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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集遇故知

    我向王小妹请教怎么办。

    王小妹(白千娇)说道:其实很简单。夜晚人少,我们一起从后门逃出王宅就好了。

    我问:那我们能去哪里?

    王小妹说:去我家啊。

    我惊诧道:你家?你是说白家大宅?

    王小妹道:对啊。我们白家大宅也很大的。而且,我家的管家也一直在白家大宅守着家里,我们去了,还有人照顾呢。

    我说:那好啊,有人照顾,总比你我二人照顾王小贱和王小倩要舒服啊。

    我虽然很想亲自养育王小贱和王小倩这对儿女,但时间一长,我就没有太多耐心,毕竟孩子还小,说什么也听不懂,就知道哭和吃奶、睡觉。我一个大男人,照顾一段时间,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虽然有王小妹照料两个娃娃,但她也有一些飞探营方面的事要做,给大圣国传递消息等等,都比较重要,所以也会分心。

    这时候,我确实想到有人帮助照顾孩子是一件好事了。

    我决定,到白家大宅之后,多雇些人来照顾孩子们,这样,我就可以专心教育孩子,而不用亲自洗尿布、喂奶、哄孩子睡觉啦。

    想想就很惬意。

    但我也很快有一点点愧疚感,连亲自照顾自己的一对儿女都觉得劳什费力,实在不配做个爸爸。

    但这种愧疚感只有一点点,很快又被那种“惬意”“无事一身轻”的“追求”所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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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和王小妹,按原计划,带着孩子和一些必备的衣物,从后门逃出了王宅。

    不逃真不行了,王宅都成了大庙了,每天烧香上供许愿的人络绎不绝,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呢,如果不离开,恐怕过一段时日,我就真的被迫成“神仙”了。

    天快亮时,我们到了上西府--白家大宅。

    王小妹敲开大门,白家老管家出门来看,发现是白千娇回来了,激动的老泪纵横。

    我们就这样,住进了白家大宅。

    白家除了老管家,还有一些家丁仆从、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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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一族是之前西龙国的将门家族,因西龙国前国主乃无道之君,白家将弃暗投明,大夏国皇帝赐白家仍居住在上西府,继续为大夏国效力。因在西龙国与大夏国多次大战之中,白家一门十几位名将,都战死沙场,止留下白千战、白千娇2名孩童,由白家管家抚养成人。

    后白千战从军,随太子大将军征战,战死沙场。

    再之后,我的爱妻解红缨引荐白千娇,给我当了亲随护卫。她一直追随我东奔西走,多数时间在大圣国居住。

    因此,白家管家和这些仆从和婢女好久都无事可做,每天就是打扫一下白家大宅,逢年过节和祭日之时,就给白家祖宗牌位上上香,大约如此。

    白家大宅之所以没有受到任何打扰,还保持原样,并不像解家大宅那样破败不堪,还有一层关系就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照--大夏国宰相尹东官。

    尹东官原是西龙国人,在西龙国十八岁当县官,三十岁时已官至西龙国丞相,后来,金开路率军攻入西龙国,得知西龙国有贤人尹东官,给予重用。

    如今已60来岁的大夏国宰相,尹东官,在30年前,自大夏开国皇帝金开路打天下之时就追随皇帝,先后侍奉过金开路及其子金元霸、其孙仁孝皇帝金永固和当今大德皇帝金永康,是大夏国文臣之首。

    尹东官有一子一女,儿子战死,无子嗣;女儿嫁给西龙国大将军白熊睨,后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名白千战,女儿名白千娇。

    尹东官的女婿白熊睨,是西龙国名将,战死沙场;之后,其子白千战也成为军中悍将,也在沙场战死。

    所以,白千娇,正是大夏国宰相尹东官的亲外孙女。

    因为白熊睨毕竟是原西龙国的将军,所以新建立的大夏国,并没有几个人知晓尹东官有个女婿叫白熊睨,自然也很少人知道白熊睨的女儿白千娇的存在。

    白千娇也从不提自己有个当大夏国宰相的姥爷尹东官。

    值得一提的是,白千战追随太子监国、征北大将军金元霸出征后战死,因战功,金元霸赏赐白家黄金千两,并赐“忠勇之家”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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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大宅,房屋很多,我独自住在一间正房内,大约有100多平方的面积。屋内陈设古朴典雅,那个“忠勇之家”的匾额就挂在墙上,就像个护家牌子,上西府众官员和百姓,谁也不敢来白家搅扰。毕竟,这白家一门都是名将,又得到朝廷恩赐的“忠勇之家”荣耀,名声在外,常人绝对不敢招惹,而当官的更不愿自找麻烦。

    所以,白家大宅一直很安稳的矗立在上西府,平静且安宁。

    我又回到上西府居住,心里感到很“惬意”,毕竟我的家乡就在富贵村吉祥屯,那里离上西府不远。

    上西府也曾是我的封地,我为这里付出了很多心血。

    不知怎么的,住在上西府,感觉很安全、轻松。

    但,上西府认识我的人,也有不少。

    我必须想个办法才行,不然早晚会暴露自己。

    于是我换上白家家丁的衣裳,带上家丁的帽子,留长了头发,并且涂抹了一些浮灰在脸上,对着水晶镜子,我照着自己变灰色的脸庞和身上一身家丁服饰,俨然一个全新的我--白家家丁。

