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官办大事
丞相对远爱卿和支爱卿稍作交待后，把胡二留下由支爱卿照顾，朕一行四人拿着官牌赴启县上任。书说简短，朕摇身一变，成了启县的县太爷，正如刀老大所说凡事顺遂，全县上下不疑有他。当天晚上县里有头有脸的富绅财主为朕办了桌接风宴，有白食吃朕自然不会推辞，席上不断有人夸奖朕‘老爷好饭量’‘大人有口福’听得朕都腻了，吃吃喝喝转眼就是两天，朕在县衙闷得发慌，琢磨着找点事干。是去赌坊抓赌呢？还是去青楼扫黄呢？
“老爷！有命案。”忽然院外跑进来一个衙役禀报道。
死人啦？死得好~朕正愁没事做，忙整理官服，对衙役道：“快！备车，带大人我去案发现场！”
凶案现场是县内一间普通的民宅，门口早被群众围得密不透风，朕吩咐一班衙役上前保护现场。群众一见县太爷来了，纷纷退到一边，人群中响起低声的议论，‘好年轻的县太爷啊’、‘会办案吗’、‘是花钱买的官’、‘哦哦，来骗钱的呀’、‘你别挤我’、‘你踩着我啦’朕真的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师爷，画好了吗？”朕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丞相先进去把现场画下来，说是保留第一手资料。
“好了老爷，你们进来吧。”师爷打扮的丞相大人手里拿着一叠纸，隐约可见上面用墨笔勾勒的线条。
凶案的第一现场是民宅的客厅，有尸体A和尸体B，均为男性，年龄大概三十多岁，尸体A仰躺、腹部中刀，尸体B卧躺、背部中刀，现场并无打斗过的痕迹，朕向国师招招手，道：
“仵作，你来检查一下尸体。”
国师脸上蒙着帕子，手上戴着手套，围着尸体转了两圈，又翻了翻尸体的衣服，最后把尸体露在外面的皮肤查看一遍，起身道：“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内，尸体表面无其它外伤，暂时未发现中毒迹象，具体情况需要回衙门做详细的尸检。”
朕面向冷爱卿问道：“冷护卫怎么看？”
冷爱卿在客厅里四下看了一圈儿，又看了看尸体，说道：“两具尸体离门很近，死者A显然是被死者B手中的匕首刺中而亡，那么死者B背后的小刀又是谁刺的呢？”
冷爱卿所言正是朕疑惑的地方，从位置上看，死者B更接近门口，他和死者A当时至少有半步的距离，也就是说死者A不可能将小刀插向与他面对面站着的死者B的背部。凶手究竟是谁？
此桩命案立案侦查后，县衙上下进入紧急状态，首先衙役们找到两名死者的亲属，了解死者生前的情况，并走访民宅周围的邻居，积极寻找目击证人，然后丞相和冷爱卿多次回到案发现场进行多个方案的比对、模拟试验。
三天后在县衙大堂向朕汇报工作进度，负责与两名死者亲属谈话的衙役拿着小本本念道：“禀报大人，这两名死者均是单身，自小相识，游手好闲，沉迷赌博，身边的亲属都不与他们来往。”
“而且因为赌资的事，近来两人经常争吵，这一点赌场的打手已经证实。”跟拿小本本的衙役一组的另一名衙役补充道。
他话音刚落，另一名负责走访凶案现场附近邻居的衙役接着道：“据死者A的邻居王大娘回忆，案发当天两人是边吵边进到死者A家，死者B一直嚷着要死者A还他钱，之后再没有人进过案发的宅子。是邻居李奶奶听到两声惨叫，知道出事了才报的案。”
“这么说两人是因为钱的问题产生争执，一时激动持刀相向，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杀死者B呢？”朕自言自语着。
“因为是死者A杀了死者B。”冷爱卿的声音由院外响起，他和丞相一前一后迈进大堂。
“可是死者A与死者B的距离，不可能够到死者B的背部啊？”朕提出疑问。
“手虽然是不能够到。但是我和师爷到现场模拟了一下案发经过，发现了一种可能性！后来在门框上发现刀柄磕出的小坑，证实了我们的推断。案发当时死者A手中握着小刀，情绪应该非常激动，但并没有杀死死者B的意图，他将小刀用力扔向门外，不料刀柄撞到门框，刀子弹了回来，正好刺入离门最近的死者B背部，死者B中刀后，出于本能，向前扑去，手中的刀便刺入了死者A的腹部。”冷爱卿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和丞相模拟的结果。
“也就是说当时确实没有第三人在场，邻居的证词可以证明。那不就是死者A误杀死者B，死者B误杀死者A，两人都是误杀了对方？”朕掰着指头分析道。
