息我早已发送给你，我就没必要再次说明了，相信你对他是奇人、还是异物已经有了判断。”
部长的纤纤玉手轻轻的环握在身后，慵懒的眼神与程鸣玉的坚定交错，只有夹在中间混饭吃的程空一脸懵逼。
部长突然装可爱似的嘟起了樱桃小嘴，无视二人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吗？即便奇人们的力量是如此的不稳定，但星城的高层还是要顶着群众们施加的压力，把几十年前的废案重新开启。”
“那正是因为奇人们本身就拥有着人类不应该拥有的力量，和异士们不同，他们不需要和通过那些可憎的异物才能得到那股力量。”
“在这个荒诞的世界，我们必须掌握这股力量，才能够在这个世界里守护我们的家园啊……”
“可是呢？你想养的这条小狗，既没有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脑袋里想的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的人。”
“我啊，最讨厌野兽了，尤其是尝过人血的野兽。”
部长金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程空感觉自己在她的面前几乎是毫无隐私可言，浑身上下都被这女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程鸣玉没有半分动摇，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他每一次的任务我都会参与进去，在日常生活中我会不离半步的贴身监视他，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感知之外，如果他有任何异常……”
程鸣玉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会亲手杀了他。”
二人一言不发的对峙着，凌厉的气场充斥着整个房间，这让程空不由得庆幸起自己不是程鸣玉，没必要承受这女人施加的压力。
“喵~”
一声幽怨的猫叫声传来，但没有人去理会，程空见它可怜，悄悄地坐在了毛毯上，抱着那只慵懒的波斯猫自顾自地撸起猫来。
啊！小猫猫果然和和咕咕说的一模一样，摸一摸它的毛就会安心下来诶！真是太治愈了。
部长的眼神无意间飘在了程空的身上，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能看见它？”
“什么？”
程空疑惑的偏了偏头，猫猫也跟着偏了偏头。
“不，没什么。”
经过这一小插曲，部长不知怎的突然放下了自己的固执，淡淡的说道：
“程队员，我相信你的判断，希望你不要失误。”
程鸣玉瞥见独自坐在地上的程空，也没再说什么，回道：
“当然。”
…………
电梯下沉，轻松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程空没了先前东看西望的兴致，毕竟对于他来说，第二次见到的东西就不够新奇了，没意思。
他靠在电梯里安置的护栏上，静静地看着背对着他的程鸣玉，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程鸣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
“在房间里，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啥？不就只有那个女人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我指的不是这些，是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你是指那只猫？”
“猫？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个啥？”
至此，不管程空如何发病，程鸣玉整个晚上都没有理会程空的轰炸式发追问。
看来他的身份并没有程鸣玉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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