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卓业镇
不说是不可能的。
“无轶，你刚刚一直都在这儿吗？”
“嗯。”
“跟你说，睡觉的时候我听到有好多人的脚步声，你看到有人经过这里吗？”
任无轶回头上下打量着李念微。
“我怎么了吗？”
“公主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在做梦，大晚上的这荒郊野岭哪有这么多人出来瞎溜达。”
李念微迷惑，“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任无轶抱臂，认真点头。
李念微虽然也有些怀疑自己，但十分嘴硬，“我不信。”
“啧啧，年纪轻轻怎么就幻听了。”
“哼！”李念微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并且确定以前的任无轶确实活回来了，“送本公主下去，我才不像你这蝙蝠似的昼伏夜出呢。”
“公主不是说臣是猫头鹰？怎么又成蝙蝠了。”
李念微心中感叹，以前的任无轶好是好，就是太让人头疼。
“行，”李念微一屁股坐在瓦片上，“那本公主就陪你昼伏夜出。”
晨曦微露的时候，李念微已经靠在任无轶肩上睡着了，甚至还有微微鼾声。
任无轶横抱起李念微，轻巧踮地，将她送回房间。
任无轶昨天夜里并不是没有听到李念微所说的声响，只是无法确定，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轻举妄动。
一行人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李念微一连打了三个哈欠，满脸的怨念。
郑观澜细心发现了李念微比昨日憔悴了许多，“霜儿姐姐，你昨天是没睡好吗？”
“我啊，”李念微瞥了一眼看起来并不困倦的任无轶，“昨夜在梦里和一只人形大的蝙蝠，大战了三百回合。”
本来面无表情的任无轶笑出了声。
李念微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笑什么笑，本公主在梦里都不忘为民除害呢。”
“公主厉害，臣佩服万分。”
郑观澜从袖中拿出一个极小的玉瓶子，“这里边是醒神的香料，困倦或是体力不济时可以应急。”
“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李念微接过瓶子，拔塞一闻，果然一阵清凉从鼻子一路通向全身，瞬间困意全无，“好用啊。”
“喜欢就好。”
到达卓业镇的时候还早，几人行至镇中，发现并不似传言中的萧条景象，而且走动的商贩大多也是男子。
“怎会如此？”
任无轶开起了玩笑，“你就不许寡妇再嫁？”
也是。
不过李念微很快发现，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有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女孩，见到有陌生人来到卓业镇，一脸愤怒地朝他们扔石子，“我们这里不欢迎外来人，你们快走。”
任无轶挡在前边，用未出鞘的剑押在小女孩肩头，“我们只是过路人，只求在镇上住一晚，明日便走。”
小女孩似乎是被吓着了，停顿了一下，继而又是恶语相向，“不行，你们要是不走，我便找更多的人来赶你们走！”
李念微拉着任无轶的袖子，使他的长剑远离女孩，“算了无轶，我们先绕道而行，晚上再折回来。”
见几人上了马车，小乞丐似乎松了口气，转身消失在了小巷里。
郑观澜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上车就对李念微说，“霜儿，你有没有发现刚刚小乞丐朝我们扔石头的时候，旁边的成年人毫无反应。”
“是啊，按说如果卓业镇排斥外来人的话，其他人应该都会围上来把我们撵出去，何必让一个小孩子做恶人。而且旁边的人似乎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不应该啊，正常人都会好奇的吧。”李念微不解地托着下巴看向任无轶。
任无轶一脸高深莫测，好像对整件事了如指掌，又好像一无所知。
“无轶你说呢。”
“不知道。”
李念微一掌重重地拍在任无轶身上，“朕要你何用！”
任无轶只是冷漠回答，“公主请注意自称。”
李念微呲牙咧嘴地朝任无轶做了和鬼脸，“任无轶你去替玄月驾车，我们去镇西，看看那尊残留的佛像。”
“好。”
这回倒是听话。
不知怎的，刚刚还艳阳高照的，突然就下起了小雨，天色阴沉。
原本的小山已成为一座巨大而扁平的土丘。
几人下车。
金属的光泽非常好寻找，一尊无头断臂佛像正半露出土丘，与周围被焚烧遍了的树木两相对比，格外刺眼。
李念微走近看，佛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巨大，但加上佛头的话也有近一仗高，卡在光秃秃的山体里一半凄凉，一半诡异。
郑观澜搓着自己的手臂，“这里看起来怪吓人的。”
