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以为我看错了（下）
如果把现在刘贝的脑子画出来，那大概是一个问号状。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从天而降？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拳风炸裂？
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巨大的冲击过后，刘贝一脸茫然的透过已然碎成随时掉渣状的窗户看着对面楼顶的情况，即使是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也要看看这幻觉的下一步走势啊。
天台之上，一堵厚重的冰墙立于白裙少女面前，而冰墙前端一个几近打穿的巨大凹陷无声的说明着刚才那一拳的威力如何。
砰——声响之后
“哟，不错嘛，那你能挡住我下一拳么？”黑衣人的声音仿佛是某种电子合成声，话语间更显得十分诡异。
立马斜身，右臂后弯，两人之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下一刻，黑衣人陡然出拳！
“我的妈呀！”
吃一堑长一智，刘贝看着黑衣人出拳的瞬间立马抱头蹲下，防止可怜玻璃承受不住拳风炸裂开来扎自己一脸。
一秒、两秒，
十秒、半分，
缩在桌子之下的刘贝心里新生疑问，这怎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壮着胆子，扒着墙壁刘贝一点点探头朝窗外看去，却看见黑衣人以一个古怪的姿势仿佛定格了一般。再仔细一瞧却是几大块寒冰冻在黑衣人的各个关节之处，让黑衣人动弹不得。于此同时冒着白烟的寒冰从地上慢慢升起，将黑衣人的脚步紧紧束缚住。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非得挡住攻击呢？”白裙少女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黑衣人走去，“我亲爱的哥哥？”
黑衣人不再作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白裙少女冷哼一声，“哥哥你不是很自信么？为什么你还是在这里被我抓到了呢？猫捉老鼠的游戏永远是最有趣的不是么？”
黑衣人大笑起来，让人不适的电子合成声再度响起，“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能制服我，那为什么不在我逃出研究室的时候就动手呢？”
白裙少女走到黑衣人身旁，一把摘掉了黑衣人的斗笠，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相貌翩翩的脸，却不知为何带着一副已然过时多年的黑框眼镜。
“我的哥哥，我得知道你到底研究了些什么啊，结果我啊，有些失望呢”，白裙少女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我以为哥哥你会研究出更有趣的东西呢，结果你就留下两份一年前写出的论文么？”
“难道我非得把我知道的所有内容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么？纯子现在就在江沪市开演唱会，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
轻轻敲着黑衣人身上的坚冰，白裙少女淡然道：“你觉得她会见我们么？或者说你觉得我们能见到她么？”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哥哥你可真会说笑，把你知道的那些事说出来不就——”
话音未落，平地再响惊雷！
巨大的冲击从黑衣人右臂处爆发开来，而站在黑衣人身边的白裙少女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吃了个盆满钵满。如同疾驰的满载卡车撞击一般白裙少女身影飞出十数余米，险些就栽下天台命丧当场。
而之前就已经成蛛网状的玻璃终于是不堪重负，碎落满地。刘贝低头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子，欲哭无泪，赔钱是小，这怎么跟人交待缘由才是头疼之事。
冲击同样也打碎了黑衣人周身的寒冰束缚，黑衣人摇了摇头扭了扭身子，看着倚靠围墙坐着面露怒色的白裙少女，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想你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骄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白裙少女艰难地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原本一直笼罩在面孔之上的淡淡白雾经这一遭已然散去，原本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容貌一下子显露出来。
冰肌玉骨、冷若寒霜。一双美目之下尽显冷漠，而精致的鼻梁下小巧的嘴明明是暖春三月却人感觉身处寒冬。
毫无疑问，这就是朵深雪腊梅，深夜遇寒雪，闻香识路人。
