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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或许从自己的父亲哪里,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吧。

    可是,父亲真的会告诉自己吗?

    安以沫心里没有太多的把握,毕竟是揭开老一辈的伤口。

    可是顾北韩,是这场事件中最可怜的,他不应该被瞒着,无辜的让人蒙在鼓里。

    没一会,便到了下班的时候,两人准备先去学校接孩子,然后去安以沫的父母家里。

    两人去的有些早,孩子还没放学,安以沫觉得有点累,便跟顾北韩说了一句,靠在副驾驶微眯起眼。

    可是仅仅一瞬间,那种感觉又来了,安以沫闭着双眼,感觉有一些难受,可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女人猛地睁开双眼,眼睛紧紧的盯着四周。

    却发现校门口有个穿着灰色大衣的人,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只是好像突然有一些惊慌,又拉低了帽檐,低头走远了。

    顾北韩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他刚才也没忍住微眯了一会,听见身旁有响动,便睁开眼睛。

    “怎么了?”

    顾北韩看着女人好像一脸的心事。

    “你刚才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安以沫试探性的问道。

    顾北韩想了想,跟平时一样,没什么特殊感觉,便朝着女人摇了摇头。

    看见顾北韩并没有察觉出异样,安以沫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刚才那个身影太像那个女人了。

    安以沫不知道顾菁在搞什么,突然又在学校门口怎么办,如果对方真的是顾菁,那她在这里…………难不成是自己的那两个孩子。

    想到这儿,安以沫这里一阵后怕,如果对方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孩子,她必须得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也被卷入这件事里面,不想让他们也成为受害者。

    安以沫正想着,突然放学了。

    成群结队的学生从学校门口鱼贯而出,安以沫站在中间张望着自己的孩子。

    只是,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再一次的来了,安以沫蹙了蹙眉,四周看了看。

    难不成那个女人还没走?

    安以沫天生对别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敏感,所以她很确信自己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感觉。

    “妈妈,你来接我跟哥哥了吗?”

    突然大腿被人一把抱住,安以沫低头一看,顾星晚这个机灵丫头已经找到了自己。

    “星晚今天这么乖找到妈妈了吗?哥哥呢?你们没一起出来吗?”

    星晚回头张望了一下,冲着一个方向挑着招了招手。

    “哥哥,妈妈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沐泽朝这边看过来。

    见是妹妹跟妈妈,也快步的走了过来了。

    “下次你们两个要等彼此一起出来,可不许乱跑了知道不?”

    安以沫假装严肃的对两个孩子说道。

    两个小家伙开心的点了点头。

    “今天我们姥姥家,好不好?”

    一听说去姥姥家,两个孩子一蹦三尺高。

    “真的吗,妈妈?太开心了。”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模样,安以沫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刚才的那种感觉已经烟消云散了。

    只要他们喜欢那个家就好。

    可是自己怎么也醒不来,甚至浑身都动弹不得。

    “以沫,以沫,你醒醒呀。”

    旁边哭闹声一片,感觉很混乱,嘈杂的乱七八糟的。

    只能手指微微动了动。

    “医生呀,我女儿已经两天了,怎么还没醒呀,你们在看看呀,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安小姐因为跌落的太深,我们也尽力了,现在只能凭她自己的意识恢复了。”

    “按理那么深的地方,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可是安小姐居然缓了过来,现在就靠她自己了。”

    安母听后转过身擦了擦眼泪,安父重重的叹了口气,病房里的气氛格外的沉重。

    另外一间vip病房里,顾北韩背靠着床头,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

    旁边的顾老爷一脸的怒气,可是他说不了什么,如果自己的儿子知道是他安排人劫持安以沫的,恐怕两人的关系彻底崩塌了。

    “你说你,为个女人值得吗,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还给她输血,你自己什么样子不清楚吗?”

    顾北韩闭了闭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滚下去,女人那张惨白的小脸,还有满额头的血。

    他的心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他不敢继续想象。

    顾老爷见自己的儿子呆呆的,什么话也不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便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老爷子前脚刚走,后脚老王走了进来,看了看病房,没有其他人,便赶忙走到顾北韩的床前。

    “总裁,我刚问了,安助理还是没有苏醒过来,即使输血完了,人还是有些昏迷,医生说只能靠自己的意识恢复。”

    果然,顾北韩听后,脸上布满了乌云,双手狠狠的抓住床单,好像要撕开一样。

    “去,安排最好的医生,国内的没有,找国外的,务必让人醒过来。”

    老王担忧了看了一下自己家总裁。

    “可是,总裁,您的腿。”

    顾北韩:“我没事,想办法救她。”

    老王只能无奈的退了出去,交代刚才办的事。

    顾北韩双目微闭,揉了揉眉心,他不懂自己是不是安以沫的克星,为什么刚和好,两个人之间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如果当初他没有强迫安以沫,她是不是好好的,也不会醒不来。

    可是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了,安以沫是他的唯一,他必须这次好好保护。

    夜深后,医院走廊里变得安静了下来,一天的嘈杂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廊的另外一边,一个身穿病服的人,缓缓的靠着墙,一瘸一拐的走着。

    顾北韩还是放心不下来,决定亲自过来看一眼才安心一些。

    走到病房门口,因为是特级病房,晚上病人可以单独休息,病房里有个小隔间,里面是陪护人住的。

    顾北韩像里面看去,安以沫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轻轻的推开门,顾北韩走了进去。

    他每走进一步,感觉很艰难,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真的躺在床上昏迷还不愿意醒来。

