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阁楼中人
门外的周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很想撒腿就跑。
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插翅难飞了，渐渐的，周决又镇定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稍稍沉思了一下，便鼓足勇气踏步走进了阁楼。
阁楼里很昏暗，周决只能勉强看见周围一些物品大致的轮廓。
似乎是长年没有阳光，温度有些阴冷。
周决这时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柜台边，还站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佝偻，像似一个老人。
周决刚想上前，询问那老人楼梯在哪里。
可是，还没等开口，眼前便一阵恍惚。
当周决眼前再恢复清明时，周围的环境变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一丈高的门户古屋，周围的建筑都变成了檀木，古色古香。
在门户外面，是廊道，有着围栏，显然，刚才的白衣人便是站在那里看着周决。
此刻，正如周决所想，在廊道上，白衣人背对着他，白发飘絮，半躺在长椅上。
旁边，是茶几，也就是喝茶的桌子，那茶桌用不知名的玉所打造，茶烟枭枭，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茶香。
周决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小会。
“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白衣人悠然开口道，声音依旧分不清男女。
周决不敢隐瞒，抱拳恭敬道：“晚辈周决，见过前辈”
白衣人语气淡然，道：“你这小娃娃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方才竟敢无视本尊。”
周决心中腹诽，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你吓的，不过，他并不敢表露出来。
反而还拍起了马屁，恭敬道“前辈缪赞了，以前辈这等绝世高人的身份，岂会在意这点小事呢？”
白衣人轻声道：“没想到你这小娃子还挺滑头。”
周决脸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方才那种阴森，让人发毛的感觉不会有假，可是接触到这白衣人后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至少对方感觉挺好说话的。
而显然，白衣人很享受这种拍马屁的话才会说出这般打趣的话。
这句话，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马屁，实际上，如果白衣人是正道之人，自然是要脸面的。
但如果相反，那就是不要脸面，直接杀了周决了。
白衣人小声喃喃道：“周决，雷绝，都带一个决（绝）字，确实是个好名字。”
后面的周决听不到白衣人的嘀咕，见白衣人没有了动静，目光便看向了茶几的另一边，那里有着一张凳子。
有时候，或许大胆一点，才会让人高看一眼。
周决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好香的茶”周决眼前一亮，看向茶烟枭枭的茶壶，做出闻的动作，心中原本对白衣人的恐惧也在渐渐的消散，茶香，令他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白衣人的面容，还是朦胧，仿佛渡上了一层神秘的白雾，让人看不见底。
而见到周决坐下，白衣人的脸这才缓缓的转了过来，道：
“你还真是不客气！小娃子”
看着近在矩尺的白衣人，周决不免有些紧张，原本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周决颇为尴尬道“都怪茶太香，晚辈情不自禁就坐了过来。”
白衣人摇了摇头，淡然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茶，小娃子，想喝吗？”
犹豫了一会，周决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喝吗？”
白衣人脸上白雾流动，道：“当然，茶泡来不是喝的难道拿来看的吗？
周决心中略松，微微颔首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说完，周决便在茶托上取了一个杯子，杯子似玉所雕琢，杯壁上有着细细的纹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副山水图。
周决不由暗暗惊叹，鬼斧神工。
他半蹲起身，拿起茶壶倒茶。
按理说，周决怎么都是客人，可现在反过来，怎么看周决才是东道主似的。
拿茶壶，茶杯，倒茶，一气呵成。
白衣人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周决的一举一动。
直到周决放下茶壶，白衣人才转过头去。
而周决举起杯子细细作饮。
不一会，他就惊奇的感觉到，原本喝下去的茶水竟然化作了天地量气，散入到了他的各处经脉当中，一片暖洋洋的舒适感，更多的是涌进了他的废量府当中。
“好神奇！”
而让周决震惊的是，这茶水所化的天地量气比他以前感应到过的天地量气不知到精纯庞大过多少倍！
以往的周决才只是寻量三等，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能感应的天地量气本就是微乎其乎，就算吸收了，也会因为废量府无法被蕴养的缘故而毫无作用。