“没错。”出声的人竟是国师。“经过对尸体的进一步检查，我发现凶器刺入死者身体的力道与角度，都与人有意为之不同，说白了，就是一股寸劲儿。”
至此，朕‘青天大老爷’的名号便传开了！这小老百姓也忒容易知足了吧？查案不是身为父母官的分内事吗？唉！还送什么扁哪，你们不要误会，朕是来当贪官的！
百姓说：咱启县来了个英明的县太爷！
朕说：别客气~鱼肉百姓是朕应该做的！
衙役说：怪不得大人让咱出去外案时自称是FBI，皇家重案组，原来是他独特的办案方式。
朕说：是你们样子太对不起群众，朕为了给你身上镀镀金，增加可信度才出此下策。
丞相说：群众基础已经打好，现在该干正事了。
国师说：大人快下令抓捕群英会首领刀老大吧！
冷爱卿说：终于演到屈打成招这段儿了。
哦——原来他们是想借官家之手名正言顺地抓刀老大！确实，以我们的身份，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抓人的权利。现在顶着源国青天大老爷的名衔，抓坏蛋，HOHO~还不是顺应天意？！
“冷护卫~有把握吗？”朕仅剩最后一丝不确定。
“大人放心。保证他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乖乖在状纸上按手印！”冷爱卿笑得咋那么阴森哩？不会要割舌头、砍手臂吧？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想太多了，是给他吃我炼的无语丹和无力丹。”国师奸笑着塞给冷爱卿两粒可疑的丹丸。
“那好。下手利索点，别走漏风声。”朕说完才觉得自己的台词听起来怪怪滴~
冷爱卿当天夜里得手，直接把刀老大驮回县衙大牢，朕太困就没连夜提审，第二天上午准备妥当，正待开堂提审，丞相将一张状纸递到朕眼前，朕看到最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怎么才一夜的功夫他全招了？朕还没审哪~
“我去牢里看看。”朕很好奇丞相他们用什么方法令凶恶的贼头一夜便招供。
“我劝你还是不去看的好。”丞相笑得温柔，语气更温柔，没错，准没好事！
“让大人我看看！”朕不顾丞相的拦阻，一溜小跑来到牢房。
哎哟喂~太惨了、太惨了！惨的朕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这哪里还是恶徒刀老大？只见牢里的大汉流着口水，掐着兰花指嘿嘿憨笑着往自己鸟窝似的头上插草棒，看见朕站在牢外，还朝朕抛了个媚眼，嘴里‘噗、噗’的喷出好多口水，呕~朕要吐了！
丞相、国师和冷爱卿站在朕身后，个个摇头叹息，国师嗔怪道：“都说不让你看的。”
“你们仨个真不是——”人字没出口，三人齐齐向朕投来和蔼慈祥的目光，“一般人！”
有了供状，朕立刻休书上级官员，说是近日落网的黑老大，供出源国走私人口一案有别国重要人物指使，除刀老大自己的供状外，还有与群英会合作的其他帮派，如石头帮等的供词，间接指认幕后主使，甚至还有十一写的亲笔信，只要源国官员确认这些证据可信，国君就会派使臣前往估云国，别的不说，只要国君看到十一的信，我们就成功了！量太子敢杀自己亲弟弟，却不敢公然杀害别国使臣，哼哼~这小小的县官，还挺有用的嘛！
果然又等了数日，估云国传来太子落马的消息，被请去天牢喝茶，十一和季儿可以回家啦！朕的远爱卿和支爱卿顺利完成任务，带着胡二赶来启县与朕团圆，多么幸福的一家人~朕、朕都忍不住高兴得哭了……
一家人吃完团圆饭，从源国国都来了位信差，朕接过信差递上的信一看，是宰相大人送来的，朕的小心肝儿砰砰跳得欢，预感说‘又要出乱子了’，朕颤抖着打开封——神马？源国的宰相大人说朕有才华，要提拔朕？要朕去都城见他？
兄弟们，带上孩子，收拾金银细软，大事不好啦~
“慌什么？”丞相听到朕大呼小叫，满脸不耐地出现。
“呜呜~大哥，源国的宰相要见我，还要给我升官，咱们快跑吧！”朕哭丧着脸道。
“这是好事，跑什么？”国师捂着耳朵道。
“可咱们是假的呀，万一露馅怎么办？都城可不是小小的县城，是天子脚下，搞不好……还要面见皇上，到时不就死定了？”正所谓做贼心虚，朕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听说源国宰相有个闺中待嫁的女儿，宰相大人一直为找女婿的事发愁，凡是有才华的单身官员他都会关注~要说宰相家的这位千金小姐，虽算不上是国际级的美女，却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宰相大人请你去见他，会不会是……”丞相还未说完，朕便打断，急道：“你们磨蹭什么？快准备行装上都城啊！快点~快点~别让岳父大人等急了！”