“还剩下这么大一块金子，就算有村民为争抢而死，那为什么其余人不把它分走呢？像我们这种外来客为什么不把它分走呢？”李念微歪着头打量着残损的金佛，“若说因为尊重，也应当找个好地方把佛像给供起来呀。”
“霜儿姐姐你过来看！”郑观澜蹲在地上好似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
“这里不仅我们来过，还有其他人。”
郑观澜指着地上的脚印，李念微走近一看，一连串的脚印覆了又覆，明显是一群人。
会不会是昨天夜里听到的脚步声？
李念微越想越觉得诡异，回头看任无轶，那人竟站在原地抱着剑，光是在那儿等她们了。
“任无轶，快发挥一下你鉴天司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本领，找找线索啊。”
任无轶一脸正经，“鉴天司不信佛，恕臣无能为力。”
李念微被任无轶一句话哽住，“行，算你厉害。”
两姐妹蹲在地上研究脚印，发现是脚印的主人们在绕着佛像转圈，而且是以一种极不规则的错乱的步伐。
“没有头绪，天快暗了我们先回镇上吧，总不见得还能遇上那个泼辣的小乞丐。”
“听霜儿姐姐的。”
几个人回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将将下山，但商业区里竟无一人走动，而且家家大门紧闭。
玄月害怕地拽着李念微衣袖，“公...小姐，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怪瘆人的。”
“走，去客栈敲门。”李念微先向前走，玄月只得跟上。
郑观澜看了眼任无轶，任无轶点了点头，两人也快步跟上李念微。
接连敲了四家客栈，无一家开门的。
“这什么破地方!”李念微一脚踢走脚下的石子。
突然间，那熟悉的众人齐步行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念微猛然抬头，“你们听到了吧？”
郑观澜和玄月连连点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小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小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捂着李念微的嘴，将其拖进黑影中。
并小声道，“你们其他人不想死的，也快跟我来！”
“无轶，你刚刚一直都在这儿吗？”
“嗯。”
“跟你说，睡觉的时候我听到有好多人的脚步声，你看到有人经过这里吗？”
任无轶回头上下打量着李念微。
“我怎么了吗？”
“公主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在做梦，大晚上的这荒郊野岭哪有这么多人出来瞎溜达。”
李念微迷惑，“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任无轶抱臂，认真点头。
李念微虽然也有些怀疑自己，但十分嘴硬，“我不信。”
“啧啧，年纪轻轻怎么就幻听了。”
“哼！”李念微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并且确定以前的任无轶确实活回来了，“送本公主下去，我才不像你这蝙蝠似的昼伏夜出呢。”
“公主不是说臣是猫头鹰？怎么又成蝙蝠了。”
李念微心中感叹，以前的任无轶好是好，就是太让人头疼。
“行，”李念微一屁股坐在瓦片上，“那本公主就陪你昼伏夜出。”
晨曦微露的时候，李念微已经靠在任无轶肩上睡着了，甚至还有微微鼾声。
任无轶横抱起李念微，轻巧踮地，将她送回房间。
任无轶昨天夜里并不是没有听到李念微所说的声响，只是无法确定，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轻举妄动。
一行人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李念微一连打了三个哈欠，满脸的怨念。
郑观澜细心发现了李念微比昨日憔悴了许多，“霜儿姐姐，你昨天是没睡好吗？”
“我啊，”李念微瞥了一眼看起来并不困倦的任无轶，“昨夜在梦里和一只人形大的蝙蝠，大战了三百回合。”
本来面无表情的任无轶笑出了声。
李念微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笑什么笑，本公主在梦里都不忘为民除害呢。”
“公主厉害，臣佩服万分。”
郑观澜从袖中拿出一个极小的玉瓶子，“这里边是醒神的香料，困倦或是体力不济时可以应急。”
“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李念微接过瓶子，拔塞一闻，果然一阵清凉从鼻子一路通向全身，瞬间困意全无，“好用啊。”
“喜欢就好。”
到达卓业镇的时候还早，几人行至镇中，发现并不似传言中的萧条景象，而且走动的商贩大多也是男子。
“怎会如此？”