更别说让量气贯通他的经脉跟肉身了。
相比现在，仅仅是喝了一口茶而已，就发生如此神奇的事，这让周决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不过，量气涌入他的废量府，还是如同那般不到片刻便消失不见。
周决脸上顿时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茶，确实是可以被称之为神物，若给拥有量府能修炼的人来说，恐怕一旦修炼起来就是如有神助，但对废量府依旧毫无作用。
转眼间，周决整个人顿时变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先前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而这也让周决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
白衣人察觉周决的神情变化，笑着问道：
“感觉如何？，小娃子”
周决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知道就算喝再多也是徒劳，苦笑道：“不满前辈，晚辈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特别的茶，这种神物放在外面，只怕会价值连城，”
“不过，这对晚辈，并没有什么作用”说完，周决眼神变得黯淡。
白衣人像是看穿了周决的一切，感叹道：“确实啊，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因为废量府的缘故，一生无缘修炼，原本可以活的更久，可到头来，却是百年不到一枯骨，葬了坟。”
周决心中一震，不过随即便释怀了，以白衣人的神秘，看透他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周决右手握着杯子，随后突然间松开，这三年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前辈，您相信冥冥之中的命运吗？”周决开口轻声问道。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或许是上天注定要给他一场磨难。
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才能脱胎换骨。
而他相信，他就是这种人，只是还没遇到时机。
可他的大任在哪里，他的心志已经苦过，筋骨也已经劳作，那到底要怎么才算脱胎换骨呢？
当然，周决更多的是不甘心。
白衣人却是不屑道：“呵呵，命运？本尊从来不相信什么狗屁命运，只有弱小的人才会相信命运，本尊的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天，也改不了。”
白衣人的话透漏着无尽霸气，他虽然坐着，但散发的气息竟隐隐让整座阁楼微微晃动。
周决心神骇然，觉得无比窒息，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蝼蚁，这种感觉比面对那陈郇导师所释放的威压更恐怖，就像，就像那个梦中一样，那双眼眸跟那把金剑，让他无法形容。
周决紧咬牙关，顶住压力，好奇的问道：“前辈，您是量王境的大人物吗？”
他眼神希翼，在他眼里，有着量王境修为，那可是通天彻地之能的绝顶强者。
在周决的知道的武道修炼境界，分别有着寻蕴破三境，而这三境划分九等，一等至三等为寻量，依次类推。
而他现在便是寻量三等。
可因为废量府的缘故，一直无法将量气纳入量府进行蕴量。
之后便是量徒境，分空境和满境。
再之上为量师，量候，量君，最后才是量王境，
量候可称候境
量君可称君境
量王可称王境
而这四大境界，一直都有着一个统称。
君王不出，师候称霸。
“量王？”白衣人语气有些不屑，又有些不悦，道：“区区量王，小娃子你也太小看本尊了吧？”
周决再一次被震撼，失声道：“前辈难道不是量王境强者？”
这一刻，他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眼前的白衣人的修为境界莫非还在量王之上？
可量王之上又是什么境界，周决眼神迷茫。
况且，这个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太弱小了，接触的东西也不多，甚至长这么大，连太河郡许多地方都未曾去过，而北境内也只来过青丘学府而已。
外面或许有更大的天地，可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去看看。
白衣人淡淡嗤笑道：“谁跟你说本尊就一定是量王境界的？小娃子，在你眼里，量王境强者很厉害吗？”
随着压抑感散去，周决平复了一下蹦蹦乱跳的心脏，这才缓缓道：
“据晚辈所知，在西楚疆域，七大王庭之所以能主宰一切，便是因为其有着量王境强者坐镇王庭，威震八方，让诸多世家莫敢不从。”
白衣人淡淡摇头道：“你所说的七大王庭，本尊并没有听说过，西楚疆域倒是知道，似乎是南贺洲一处偏僻之地。”
周决不知道什么是南贺洲，不过他很好奇白衣人的身份，又继续，道：“那前辈您为何会在这里？”
白衣人低头，似乎在沉思，随后看向周决，道：“其实，本尊是被困在这里的”
“困…困在这里的？”周决瞪大眼睛，嘴巴长大，整个人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很惊讶对吗？”白衣人又变回之前那种悠然自得的模样，浑身散发的一种懒散的状态。
周决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前辈既不是量王强者，那必然是量王之上的绝世强者，可还是被困在此地，这是晚辈无法想象的。”
白衣人笑道：“所以本尊才找上了你！”