    十步的距离,顾北韩整整用了两分钟,才到病床旁边。

    女人像是睡着一样,安静的像个睡美人。

    顾北韩坐到跟前,从被窝里抽出女人的手紧紧握着,眼里情意浓厚的看着女人。

    “对不起,沫沫,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这会还好好的,对不起。”

    男人口里喃喃自语着,把头埋进了女人的胳膊上。

    安以沫好焦急,她总感觉有人在梦里呼喊着自己,可这个梦好长好长,它怎么也没有尽头。

    尤其自己的手感觉被什么握着,很有安全感,她想醒来看看这个人是谁,可是再挣扎,也只是另外一边手轻微的动几下。

    “我没死,我想起来,为什么呀,到底谁在喊我,她好想睁开眼睛,告诉对方自己没事,不要担心。”

    可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顾北韩再次抬起头,眼里湿润一片,这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第二次哭了。

    第一次是安以沫学生时期出国那次,那次他觉得天塌了,可如今他觉得比起现在,他宁愿安以沫出国,最起码人是好好的,安然无恙,而不是受伤在这里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顾北韩陪着安以沫足足坐到后半夜,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他走的时候好好的一个人,甚至穿着漂亮的晚礼服跟他说等会见。

    怎么再次见面就是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老天爷就可劲的捉弄自己。

    突然,顾北韩病服口袋里的手机一响,发来一条信息。

    掏出手机一看,顾北韩眼眸一身,周遭的温度瞬间好像冷了许多。

    “老大,那两个混混还是不肯招供出来是谁指使的。”

    顾北韩:“留着,我一会就到。”

    回完信息后,又握着女人的手亲了亲,觉得心疼,又缓缓的在红唇上落下一吻。

    这才轻轻的退出去。

    地下室里,两个混混已经鼻青脸肿了,可还是嘴硬着。

    “我们哥俩行走江湖,靠的是义气,哪儿能那么容易出卖,再说对方也没跟我们说实际身份,我们就是个接活的。”

    说完,旁边的人突然狠狠的踢了一脚。

    “还挺嘴硬的,行,不说是吧,等着吧,老大过来了,哥们,我劝你还是说出来,不然老大来受罪可不是一般的。”

    话刚说完,门口传来快速有力的脚步声。

    “总裁。”

    众人见到来人后,齐齐的给低了一下头。

    那两个混混一看这架势,知道来人不一般。

    顾北韩看了看两人,缓缓的坐在椅子上。

    什么也没说,就盯着两人。

    兄弟两个头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盯得发毛,因为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甚至其他看不懂的神情。

    “我,我哥俩也不清楚呀,就是通过手机联系的,才接的这个活。”

    顾北韩淡淡笑了笑。

    “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毕竟我也调查过了,你们两个上有老下有小的,涉及到家里人就难办了。”

    说着还从上衣里面缓缓掏出一把手枪。

    那两人看到枪,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这个人手枪还有真枪。

    这都什么法制社会了,能单独拿枪的人地位可想而知。

    “该不会是假枪吧。”

    兄弟两人都忍不住在这里犯起了这个嘀咕。

    顾北韩像是猜到两人在想什么,突然装了子弹,朝着不远处的沙袋一枪。

    子弹瞬间穿破沙袋,甚至把对面的玻璃一下子击的粉碎。

    那两人才浑身颤抖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人。

    “我哥俩说,对方电话里说他们是s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事成以后给我哥俩一千万。”

    “然后让我们把那个女的卖到偏远地区,离这儿越约好。”

    “对方是男的,听声音有点上岁数了,其他我们真的不知道了呀,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顾北韩闻言,看了看两人,拉着看着并不想撒谎的样子,便把手枪放到一边,给旁边人点了点头,那两个人便被拖出去重新教训了一下。

    这才放他们走了。

    男人眉目见皱成一个川子形了。

    有头有脸,s市,男的,年龄有点大。

    顾北韩在脑海里组装着这些信息,这会是谁跟安以沫有这么大的仇。

    再说这些年安以沫大多数在国外呆着,国内根本不会得罪任何人。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自己脑子里闪过。

    顾北韩本想否定,可是条条证据都指向那个人。

    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他这次该好好的“清账”了。

    安以沫还是在昏迷中,因为滚落悬崖后,后脑勺结结实实的碰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随机就晕了过去。

    以至于现在还没醒来。

    可是安以沫意识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有人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甚至前不久胳膊好像有水,变得有些湿润。

    她努力让自己醒过来,她甚至记得跌落悬崖后,有个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她想答应,可是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任何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刚才,梦里有个男人来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们回家。

    可是安以沫使劲仰着头,对方脸好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可是他好高好高,手心的温度也好暖好暖。

    过了一会两个小孩叫着“妈妈,妈妈,你陪我们玩呀。”

    安以沫转过头,两个漂亮的孩子在跟她招手,示意她过去陪他们玩玩。

    可安以沫想过去,双腿怎么也使劲不上,只能看着那两个孩子越走远。

    甚至那个男人也不要她了,甩开她的双手,告诉她:“你再不走,我们走了,我跟孩子走了,再也不等你了。”

    安以沫知道这是梦,可是真的好真实,看到孩子跟梦里的男人都慢慢消失了,身影化成了一团白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才着急的哭了起来,哭的越来越大声,梦里的她怎么也停不下来,她能感觉到刚才离开的那三个人对自己很重要,特别特别重要。

    几人开开心心的便上车,朝家里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