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玩
“咱们有加班工资吗？”
“没有。”
“唉，太惨了，一天上十个小时的班，加班工资都没有......换班的人什么时候来啊？”
“这行就是这样你还没习惯？看看墙上的钟，还有两小时，再坚持一下。”
......
白安妮的脑袋不住地往下点，最后的那一下，让她惊醒了。醒过来后，她最先感受到的，是她发麻的屁股。
适应了之前灰暗的环境，室内的强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先勉强睁开一条缝。在她面前不远处，有两个人背对着她坐在一堆仪器和屏幕前，她在其中一块屏幕上看到了白安华的身影。
白安妮瞬间瞪大了眼睛，发现他们四周围着一圈玻璃。她想撑着椅子把手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低头一看，她的腿、腰、两条胳膊，都被皮带给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上，她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她扭头左右看了看，彭沅和白安华都在她身边坐着，头上戴着一个罩子，罩子后面还有一根长长的管子向后延伸，管子尾部被收集起来和其他的一起高高吊在他们身后的正中央。
玻璃墙前路过了一个人，这个人白安妮认得，是接待他们的店员小哥。两人对视了几秒，她确定店员小哥认出她后，挣扎着朝他大声喊道：“救命！救救我们！放我们出去！”
店员小哥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和那两个人一样。他手里捧着两杯咖啡，看到白安妮的眼神却是惊恐的。他慌张地敲了敲玻璃墙，提示屏幕后的两人向后看，那两个人转头看到白安妮醒着，赶紧站了起来，其中一人从桌上拿了个小盒子，两人一起朝她跑了过来。
有一扇玻璃门被打开了，又有一个人跟在店员小哥身后冲了进来，他们四个人穿着一样的制服。白安妮无助地喊道：“救命！求求你，求求你们，快啊！救救我......我弟弟，她在我旁......”
脖子一阵刺痛，白安妮瞬间没了意识。
......
“……插口，怎么松了……”
“操！快插回去！别被发现了！”
......
再睁开眼睛，白安妮又回到了一片黑暗当中。她原地转了几圈，对着周围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她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这黑暗中回荡。
“呜呜呜，我想回家。”
就在她前面，忽然出现一处光亮。她缓缓站了起来。安华，她得找到安华啊，妈妈说要保护好弟弟的。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处光亮，冲了进去。
“操！”
“是谁！”
白安妮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声“啊”她认得，是高兰淇的声音，她睁开眼，高兰淇的脸果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真的是你！”她激动地抱住了高兰淇。
“呃......”高兰淇跟白安妮不算很熟，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起来再说？”
刚才的另一个声音是大花脸发出的，他把白安妮扶了起来。一开始，白安妮被这张大花脸吓了一跳，竟往高兰淇怀里扑了去。高兰淇无奈，轻声安慰她，告诉她不需要害怕，这人不会伤害她。
白安妮选择相信高兰淇，但没让任何人扶，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
高兰淇示意大花脸继续带路，她们就跟在他身后。她低头问白安妮：“你怎么会突然从那个拐角出现的？还好你撞到的是我。”
白安妮望了眼大花脸的后背，露出嫌弃的表情，也终于接受了自己又回到游戏里的现实。她叹了口气，“我刚才短暂的出去过了。”
“嗯？出去？出去哪里？”
“游戏外面。”
高兰淇轻笑一声，“那你没跟他们说我们不玩了吗？”
“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啊！我才醒过来几秒钟！”
“哦。”
“怎么，你在嘲笑我吗？”瞧见高兰淇翘起的嘴角，白安妮气不打一出来。“你是比我厉害，但我们都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能干什么？你以为你是成龙啊！人家冲过来给你打一针麻醉，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嗯嗯，对，我什么也不是。”
高兰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安妮更生气了，跺脚不满道：“你倒是表现得很冷静啊！”
“要不然呢？”高兰淇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在这撒泼打滚，他们就能把我们放出去啦？”
白安妮咬着嘴唇不说话。
“或许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白安妮摇摇头。
高兰淇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这不就对了，反正都被困在这里了，着急也没用，不如就按照他们的规则继续玩下去好了。我之前一直分不清这里是真是假，你的出现正好解答了我的疑惑，那我就大胆地玩好啦！”
白安妮紧皱着眉头，“怎么玩？”
“跟着他。”高兰淇往前扬了扬下巴，“他会带我们去找小梅兰。”
“我确实忘了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跟这个东西走在一起？”
“对哦！”高兰淇兴奋地解释道：“钟馗，你知道吧？那个小梅兰，她其实是个’鬼‘，而这个人呢，你就当他是钟馗好了，我们现在就是跟着他去除鬼的。”
白安妮还是不明白，“捉鬼？”
“嗯。”高兰淇脸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情绪。“刚刚一路上我认真地想了想，在这个游戏里，我们是要经过一些任务的，比如我和白安华在那间密室里，你和彭沅遭遇了老鼠，还有现在的捉鬼。”她之前接触过一些游戏厂商，知道有些公司正在研发体感游戏，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脑机装置，实现完全的沉浸式体验。她平常没有时间玩游戏，不知道这些游戏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形式，她只觉得目前的流程都很粗糙。“但是呢，现在的故事好像都不太完整，没头没尾的，仿佛我们只是个过客，所以啊！我们几个说不定进的是测试服。”
白安妮才不管这是什么服，她叫道：“可是我们没有同意啊！这违法了！他们在犯罪！”
“还记得我们之前收到的游戏邀请函吗？你签字了吗？”
邀请函是陈行发的，白安妮看都没看就签了。“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高兰淇轻叹一声，“知情协议什么的，应该在签名处的上方，你应该看都没看，就签名了吧？”
当时白安妮在做课题实验，就懒得看，而且她一般不会读这些东西。“我......”