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插翅难飞了，渐渐的，周决又镇定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稍稍沉思了一下，便鼓足勇气踏步走进了阁楼。
阁楼里很昏暗，周决只能勉强看见周围一些物品大致的轮廓。
似乎是长年没有阳光，温度有些阴冷。
周决这时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柜台边，还站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佝偻，像似一个老人。
周决刚想上前，询问那老人楼梯在哪里。
可是，还没等开口，眼前便一阵恍惚。
当周决眼前再恢复清明时，周围的环境变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着一丈高的门户古屋，周围的建筑都变成了檀木，古色古香。
在门户外面，是廊道，有着围栏，显然，刚才的白衣人便是站在那里看着周决。
此刻，正如周决所想，在廊道上，白衣人背对着他，白发飘絮，半躺在长椅上。
旁边，是茶几，也就是喝茶的桌子，那茶桌用不知名的玉所打造，茶烟枭枭，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茶香。
周决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小会。
“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白衣人悠然开口道，声音依旧分不清男女。
周决不敢隐瞒，抱拳恭敬道：“晚辈周决，见过前辈”
白衣人语气淡然，道：“你这小娃娃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方才竟敢无视本尊。”
周决心中腹诽，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你吓的，不过，他并不敢表露出来。
反而还拍起了马屁，恭敬道“前辈缪赞了，以前辈这等绝世高人的身份，岂会在意这点小事呢？”
白衣人轻声道：“没想到你这小娃子还挺滑头。”
周决脸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方才那种阴森，让人发毛的感觉不会有假，可是接触到这白衣人后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至少对方感觉挺好说话的。
而显然，白衣人很享受这种拍马屁的话才会说出这般打趣的话。
这句话，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马屁，实际上，如果白衣人是正道之人，自然是要脸面的。
但如果相反，那就是不要脸面，直接杀了周决了。
白衣人小声喃喃道：“周决，雷绝，都带一个决（绝）字，确实是个好名字。”
后面的周决听不到白衣人的嘀咕，见白衣人没有了动静，目光便看向了茶几的另一边，那里有着一张凳子。
有时候，或许大胆一点，才会让人高看一眼。
周决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好香的茶”周决眼前一亮，看向茶烟枭枭的茶壶，做出闻的动作，心中原本对白衣人的恐惧也在渐渐的消散，茶香，令他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白衣人的面容，还是朦胧，仿佛渡上了一层神秘的白雾，让人看不见底。
而见到周决坐下，白衣人的脸这才缓缓的转了过来，道：
“你还真是不客气！小娃子”
看着近在矩尺的白衣人，周决不免有些紧张，原本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周决颇为尴尬道“都怪茶太香，晚辈情不自禁就坐了过来。”
白衣人摇了摇头，淡然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茶，小娃子，想喝吗？”
犹豫了一会，周决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喝吗？”
白衣人脸上白雾流动，道：“当然，茶泡来不是喝的难道拿来看的吗？
周决心中略松，微微颔首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说完，周决便在茶托上取了一个杯子，杯子似玉所雕琢，杯壁上有着细细的纹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副山水图。
周决不由暗暗惊叹，鬼斧神工。
他半蹲起身，拿起茶壶倒茶。
按理说，周决怎么都是客人，可现在反过来，怎么看周决才是东道主似的。
拿茶壶，茶杯，倒茶，一气呵成。
白衣人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周决的一举一动。
直到周决放下茶壶，白衣人才转过头去。
而周决举起杯子细细作饮。
不一会，他就惊奇的感觉到，原本喝下去的茶水竟然化作了天地量气，散入到了他的各处经脉当中，一片暖洋洋的舒适感，更多的是涌进了他的废量府当中。
“好神奇！”
而让周决震惊的是，这茶水所化的天地量气比他以前感应到过的天地量气不知到精纯庞大过多少倍！
以往的周决才只是寻量三等，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能感应的天地量气本就是微乎其乎，就算吸收了，也会因为废量府无法被蕴养的缘故而毫无作用。
更别说让量气贯通他的经脉跟肉身了。
相比现在，仅仅是喝了一口茶而已，就发生如此神奇的事，这让周决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理解。