等会、等会，刘贝如同雷击一般，这副面容，这幅面容——这不是当年大学期间学院的院花许雪吗？
冷静、一定要冷静，使劲往下咽了两口口水，刘贝再度看向窗外，没错，这就是许雪学姐，学院的名人许雪学姐——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每天去图书馆坐固定的位置看复杂的国外文献资料，任何对其有想法的男生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
哈哈哈哈干笑两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捏了捏脸，一个字——疼。
看起来不像是在做梦啊，刘贝面部僵硬地看着对面天台的两人，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
“为什么”，白裙少女咬牙愤然道，“我明明已经冻住了你的关节，为什么你还能使用异能？！”
黑衣人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臂上正冒着白眼的古怪仪器，“我觉得最有趣的故事就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到底拥有什么能力，尤其是我的妹妹你，你甚至连你哥哥为什么脱离部门都没有问过，只知道把我带回去不是么？”
走到许雪身前，黑衣人轻轻的弹了下她的脑门，“当你们还在考虑眼前的一片时，我已经踏上未来之路了。”
一转身，黑衣人拉开天台大门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看着对面天台勉强站着的学姐，刘贝一把拉开窗户朝外喊道：“学姐，你怎么样了！？”
等一下，拉开窗户？为什么要拉开窗户，玻璃不是都碎了么？
刘贝仿佛置身于冰水之中不禁打了个激灵，脑袋一瞬间满是眩晕之感。捂着脑袋使劲晃了几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背部瞬间生出一身冷汗。
再等等，这玻璃完好无损啊？刘贝在玻璃上不断地触摸着，刚刚明明碎了一地的玻璃此刻完完整整的挂在窗框里面。朝外看去，对面天台上空无一人，火辣的太阳依旧照耀着大地。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根本没有发生过。
是梦么？不是梦么？脑海里似乎被刚才看到的一切填的严严实实，几近无法思考。踉跄两步，刘贝一下子摔在沙发之上，眩晕之感却久久不肯离去，几个呼吸之时已然沉沉睡去。
“叮咚，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刘贝从梦境中被猛然惊醒，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几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小刘怎么这个点儿还在睡啊，去帮大妈个忙，今天有个姑娘要搬到你对门，她行李太多了找人帮忙往上拿的。”
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刘贝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房东大妈，“哦哦，大妈有啥事来着？”
房东大妈看着刘贝没睡醒的样子哈哈一乐，“帮忙搬个行礼，挺好看的姑娘家呢！”
“成的成的。”，
“那我在楼下等你。”
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刘贝换了一身短袖短裤就下了楼，刚刚一出单元门就看见四五个巨大行李箱横在门前，再加上旁边零零散散的大包小包几乎把楼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房东大妈看着刘贝下了楼赶忙拉起了家常，“哎哟小刘这么快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新租到你隔壁的姑娘许雪，人家要是有困难你可要帮帮忙的。”
本来正看着这茫茫多的行李不断发愁，许雪两个字一下子惊醒了刘贝，抬头一看那在两个纸箱后面站着的，身穿白色纱织连衣裙的不正是刚刚才看到的许雪学姐么！？
“哎！学弟？！”，许雪看到刘贝面上露出几分惊讶，“是你么，刘学弟？”
“留学滴？不是，小刘在咱们本地上的大学没留过学”，房东大妈随口接道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嗨，看我这脑子！对对对，他就是姓刘。”
刘贝的脑子现在宛如一团浆糊充满了疑惑，刚刚看到的天台学姐的幻象，这还不到几个小时就看见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高跟鞋，一模一样的晶莹剔透的脚趾……
呃这想哪去了，刘贝清了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疑问赶紧说道：“许学姐就是我，好久不见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许雪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想知道的话先帮我搬个行李呗。”
咽了咽口水，刘贝看着这繁重的工作只得苦笑道：“没办法，只能又替学姐打工了。”