“还是继续吧，早点跑完这个游戏，说不定我们就能早点出去了。”
白安妮白了她一眼，嘟起了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
“既来之，则安之嘛。”只要接受了不会死的事实之后，高兰淇倒想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多待上一阵子。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进来的时候分开走的，那个小梅兰正和陈行一块儿呢。”
“啧，这有点麻烦了。婷婷还好吗？”
“她？她没什么不好的。”
“那就好。”高兰淇往前走两步，让大花脸再走快点。
白安妮好奇地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担心陈行啊？”
高兰淇笑笑，“没什么好担心的。对了，你觉得小梅兰长得像谁？”
“有点神似我妈，怎么了？”
高兰淇抿了抿嘴，“没什么。”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岔路口，大花脸转头对他们做出噤声的手势，盘腿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白安妮拉了拉高兰淇的袖子，刚要开口，高兰淇摇摇头，也向她表示要保持安静。白安妮没有办法，只能乖乖闭上嘴，等待了一会儿，大花脸站了起来，径直往右边去了。
高兰淇对她说：“看到了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做法的，特效大概是忘记加了。”
白安妮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会带我们去找到小梅兰的，肯定也能找到你弟弟，你放心。”
“你还关心我弟弟呢？”
高兰淇耸了耸肩，对她眨了眨眼睛。“雨露均沾嘛。”
“没有。”
“唉，太惨了，一天上十个小时的班，加班工资都没有......换班的人什么时候来啊？”
“这行就是这样你还没习惯？看看墙上的钟，还有两小时，再坚持一下。”
......
白安妮的脑袋不住地往下点，最后的那一下，让她惊醒了。醒过来后，她最先感受到的，是她发麻的屁股。
适应了之前灰暗的环境，室内的强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先勉强睁开一条缝。在她面前不远处，有两个人背对着她坐在一堆仪器和屏幕前，她在其中一块屏幕上看到了白安华的身影。
白安妮瞬间瞪大了眼睛，发现他们四周围着一圈玻璃。她想撑着椅子把手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低头一看，她的腿、腰、两条胳膊，都被皮带给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上，她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
她扭头左右看了看，彭沅和白安华都在她身边坐着，头上戴着一个罩子，罩子后面还有一根长长的管子向后延伸，管子尾部被收集起来和其他的一起高高吊在他们身后的正中央。
玻璃墙前路过了一个人，这个人白安妮认得，是接待他们的店员小哥。两人对视了几秒，她确定店员小哥认出她后，挣扎着朝他大声喊道：“救命！救救我们！放我们出去！”
店员小哥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和那两个人一样。他手里捧着两杯咖啡，看到白安妮的眼神却是惊恐的。他慌张地敲了敲玻璃墙，提示屏幕后的两人向后看，那两个人转头看到白安妮醒着，赶紧站了起来，其中一人从桌上拿了个小盒子，两人一起朝她跑了过来。
有一扇玻璃门被打开了，又有一个人跟在店员小哥身后冲了进来，他们四个人穿着一样的制服。白安妮无助地喊道：“救命！求求你，求求你们，快啊！救救我......我弟弟，她在我旁......”
脖子一阵刺痛，白安妮瞬间没了意识。
......
“……插口，怎么松了……”
“操！快插回去！别被发现了！”
......