“老爷！有命案。”忽然院外跑进来一个衙役禀报道。
死人啦？死得好~朕正愁没事做，忙整理官服，对衙役道：“快！备车，带大人我去案发现场！”
凶案现场是县内一间普通的民宅，门口早被群众围得密不透风，朕吩咐一班衙役上前保护现场。群众一见县太爷来了，纷纷退到一边，人群中响起低声的议论，‘好年轻的县太爷啊’、‘会办案吗’、‘是花钱买的官’、‘哦哦，来骗钱的呀’、‘你别挤我’、‘你踩着我啦’朕真的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师爷，画好了吗？”朕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丞相先进去把现场画下来，说是保留第一手资料。
“好了老爷，你们进来吧。”师爷打扮的丞相大人手里拿着一叠纸，隐约可见上面用墨笔勾勒的线条。
凶案的第一现场是民宅的客厅，有尸体A和尸体B，均为男性，年龄大概三十多岁，尸体A仰躺、腹部中刀，尸体B卧躺、背部中刀，现场并无打斗过的痕迹，朕向国师招招手，道：
“仵作，你来检查一下尸体。”
国师脸上蒙着帕子，手上戴着手套，围着尸体转了两圈，又翻了翻尸体的衣服，最后把尸体露在外面的皮肤查看一遍，起身道：“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内，尸体表面无其它外伤，暂时未发现中毒迹象，具体情况需要回衙门做详细的尸检。”
朕面向冷爱卿问道：“冷护卫怎么看？”
冷爱卿在客厅里四下看了一圈儿，又看了看尸体，说道：“两具尸体离门很近，死者A显然是被死者B手中的匕首刺中而亡，那么死者B背后的小刀又是谁刺的呢？”
冷爱卿所言正是朕疑惑的地方，从位置上看，死者B更接近门口，他和死者A当时至少有半步的距离，也就是说死者A不可能将小刀插向与他面对面站着的死者B的背部。凶手究竟是谁？
此桩命案立案侦查后，县衙上下进入紧急状态，首先衙役们找到两名死者的亲属，了解死者生前的情况，并走访民宅周围的邻居，积极寻找目击证人，然后丞相和冷爱卿多次回到案发现场进行多个方案的比对、模拟试验。
三天后在县衙大堂向朕汇报工作进度，负责与两名死者亲属谈话的衙役拿着小本本念道：“禀报大人，这两名死者均是单身，自小相识，游手好闲，沉迷赌博，身边的亲属都不与他们来往。”
“而且因为赌资的事，近来两人经常争吵，这一点赌场的打手已经证实。”跟拿小本本的衙役一组的另一名衙役补充道。
他话音刚落，另一名负责走访凶案现场附近邻居的衙役接着道：“据死者A的邻居王大娘回忆，案发当天两人是边吵边进到死者A家，死者B一直嚷着要死者A还他钱，之后再没有人进过案发的宅子。是邻居李奶奶听到两声惨叫，知道出事了才报的案。”
“这么说两人是因为钱的问题产生争执，一时激动持刀相向，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杀死者B呢？”朕自言自语着。
“因为是死者A杀了死者B。”冷爱卿的声音由院外响起，他和丞相一前一后迈进大堂。
“可是死者A与死者B的距离，不可能够到死者B的背部啊？”朕提出疑问。
“手虽然是不能够到。但是我和师爷到现场模拟了一下案发经过，发现了一种可能性！后来在门框上发现刀柄磕出的小坑，证实了我们的推断。案发当时死者A手中握着小刀，情绪应该非常激动，但并没有杀死死者B的意图，他将小刀用力扔向门外，不料刀柄撞到门框，刀子弹了回来，正好刺入离门最近的死者B背部，死者B中刀后，出于本能，向前扑去，手中的刀便刺入了死者A的腹部。”冷爱卿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和丞相模拟的结果。
“也就是说当时确实没有第三人在场，邻居的证词可以证明。那不就是死者A误杀死者B，死者B误杀死者A，两人都是误杀了对方？”朕掰着指头分析道。
“没错。”出声的人竟是国师。“经过对尸体的进一步检查，我发现凶器刺入死者身体的力道与角度，都与人有意为之不同，说白了，就是一股寸劲儿。”
至此，朕‘青天大老爷’的名号便传开了！这小老百姓也忒容易知足了吧？查案不是身为父母官的分内事吗？唉！还送什么扁哪，你们不要误会，朕是来当贪官的！
百姓说：咱启县来了个英明的县太爷！
朕说：别客气~鱼肉百姓是朕应该做的！