五个行李箱，三个大纸箱，还有乱七八糟的各种零零碎碎。上七楼下七楼，刘贝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买不带电梯的房子了。
一个小时就在楼梯上下中悄然过去，刘贝喘着粗气把最后一个纸箱放在了许雪新家客厅门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许雪连忙开了瓶矿泉水给刘贝，“麻烦你了刘——学弟，这么久没见这一见面就让你当苦力，想想看咱俩上一次见还是在学校做试验的时候呢。”
刘贝点了点头，一口气抽干了一整瓶水，“是啊，当年的何老师带着的创新试验。做完这个项目你就毕业了。”
许雪轻笑几声，却又不禁叹了口气，“是的呢，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刘贝心里莫名其妙起了一丝怪异，但却又想不来到底是什么。
许雪又递过来一瓶水冲着刘贝甜甜一笑，“慢慢喝，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给你渴的。”
对就是这个，刘贝猛然灵性过来，就是这个笑容！
当年在学校做试验的时候也很辛苦，往往要盯着一台设备几个小时连续不断的记录数据。学姐虽然很关照他们这些学弟学妹，经常给他们拿饮料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却很少会主动说话更别说能对着他们笑起来。
而面前的这个学姐虽然跟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却完全没有当年冰山美人的感觉。
刘贝拧开瓶盖，再度抽干了整瓶凉水，“学姐你现在比以前要健谈些了呢。”
许雪却一脸无辜，歪了歪头疑惑道：“我一直就这个样子吧，可能是上学的时候确实说的少些？”
刘贝笑了两声，心里却道那是说的少些么，是没怎么说过才对吧，“那学姐你怎么搬到这边来了，是新工作在这边么？”
许雪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当年毕业就去了一家研究所，可是后来觉得不是很合适就辞职了，去年考了研究生今年入学的。”
“那恭喜学姐了啊”，刘贝赶紧夸赞着然后问着自己的疑惑，“学校不是一般要提供住宿的么，你怎么想到搬出来住啊？”
“在外面自由些，我也不喜欢太多人在一起。”
想了想学姐的性子好像确实如此，刘贝微微一笑，“那晚上我请学姐吃饭吧，学姐想吃什么？”
“不用破费不用破费，晚上我自己烧两个菜你来这里吃怎么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候我过来欣赏学姐的手艺！”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从天而降？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拳风炸裂？
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巨大的冲击过后，刘贝一脸茫然的透过已然碎成随时掉渣状的窗户看着对面楼顶的情况，即使是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也要看看这幻觉的下一步走势啊。
天台之上，一堵厚重的冰墙立于白裙少女面前，而冰墙前端一个几近打穿的巨大凹陷无声的说明着刚才那一拳的威力如何。
砰——声响之后
“哟，不错嘛，那你能挡住我下一拳么？”黑衣人的声音仿佛是某种电子合成声，话语间更显得十分诡异。
立马斜身，右臂后弯，两人之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下一刻，黑衣人陡然出拳！
“我的妈呀！”
吃一堑长一智，刘贝看着黑衣人出拳的瞬间立马抱头蹲下，防止可怜玻璃承受不住拳风炸裂开来扎自己一脸。
一秒、两秒，
十秒、半分，
缩在桌子之下的刘贝心里新生疑问，这怎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壮着胆子，扒着墙壁刘贝一点点探头朝窗外看去，却看见黑衣人以一个古怪的姿势仿佛定格了一般。再仔细一瞧却是几大块寒冰冻在黑衣人的各个关节之处，让黑衣人动弹不得。于此同时冒着白烟的寒冰从地上慢慢升起，将黑衣人的脚步紧紧束缚住。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非得挡住攻击呢？”白裙少女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黑衣人走去，“我亲爱的哥哥？”
黑衣人不再作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白裙少女冷哼一声，“哥哥你不是很自信么？为什么你还是在这里被我抓到了呢？猫捉老鼠的游戏永远是最有趣的不是么？”
黑衣人大笑起来，让人不适的电子合成声再度响起，“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能制服我，那为什么不在我逃出研究室的时候就动手呢？”
白裙少女走到黑衣人身旁，一把摘掉了黑衣人的斗笠，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相貌翩翩的脸，却不知为何带着一副已然过时多年的黑框眼镜。