任无轶开起了玩笑，“你就不许寡妇再嫁？”
也是。
不过李念微很快发现，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有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女孩，见到有陌生人来到卓业镇，一脸愤怒地朝他们扔石子，“我们这里不欢迎外来人，你们快走。”
任无轶挡在前边，用未出鞘的剑押在小女孩肩头，“我们只是过路人，只求在镇上住一晚，明日便走。”
小女孩似乎是被吓着了，停顿了一下，继而又是恶语相向，“不行，你们要是不走，我便找更多的人来赶你们走！”
李念微拉着任无轶的袖子，使他的长剑远离女孩，“算了无轶，我们先绕道而行，晚上再折回来。”
见几人上了马车，小乞丐似乎松了口气，转身消失在了小巷里。
郑观澜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上车就对李念微说，“霜儿，你有没有发现刚刚小乞丐朝我们扔石头的时候，旁边的成年人毫无反应。”
“是啊，按说如果卓业镇排斥外来人的话，其他人应该都会围上来把我们撵出去，何必让一个小孩子做恶人。而且旁边的人似乎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不应该啊，正常人都会好奇的吧。”李念微不解地托着下巴看向任无轶。
任无轶一脸高深莫测，好像对整件事了如指掌，又好像一无所知。
“无轶你说呢。”
“不知道。”
李念微一掌重重地拍在任无轶身上，“朕要你何用！”
任无轶只是冷漠回答，“公主请注意自称。”
李念微呲牙咧嘴地朝任无轶做了和鬼脸，“任无轶你去替玄月驾车，我们去镇西，看看那尊残留的佛像。”
“好。”
这回倒是听话。
不知怎的，刚刚还艳阳高照的，突然就下起了小雨，天色阴沉。
原本的小山已成为一座巨大而扁平的土丘。
几人下车。
金属的光泽非常好寻找，一尊无头断臂佛像正半露出土丘，与周围被焚烧遍了的树木两相对比，格外刺眼。
李念微走近看，佛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巨大，但加上佛头的话也有近一仗高，卡在光秃秃的山体里一半凄凉，一半诡异。
郑观澜搓着自己的手臂，“这里看起来怪吓人的。”
“还剩下这么大一块金子，就算有村民为争抢而死，那为什么其余人不把它分走呢？像我们这种外来客为什么不把它分走呢？”李念微歪着头打量着残损的金佛，“若说因为尊重，也应当找个好地方把佛像给供起来呀。”
“霜儿姐姐你过来看！”郑观澜蹲在地上好似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
“这里不仅我们来过，还有其他人。”
郑观澜指着地上的脚印，李念微走近一看，一连串的脚印覆了又覆，明显是一群人。
会不会是昨天夜里听到的脚步声？
李念微越想越觉得诡异，回头看任无轶，那人竟站在原地抱着剑，光是在那儿等她们了。
“任无轶，快发挥一下你鉴天司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本领，找找线索啊。”
任无轶一脸正经，“鉴天司不信佛，恕臣无能为力。”
李念微被任无轶一句话哽住，“行，算你厉害。”
两姐妹蹲在地上研究脚印，发现是脚印的主人们在绕着佛像转圈，而且是以一种极不规则的错乱的步伐。
“没有头绪，天快暗了我们先回镇上吧，总不见得还能遇上那个泼辣的小乞丐。”
“听霜儿姐姐的。”
几个人回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将将下山，但商业区里竟无一人走动，而且家家大门紧闭。
玄月害怕地拽着李念微衣袖，“公...小姐，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怪瘆人的。”
“走，去客栈敲门。”李念微先向前走，玄月只得跟上。
郑观澜看了眼任无轶，任无轶点了点头，两人也快步跟上李念微。
接连敲了四家客栈，无一家开门的。
“这什么破地方!”李念微一脚踢走脚下的石子。
突然间，那熟悉的众人齐步行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念微猛然抬头，“你们听到了吧？”
郑观澜和玄月连连点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小巷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小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捂着李念微的嘴，将其拖进黑影中。
并小声道，“你们其他人不想死的，也快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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