    至于白千娇,因为跟我一起多次出入龙台府、上西府,也有不少人认识她,于是我让她也打扮成白家婢女的样子,并且把脸涂抹成淡淡的黑色,她还在右脸嘴角边,点上了一颗炭黑的小美人痣,一个勤劳的婢女形象简直不要太像。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这种变装,居然也惟妙惟肖。

    我和她到街面上走了几圈,和曾经接触过的一些当地人故意搭话,居然没有被发觉和认出来,真是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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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我在白家宅久了,忽然想去盛都大集逛一圈。

    那个大集是各府远近闻名的商业中心大集,位于盛都村外,一公里处。大集很繁华,有很多摆摊的人,经常连绵至十余里地。因为盛都村,地理优越,处在龙台府、上西府、河东府、南海府、白羊府等五府交界处,地处要道之冲,千年来一直兴旺不衰,得天独厚,没有二家。

    于是,我抱着小贱、白千娇抱着小倩,我们四人来到了盛都大集。

    这个大集竟然比以前还要热闹非凡、规模也大了好几倍。

    我又看到了正收着摊位费的管理摊位的人,只不过不再是一两个人,而是几十个人分别在不同的摊位区域收着费,可能是因为,如今的盛都大集,规模比以前大了好多,管理起来,也需要增加人手吧。

    冬季的大集,商品仍然很多很全,比以前不同的是,这个大集上,出现很多先进的车辆,有仿造我此前发明的“永久骑行马车”的载人马车,也有载货“永久马车”,有八个轮子的,有六个轮子的,有四个轮子的,还有三个轮子的。

    看到市面上这么多可以骑行的齿轮链条式的新式马车出现,我感到很欣慰。像那种三个轮子的骑行车,就可以让比较贫穷的人家也能买的起,用得起,拉货或者拉人,都很方便,这也算是我的一份贡献了。

    我还注意到,盛都大集的所有路面,也变成了干净、宽敞、平整的水泥路。

    这也让这个大集,比之以前,更加繁华发达。

    我和白千娇,到一家比较大的服装摊挑选衣服,这里服饰的种类真多,有男女大人穿的衣服、也有小孩穿的小衣服。

    我们各自挑了几件小孩穿的衣服,付了钱,摊主把衣服包裹好给我们拿着。

    随后,我们又逛到了马市。

    这里的马匹更多了,足有上万匹,并且设置了很多马圈,围着一个又一个的栅栏。也有些卖野马的商人,年轻人在欣赏着野马的桀骜不驯,人们三五成群的讨价还价。

    我也非常喜欢马匹,尤其是想从这些马匹中,挑选两匹出色的战马,让我和白千娇骑用。

    就在我们看着数不清的马匹寻找最好的战马时,忽然,有人喊:小心,马惊了,快躲!

    白千娇身手很快,她一把拉住我,跑到路边,躲开惊马。

    我循着马嘶声望去,果然不远处有尘烟自东边集向西边漫来。

    烟尘中,一匹大白马,惊慌跑来,狂奔之势带起一层浮泥,迅猛之姿无人可挡。

    眼看路中间有两位白衣女子,大白马就直冲她们两个而去,看样子,那两位白衣女子是绝来不及躲闪。她二人惊慌失措,忙向前跑了几步,想躲开大白马的冲撞,但路两边都是栅栏,她二人翻不进去,一时间,两位白衣女子只知哭泣。

    此时的大白马可能受到了很多的惊吓,根本失去了控制,毫无停止奔跑的意思。它边狂奔边发出嘶鸣之声,眼看就要撞到两位白衣女子。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有一个身影飞身而出,单手抱住白马脖颈,腿发力,竟然将那大白马搬倒在地制服,当真十分神勇。

    两名白衣女子得救了。

    众人欢呼惊叹,周围想起雷鸣掌声。

    我亦不仅为此人喝彩。

    我不禁想起多年以前,还是这个集市,当时我和父亲赵海柱来大集卖鱼并买些衣物准备参加屯长他老爸的寿宴。那天,有一匹大黑马受到了惊吓,也狂奔冲到路面,险些伤到一个小孩,幸亏解泰大侠出手制住了大黑马,小孩才得救。

    今天的大白马,竟然也是此番情景。或许这匹大白马,是野马未经驯服过,因此,一旦有生人接近,就会奋力挣脱缰绳,策蹄发狂、夺路狂奔。

    这时,那个救人的人,已将肇事的大白马制服了。

    他站起威武的身形,向着周围百姓拱手道:各位,某叫江北,在马市贩马。这匹大白马,是我从700多里以外的大寒神州北疆之地亲自抓回来的野马,未经驯服,性子暴烈。适才因为疏忽,致使这畜生受到惊吓跑到路面,恫吓大家,我江北,在此向各位父老赔罪了!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担待!今后有找我买马匹的,或者找我修马车的,我定当全力相助,以答谢各位!

    他说完,就跑向那受到惊吓的两位白衣女子身边,施礼道:两位姑娘,我江北的白马,吓到了两位,都是我江北的过错,还请两位姑娘海涵。请问二位,可还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那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女子并没有说话,另一位女子却很泼辣的说道:什么有没有受伤,如果被那白马撞到,就死了,你知道吗?虽然我们没有被马伤到,但是早就吓得魂都飞了。你一句“是我江北的过错”就完了?你要赔偿我们!

    我看着他们在那理论,争论起来,而那个一直不出声的白衣女子,我却似曾相识一般。

    忽然,我想起来了,她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