“我的哥哥，我得知道你到底研究了些什么啊，结果我啊，有些失望呢”，白裙少女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我以为哥哥你会研究出更有趣的东西呢，结果你就留下两份一年前写出的论文么？”
“难道我非得把我知道的所有内容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么？纯子现在就在江沪市开演唱会，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
轻轻敲着黑衣人身上的坚冰，白裙少女淡然道：“你觉得她会见我们么？或者说你觉得我们能见到她么？”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哥哥你可真会说笑，把你知道的那些事说出来不就——”
话音未落，平地再响惊雷！
巨大的冲击从黑衣人右臂处爆发开来，而站在黑衣人身边的白裙少女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吃了个盆满钵满。如同疾驰的满载卡车撞击一般白裙少女身影飞出十数余米，险些就栽下天台命丧当场。
而之前就已经成蛛网状的玻璃终于是不堪重负，碎落满地。刘贝低头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子，欲哭无泪，赔钱是小，这怎么跟人交待缘由才是头疼之事。
冲击同样也打碎了黑衣人周身的寒冰束缚，黑衣人摇了摇头扭了扭身子，看着倚靠围墙坐着面露怒色的白裙少女，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想你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骄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白裙少女艰难地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原本一直笼罩在面孔之上的淡淡白雾经这一遭已然散去，原本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容貌一下子显露出来。
冰肌玉骨、冷若寒霜。一双美目之下尽显冷漠，而精致的鼻梁下小巧的嘴明明是暖春三月却人感觉身处寒冬。
毫无疑问，这就是朵深雪腊梅，深夜遇寒雪，闻香识路人。
等会、等会，刘贝如同雷击一般，这副面容，这幅面容——这不是当年大学期间学院的院花许雪吗？
冷静、一定要冷静，使劲往下咽了两口口水，刘贝再度看向窗外，没错，这就是许雪学姐，学院的名人许雪学姐——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每天去图书馆坐固定的位置看复杂的国外文献资料，任何对其有想法的男生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
哈哈哈哈干笑两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捏了捏脸，一个字——疼。
看起来不像是在做梦啊，刘贝面部僵硬地看着对面天台的两人，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
“为什么”，白裙少女咬牙愤然道，“我明明已经冻住了你的关节，为什么你还能使用异能？！”
黑衣人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臂上正冒着白眼的古怪仪器，“我觉得最有趣的故事就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到底拥有什么能力，尤其是我的妹妹你，你甚至连你哥哥为什么脱离部门都没有问过，只知道把我带回去不是么？”
走到许雪身前，黑衣人轻轻的弹了下她的脑门，“当你们还在考虑眼前的一片时，我已经踏上未来之路了。”
一转身，黑衣人拉开天台大门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看着对面天台勉强站着的学姐，刘贝一把拉开窗户朝外喊道：“学姐，你怎么样了！？”
等一下，拉开窗户？为什么要拉开窗户，玻璃不是都碎了么？
刘贝仿佛置身于冰水之中不禁打了个激灵，脑袋一瞬间满是眩晕之感。捂着脑袋使劲晃了几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背部瞬间生出一身冷汗。
再等等，这玻璃完好无损啊？刘贝在玻璃上不断地触摸着，刚刚明明碎了一地的玻璃此刻完完整整的挂在窗框里面。朝外看去，对面天台上空无一人，火辣的太阳依旧照耀着大地。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根本没有发生过。
是梦么？不是梦么？脑海里似乎被刚才看到的一切填的严严实实，几近无法思考。踉跄两步，刘贝一下子摔在沙发之上，眩晕之感却久久不肯离去，几个呼吸之时已然沉沉睡去。
“叮咚，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刘贝从梦境中被猛然惊醒，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几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小刘怎么这个点儿还在睡啊，去帮大妈个忙，今天有个姑娘要搬到你对门，她行李太多了找人帮忙往上拿的。”
