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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带昊儿回宫

    他浑厚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爱意和宠溺。

    “安儿……”

    她仿佛全身都忽然僵直,他爱的人,竟然是她。

    他所有的爱抚和冲动,她所感受到的所有的温暖和爱意,不过只是一个笑话。

    看着身边沉沉睡着的男人,霜儿的嘴角酸涩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至少,她已经得到过了。她可以在这样灿烂的星空下,如水的月色中,静静的躺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听着他浑厚有力的心跳声,枕着他的臂弯入睡,他身上所有的气息都环绕在她周围。

    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温暖,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福分。

    谢谢你,让我尝过爱的好。

    自那一夜后,她断了跟轩辕城所有的联系。他承诺说会娶她,这是他的担当,她没有拒绝,她哪怕是作为他和秦安之间的一个幌子,一个遮掩,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她也是甘愿的。

    所以,她就静静的等在南蛮,等他,等他来娶她。向南,你不是说你要娶我吗?你现在躺在那里干什么?你说你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啊!”霜儿忽然大喊了一声,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心里的苦、痛、怨全部都需要宣泄。

    她还在等他,而他却再也无法来……

    他不仅仅不愿意给她他的心,连他的人都无法给她。

    看着那个跌坐在地上,哭得泪眼模糊的身影,身后一直跟着霜儿的小方,紧紧握着拳,抿着唇,他此时,连上去将她扶起来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

    只有任她宣泄,或许,经历了这样的痛彻心扉,才能够更好的继续生活。

    ……

    昊儿一早上起床不见了娘亲,还以为未央只是下楼吃饭。等到他发现她留在桌上的信时,才发现,娘亲已经走了。

    哭着找到奶娘和月儿,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悲伤。哪有娘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可偏偏未央就是如此果决的人,即使不舍,也必须要这样做。

    “简直是胡闹!”看到未央留下的只言片语,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牵起昊儿的手,进了宫。

    “虚羽?道叔?昊儿?”

    老爷子和虚羽带着昊儿一同面见夜龙辰的时候,对他的冲击还是挺大的。毕竟这三人还没有一同出现过,特别是虚羽和道叔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父皇……”哭着扑进夜龙辰的怀抱,昊儿真的是伤心极了。

    “何事如此难过?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了?”夜龙辰蹙眉,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泪眼朦胧的小人,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上如今写满的都是伤心。

    “娘亲不要我了,娘亲走了,不要昊儿了……呜呜……”

    越说哭得越厉害起来。

    “怎么回事?”夜龙辰心中一怔,眼神越过虚羽和道叔,看向他们身后的月儿和奶娘。

    两人感受到来自夜龙辰威严的目光,扑通一声跪下,月儿吓得连声说到,“月儿不知,昨晚小世子要和娘娘一起睡,不让奴婢服侍左右,奴婢今早也是听着小世子的哭声才知道娘娘不见了。”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长期都不在娘娘左右,她说不用服侍你们就懒散了是不是?我看都是她把你们宠惯了。来人,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夜龙辰心里发涩,她是有多么不愿意和他有牵扯,他已经答应她回抚溪数月,这还不行吗?一定要离开他,连昊儿也都不要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月儿和奶娘大惊失色,平时未央哪里如此对待过她们,伴君如伴虎,真实一点都没错。

    “央帝也不要怪罪两位婢女了。都是未央那个丫头胡闹,哪有一个母亲能够撇下孩子自己离开的?我不过是说让她今日随我进宫,她便不乐意了,是老生的错,要怪就怪老生吧……”道叔抚着胡须,眼神中颇有一种家门不幸的感觉。

    这一次,未央的确做得有些欠妥。

    “您,没有同意她回抚溪?”夜龙辰眯了眯眼,原来如此。

    “如今,我认为,不是她回抚溪的时候。”道叔看着夜龙辰。“若央帝的伤势不再及时救治,恐怕,回天乏术……”这就是为什么他进宫的原因。

    他可以不问政事,但是救人不一样。何况,未央的丈夫,在他看来,便已是抚溪族的半个儿子,不能见死不救。只是他不知道,未央对他,已经绝情至此。

    “咳咳……”夜龙辰苍白的面容上的确是毫无血色。他让月儿和奶娘将昊儿带回去先歇息,并承诺昊儿一定将娘亲给他找回来。孩子才闷闷不乐的回溪诺宫去了。

    “道叔,看来你对我的伤势很了解……”夜龙辰拿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只有这茉莉花味,仿佛才能让他感觉到未央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是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虚羽,帮我把东西拿出来。”老爷子没有回答,只是让虚羽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有一株淡淡的花,碧绿的小叶衬托下显得明艳动人。

    “这是……”夜龙辰总觉得这花,他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是凤冥花。我以温泉水滋养着,还有十二个时辰药性就过了。我们要抓紧。”道叔用手探了探水温,即使做足了保温措施,仍然抵挡不住寒气的侵蚀。

    “想不到,我这颗心,需要如此娇贵的药材才能医治。”夜龙辰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虽然向南没有成功将他的心取出来,却因为他对他毫不设防,整个心脉已经损伤。

    “即使是凤冥花,恐怕也不能完全修复你的心脉,估计心悸的后遗症,还是无法根治的。”道叔叹了口气,他将凤冥花取出,熟练的捣碎,将花叶成汁,根茎成丸。

    他让夜龙辰将衣襟敞开,花汁入心,药丸入口。夜龙辰忍受着心脉修复的疼痛。

    “你身上的情蛊还未解开?”道叔似乎没有想到,夜龙辰体内的伤势比他想象的重那么多?