衙役说：怪不得大人让咱出去外案时自称是FBI，皇家重案组，原来是他独特的办案方式。
朕说：是你们样子太对不起群众，朕为了给你身上镀镀金，增加可信度才出此下策。
丞相说：群众基础已经打好，现在该干正事了。
国师说：大人快下令抓捕群英会首领刀老大吧！
冷爱卿说：终于演到屈打成招这段儿了。
哦——原来他们是想借官家之手名正言顺地抓刀老大！确实，以我们的身份，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抓人的权利。现在顶着源国青天大老爷的名衔，抓坏蛋，HOHO~还不是顺应天意？！
“冷护卫~有把握吗？”朕仅剩最后一丝不确定。
“大人放心。保证他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乖乖在状纸上按手印！”冷爱卿笑得咋那么阴森哩？不会要割舌头、砍手臂吧？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想太多了，是给他吃我炼的无语丹和无力丹。”国师奸笑着塞给冷爱卿两粒可疑的丹丸。
“那好。下手利索点，别走漏风声。”朕说完才觉得自己的台词听起来怪怪滴~
冷爱卿当天夜里得手，直接把刀老大驮回县衙大牢，朕太困就没连夜提审，第二天上午准备妥当，正待开堂提审，丞相将一张状纸递到朕眼前，朕看到最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怎么才一夜的功夫他全招了？朕还没审哪~
“我去牢里看看。”朕很好奇丞相他们用什么方法令凶恶的贼头一夜便招供。
“我劝你还是不去看的好。”丞相笑得温柔，语气更温柔，没错，准没好事！
“让大人我看看！”朕不顾丞相的拦阻，一溜小跑来到牢房。
哎哟喂~太惨了、太惨了！惨的朕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这哪里还是恶徒刀老大？只见牢里的大汉流着口水，掐着兰花指嘿嘿憨笑着往自己鸟窝似的头上插草棒，看见朕站在牢外，还朝朕抛了个媚眼，嘴里‘噗、噗’的喷出好多口水，呕~朕要吐了！
丞相、国师和冷爱卿站在朕身后，个个摇头叹息，国师嗔怪道：“都说不让你看的。”
“你们仨个真不是——”人字没出口，三人齐齐向朕投来和蔼慈祥的目光，“一般人！”
有了供状，朕立刻休书上级官员，说是近日落网的黑老大，供出源国走私人口一案有别国重要人物指使，除刀老大自己的供状外，还有与群英会合作的其他帮派，如石头帮等的供词，间接指认幕后主使，甚至还有十一写的亲笔信，只要源国官员确认这些证据可信，国君就会派使臣前往估云国，别的不说，只要国君看到十一的信，我们就成功了！量太子敢杀自己亲弟弟，却不敢公然杀害别国使臣，哼哼~这小小的县官，还挺有用的嘛！
果然又等了数日，估云国传来太子落马的消息，被请去天牢喝茶，十一和季儿可以回家啦！朕的远爱卿和支爱卿顺利完成任务，带着胡二赶来启县与朕团圆，多么幸福的一家人~朕、朕都忍不住高兴得哭了……
一家人吃完团圆饭，从源国国都来了位信差，朕接过信差递上的信一看，是宰相大人送来的，朕的小心肝儿砰砰跳得欢，预感说‘又要出乱子了’，朕颤抖着打开封——神马？源国的宰相大人说朕有才华，要提拔朕？要朕去都城见他？
兄弟们，带上孩子，收拾金银细软，大事不好啦~
“慌什么？”丞相听到朕大呼小叫，满脸不耐地出现。
“呜呜~大哥，源国的宰相要见我，还要给我升官，咱们快跑吧！”朕哭丧着脸道。
“这是好事，跑什么？”国师捂着耳朵道。
“可咱们是假的呀，万一露馅怎么办？都城可不是小小的县城，是天子脚下，搞不好……还要面见皇上，到时不就死定了？”正所谓做贼心虚，朕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听说源国宰相有个闺中待嫁的女儿，宰相大人一直为找女婿的事发愁，凡是有才华的单身官员他都会关注~要说宰相家的这位千金小姐，虽算不上是国际级的美女，却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宰相大人请你去见他，会不会是……”丞相还未说完，朕便打断，急道：“你们磨蹭什么？快准备行装上都城啊！快点~快点~别让岳父大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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