再睁开眼睛，白安妮又回到了一片黑暗当中。她原地转了几圈，对着周围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她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这黑暗中回荡。
“呜呜呜，我想回家。”
就在她前面，忽然出现一处光亮。她缓缓站了起来。安华，她得找到安华啊，妈妈说要保护好弟弟的。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处光亮，冲了进去。
“操！”
“是谁！”
白安妮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声“啊”她认得，是高兰淇的声音，她睁开眼，高兰淇的脸果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真的是你！”她激动地抱住了高兰淇。
“呃......”高兰淇跟白安妮不算很熟，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起来再说？”
刚才的另一个声音是大花脸发出的，他把白安妮扶了起来。一开始，白安妮被这张大花脸吓了一跳，竟往高兰淇怀里扑了去。高兰淇无奈，轻声安慰她，告诉她不需要害怕，这人不会伤害她。
白安妮选择相信高兰淇，但没让任何人扶，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
高兰淇示意大花脸继续带路，她们就跟在他身后。她低头问白安妮：“你怎么会突然从那个拐角出现的？还好你撞到的是我。”
白安妮望了眼大花脸的后背，露出嫌弃的表情，也终于接受了自己又回到游戏里的现实。她叹了口气，“我刚才短暂的出去过了。”
“嗯？出去？出去哪里？”
“游戏外面。”
高兰淇轻笑一声，“那你没跟他们说我们不玩了吗？”
“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啊！我才醒过来几秒钟！”
“哦。”
“怎么，你在嘲笑我吗？”瞧见高兰淇翘起的嘴角，白安妮气不打一出来。“你是比我厉害，但我们都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能干什么？你以为你是成龙啊！人家冲过来给你打一针麻醉，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嗯嗯，对，我什么也不是。”
高兰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安妮更生气了，跺脚不满道：“你倒是表现得很冷静啊！”
“要不然呢？”高兰淇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在这撒泼打滚，他们就能把我们放出去啦？”
白安妮咬着嘴唇不说话。
“或许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白安妮摇摇头。
高兰淇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这不就对了，反正都被困在这里了，着急也没用，不如就按照他们的规则继续玩下去好了。我之前一直分不清这里是真是假，你的出现正好解答了我的疑惑，那我就大胆地玩好啦！”
白安妮紧皱着眉头，“怎么玩？”
“跟着他。”高兰淇往前扬了扬下巴，“他会带我们去找小梅兰。”
“我确实忘了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跟这个东西走在一起？”
“对哦！”高兰淇兴奋地解释道：“钟馗，你知道吧？那个小梅兰，她其实是个’鬼‘，而这个人呢，你就当他是钟馗好了，我们现在就是跟着他去除鬼的。”
白安妮还是不明白，“捉鬼？”
“嗯。”高兰淇脸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情绪。“刚刚一路上我认真地想了想，在这个游戏里，我们是要经过一些任务的，比如我和白安华在那间密室里，你和彭沅遭遇了老鼠，还有现在的捉鬼。”她之前接触过一些游戏厂商，知道有些公司正在研发体感游戏，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脑机装置，实现完全的沉浸式体验。她平常没有时间玩游戏，不知道这些游戏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形式，她只觉得目前的流程都很粗糙。“但是呢，现在的故事好像都不太完整，没头没尾的，仿佛我们只是个过客，所以啊！我们几个说不定进的是测试服。”
白安妮才不管这是什么服，她叫道：“可是我们没有同意啊！这违法了！他们在犯罪！”
“还记得我们之前收到的游戏邀请函吗？你签字了吗？”
邀请函是陈行发的，白安妮看都没看就签了。“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高兰淇轻叹一声，“知情协议什么的，应该在签名处的上方，你应该看都没看，就签名了吧？”
当时白安妮在做课题实验，就懒得看，而且她一般不会读这些东西。“我......”
“还是继续吧，早点跑完这个游戏，说不定我们就能早点出去了。”
白安妮白了她一眼，嘟起了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
“既来之，则安之嘛。”只要接受了不会死的事实之后，高兰淇倒想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多待上一阵子。
“哼，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进来的时候分开走的，那个小梅兰正和陈行一块儿呢。”
“啧，这有点麻烦了。婷婷还好吗？”
“她？她没什么不好的。”
“那就好。”高兰淇往前走两步，让大花脸再走快点。
白安妮好奇地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担心陈行啊？”
高兰淇笑笑，“没什么好担心的。对了，你觉得小梅兰长得像谁？”
“有点神似我妈，怎么了？”
高兰淇抿了抿嘴，“没什么。”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岔路口，大花脸转头对他们做出噤声的手势，盘腿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白安妮拉了拉高兰淇的袖子，刚要开口，高兰淇摇摇头，也向她表示要保持安静。白安妮没有办法，只能乖乖闭上嘴，等待了一会儿，大花脸站了起来，径直往右边去了。
高兰淇对她说：“看到了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做法的，特效大概是忘记加了。”
白安妮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会带我们去找到小梅兰的，肯定也能找到你弟弟，你放心。”
“你还关心我弟弟呢？”
高兰淇耸了耸肩，对她眨了眨眼睛。“雨露均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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