不过，量气涌入他的废量府，还是如同那般不到片刻便消失不见。
周决脸上顿时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茶，确实是可以被称之为神物，若给拥有量府能修炼的人来说，恐怕一旦修炼起来就是如有神助，但对废量府依旧毫无作用。
转眼间，周决整个人顿时变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先前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而这也让周决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
白衣人察觉周决的神情变化，笑着问道：
“感觉如何？，小娃子”
周决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知道就算喝再多也是徒劳，苦笑道：“不满前辈，晚辈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特别的茶，这种神物放在外面，只怕会价值连城，”
“不过，这对晚辈，并没有什么作用”说完，周决眼神变得黯淡。
白衣人像是看穿了周决的一切，感叹道：“确实啊，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因为废量府的缘故，一生无缘修炼，原本可以活的更久，可到头来，却是百年不到一枯骨，葬了坟。”
周决心中一震，不过随即便释怀了，以白衣人的神秘，看透他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周决右手握着杯子，随后突然间松开，这三年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前辈，您相信冥冥之中的命运吗？”周决开口轻声问道。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或许是上天注定要给他一场磨难。
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才能脱胎换骨。
而他相信，他就是这种人，只是还没遇到时机。
可他的大任在哪里，他的心志已经苦过，筋骨也已经劳作，那到底要怎么才算脱胎换骨呢？
当然，周决更多的是不甘心。
白衣人却是不屑道：“呵呵，命运？本尊从来不相信什么狗屁命运，只有弱小的人才会相信命运，本尊的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是天，也改不了。”
白衣人的话透漏着无尽霸气，他虽然坐着，但散发的气息竟隐隐让整座阁楼微微晃动。
周决心神骇然，觉得无比窒息，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蝼蚁，这种感觉比面对那陈郇导师所释放的威压更恐怖，就像，就像那个梦中一样，那双眼眸跟那把金剑，让他无法形容。
周决紧咬牙关，顶住压力，好奇的问道：“前辈，您是量王境的大人物吗？”
他眼神希翼，在他眼里，有着量王境修为，那可是通天彻地之能的绝顶强者。
在周决的知道的武道修炼境界，分别有着寻蕴破三境，而这三境划分九等，一等至三等为寻量，依次类推。
而他现在便是寻量三等。
可因为废量府的缘故，一直无法将量气纳入量府进行蕴量。
之后便是量徒境，分空境和满境。
再之上为量师，量候，量君，最后才是量王境，
量候可称候境
量君可称君境
量王可称王境
而这四大境界，一直都有着一个统称。
君王不出，师候称霸。
“量王？”白衣人语气有些不屑，又有些不悦，道：“区区量王，小娃子你也太小看本尊了吧？”
周决再一次被震撼，失声道：“前辈难道不是量王境强者？”
这一刻，他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眼前的白衣人的修为境界莫非还在量王之上？
可量王之上又是什么境界，周决眼神迷茫。
况且，这个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太弱小了，接触的东西也不多，甚至长这么大，连太河郡许多地方都未曾去过，而北境内也只来过青丘学府而已。
外面或许有更大的天地，可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去看看。
白衣人淡淡嗤笑道：“谁跟你说本尊就一定是量王境界的？小娃子，在你眼里，量王境强者很厉害吗？”
随着压抑感散去，周决平复了一下蹦蹦乱跳的心脏，这才缓缓道：
“据晚辈所知，在西楚疆域，七大王庭之所以能主宰一切，便是因为其有着量王境强者坐镇王庭，威震八方，让诸多世家莫敢不从。”
白衣人淡淡摇头道：“你所说的七大王庭，本尊并没有听说过，西楚疆域倒是知道，似乎是南贺洲一处偏僻之地。”
周决不知道什么是南贺洲，不过他很好奇白衣人的身份，又继续，道：“那前辈您为何会在这里？”
白衣人低头，似乎在沉思，随后看向周决，道：“其实，本尊是被困在这里的”
“困…困在这里的？”周决瞪大眼睛，嘴巴长大，整个人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很惊讶对吗？”白衣人又变回之前那种悠然自得的模样，浑身散发的一种懒散的状态。
周决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前辈既不是量王强者，那必然是量王之上的绝世强者，可还是被困在此地，这是晚辈无法想象的。”
白衣人笑道：“所以本尊才找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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