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刘贝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房东大妈，“哦哦，大妈有啥事来着？”
房东大妈看着刘贝没睡醒的样子哈哈一乐，“帮忙搬个行礼，挺好看的姑娘家呢！”
“成的成的。”，
“那我在楼下等你。”
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刘贝换了一身短袖短裤就下了楼，刚刚一出单元门就看见四五个巨大行李箱横在门前，再加上旁边零零散散的大包小包几乎把楼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房东大妈看着刘贝下了楼赶忙拉起了家常，“哎哟小刘这么快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新租到你隔壁的姑娘许雪，人家要是有困难你可要帮帮忙的。”
本来正看着这茫茫多的行李不断发愁，许雪两个字一下子惊醒了刘贝，抬头一看那在两个纸箱后面站着的，身穿白色纱织连衣裙的不正是刚刚才看到的许雪学姐么！？
“哎！学弟？！”，许雪看到刘贝面上露出几分惊讶，“是你么，刘学弟？”
“留学滴？不是，小刘在咱们本地上的大学没留过学”，房东大妈随口接道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嗨，看我这脑子！对对对，他就是姓刘。”
刘贝的脑子现在宛如一团浆糊充满了疑惑，刚刚看到的天台学姐的幻象，这还不到几个小时就看见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高跟鞋，一模一样的晶莹剔透的脚趾……
呃这想哪去了，刘贝清了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疑问赶紧说道：“许学姐就是我，好久不见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许雪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想知道的话先帮我搬个行李呗。”
咽了咽口水，刘贝看着这繁重的工作只得苦笑道：“没办法，只能又替学姐打工了。”
五个行李箱，三个大纸箱，还有乱七八糟的各种零零碎碎。上七楼下七楼，刘贝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买不带电梯的房子了。
一个小时就在楼梯上下中悄然过去，刘贝喘着粗气把最后一个纸箱放在了许雪新家客厅门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许雪连忙开了瓶矿泉水给刘贝，“麻烦你了刘——学弟，这么久没见这一见面就让你当苦力，想想看咱俩上一次见还是在学校做试验的时候呢。”
刘贝点了点头，一口气抽干了一整瓶水，“是啊，当年的何老师带着的创新试验。做完这个项目你就毕业了。”
许雪轻笑几声，却又不禁叹了口气，“是的呢，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刘贝心里莫名其妙起了一丝怪异，但却又想不来到底是什么。
许雪又递过来一瓶水冲着刘贝甜甜一笑，“慢慢喝，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给你渴的。”
对就是这个，刘贝猛然灵性过来，就是这个笑容！
当年在学校做试验的时候也很辛苦，往往要盯着一台设备几个小时连续不断的记录数据。学姐虽然很关照他们这些学弟学妹，经常给他们拿饮料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却很少会主动说话更别说能对着他们笑起来。
而面前的这个学姐虽然跟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却完全没有当年冰山美人的感觉。
刘贝拧开瓶盖，再度抽干了整瓶凉水，“学姐你现在比以前要健谈些了呢。”
许雪却一脸无辜，歪了歪头疑惑道：“我一直就这个样子吧，可能是上学的时候确实说的少些？”
刘贝笑了两声，心里却道那是说的少些么，是没怎么说过才对吧，“那学姐你怎么搬到这边来了，是新工作在这边么？”
许雪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当年毕业就去了一家研究所，可是后来觉得不是很合适就辞职了，去年考了研究生今年入学的。”
“那恭喜学姐了啊”，刘贝赶紧夸赞着然后问着自己的疑惑，“学校不是一般要提供住宿的么，你怎么想到搬出来住啊？”
“在外面自由些，我也不喜欢太多人在一起。”
想了想学姐的性子好像确实如此，刘贝微微一笑，“那晚上我请学姐吃饭吧，学姐想吃什么？”
“不用破费不用破费，晚上我自己烧两个菜你来这里吃怎么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候我过来欣赏学姐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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